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唷，圣国的四月，环境优渥，鸟语花香，天气也很不错，不怎么下雨，万里无云。
从三天前起，杰森就与众雇佣兵同行。这家伙虽然饭量不小，但还好不是完全没用。他喜欢讲些大道理，把布兰布尔听得一道一道的，也少了很多麻烦。格莱尔可不想和那个机械脑袋多说几句话。
这次行程并不是直接往恒城走，而是要去圣光城，圣国东部的一座小城，接个护送商队的单子。（都放大到世界尺寸了，还是只有游戏内那几个城就说不过去了。）
城主是艾莉亚•光誓，算是个自治城，比起圣国本土的高压统治，这边算是人间天堂，尽管也遵循圣火，但是并没有到魔怔的程度，非人类族裔至少在这能有最低限度的自由。
这城建在一个名为“永恒光辉”的绿洲，环境及其优越，比圣国本土还要宜人，四季如春（如果这个地方有春的话），植被繁茂，降雨不至于像沼泽地那么泛滥，但也绝对不少，足够鸟虫走兽快乐的繁衍。
路程不远，三天后他们就到达了。
远远的看见这座绿洲城市。看上去和其他圣国城市没什么不同，高耸的混凝土城墙，包裹在外的合金板。上面挂着圣火旗帜。由于离联合都市较远，虽然是边境，但是军备也比较松弛。
门口有几个松松垮垮的圣骑士，在检查过路的路人。
“艾莉亚善治国不善治军。这么松弛的军纪，军队根本没有战斗力。”杰森评价。
“人家又犯不着打仗，日夜操练干什么。要是轮到她上战场，那圣国已经基本上完蛋了，不如开门投降把腿张开给天狗搞，换个旗号又能继续当她的快乐城主。”格莱尔倒是有不同的观点。
“这倒没错。”杰森同意。
圣国西部是大后方，储备粮仓，训练军队，防守雾人和西部蜂巢族，北方是重兵镇守，北有食人族，东有联合都市，还要小心浪忍团的渗透，南部要对付沙克王国以及圣国逃犯和枢纽城的抵抗组织，只有这东部边境，远离战火，也不用储粮，也不训练军队，唯一的威胁可能是西南部的圣国逃犯。至于军备再怎么松弛，好歹也是正牌圣骑士，对付几个土匪强盗还是手到擒来。
“不过地势倒是相当要紧，东临闪和沼泽地，西边是圣国本土，也算交通要道。”杰森说。
“只可惜菲尼克斯目光短浅，不知道沼泽地有多大的开发价值。光是水稻和木材就够圣国用的。”格莱尔也同意，“如果通过圣光城和沼泽地利益绑定，联合都市的米价能翻上五倍。”
联合都市用大陆最贫瘠的土地养出了最繁荣的文明，不仅仅是吃第二帝国的老底，也是靠商人行会收割全大陆的财富。先用本身无价值的开币换来各种联合都市生产不了的东西，香料，水稻，木材，再用高价的工业制品把这些开币搜刮回来重新进入商人的腰包。圣国和沙克王国都手握联合都市的命脉自己却不自知。
布兰布尔就在旁边听着。
说起布兰布尔，这家伙实在让人头疼，脑子简直一根筋，认死理，太过于讲规矩。而且当时接活的时候没有想这么多，也不知道到底要培养到什么程度才能算是成功。这家伙远不如预想的那样好对付，这家伙有自己的一套思维方式。一个一般的画家就能在一张白纸上做出美妙的绘画，但是如果已经有一套线稿了，再优秀的画家也是带着脚镣跳舞。眼下要把它培养成合格雇佣兵恐怕是有些困难了。这家伙有自己的行事准则，而且不爱钱，这完全与雇佣兵相反了。
不如胡乱应付一年，到时候就看布兰布尔耳目濡染能学到什么程度了。其他的也管不了那么多。
没想到自己“无敌”的称号，十年来没有一次失败差事的记录要终结于此了。
刚通过城门口松弛的守备，就被叫住了。
