12月份,已是冬季,古国南方虽然没有北方那样下起大雪,但也是比以往要寒冷不少。
“老板给我来两个包子,还有一杯豆浆。”
“老板也给我来两个包子,一杯豆浆,再加一个茶叶蛋。”
街边的一个早餐店的店门前,有很多客人来买早餐,这家早餐店是这条街出了名的好吃,老板忙得不可开交。
“先生你的的早餐,给。”
“还有这个小姑娘,你的。”
两个小时后,摆上的早餐,都已经卖完了,早餐店老板没急着关门,只是去后排拿了六个包子出来。
“陈……陈叔叔。”,说话的是一个瘦瘦矮矮的孩子。这就是老板迟迟不关店的原因。孩子名叫熊久岐,13岁,是一个男孩子,白发齐肩,面色如雪,有着一蓝一红如宝石般的漂亮异瞳,他有些营养不良,只有1米4左右。
在严寒的冬天,他也只穿了一件灰灰的白衬衫,褪色的牛仔裤,和一双很旧的板鞋,没穿祙子,露出了脚踝。
“呦,小熊啊,今天怎么来这么晚啊?咦?你脖子上……”
熊久岐立马挡住脖子,紧张不已。
“啧,又是那个畜牲?他又打你了?”
“我,我……”
“唉!算了不提了,怕提到你的伤心处,来把这包子都吃了。”
“嗯”,熊久岐接过包子,大口吃起来,腮帮子很快鼓了起来。就像一只小仓鼠。
“哈哈哈,慢点吃。”,老板刚从后房拿来一桶豆浆过,提醒熊久岐吃慢一点。
“来,喝豆浆。”,老板盛了一碗豆浆喂向熊久岐。
“嗝~嗝~”,因为吃太快而打嗝的熊久岐喝下了喂来的豆浆。
“哈哈哈,哎呀真乖。”,老板摸了摸他的头。
喝完豆浆的熊久岐也不怎么打嗝了,连忙对老板说道:“谢谢,陈叔叔的,豆浆。”
老板没说什么,只是拿出一个黑色塑料袋和一个保温杯指道:“这袋子里面有十几个包子,保温杯装的是豆浆,够你吃一天了。”
“谢……谢谢陈叔。”
“不用谢,等过几我找个空闲,带你去买几件棉衣,这样就不用受冻了,我真想不通你这么好的孩子会有人不喜欢呢?”
“我……不知道,但陈叔叔是好人,我先走了……”,说完他拿着包子和豆浆跑出了店外。
“哎,等一下。”老板叫住了他。
熊久岐停住了,转身看向他。
“记得在外面吃完,不要带回家被那个畜牲看到了”
听完老板的话鞠了一躬,跑走了。看着远去的熊久岐,心想应他应该能吃饱了吧……
熊久岐在外面漫无目的的逛着,直到中午,他来到一处台阶坐下,刚想从袋子中拿出一个包子时,突然发现地面四周出现了几道人影,他抬头看,几个凶神恶煞的人看着自己。
………
一个无人的角落处,五个人齐刷刷的看向同一个人,其中为首的人说道:“喂,臭人妖,是不是又干什么坏事了?”
“我……我没有……我从没做过坏事。”熊久岐颤颤巍巍的说道。
“没有?那在学校里做的那些是什么?”
“那些不是……不是我做的,这些都是你们……”
“闭嘴!”,熊久岐还没说完,那人便一巴掌打在了他脸上。
“啊。”,熊久岐吃痛捂住了那已经红了的右脸。
“那分明是你。”,他双手插腰继续说道:“你那袋子的东西和保温杯是不是你偷来的?”
“不是,是陈叔送我你。”
“别瞎编一个人名来忽悠我!肯定是你偷来的,司马庵,把他的两件赃物拿过来。”
“是!”,司马庵想拿过熊久岐手上的东西,但熊久岐死死不放,他便一脚把熊久岐踹倒在地,一把抢过手中的东西。
“老大,是包子和豆浆!”,司马庵打开袋子和保温杯,看到是包子和豆浆好你们汇报给了自家老大。
“还……还给我!那是我一天的食物!”,熊久岐带着哭腔道。
“偷的你还想要?”,那人戏谑道。
“求,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了……”,他不停哀求,求那些人把他的食物还给他。
“呸,凭什么还给你?死人妖!兄弟们给我打!”,那几个人一边围殴躺在地上熊久岐,一边吃起了熊久岐的包子,时不时还会辱骂几句,“死变态,大男生打扮得跟小女生一样!”,“臭东西!臭东西!”,“叫你偷车西,贱人!”。
熊久岐没有办法,他只能尽力抱紧自己的脑袋,身体疼痛和精神伤害,折磨着他,让他无助的哭泣:‘好痛!好痛!呜呜呜!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我明明是个好孩子,为什么他们都骂我是坏人,我什么坏事也没做,分明是他们做的……’
那五个人打够了,便停下看着自己所做的“作品”,
“哼,看你还敢不敢偷东西了!”,熊久岐只是躺在地上抽泣着。“还哭?死人妖!你是不长记忆!”
随后他命几人把熊久岐的衣服扒光,就那么赤裸裸的被几人摆弄拍照,“哈哈哈,看看,女生的脸男生的身体,就是一个死人妖!”,“哈哈哈哈哈”,那五人齐齐笑出声。熊久岐无力的流着眼泪。到最后那五人把那瓶豆浆倒在了熊久岐的头上,拿着那个保温杯扬长而去。
熊久岐重新穿上自己的衣服,看向地上的一个一半的包子,心疼的将它捡起,小口小口的吃进嘴中,渴了就**头发尖上剩余的豆浆,他无神的看着天空,他没有流泪,因为他已经泪不出眼泪了,只有深深的泪痕。
……………
夜晚,一个小公园中,熊久岐坐在长椅上,从口袋中拿出一个打火机,这是他的从花坛上捡到的。他听说只要点燃火柴就能看到自己想要见的人。
他没有火柴,他只能捡来一堆广告纸,试图燃烧这一些看看有没有效果。
他轻声呢喃着什么燃烧了第一张纸。只见一火光中映射出一个室内场景,客厅的一角一个约莫四五岁的孩子在安安静静看着电视,而厨房中一位女子在忙碌着,餐桌上已经摆满了食物,女人端着菜喊着看电视的孩子吃饭,孩子坐在她腿上,她亲手夹起菜喂到孩子口中。“妈妈……”,这是是熊久岐的妈妈,在妈妈在的时候熊久岐从来没饿过肚子。
第一张纸烧完了,他又拿起另一张,这一次火光中是在一个浴室中,妈妈和他坐在浴缸中,妈妈边帮他洗澡,边唱着“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芬芳美丽满枝桠又白又香人人夸。”他的妈妈从来不会说他臭臭的。
第三张,是在客厅沙发上,妈妈织着衣服,他则是好奇的看着,直到妈妈织好让他穿上,他穿上后高兴坏了,转着圈给妈妈展示,妈妈温柔的看看他。妈妈在的时候他没被冻过。
他一直烧一直烧,火中一直呈现着他和妈妈幸福的时刻,知道一张他和妈妈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她看着他长大,他带着她养老,他缓缓地闭上眼睛……
第二天,早早起来的一位环卫阿姨,发现了熟睡不醒的他,他终究没熬过那个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