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生死时速?
司马琳看着雨争春坐在自己旁边,她抱着自己,她慢慢的贴合自己的身体,她修长而白皙的手指开始抚摸自己的脸颊,她的眼神开始逐渐病态,那双紫色的眸子明暗交杂,而且黑暗慢慢吞噬了光明,她变得变态起来,像蛇一样蜿蜒自己的身体,追求身体的紧密贴合。
“陛下~”她的声音意乱情迷。
【雨争春好感度99!】
帝剑的声音像是倒计时一样在宣判死刑。
马车已经做到了自己速度的极限,前方已经可以看到漫天飞雪,可以看到影影绰绰的玉衡山了,山路蜿蜒,司马琳保持着岿然不动的姿势,内心把自己每个有印象的神佛都求了一遍。
曹公公本身也有一种莫名的紧张感,他是个武功高手,他总觉得背后萦绕着某种危机,这是一种直觉,于是他以自己最快的速度驾驭着马车。
马车飞驰,卷起一路风雪。
玉衡山终年大雪。
“到了!”曹公公一下子拉住马,用马车来了个急刹,随着一阵颠簸,司马琳长吁一口气。
只要今天能把玉琴秋骗到手、啊不是,勾引到手……也不对,应该是让她过来工作,自己就再也不怕雨争春了,她就算到时候好感度高于100又怎么样呢?肯定也会被玉琴秋单手碾压。
【本剑给你推荐的这位国之重器武力值很高,你没考虑过假设有一天玉琴秋的好感度也高于100了,两个人合作一起上吗?】
司马琳:???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在小看我的制衡术!
【呵呵】
司马琳一边给在心里吐槽,一边下了车,她披上了一件白色的貂裘,看起来贵气十足。
雨争春也披上了一件白色貂裘,但和司马琳的贵气不一样,看起来英姿勃发,曹公公披上的是一件黑色貂裘,看起来也蛮像个人的。
三个人走进苍茫雪白的玉衡山。
大雪纷纷扬扬,把路面遮掩,勉强才能看清上山的台阶,天地好像都空了,只剩下这一片白茫茫的雪。
司马琳慢慢的爬着山,感觉自己的思绪纷纷扬扬又沉淀了下来,她哈出一口白气,一边暖着自己的手一边上山。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就好像走在人生最孤独的那段旅途中,只剩下自己和自己的心脏。
风吹起她披着的貂裘,风中传来了什么声音。
有人在鼓掌唱歌。
“十年读书出故乡,十年为功名流浪,十年郁郁还了乡,十年求道彷徨!昨夜登高凭栏望,不过大梦一场!”
另一个人似乎拿出了什么节拍器开始打节拍。
“世人都晓神仙好,唯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将相今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
第三个人也开始跟着唱歌:
“苍天如圆盖啦,大地似棋局!世人黑白分啦,往来争荣辱!荣者自安安啦,辱者定碌碌!”
司马琳他们一行人离这三个人越来越近,他们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一个人击打节拍,两个人合唱。
“猎猎北风寒,玉衡万里路!长空雪乱飘,浊酒停不住!饮者两三粒,红泥小火炉。若蜉蝣于天地,若沧海之一粟!是非成败如一梦,宫阙万间都做了土!”
随着司马琳的靠近,她已经可以看到在这上下一白的天地中有三个人围在一个石桌前在那里喝酒唱歌,每个人脸上都红扑扑的,他们一边喝酒一边打节奏,然后开开心心的碰杯。
“大道无为,无为而无所不为,无为而治天下平!”
道家的人吗……
在这个时代除了国家和国家的争锋,诸子百家也在争鸣,儒家、道家、墨家、法家、阴阳家、兵家……基本所有人都在奋力进入某个国家的朝政,只有道家天天躲在各种山里不问世事。
司马琳走上前去,对着三个人行了个礼,她还没说什么,那三个人摇摇晃晃的站起来,醉眼朦胧的对着司马琳三人回礼:
“哎呀,想必是贵客来了。”
“师尊说我等今日合该等在此处,有贵客要来接引小师妹,想必这位就是贵客了,快请快请,暮山派就在里头!”
暮山老人知道我要来?
常州的人都是怪物吗!为什么一个二个都能知道我要来?
司马琳不太喜欢这种感觉,好像自己的一切都是被安排好的一样,但是她又知道这是自己自然要经历的,她只能甩开那些不舒服的想法和这三个人往山上走。
曹公公在后面跟着面无表情,但雨争春似乎在思考什么一样。
“请教几位大名?”司马琳想和这三个人交流一下。
“江湖上何必知道大名!”其中一个人笑道“贵客与我暮山的缘分在小师妹,不在我等,你我不过今日路过彼此,不过过客!何必知晓名号?”
另一个人也笑道:“倒不是我等不愿意说,进了这山便忘了甲子,不识春秋,我等只求大道,与这天地中的一粒雪没什么不同,早就忘了自己姓甚名甚,只求与天地合一,与万物并生了也。”
司马琳意识到这几个人大概也是那种不想当官的人了,便也不再强求,她越过那白色的荒漠,走到了山顶。
那里有一个老人拄着拐,坐在一个棋盘前。
而他身前有一块石头,石头上站着一个女子。
白色的长发如雪一样飘飘,红色的瞳孔在一片白色中显得那么鲜艳,却又澄澈,其中倒映着整个世界,她整个人穿着一身白衣,干净利落,一双裸足立在雪中,纤尘不染,她手中拿着剑,站在那里好像一朵高山雪莲在盛开。
她没有说话,默默的注视着司马琳,干净的就好像高山的雪,高山下的清泉,山上的白莲。
司马琳刚想说什么,帝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玉琴秋好感度增加:9】
【请注意!雨争春好感度增加!雨争春好感度突破100!】
。。。。。。
雨争春走过那片寂寥的天地。
她这几天真的好痛苦。
她觉得司马琳对自己来说是不可或缺的存在,但是司马琳那里好像自己只是一个谋臣,一个皇帝可以有很多个谋臣,但是一个谋臣只能效忠一个皇帝。
她和司马琳的关系也许是君臣,也许是朋友,但都不是她想要的。
当她走过那片雪白的荒漠。
纷纷扬扬的名为爱的痛苦一下子在她的内心落下了形状。
她在雪原中微微翘起嘴角。
自己为什么不大气一点呢?
皇宫是个囚笼,皇帝坐在皇座上,她不一定就是主人,也许她只是一只笼中鸟而已。
看看王卓,看看荀敏,陛下拿他们有办法吗?
只要勾结群臣形成势力,只要用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绊住皇帝,她就能把皇帝禁锢在御座上,皇帝也不过是她指尖可以掌握的翩翩起舞的傀儡。
不一定要天天去和陛下紧密贴合呀?那本来不是自己的专长,自己还没有学会用手指去给陛下欢愉,那答案只有一个。
迎接心中那个更加冷酷、更加聪明、沾染着对陛下病态的渴望,疯狂的思想混着骨和血,顽强的和本能扭曲在一起的那个自己。
做什么谋臣,做个权臣不就好了?
弱势的皇帝永远只是权臣的笼中鸟,那个时候哪怕自己爬上龙床去舔遍陛下的全身,去仔细研究到底该怎么让陛下欢愉,又有谁能说什么呢?
这里还有别人,她忍住了张开双臂大笑来庆祝自己的诞生。
但是她没忍住嘴角微翘,低着头露出一个病态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