“你是格莱尔先生吧。”一个穿着长袍的年轻人开口。他兜帽遮住头，就站在进门后几十米的路边，就坐在路边。
雇佣兵很容易认出来。废土的居民没有谁会没事穿着几十斤的盔甲走在路上。普通人背个几十斤的包都很困难。
至于格莱尔嘛，就更好认了。
“你是谁？”格莱尔反问。虽然很容易被认出来，但是这人明显等候多时了，想必是早早就得到了自己要来圣光城的情报。
“我是谁不重要。”那人不回答，“奥拉朱旺大人要见你。”
奥拉朱旺这人格莱尔也是略有耳闻，掌管圣光城最大的贸易公司。也是圣国领土上唯一一家国际贸易公司。除此之外所有长途生意都被商人行会完全垄断。
“哦，原来是奥拉朱旺大人，那么也就不奇怪了。”格莱尔放心下来，“带路吧。”
“先生，有一些奇怪。你不觉得吗，这么兴盛的贸易公司的首领为什么要这么偷偷摸摸地行事？”布兰布尔语出惊人，当着委托人的面说。
“滚一边去，你真不会看形式说话吗？”
“没事的，先生有顾虑也是正常。走吧，奥拉朱旺大人在酒吧包厢等候您。”兜帽人也是好脾气。
“请。”
“请。”
这酒吧就在进城不远处，有些僻静，但里边装潢也不差。木桌木椅，还挂着两幅“画”，上面用三角形和正方形勉强勾勒出一个人型。
“大人就在二楼包间，还望各位英雄在楼下等候。”
“好。”格莱尔简单答应。
“可能是陷阱。”布兰布尔说，“房间两边埋伏刀斧手，一声令下，即便是格莱尔先生也难免被乱刀砍死。”
“一边去，这世界上和我作对的人还没生出来呢。”格莱尔满不在意。
他和年轻人走上楼，推开一个角落包厢的门。里面只有一个老人，他把玩着桌上的银杯。见他进来，便伸手示意他坐下。
“来接活？”老人颤颤巍巍的开口。
“废话。不接活我来这地方搞艾莉亚的皮燕子吗？”
“我是奥拉朱旺。”老人伸手。格莱尔简单的握了握。
“格莱尔。”
“这地方不错真安静，墙上面不长耳朵。”
“那恐怕你要失望了，我和我的部下大摇大摆地进城，要真有人想打探消息那早就暴露光了。你不如有话直说。”
奥拉朱旺虽然也算是大商贾，不过远算不上大人物。生意基本是被商人行会完全垄断，自己甚至从来没有接过奥拉朱旺的活。依他看，奥拉朱旺这活计也干不长久，不一会就得倒闭，他也懒得客气。
“帮我运货，就这么简单。”
“别和我说这种话，我要细节。”
“没了，两车货，从这里到恒城，你们负责安保，我的人运货，就这样。”
“这么简单的活还要我出马？里面是什么。”
“上好的五色香，两包奢侈品，精制的圣国面粉。格莱尔先生，我的生意难做，这一单我不想搞砸。”
“那倒不奇怪。”五色香可是圣国特产，只有圣光城一带能产，工序复杂价格也相当不便宜，是大买卖。送去恒城几乎能把价格翻一倍。奢侈品则是各种精细的绘画。这个世界大部分人压根不会画画，没法量产，只有上好的工匠耗时耗力才能画出来，价格能顶上普通佣兵半个月的薪水。这种下血本的买卖自然不能砸，尤其是这样运作困难的公司。
“我们出五万开币，作为你们这单的报酬，同时可以报销五千开币的开销，一共是五万五开币。”
“不错，成交。”
这老不死明显急病乱投医，把公司的兴旺都寄于这一单。这种人的钱最好赚。不过估计他们也拿不出更多了，也懒得抬价。
“亚利会带你们去见商队，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们今天就出发，在城里逗留的越久越不安全。”
“这么干什么，我们还要去城里补给呢。从小巴泰一路走到这里我们补给也消耗地差不多了。”
