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这个意思?'
她在心中惊慌地自问。
很快,就像刚煮沸的水一样,一股热气从脚底直冲头顶,她的全身变得通红起来。
嗯,这大概就是所谓的……
“蒸汽姬”?
无论如何,在华生的记忆中,刚才那羞人的行为已经深深地烙印了下来。
如果是福尔摩斯的要求,那还可以接受,但这是她自己误会了,然后主动做出的举动。
那性质就完全不同了。
简而言之,就是太欠扣……
“呜,别扣我……”
在众多目光的聚焦下,她忍不住将内心的想法脱口而出。
毕竟福尔摩斯的手法日益纯熟。
每一次,都给她带来了全新的感受。
“啊?
‘扣’……是什么意思?”
雷斯瑞德有些,不,应该是非常困惑。
刚才华生还一脸含羞带怯,怎么转瞬间就远离了福尔摩斯,眼中还流露出些许期待的神色?
“有些事情,你知道得越少越好。
能明白我的意思吗,雷斯瑞德?”
福尔摩斯诚挚地提醒他。
“噢……哦。”
既然福尔摩斯都这样说了,想必一定有她的理由。
雷斯瑞德心里这么想。
"我亲爱的华生。”
福尔摩斯的这句称呼,让她的心中瞬间涌起一股不安。
只要是"亲爱的"起手……
那么,往往预示着某人强烈的诉求。
“我说的,
应该是如何辨别出这些毛发的主人哦。”
福尔摩斯边说边向她靠近。
很快地按住她的肩膀后,福尔摩斯将嘴唇贴近她的耳边,用那独属于吸血种的尖锐小齿轻轻啃咬。
力度控制得恰到好处。
非但没有造成伤害,反而让华生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舒适感。
“刚才的声音,我很满足哦,华生。
想要我给你奖励吗?”
充满诱惑的声音在她耳边回荡。
她明白,这是福尔摩斯在有意引诱自己。
不过……
“这怎么能忍得住?”
眼见福尔摩斯在诱惑她主动上来扣,她也不再压抑自己的冲动,而是立刻投进了对方的怀抱。
就在她准备进一步行动,也就是撕开衣物的瞬间,福尔摩斯却突然阻止了她。
“哼哼,现在可不行哦……”
见目的已经达到,福尔摩斯便不再继续挑逗华生。
毕竟,还只是刚刚越过界限。
她所渴望的远不止于此……
她想要更多,更多!
是的,她要让华生忍耐,直到最后一刻再彻底爆发。
那时会是一幅怎样的画面呢?
是否会比那晚更加热烈?
她对此满怀期待。
随着福尔摩斯右手轻弹的响指声,
周遭的一切逐渐恢复了原状。
‘她又施展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华生这时才猛然回过神来。
察觉到周围人困惑的目光,她不舍地松开了福尔摩斯,有些欲求不满地站在一旁。
‘忍不了,完全忍不了……
通常不都是她主动扣我的吗?怎么这次……’
越是思索,她越是想要紧闭双腿。
她此刻迫切想要彻底释放一下。
但是,看到福尔摩斯用右手轻抚脸颊,病态地审视自己的那副模样,华生打消了立即扑倒她的冲动。
原因很简单,
因为此刻的福尔摩斯充满了危险。
她不再是之前那种温柔的,一碰身体就软下来的状态。
"好了,稍微忍耐一下,华生。
来,猜猜看,这是一只什么品种的狗?"
福尔摩斯的问题成功地将华生的注意力转移。
是什么品种的狗呢?
毫无疑问,那是阿拉斯加犬。
但重点不在于此……
"是阿拉斯加犬,不过它为何急于逃出去呢?"
想起门口那个被撞出的小凹陷,她感到一丝困惑。
这显然是破解案件的关键所在。
"阿拉斯加犬的毛发浓密,这是因为它们原本就是雪橇犬,适应在雪地中生活。
因此,在这里发现的毛发,很可能是因为环境过热,导致它掉毛严重。"
福尔摩斯简洁地给出了提示。
"这么说来……
记得我们刚到的时候,女浴区的加热系统突然出现了故障。"
就像是一条无形的线将所有零散的片段串联起来。
华生突然间豁然开朗。
“原来是这样,我知道谁是凶手了!”
这艘游轮使用的是一种相当古老的加热方式——燃煤锅炉来加热水。
而且死者恰好有心脏病。
在气温持续上升之后又突然下降,这种剧烈的温度变化完全可能诱发死者的心脏病,导致其痛苦地死亡。
因此,凶手一定是将原本应该供应给女浴区的蒸汽,全部引导到了死者的房间,然后再一次性将其抽走。
不过,雷斯瑞德对此一无所知。
所以,一听到华生的断言,
他立刻站起身来。
“这是真的吗,华生小姐?!”
她得意地点了点头,随后将手指向那位略显沧桑的马车夫。
“凶手就是你!”
这一指控让马车夫大吃一惊。
“不,我从未杀过人啊!
而且我早上七点送他过来后,就直奔小酒馆喝了几杯。
酒馆老板可以为我作证。”
华生并未因此被说服。
“但这并不妨碍你在途中犯案,老先生。
你的犯罪动机再明显不过,就是为了你的女儿,也就是这位小姑娘,她经常受到死者的骚扰。”
二人父女关系不难推理出。
因为他们面部特征十分相似,尤其是脸上的小酒窝。
话说回来,
刚才华生的那句话,瞬间击溃了马车夫的心理防线。
他确实对那位无赖社长深恶痛绝。
“噢……不过,证据呢?”
雷斯瑞德提出了疑问。
他能够理解华生描述的犯罪手法,但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这一切都只是空谈。
“证据很简单,那就是阿拉斯加犬的毛发。
如果窗户保持开启,
室内温度就不会升高。
但若是窗户被锁死,那条阿拉斯加犬就会在高温中死去。
然而我们进入房间时,并未发现它的尸体,而且窗户是开着的。
这说明凶手在中途打开了一次窗户,放走了它。
因此,凶手的衣物上必定沾有犬毛。
无论如何清理,总会有几根毛发遗留在衣服的夹层中。”
华生对自己的推理深信不疑。
雷斯瑞德兴奋不已。
“好吧,先生,是你自己脱掉衣服,还是我来帮你脱?”
他走到马车夫面前,语气坚定地下达了命令。
“没错……是我杀了他。”
马车夫叹息了一声。
但就在雷斯瑞德准备将他上手铐的时候,福尔摩斯突然介入。
“等等,他不是真正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