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斗皇宫
“哒哒哒。”
雪清河拉着冰玉清的手,快步走在宫殿的走廊上,阴暗的神情和手背上浮起的青筋,都表明了他此时正处于爆发的边缘。
“……”随她便吧。
感受着手上传来的阵阵刺痛感,冰玉清抵着下巴,并没有说任何话语。
六翼天使,天使序列专属传承武魂,先天魂力20级!并附带有首屈一指的神圣属性,是天生的英才!
如果不出她所料的话,真正的雪清河恐怕早就已经被替换掉了,而眼前这个六翼天使恐怕就是老流氓的孙女!
武魂殿大供奉千道流,前任教皇千迅疾,他们两个是父子关系,而且千道流也只有他一个儿子,所以说眼前的少女必然是千迅疾的女儿!
而她的母亲,恐怕就是现任的教皇大人!
想到这,冰玉清的瞳孔猛地一缩,但她还未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
“嘭!”
雪清河一把将太子宫的大门踹开,手一用力,直接将冰玉清甩入殿内,并关上了门。
“喂!你疯了,发什么神经!”
阴暗的房间内,冰玉清站定,扫视了一下周围,然而,这一扫视却着实把她惊到了。
好家伙!她还真猜对了!两名封号斗罗!数十名魂圣全都埋伏在四周,而且还全是武魂殿中人!
这种配置,除了天使一族的下一任接班人,还能有谁!
“切!真的是,摆出那么震惊的表情作甚,你不早就看穿我的真面目了吗?”
雪清河走到柜子前,随便拿起一瓶高浓度烈酒,“唰!”地一声将其瓶口直接切开,送到嘴边,大口大口喝着。
“咕咚咕咚——”
“喂,你……”
“你什么你!在那个女人身边待了那么长时间,她恐怕早就把你当成亲生女儿对待了吧!那个女人!”
“这……哎,清河,不好意思,因为不知道你的本名,所以我先这么称呼你,听着,不管发生什么,教皇大人是你的母……”
“啪嚓!”
“她不是!”
雪清河一把将酒瓶扔到墙上,发了疯一般地冲向冰玉清,按住她的肩膀,俯身压下,将其按倒在地上。
“我的父亲是她杀的!她杀的!她不配做我的母亲,不配!”
“呜!你……你说什么?”
经过刚才玉什么刚的一番狗血言论,冰玉清脑袋本来就有点懵,被他这么一吼,脑袋更懵了。
什么玩意!按武魂殿所记载的来说,千迅疾不是被唐昊重伤后,伤势过重,无法治愈才导致的死亡吗?为何说成是教皇大人杀的他。
不是,不对呀,这前前后后都什么玩意,狗血成这样,玩脑筋呢?让她先捋捋。
先是教皇大人将顶级魂导器之一的二十四桥明月夜送给玉小刚,与他有一段关系,后来不知怎么地,这货不知道去哪了。
然后比比东也莫名其妙地嫁给了她名义上的师傅,前任武魂殿教皇千迅疾,最后又亲手杀了他?
因爱生恨?三角恋?还是当时千迅疾强取豪夺?教皇大人啊,玉清的脑袋真要炸了。
“喂!你给我先等下,我被你爷爷千道流带入武魂殿还没两年呢。除了知道你爸和你妈是夫妻之外,其他真的啥都不知道啊!”
“那她有没有把你当作女儿!告诉我!有没有!”
雪清河紧紧地按住冰玉清的双手,不知不觉间,大颗大颗的泪水从她的眼角流下。
“明明……我才是,她的女儿啊,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让我从生下来活的就像是一个错误!为什么!”
“滴答滴答——”
冰玉清瞪大了眼睛,怔怔地看着满脸泪水的雪清河。
该得到的宠爱没有得到,该承担的责任倒是不少,雪清河,你这样子,不就像是……
一朵从小缺爱的小白花呀,
“……纠结了半天,合着你就是纠结你妈爱不爱你这个问题呗。”
冰玉清抬起手,抹去她脸上的泪水,顺势坐直身子,捂住她的眼睛,揽住肩膀,让其上半身微微下沉,枕在自己的腿上。
“……你在干嘛?”
“没干嘛,你说你妈妈不爱你,可我倒是觉得,她非常非常地爱你,只是,出于某种特定的原因,她不能真正表现出来而已。”
“你……”
闻言,雪清河愤怒地起身,却被冰玉清一掌拍在额头上,生生将其摁了回去。
“啪!”
“乖,听我说,”冰玉清轻笑一声,从手腕处取出一件奢华无比的冰蓝色衣服。
“哼!‘玉人箫’她都给你了,还说她没把你当成女儿,告诉你,这东西,她每天都戴在身上,就连睡觉时也要与其相伴,是她最重要的东西。”
“可如今,呵呵,她却将这东西给了你,这表面什么?你还想刻意证明什么呢?”
闻言,正打算将衣服盖在她身上的冰玉清内心突然一震,一股错愕感油然而生。
好家伙,原来还有这么段故事。
幸亏她还不知道二十四桥明月夜和玉人箫是一对双生魂导器,要不然她就会明白,自己的母亲根本不爱自己的父亲,她真正爱的就是那个什么玉什么刚!
傻孩子,怪不得教皇大人想喜欢你却又不想面对你呢,原来……你有个渣爹呀!
“先别急着下结论,你知道我现在盖在你身上的衣服是谁的吗?”
“这么小,肯定不是你的,你太大了。”
冰玉清:……
不是,你是怎么仅凭一件衣服感觉出来的?
“咳咳,先别说这个,这件衣服,是当年我十岁,初入教皇殿时,你的母亲,比比东送给我的。”
“哦,那她很好心了,关我什么事,又不是给我做的。”
“哎……谁说不是给你做的。”
冰玉清看着枕在自己腿上的雪清河,轻撩着他的秀发,眉宇间满是温柔。
“雪儿,对不起,妈妈,很爱你,很爱,很爱……”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雪清河扭过头,金色的瞳孔中散出点点杀意,仿佛下一秒就会将她碎尸万段。
“我难道需要你来同情吗?”
“喂,这可不是我要说的,是这件衣服告诉我的,”冰玉清眨了眨眼,将衣服的裙角一一折起。
“衣服?哼哼,冰玉清,如果你找不出个所以然来,那我,可不会放过你的!”雪清河冷冷道。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很快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