“我要今天晚上就出发。一分一秒都不耽搁。”
这老家伙一点城府都没有。
“行行行，好好好，你是老板你说了算。”
“这里是五千开币，作为路上开销，五万在恒城结，这是开具。”奥拉朱旺把两大串开币，一张开具和一纸契约放在桌上。
格莱尔随便在契约上签了个名，拿过开币和开具就下楼了。
亚利不用说，就是那个带兜帽的年轻人，猜也能猜出来。
下楼，手下们和亚利正坐在桌子边随便吃点东西。
“头儿，给你买了一份午餐。”
“好，时雨，你去购置物资，我们今晚就出发。”
“啊，拜托，在城里歇一天都不行吗。”
“客户的安排，咱也没办法不是，赶紧吧。”格莱尔把一串开币丢给时雨。
“这就去。”时雨塞一片面包在嘴巴里就出去了。格莱尔和其他人也开始吃午餐，同时与亚利交谈起来。
“亚利，你跟着奥拉朱旺多久了？”格莱尔问道。
“有几年了。”亚利回答道。
“这老家伙看起来挺着急的。”格莱尔说。
“是啊，这次的货物对他很重要。”亚利点点头，默认了格莱尔对他上司“老家伙”的称呼。
“希望这一路上不会有什么麻烦。”格莱尔说。
“我们会尽力确保货物的安全。”亚利说，“你们只需要保证我们的安全就行了。”
多少有些废话。
这时，时雨回来了，他带着满满的物资。
“好了，大家准备出发吧。”格莱尔说道。
众人纷纷起身，装备东西。
亚利东拐八拐，把众人带到商队所在地。商人看上去和平常他们打交道的商人不同，没有那种骨子里透出的养尊处优，反而像军队一样，严阵以待，车队就两辆马车，货箱都被帆布遮盖的严严实实。所有商人都备好行囊，或骑在马上，或跨坐在马车上。他们穿着装甲布和长袍，看上去就像漂泊终地的漂泊者一样。
“这……这是什么架势。”格莱尔从业十年来还没见过这么纪律严明的军……商队。
“我们已经整装完毕，随时可以出发！”为首的商人小跑上前，啪的敬一个礼，还好是商人的躬身礼，不是武士的献出心脏礼或者圣骑士的单膝跪拜礼。
“训练有素，从行礼开始到结束只用了0.63秒。动作很刚劲，是练家子。”布兰布尔大声密谋。
“艹你的，你懂不懂什么叫tm密谋啊，有话能不能偷偷和我说？”
“明白先生。”布兰布尔凑在格莱尔耳朵边小声说，“训练有素，从行礼开始到结束只用了0.63秒。动作很刚劲，是练家子。”
谁特么让你再复述一遍啊！
终于，准备妥当，格莱尔带头，众雇佣兵和商队缓缓地从圣光城的南门出发。夜色渐深，星辰在天边点点闪耀，一轮新月如钩悬挂在空中，时不时有商旅和路过的居民匆匆而过。各色商铺的灯光尚未熄灭，折射出温暖的黄色光点，与夜色形成鲜明对比。
前行的队伍牵动着两匹马，马车上货物被厚厚的帆布覆盖，只留下轮廓轻微的起伏。亚利和另外几个商人紧随其后，他们沉默不语，表情严肃，显然心中装着重任。其他的雇佣兵有的紧握武器，有的则松散地围绕在车队两侧，时刻观察着四周环境，确保不会有意外发生。
城门的守卫见惯了出入的商队和旅行家，对于格莱尔他们的队伍也只是扫了一眼，便继续闲聊起来，甚至未曾仔细检查。门口的两个圣骑士一边闲谈，一边懒洋洋地看着他们，毫无警觉地点头示意。
城门轻轻关闭后，他们穿过一片昏暗而又空旷的官道，只有零星的路灯在夜风中摇曳，发出幽幽的光亮。队伍缓缓前行，马蹄声在静谧的夜空中显得分外清晰。偶尔从草丛中传来几声虫鸣，似乎在为这个小小的旅行编织背景音乐。
车轮碾过石子路，发出沉闷的轧轧声，似乎与远处的狼嚎应和。
