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雅,现在可以告诉我们,为什么突然要去学园都市啦?”花咲澪一屁股坐在雅儿洁身旁,胳膊肘轻轻碰了碰她,眼睛亮晶晶的满是好奇。
“嗯,其实……我联系到夏尔了,就在前两天。”
话音刚落,花咲澪的表情瞬间僵住,眼神从好奇转为纯粹的疑惑,看了雅儿洁几秒后,竟渐渐染上一丝怜悯。
那眼神太过直白,让雅儿洁心里咯噔一下,莫名生出几分心虚。
卡俄斯则是一脸茫然,根本不知道“夏尔”是谁,但见花咲澪这副模样,也隐约猜到这是件非同小可的事。
“我说的是真的!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呀!”雅儿洁连忙辩解,脸颊微微发烫。
她知道自己撒谎的样子很明显,可实在想不出更合理的借口,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
“你们是怎么联系上的?”花咲澪追问,语气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她其实早就看出雅儿洁在撒谎,只是不想让她为难。
“这是因为……她学会了一种特殊能力。”雅儿洁的语气尽量保持平静,眼神却不自觉地飘向地面,不敢与两人对视,“这种能力暂时只能对最亲近的人生效,我也是两天前她主动联系我,才知道的。”
花咲澪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轻轻叹了口气,笑着打圆场:“嗯……这样啊,毕竟你们是姐妹,有这种特殊的羁绊也很正常嘛!”她顿了顿,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又问,“不过这和去学园都市有什么关系呀?啊……”
见雅儿洁的头埋得更低了,花咲澪瞬间慌了神,连忙摆手:“啊!对不起对不起,小雅!我不是不相信你!就是有点担心你被陌生人骗了,才多问了几句!你别往心里去,继续说呀!”她强颜欢笑,心里却忍不住想:小雅也太不擅长说谎了,眼神躲闪得都快藏不住啦。
这时,一直沉默的卡俄斯突然开口,声音带着几分迟疑:“那个……夏尔是谁?我记得雅儿洁之前说过,没有姐姐吧?”
雅儿洁的瞳孔猛地一颤,心里的紧张瞬间被放大。
还好花咲澪反应快,立刻笑着解释:“小卡你不知道很正常呀!夏尔是小雅的姐姐,是我们参加完比赛后才找到我们的。
听说她父母被魔物杀害,好不容易才逃出来,当时和尤希尔小姐一起被神明抓走的,就是夏尔小姐呀!”
卡俄斯若有所思地看了雅儿洁一眼。
当初雅儿洁只说同伴被神明抓走,没提具体是谁,现在突然冒出个“姐姐”,难免让人心生疑惑。
可转念一想,同伴之间本该互相信任,或许她只是有难言之隐,不方便细说。
压下心头的疑虑,卡俄斯不再追问。
雅儿洁见状,连忙提高声音,吸引两人的注意力:“总之!你们先听我把话说完!为什么要去学园都市,还有尤希尔和夏尔被抓走后的遭遇,我都会告诉你们的!”
在她略显急切的语气中,花咲澪和卡俄斯都安静下来,认真听着。
雅儿洁把夏尔告诉她的事情一一转述,从圣光神殿到空中花园,再到学园都市的约定,说完后长长舒了口气,既有长篇大论后的疲倦,也有对自己撒谎的无奈。
两人听完,总算明白了前因后果。
去学园都市是为了与夏尔、尤希尔汇合,至于之后的事,只能等见面后再商议。
只是卡俄斯的表情比之前更加阴沉,手指悄悄攥紧衣角,嘴唇动了动,像是有话想说,却又迟迟不敢开口,只能时不时偷偷瞥一眼雅儿洁,希望她能注意到自己的异样。
“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夏尔说还有十二天就招生了吧?”花咲澪问道。
“就明天吧。”雅儿洁点头,语气带着一丝对艾莉的歉意,“虽然有点仓促,但我们在这里已经待了很久,再留下来也没什么事可做。早点出发,也能早点和她们见面,然后一起规划以后的目标。”
花咲澪立刻点头同意,对她来说,只要能和雅儿洁在一起,去哪里都无所谓。雅儿洁总是事事为她着想,她只要乖乖跟着就好,不用考虑太多。
“明天……我也能一起去吗?”卡俄斯突然低声问道,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多余,下意识看向雅儿洁,正好对上她的目光,连忙低下头,声音压得更低了,“那个……接下来的话可能有些失礼,提前跟你们说声对不起。”
两名少女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卡俄斯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巨大的决心:“我曾发誓会帮你找到同伴,但现在你们已经互通消息,马上就要汇合了。这段路程,我一定会为你们保驾护航,可……可在那之后,我是不是就不再是你们的同伴了?”
最后几个字,他顿了顿才艰难地说出口,眼神死死盯着地面,不敢看雅儿洁的眼睛。
房间里瞬间陷入沉默,花咲澪没有说话,她知道这件事的决定权在雅儿洁,而且见面后还要看尤希尔的意思。
她不讨厌卡俄斯,但也不会主动为他说话。
雅儿洁愣住了,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问题,看着他局促不安的样子,心里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
沉默持续了几分钟,雅儿洁轻轻叹了口气,开口道:“我并不排斥你。其实‘同伴’这个词,也不是非要有不可——我们可以是朋友。而且我们的队伍,尤希尔才是队长,是她组建的。所以只要她同意你加入,就不用在乎我的想法。”
她停顿了一下,眼神带着几分疑惑地看向卡俄斯:“还有,我听艾莉说,银色天马这么好的地方,你都不愿意加入,为什么偏偏想跟着我们?
我都说了我们是朋友,就算不在一起,也不会变成陌生人。如果你遇到危险需要帮助,只要说出我的名字,我……我会去救我的朋友。”
雅儿洁的话让卡俄斯陷入了两难。他心里的真正想法,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他害怕被拒绝,害怕自己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无奈之下,他只能选择撒谎:“因为……我非常仰慕尤希尔小姐,希望能有机会跟你们一起同行。我会保护好大家,一定会获得尤希尔小姐的认可!”
他依旧没有抬头,这句话几乎是脱口而出,连他自己都觉得这个理由太过牵强。
可他没办法对雅儿洁说出真正的原因,有些话,他还没准备好。
雅儿洁看着他紧绷的侧脸,没再多问。
虽然觉得他的理由有些奇怪,但她能感觉到,卡俄斯不是坏人。
既然如此,其他的事情,似乎也没那么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