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采用这样的方法吗?”
雷斯瑞德脑海中,
很快就浮现出一个人在地面挥舞粗木棍,随后攀爬至二楼阳台的场景。
“噢,凶手确实可以借此进来这里……
如果没有您指点,
我可能几天、甚至几个月都想不到这种方法。”
他由衷地表示敬佩。
然而,雷斯瑞德心中其实还有一个疑问未解,那就是凶手为什么一定是男性。
“福尔摩斯小姐,
我还有一点疑惑,不知道是否该提出……”
看到雷斯瑞德犹豫的样子,
福尔摩斯点点头。
“但说无妨。”
得到福尔摩斯的允许,
雷斯瑞德心中稍感轻松。
毕竟,他不像华生那样,
华生是福尔摩斯的亲信女仆(?),而自己仅仅是案件合作上的伙伴。
换句话说,
他和福尔摩斯的关系相对较为普通。
因此,雷斯瑞德有些不敢连续向福尔摩斯提问。
他是这样认为的。
“那我就说了,咳……
为什么断定凶手一定是中年男性呢?”
面对雷斯瑞德的疑问,
华生有些跃跃欲试。
这个问题,她恰好能够解答。
“华生,
我认为…你可以替我解答这个问题哦。”
福尔摩斯走到华生身边,将手放在她的肩上,在耳边轻声地说。
这种感觉,让华生觉得自己仿佛被一股暖流从头顶灌入。
‘她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而且……
似乎有些……唔……
别再继续了,还有其他人在场呢……’
她收紧双腿,有些害羞地闭上了眼睛。
就在感觉即将变得更加愉悦时,福尔摩斯却突然停了下来。
这让华生瞬间睁开眼睛,
带着疑惑望向她。
‘怎么突然停下了?
明明就快要……’
这么想着,她才意识到自己被福尔摩斯戏弄了。
显然,
这就是在玩弄心理的游戏。
就在一方即将感到满足时,
另一方却突然停下来。
“怎么,难道你还想继续吗?”
福尔摩斯压低声音,轻声询问。
同时,
她的手指慢慢拂过华生的嘴唇。
“才……才不想继续。”
华生的眼神游移不定。
虽然嘴上这么说,
但她的身体,却诚实地出卖了内心真实想法。
“是吗?哼哼……”
福尔摩斯坏笑着,然后用手臂环住她的腰部。
“呃……那个?”
雷斯瑞德站在一旁,满脸困惑。
说真的,他完全不理解眼前两个少女间的微妙互动。
‘难道……
这就是女孩子们友情的表现吗?’
他心中暗自揣测。
越想,他越觉得刚才得出的结论很正确,并不禁对自己的洞察力感到自豪。
“我只是和华生聊聊天。
所以,不必在意,雷斯瑞德。”
福尔摩斯优雅地收回手,重新站回华生的身旁,就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哈…♡
好想现在就把她拥入怀中……
然后……
怎么办……
明明刚才还没有这种冲动……
这只能怪她了吧?
但是这里还有外人在场……
等这件案子结束……♡’
“华生小姐?”
雷斯瑞德的呼唤让华生回过神来。
此刻,
她的眼中闪烁着与那时福尔摩斯相似的火花,那是一颗颗跳动的小爱心。
不过很遗憾,身为普通人的雷斯瑞德无法察觉到这一切。
在他看来,
华生只是像刚跑完几千米一样,不断喘息着。
“抱歉,
我刚才应该是有些累了……”
她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试图恢复平静。
华生觉得,
自己可能受到了福尔摩斯的某种影响。
而这种影响,
或许,是从她对自己说出那句“我爱你”开始的。
她在心底如此推测。
“原来是这样,那就不打扰了……”
雷斯瑞德正准备放弃时,
华生却摇了摇头。
“这样简单的问题,
我还是有余力来回答的。
首先,根据现有的线索,
我们可以推断出凶手身高超过一米八,并且拥有足够的力量,既能制服被害人,也能借助绳子爬上二楼的阳台。
将这些信息综合起来,
我们就可以得出凶手是一名男性。”
毕竟,
虽然可能存在身高超过一米八的女性。
但在不借助武器的情况下,
几乎没有女性能够仅凭双手制服一个一米七的男性,特别是在这个类似于近代英国的环境中。
“确实,这样说也没错……
嗯,我理解了。
看来福尔摩斯小姐身边的人,也具备相当出色的侦探才能啊。”
雷斯瑞德由衷感慨道。
他心中想起了中国的古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看来,
我们拘留的人里面没有凶手。
真正的凶手可能早就逃走了。”
结合华生的推理,
以及最近发生的两起针对福尔摩斯的狙击事件,雷斯瑞德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他遗憾地叹了口气,
如果凶手仍在这里,那么抓捕工作便会轻松许多。
“你错了,雷斯瑞德。
凶手确实还在这里。”
福尔摩斯的话让雷斯瑞德吃了一惊。
“您的意思是,
那个人还混在一楼的人群中?
但既然他能够以那种方式进入二楼阳台,似乎没有必要再回到一楼啊?
再说,如果凶手一直没离开……
那么早上试图狙击您的人,
又是谁呢?”
雷斯瑞德连珠炮般地抛出两个问题。
他的大脑,
因为处理这些复杂信息而颤抖,以至于忘记了在提问时应有的谨慎态度。
“不要只是问,雷斯瑞德。
如果不思考,那么你将永远不会有所提升。”
福尔摩斯很不悦地说着。
“你应该思考一下,
为什么被害人会独自一人上到二楼。
结合我们之前的推理,
他显然是在等待某个人。
这就很明显了。
一定是有人通知他,让他到二楼等着。
但如果是出于交谈的目的,通常不会选择这么喧闹的场所。
因此,这个通知很可能是临时的。
也就是说,
凶手在一楼看到了被害人,然后特意走过去告知他的。”
听了福尔摩斯的这番分析,
雷斯瑞德终于明白了过来。
首先,
凶手知道被害人会来到这里,并且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赢得了他的信任,让他上到二楼,并指示他锁上房门。
接着,凶手利用绳索攀上二楼阳台,完成了谋杀,然后又沿着绳索返回一楼。
因为如果只是离开不返回,
很容易引起他人的怀疑。
毕竟,所有参加舞会的人员,
包括他们的车夫和仆人,都被记录在伯爵的名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