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要看你怎么理解了,
雷斯瑞德。”
福尔摩斯语气中带有一丝神秘。
这无疑激起了雷斯瑞德的好奇心。
“当然,
我完全信任您,福尔摩斯小姐。
您知道的,
我们合作过很多次,每一次都是依靠您的智慧,案件才能顺利告破。”
福尔摩斯对这番话感到很满意。
至少,
从他的言辞中可以看出,雷斯瑞德是个明白事理的人。
不像格莱森那样,
既愚蠢又自大。
“很好,那么我就直说了。
那个所谓的Rache,
其实并不是Rachel,而且这里也没有任何名叫瑞秋的女人出现过。”
雷斯瑞德点头表示理解,
但他的眉头也紧跟着皱了起来。
“那么,如果Rache不是Rachel,
那么它究竟指的是什么呢?”
说实话,
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多少英文中与Rache相近的单词。
尽管最终勉强想出几个,
却发现它们与案件毫无关联。
看着雷斯瑞德困惑的表情,福尔摩斯只是笑笑。
“不要让自己的思维受限,雷斯瑞德。
别忘了,
除了英文,德语中也使用这些字母。”
听到这番话,
雷斯瑞德沉思了片刻,随后眼睛一亮,恍然大悟。
“啊!原来如此!
Rache并不是一个未完成的Rachel,而是德语中‘复仇’的意思!”
在谜底揭晓的那一刻,
他感到一种由衷的畅快。
由于他声音不小,旁边的格莱森也听到了这个解释。
看着他尴尬的样子,
雷斯瑞德脸上露出了难以掩饰的得意。
“哼,不过是一个缺乏证据的推测罢了。
在真相大白之前,
谁也无法断言正确与否。”
格莱森站起身来,
不满之情溢于言表。
“这里的调查我已经完成了,
接下来,
我将去逮捕真正的凶手,你们可以在这里随意继续你们的侦查。”
话音刚落,
他便打开门,步履匆匆地下了楼梯。
“唉,看来那家伙的自尊心受到了不小的打击咯。”
雷斯瑞德有些可惜地叹了口气。
不过,说实话,
能亲眼看到这个平日里傲慢自大的家伙在自己面前出糗,确实让他心情大好。
“不要过于自负,雷斯瑞德。”
福尔摩斯适时地给了他一句提醒。
“啊,好的!”
回过神来,他意识到自己差点也陷入了和格莱森一样的自满陷阱。
狠狠地摇头后,
雷斯瑞德努力恢复之前的冷静态度。
“那么,
下一步我们该如何行动?”
他好奇地望向镇定自若的福尔摩斯,想知道她接下来的计划。
“你只需在一旁耐心等待即可。”
福尔摩斯平静地吩咐道。
随后,她开始了自己的调查行动。
这里是别墅的二楼,
空间虽不算宽敞,但也足以容纳两人进行羽毛球比赛。
尸体面上的表情扭曲不堪,似乎是在经历了极度痛苦之后才逐渐离世。
地板上仅留有两种不同的鞋印。
一种是自窗户方向急促走来的。
另一种则是从房门处缓缓行进,而且在某个位置长时间停留,仿佛在等待某人。
两种鞋印交汇之后,场面变得混乱,
留有的痕迹几乎无法辨识。
在房间内部勘查完毕,
福尔摩斯又来到窗边。
这是一扇带有阳台的落地窗,
其中一种鞋印正是从这儿起始,延伸至屋内。
她用放大镜仔细观察后,
发现了两个细微的线索。
一个是阳台栏杆上留有部分清晰的鞋印。
另一个线索则是栏杆中间,即几根柱子表面有一道明显的压痕。
就像是有什么重物长时间压着上面。
“好了,
我想,案件的情况已经全部清晰了。”
福尔摩斯站起身,
收起了手中的放大镜。
“您已经知道了全部?”
雷斯瑞德震惊地问道。
毕竟,在他看来,
福尔摩斯只是在屋内简单地巡视了一圈,接着走到了阳台边缘,蹲下身子用放大镜观察了一会儿。
仅凭这些,
就能揭开整个事件的真相吗?
他内心虽然难以置信,
但一想到面前的人是福尔摩斯,他便没有了任何怀疑。
“首先,
毫无疑问,这是一起谋杀案。
凶手是一位身高超过6英尺的中年男性,穿着粗皮方头靴,脚尺码偏小。”
没一会,福尔摩斯很快就对凶手的外貌特征做出了推断。
“请稍等,夏洛克。
你是如何得知凶手身高超过6英尺的?”
华生有些不明白。
她实在想不通,
福尔摩斯是如何从现场遗留的线索中,推断出凶手身高超过6英尺,也就是1米8的。
“这个嘛,
华生,大多数人的身高其实可以通过步幅来估算。
而且,
墙上的血迹正好位于6英尺的高度。
通常情况下,人们在墙上书写时,会选择与自己视线平行的高度。
这样一说,
推理的过程是不是挺简单的?”
简单?
哦,天哪,福尔摩斯。
大概只有你,也只能是你,会认为这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华生在心中不断吐槽。
“似乎……挺简单的。”
她有些无奈地回应,同时将福尔摩斯刚才提到的推理方法记录下来。
“那么,凶手是如何进入房间的呢?
案发时,这个房间是从内部上锁的,从外面是无法打开的。”
尽管,
雷斯瑞德对之前的推理感到钦佩。
但是,他还是更关心凶手是如何进入这里并实施了谋杀。
“显然,他是通过窗户进来的,
雷斯瑞德。”
福尔摩斯走到阳台旁,用手杖指着栏杆上留下的压痕。
“这个……
我确实也考虑过这种可能性,但实在是想不出凶手是如何抵达这里的。
不管怎么说,
这里距离地面可有好几米的高度。”
雷斯瑞德朝阳台下方望去,觉得从地面直接跳上来几乎是不可能的。
“不,我指的不是那个,
雷斯瑞德。
请你仔细观察这里留下的压痕。”
看着福尔摩斯的手杖,雷斯瑞德终于注意到了那个微妙的痕迹。
“噢,真是不敢相信,
这里竟然还有没发现的关键线索。”
雷斯瑞德惊讶地蹲下身,
拿起放大镜仔细端详。
“雷斯瑞德,
请告诉我,你现在都看到了什么?”
见福尔摩斯询问自己,
他思考一会,最后谨慎地回答。
“福尔摩斯小姐,
这里只有两根柱子上有压痕。
而且……
它们似乎可以连成一条直线?”
福尔摩斯满意地点头。
“很好,雷斯瑞德。
这样一来,事情就明朗了。
凶手先用绳子将一端绑上一根粗木,然后用力将其抛向二楼,使其挂在栏杆上。
随后,
他通过上下移动,使得木头成功穿越栏杆间隙,横向压着两根柱子上。
如此一来,
一个简单的攀爬装置便制作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