格莱尔微微侧头，眼神深邃地望向远方，烟斗夹在嘴边，闪烁着思维的火光。这仅仅是开始，前路还长，他们必须时刻保持警觉。他深吸了一口气，让清凉的夜风带走一身的疲惫。
伴随着一阵风，队伍渐行渐远，夜色中只留下马车轻微的颠簸声和不定期的马蹄声，直至消失在夜幕的尽头。亚利坐在马车上方，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旅途的宁静显得格外诡异。
在马车缓行间，格莱尔转头望向布兰布尔，低声说道：“你说的确实，这队伍的确不像普通商队那样松散。”
布兰布尔点头，声音依旧不小：“我观察过，他们每个人的步伐都很有规律，这不是一朝一夕能训练出来的。”
“小声点，别让一车人都听见了。”格莱尔压低声音，“我们现在处在何种情况，你有没有想过？”
布兰布尔意识到自己的声音过大，这才小声回复：“我只是觉得，这许是一场大戏，我们或许只是其中的棋子。”
“那我们就得小心行事，看清楚才动手。”格莱尔警告道，同时密切注意着前方道路和两侧的环境，任何的不妥他都要做好立刻应对的准备。
旅途中，车队并未遇到什么障碍，却也给人一种过于平静的恐惧。夜幕降临时，他们在一片开阔地搭建帐篷，安营扎寨。
格莱尔走到亚利的帐篷外，轻轻咳嗽了一声。
亚利从帐篷里探出头来，见是格莱尔，便示意他进来。“晚上好，格莱尔先生，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你们的动作太过规范，一点都不像普通商队。”格莱尔直截了当。
亚利露出一丝苦笑，“罗恩先生，我们这team真的没什么好隐瞒的，奥拉朱旺先生只是担心货物会在路上出问题，所以才会有如此严格的准备。”
“你真的觉得我会相信这种话？”格莱尔眯着眼，他的直觉告诉他这里面有更深的故事，或许涉及到圣国的某些秘密。
亚利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斟酌着，最后他长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开口：“格莱尔先生，我不能告诉你太多，但这次的货物确实不简单。对奥拉朱旺先生来说，这次的交易成功与否关系到他的生死，甚至可能影响圣光城的未来。”
格莱尔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看来这次旅行，我得更加小心了。”
他退出帐篷，心中却是波涛汹涌。厚重的帆布，一个落魄的商人召集了他的全部精锐，找来这世界上他能找到的最好的安保，实在太让人在意。他一般不过问客户的事，但这次确实太奇怪。
但随后几天下来，除了偶尔几波实力平平的强盗企图袭击外，甚至可以说是异常平静。这些强盗对于车队来说并不构成太大的威胁。
这期间，格莱尔越发感觉到这条路线的选择似乎有些不同寻常。他开始详细观察他们经过的地理位置和路线选择，发现很多时候并非最短或最常用的商路，这让他的疑惑进一步加剧。
某个宁静的夜晚，月光如银，照亮了整个营地，格莱尔闲坐在篝火旁，目光时不时扫过那精确无误搭设的帐篷和每个人轮流站岗的身影。他思索着所有的细节，心中渐渐有所谋划。
一位看起来年轻的雇佣兵走到他的身边坐下，低声问道：“您也觉得这次的旅行太过平静了吗，格莱尔先生？”
格莱尔望向这位年轻人，点了点头，“是的，有种不祥的预感。你是？”
