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因斯瞥了一眼穆勒手中被砍断的胳膊,又把目光转向了他的脸上。
不管怎么说,作为把结界的力量全部集中在自己身上的代价,力量和速度、包括感应力和隐秘性在内的所有能力似乎都超越了极限。
看到血魔法不太管用,就想到了这个方法。
好像是对身体负担很大的方法。
但是如果是真血的吸血鬼拥有的生命力,也能坚持很久。
“呼—呼—你这家伙,我会尽快结束的。”
被切断的胳膊笼罩在红色火焰中。
他把它漫不经心地扔在地板上。
胳膊还没掉到地上。
传来了破空声。
消失的瞬间就能立即做出反应。
朝着捕捉到的对方的空隙毫不犹豫地刺入左手。
!
打不透那坚硬的身体。
结实。
穆勒是活了几百年的吸血鬼。尽管专精于魔法。
但格斗技术也毫不寻常。
海因斯想再次回避的瞬间,突然停止了。
姆?有什么?!
地上的红荆棘。
被海因斯的力量瞬间切断了,但那时穆勒的手已经近在眼前。
尽可能用左手抽打对方的手腕。
在此过程中,锐利伸出的左手就瞄准了他的心脏,刺了进来。
无法回避的绝命的瞬间。
“呼呼——呼呼——嗯?这是呢?”
穆勒颤抖地看着自己手中被砍断的胳膊。
右臂。
“?”
两只都是右臂。
“?啊——你是说这个吗?”
海因斯理直气壮地把右手伸向他,摇了摇手。
缪洛嘴里吧嗒吧嗒。
到了真血的程度,消失的身体部位可以再生,但绝对不是那个程度。
又不是史莱姆?
“到底继承了什么样的血,所以有这样的能力?你说旁系?这太荒唐了!”
穆洛咬牙,把鼻子放到断臂的截面上,闻了闻。
变质了。
从血液中感受到了巨大的异物感。
旁系的血液能变质到这种程度吗?
从根本上来说有些不同。
他瞪着对峙中的海因斯,轻轻舔了舔被切断的胳膊上流出的血。
因为即使到了纯血以上,品尝少量血和分析对方也是常见的事情。
对真血的他来说,这一点也没有问题。
本该没有的。
那成了问题。
“——?!——!”
“这到底是什么?”
摄入的少量血液瞬间扩散开来。
如果只是血的话,应该没什么关系,但问题是凝结在那血里的巨大的邪念。
对吸血鬼来说无异于剧毒。
他从没想象过一开始会有这样的血。
“哎呀!”
他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咳!”
“战斗中走神吗?”
他的注意力不集中充其量也就三秒多。
但是,在他们的水平上,那是生命可以流逝的时间。
隐秘而迅速接近的海因斯,足以将手刃塞进松懈的心脏。
“罗德—!让开,弗里吉亚!"
“你要和我一起。”
弗里吉亚在中间挡住了。
追上刺客类型的速度本来是不可能得,但由于血精的强化效果,现在这是可能的。
心脏被摧毁的穆勒粗暴地挣扎。
胸口的洞以超越的再生能力迅速愈合。
但这并不意味着没有任何伤害。
“呼——呼——”
眼睛、鼻子、嘴、耳朵。
七孔流血的样子,告诉他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
血水变成血红的链子,束缚了穆勒。
“呼,就这样结束了。”
海因斯轻轻地叹了口气,往下看。
恰好,在一边激烈碰撞的弗里吉亚的战斗也结束了。
胜者当然是弗里吉亚。
她抓住男孩的脖颈,向他走来。
“我也刚做完。”
弗里吉亚满脸微笑。对自己亲身感受到的能力非常满意。
“啊!没有杀死其他吸血鬼,只是制服了他们。”
毕竟是同一个血族,有不愿意杀生的心,反正以后的工作需要很多人手。
向她点头,海因斯俯视着被制服的穆勒。
拉起链子,把他扶起来。
然后把嘴拿到他脖子上。
——
埋在地下深处的石室。
有一个人躺在密闭黑暗中。
在那个寂静的空间里,像尸体一样的人发生了小小的变化。
以不断抽搐的指尖为开始,紧闭的嘴唇微微颤动着,慢慢地张开。
“啊。”
粗糙的声音响彻密闭的石室。
那个声音像清了清嗓子一样发出了几次声音,过了一会儿才开始发出正常的声音。
然后,在没有一丝光的黑暗中,一对红光慢慢地摇曳起来。
“是什么?”
咕哝了一声。不知道是什么。
“还是好困。”
比预定时间醒得早得多,勉强睁开的眼睛再次沉重地闭上来。
“再睡一会儿,再起床吧。”
红光又熄灭在黑暗中。
——
布莱特公爵家的宅邸。
“都结束了吗?”
“是的。”
坐在舒适的扶手椅上的海因斯静静地看着旁边报告的男人。
现在他不再是塔利亚王国的幕后支配者了。
工作很顺利。
其他血族也一一注入了血,成为优秀的劳动力。
“那就叫地方上的人过来首都吧。但是,最近有什么新的消息吗?”
“是的。内容是关于出现的不死王。”
看起来还很难保持尊敬的态度,但那种事做多了,总会慢慢会好起来的,不在乎。
我知道教团正在通过各种方法做准备。
但也不能让他们在塔利亚王国进一步壮大教团的势力。
这个地方现在就像到了他手里一样。
既然不必面对不方便的邻居,对教团的方针最好还是坚持以前的方式。
“那么剩下的就按照原来的方向进行。”
“哦,还有,为以后从多方面收集大陆的信息做好准备。不管是直接组建信息组织,还是与已经存在的组织签订协议,都可以。”
“原来如此。我知道了。你的能力已经充分证明了,现在我会全力帮助你。”
这样说的穆勒轻轻地低下头,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哦,原来还有那个。”
事后理解了穆勒的反应的海因斯用指尖挠着下巴,陷入了苦恼之中。
事实上,当时说的话只是为了得到弗里吉亚的协助而吐出的空头支票,所以暂时忘记了。
在已经完全吞并氏族的现在,只要粗略地假装就无所谓的公约。
但是再想想,也不是没有可能性。
而且好像也有帮助。“我要认真地做一场吗?”
瞄准血族的顶点不是很好吗。
不仅是一个氏族,而是成为整个吸血鬼的“血皇帝”似乎也不坏。
“嗯。血皇帝。”
海因斯深深地把自己的身体埋进扶手椅里,静静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