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了魔力的亲和性不意味着就能高效地使用魔法,埃斯特还需要更多的练习。好在埃斯特现在正在兴头上,无需任何人的督促,她自己就会缠着梅赛德丝——丹妮艾拉和安娜并非法师,她们对魔网力量的使用终究更多依赖自我理解,缺乏比较普遍的方法论,因此作为施法者的梅赛德丝是最好的请教对象。
虽然目前梅赛德丝的力量大多也源自于魔鬼的直接馈赠,但她怎么也是接受过法师教育的,多少能给埃斯特一些指导。
至于梅林,埃斯特至少现在还不想从一开始就依赖这个藏着太多秘密的精灵。
当然,这在梅林眼里不过是少女在闹别扭而已,而且她也很欣慰埃斯特优先选择了聚集在她身边的伙伴。
以后,她或许还要更多地依赖她们,而不是自己。
——
魔法的练习并不像埃斯特想象得那么容易。
在旁观梅赛德丝的战斗时,她总能将魔法的释放与优雅的步伐融合在一起,魔法绽放的光芒就像是为梅赛德丝如舞蹈般的战斗增添的舞台特效。
这样埃斯特误以为释放魔法并不是一件什么很困难的事情,但实际上手后,她才发现想要集中注意力保持稍不注意就会流逝的对魔力控制的感觉的同时,还要关注目标的状态,对注意力和专注力都有着想当高的要求。
埃斯特每次试图将魔力释放打击梅赛德丝在庭院中放置的魔法之手的时候,她要么因为过于集中控制魔力而导致攻击落空,要么就是瞄准魔法之手的时候放松了对魔力的控制导致魔力放出的射程不足。
短短一个上午,埃斯特就像刚刚做了一道完全解不出来的数学题一样,脑袋就快烧起来了,耳边也萦绕着嗡嗡响的耳鸣声。
不,这比做数学题还惨,起码做题肉体不会累,而魔法的练习让埃斯特的身体也酸痛无比,汗水打湿了埃斯特身上的连衣裙,透过浅蓝色的上衣,梅赛德丝能隐隐看到埃斯特的内衣和微微发红的皮肤。
埃斯特明显是上头了,当她喘着粗气还想继续的时候,梅赛德丝叫停了练习。揠苗助长不是好的习惯,该休息的时候就要休息,劳逸结合才能额更好的进步,梅赛德丝如是说。
埃斯特也意识到自己确实需要休息一下后,就任由梅赛德丝拉着她趴到院子里的躺椅上做按摩。对于梅赛德丝以各种正当理由对她动手动脚的行为,埃斯特已经采取了听之任之的态度。
梅赛德丝想做什么先不论,反正是免费的按摩,不要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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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尤斯蒂娜也难得清闲,该做的事情都吩咐了下去,接下来就是坐等事态发展。于是,闲来无事的尤斯蒂娜原本准备今天好好睡一觉,但她一大早就听到了院子里不时传出的爆炸声,然后她就看见了以前绝不敢想象的一幕:埃斯特正在用魔力追着一个魔法之手狂轰乱炸。
“这就是你说的,埃斯特的能力?”尤斯蒂娜戳了戳坐在屋里一边喝咖啡一边看正在被梅赛德丝的按摩按到在躺椅上鬼叫的埃斯特。
“还不完善,她还需要一个契机做到完全的适应。”
“所以,你就想把她也牵扯进我和提奥之间的事情。”
梅林摇了摇头:“这不只是你们之间的事情,也是我和摩根之间的事情。我们有未竟的遗憾,但我不打算走摩根的老路。”
“既然如此,你还要继续和她通风报信吗?”尤斯蒂娜做到了梅林对面。
“我负责让小埃斯特做好准备,而她负责准备其他的要素。”梅林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些犹豫,“摩根比任何人都在乎她所谓的事业,但她的傲慢只会对凡世造成不可逆的伤害,所以我选择了把她和你那位亲爱的弟弟的计划告诉你。”
“这样的无间道,你就不怕摩根发现吗?”
“精灵有自己的傲慢,她又怎么会相信呢?”梅林的话语中夹杂着一些笑意,不过是戏谑与自嘲的笑声。”
“她只在乎精灵的遗愿,但我不想为了自己的目的毁了小埃斯特珍视的一切。”
“可你依然把她置于危险之中。”
“没有力量是没有代价的。更何况,你不也送了她一套陆军制服,还将她带去了陆军驻地光明正大地逛了一圈。你敢说,你真的没有营造小埃斯特会以公国的顺位继承人的身份支持你的氛围吗?”
“我……” 尤斯蒂娜陷入了沉思。
“我知道,你只是想让小埃斯特离你再近一点,因为提奥不会给她好脸色看。但你这样的行为是会被别人解读的,一遇到小埃斯特的事情,你就没了敏锐性,你不只是战场上的战士,还要坐在大公的位置上统领整个公国,这方面你还是需要和卡洛市场多学习学习。”
梅林又开启了教师模式,像教育自己的学生一样指出尤斯蒂娜的不足。
“或许,我们都应该稍微松松手了。无论你把她保护得多好,她都是公国的小公主,她的一举一动外界都会对其有目的性的解读,这是她的出身带来的逃不开的宿命。”
“或许放手让她发挥,反而能起到更好的效果,对吗?”尤斯蒂娜没等梅林继续,就接上了她的话。
梅林点了点头:“总有一天,她要脱离我们的羽翼自己翱翔的。
“愿黄金树保佑。”
——
梅赛德丝的力气远比看起来的大,埃斯特被按得生疼,不由得一阵阵鬼哭狼嚎。不过按摩效果还是很好的,结束后,埃斯特感觉疲劳的身体有了一些恢复,但梅赛德丝则是一脸忧虑地看着她。
“维可,你知道吗,我刚刚没有使多大劲,你就疼成这样了,你的身体真的不太健康。”
回想起过去的生活,埃斯特不是蹲在房间里,就是在图书馆,她很少外出,也基本不可能运动,所幸她吃得也不多,相比那些完全不自控的贵族小姐,埃斯特称得上苗条匀称。相比吃与动,埃斯特最糟糕的还是作息时间,因为不怎么参与社交活动,埃斯特唯一的娱乐活动就是看书,并且一看就是一晚上,经常熬夜到凌晨,白天又一觉睡到中午。
艾德娜自然是不会干涉埃斯特的私生活,所以埃斯特逐渐养成了这样的坏习惯。
所幸最近埃斯特的作息被这些突发事件打乱,反而回归了正常。
“维可,想成为术站者,施展超凡能力,健康的身体是一定要有的。”梅赛德丝笑眯眯地靠近埃斯特。
“我会监督你的,要做好准备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