雇佣兵死伤大，工作流动性也强，除了亲信和核心成员，其余成员都是不固定的，这么长时间，格莱尔也记不住每一个人。当然，也没有必要记住每一个人。那些泛泛之辈要不了多久就变成野生动物的粪便了。别说普通佣兵，哪怕是现在这支兵强马壮的小部队碰上一群横冲直撞的加鲁兽也束手无策，虽然不至于损失惨重，但是行程是不得不耽误的。有经验的商人会绕开野生动物的栖息地。
“我叫迪恩。”年轻人回答，目光中闪烁着忧虑的光芒，“我之前参与过几次商队护送，但这次的气氛和以往都不一样。”
“你有没有发现路线有何不同？”格莱尔直接切入正题。
迪恩皱起了眉，“确实，我们绕行了几个通常不会去的地区，而且昨天我无意间听到领队和亚利先生谈话，他们提到了‘必须绕过昆蒂卡地区’，那里……”
“昆蒂卡地区？”格莱尔捕捉到了关键词，“那是个怎样的地方？”
“据说那里盘栖着一些不喜欢外来者的圣教徒，躲在圣国边境，很少有车队愿意穿过那里，即使是军队也会避开。”迪恩低声补充。
格莱尔深吸一口气，眼中光芒一闪：“好，迪恩，如果我们不得不经过那里，你愿意帮我多留心一些吗？”
迪恩点了点头，显得有些紧张但也坚定。
车队继续行进，日复一日，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一切表面上看似如常，但格莱尔和迪恩都保持着高度的警觉。这段时间内，他们通过了几个小镇，每次停留都尽可能收集情报，了解最近的动态。
正如迪恩所言，车队确实在尽量避开昆蒂卡地区，这使得整个行程比预计的要长。很奇怪，明明正常商路完全不会靠近昆蒂卡，然而这次却刻意往这边走，却又绕开昆蒂卡，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尤其是刚绕过昆蒂卡地区时，明明才下午，亚利却执意要提前休息。
不过，格莱尔很少过问客户的事。
一周后，他们已经离开圣国，正式进入联合都市。
金色的夕阳柔和地洒在辽阔无垠的沙漠上，仿佛赋予这一片荒凉之地一层缥缈的面纱。在这荒无人烟的沙海中，沙丘蠕动和起伏，犹如巨大的黄金浪潮，永不停歇地展现着它们的雄伟和绵延。每一个沙丘似乎都有自己的生命，风顺着它们的脊梁滑过，绘出一道道优美的曲线。远方的地平线上，一片微弱的水汽似乎在蒸腾，折射出梦幻般的色彩，仿佛在那遥远的尽头潜藏着无限的秘密和期待。
在这些无垠的沙原中，偶尔会见到几簇顽强的绿色植物，尽管看似孤独，却坚定地扎根于这片贫瘠的土地。沙漠中那些矮小的灌木丛，带着十足的生机，在夕阳的余晖下闪烁着点点金光。
天边，几缕薄云悠闲地漂浮在半空中，呈现出如同画作般的纹理。太阳低垂，光线逐渐柔和，直到它完全被地平线吞没之后，天空中那一抹深邃的蓝色被逐步转变为静谧的黑夜。然而，夜晚并不会涂抹掉白天的辉煌。反而，星星点点开始在夜空中闪烁，仿佛无数颗珍珠洒落在天际。
这片寂静的沙漠，虽表面荒凉无情，却在不经意间展露出无尽的神秘与美丽。它似乎在低声诉说着一个哲理：在看似最为贫瘠的土地上，仍隐藏着最顽强的生命力与动人的景观。物质的贫瘠亦无法泯灭意识中的追求与希冀，在每一片沙粒中，或许潜藏着对无穷意念的回响。
这是第八天清晨，铁之谷东边的戈壁。这里尚未进入大沙漠，还残留着绿源之地的美好景观。
豺狼的爪牙或许会在这里浮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