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德,是弗里吉亚。我有话要说,可以进去吗?”
“进来吧。”
在从里面传来的允许下,门打开了。
黑暗中,只有一对红色的眼睛在展现它的存在感。
“罗德也真是的。请点蜡烛。没必要非得这么暗吧?”
“只是没有必要。”
在他们谈话的这段时间里,安静地跟着走进房间的海因斯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内部。
宽敞空间的墙壁、地板、天花板都画着血红纹样。
甚至房间里的装饰品也好像是辅助魔法的东西。
好像是进入了魔法师的领域。
活了几百年的吸血鬼,近几十年来一步也没有走出房间。
自己在最安全的地方筑巢,只利用下属处理各种事情。
想把他引诱出来不容易。
但如果突然发动突袭...
“顺便说一句,弗里吉亚。那是谁?”
穆勒看着站在她身后的海因斯,低声问道。
这是再靠近一点的机会。
“啊,罗德。正好想介绍一下?海因斯,请到这边来。"
她脸上带着微笑的话,海因斯还没上前,穆洛又慢慢地开口了。
“哦,对了,在那之前,我想先问你一件事。”
“是的?什么都可以。”
他拿起放在旁边桌子上的玻璃杯,用泰然自若的语调说。
“你换香水了吗?”
酒杯里装满的红色液体隐隐散发着腥味。
“和你在一起一百多年了,但一点都没有闻过,很陌生的香气。”
泰然地摇晃着杯子品味香味,但是那视线一刻也没有从两个人身上落下。
“我完全不知道原因。”
在僵硬的气氛中,弗里吉亚强颜欢笑,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借口。
“今天从你身上能感觉到距离感。”
他,已经确信了。
不知道用了什么招数,但弗里吉亚摆脱了布罗考斯拉克的束缚。
海因斯像雷霆一样向他扑来。
与此同时,离他更近的弗里吉亚也向穆勒攻去,但还没接触到他,就像被什么东西挡住了一样。
整个房间画的血的图案扭曲了空间。
只是宽敞一点的房间的面积不断扩大,距离瞬间拉开了。
但是,如果是自己和弗里吉亚两个人,就能顺利获胜。
"孩子们,到我这里来。”
广阔的空间里到处都是血泊,一个个吸血鬼出现了。
“哦?这个呢?罗德叫我!"
一瞬间增加的对手兵力,海因斯皱着眉。
“这是什么?只剩下这么多了?”
叫下属的穆勒也是惊慌失措的样子。
响应召唤的人只有理应的一半左右。
“弗里吉亚,你到底做了什么!”
他怒视着她,低低地咆哮,弗里吉亚叹了口气,走上前去。
“就是那个。”
海因斯的远大计划。
穆勒这次没有打断,而是听完了她的辩解。
“所以你的意思是,相信那种虚妄的话,把整个氏族献给那个连身份都不知道的家伙?”
当然,那个反应不是很好,但是。
“已经证实了。”
“什么意思?是啊,没有杀死我们的血族,而是让他们从属,真是太棒了,但有证据证明这种做法对其他氏族也有效吗?”
关于那个,只有海因斯的话,没有另外证明。
“他有能力制服所有氏族,使其屈服吗?你也知道吧?维斯克·尤费什继承了圣血。”
被那个吓坏的他已经在这里憋了几十年了。
“那是。”
“看来好像被什么东西迷住了。那就没办法了。”
海因斯走到她面前,正面面对了穆勒。
“你不相信我有那么大的能力吗?”
"你这家伙。"
“从一开始就没有期待能用语言解决。直接在他身上刻印吧。”
每移动一步,海因斯身体里就开始向四周延伸着血红的光环。
“!”
“这个,这个。”
捕食者的气势。
吸血鬼们在本能的威逼下不知不觉地退缩了。
而且,穆勒也是如此。
海因斯冷冷地对着那张僵硬的脸微笑,向他飞去。
“太强了!”
穆勒看着眼前的情况,皱着眉头。
这个地方是经过多年不断加强的自己的领域。
被召唤的血族比外面强得多,敌人受到各种debuff,变得更弱。
加上他的血魔法,足以撕裂对手。
但是
"到底为什么?"
部下像秋日的落叶一样倒下,他的魔法对海因斯也没有太大的作用。
接受结界辅助的部下在头部被切除、心脏破裂的情况下继续再生,但如果这样下去,只会导致毫无意义的消耗。
尤其是他们跟不上海因斯的速度是最大的问题。
这样不行。
"需要能跟上这家伙速度的东西。"
“到我这里来。奥博尔——!”
深深地叹了口气,吟诵咒语的穆勒面前再次形成了血泊。
在那里,白发男孩露面了。
“这是什么?你为什么突然叫我,罗德?不,但是这里的情况是怎么了!”
突然呼叫的血族带着惊慌的神情环顾四周,但在命令下,立刻出来攻击海因斯。
投入了能赶上海因斯速度的真血,勉强维持了战场的平衡。
难道弗里吉亚变得那么强大了。
除了他以外的其他吸血鬼都跑来对付她,但弗里吉亚游刃有余。
“果然,你有资格说那种厚脸皮的话。”
板着脸低低地咕哝着的穆勒,慢慢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海因斯践踏从地板上升起的血刺,挡住了迅速靠近的少年的手刃。
白发的少年粘在海因斯身上。
流着奇怪的气!这是什么?精神攻击?
对吸血鬼施加的捕食者的威压效应让奥博尔皱起了眉头。
虽然对真血的他没有太大的影响,但在极限战斗中注意力持续分散。
果然,在结界内部,对付两个真血很难。
四处弥漫的血雾附着在海因斯身上,让他停了一会儿。
“没有用!你要去哪里!”
果然只能从正面打碎进去吗。“在自己领域的魔法师是一个麻烦的存在。”
!
结界的效果消失了?“突然为什么?”
刚受到他一击的奥博尔反弹的瞬间,知道了那个疑问的答案。
他旁边出现了穆勒。
——!
空中飘散着血丝。
“这个。”
海因斯皱着眉头低声咕哝。
虽然瞬间做出了反应,但右臂肘部以下被拆下来了。
在穆勒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