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可说的没错,梅林的训练虽然辛苦,但也颇具成效,她总能洞悉埃斯特的不足,并找出最好的方法修正她运用魔力与施展法术的方法。
秋去冬来,白雪又伴随第一丝春风离去,短短数个月,埃斯特的进步神速,以梅赛德丝都没想到的速度完成了施法的基本课程,还顺便快速进阶到了3阶。
当然,根据梅林的说法,术士和契术师一样,阶级的评价并没有那么重要。术士的成长无法总结成固定规律,有时候感觉对了,就能提升一大截实力,而有时候感觉不对就永远无法突破瓶颈。
甚至还有阶级倒退的情况发生,睡了一觉突然就不会释放本来能使用的高环法术。
“别得意,你姐姐在18岁的时候就已经突破4阶了,她可是正经通过法师职业晋升的同时还兼顾了剑咏武术训练的。和她相比,你还嫩了点。”看到埃斯特拿着成绩单有些沾沾自喜的埃斯特,梅林如是说。
“没关系,维可只花了三个月做到这种程度也很棒了。”梅赛德丝想要安慰一下埃斯特,但这说法听起来怪怪的,就好像是夸奖别人的优点时想不出措辞就只能夸别人温柔一样,有种挽尊的意味。
“谁要和姐姐比啊,谁不知道她是顶级的天才,你怎么不和世界首富比赚钱呢。”埃斯特撇了撇嘴,将试卷和成绩单收进了抽屉里。
起码她超过了伊莉莎白,兰开夏的贵族少女只是2阶的战士。
对此,伊莉莎白只是投以礼貌的微笑,诸圣总是会偏爱一部分人,给予她们其他人望眼欲穿却永远也得不到的礼物。
况且,埃斯特也不是只依赖天赋,三个月来伊莉莎白见证了她每天早上六点到晚上六点的高强度学习,风雨无阻。
此外,梅林与艾可的双重教导也让埃斯特受益良多。
她的进步建立于勤奋、天资与良师之上。
但艰辛的学习之旅到此就结束了,考完试,接下来当然是放假了…….
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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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可,起床啦!”清晨,梅赛德丝不仅拉开了窗帘,还顺便抽走了被子,本来抱着被子把自己裹成一个卷的埃斯特像被抽的陀螺一样在床上滚了几圈。
一下子就被弄清醒了。
“呃啊啊啊啊啊,干嘛呀!”埃斯特摊成一个大字仰面躺在床上发出绝望的叫声。
“维可还有很多工作要处理,还不能休息哦。”
刚刚完成学业就有一堆工作堆在埃斯特面前,真是可喜可贺。
尤斯蒂娜继任大公后白天要出席各种政府会议,晚上又要审查公文,忙得不可开交,于是不少需要皇家出席却又没那么重要的活动便被交到了埃斯特手上。
在黄金公主的外号传得越来越离奇之后,更多人甚至希望是埃斯特而非尤斯蒂娜来参与他们的活动,哪怕只是露个脸。
这是结识大公国的继承人,以前从未走到台前的维多利亚公主的最佳机会,抢占先机率先留下个好印象比什么都重要。
尤斯蒂娜也觉得,埃斯特那张精致可爱的笑脸也很适合当作大公国的门面,便把越来越多类似的工作都给了埃斯特。
尽管不情愿,但尤斯蒂娜知道,埃斯特不擅长拒绝,尤其是面对来自亲近之人的请求。
“好吧,今天又是什么事。”埃斯特坐在窗前生了一会儿闷气后还是打起了精神。
“上午是圣母院的扩建与修缮工程的结束仪式,中午预定宴请阿维尼翁的枢机主教,就十字军一事进行商谈,下午是来自托雷斯先生的邀请。”
“枢机?原来教廷的神职人员还能以宴请的方式接待的吗?”埃斯特感到有些诧异,在她的印象里,教廷的苦行理念会禁止他们参与罪恶的享乐宴会。
“与时俱进嘛,他们是这么说的。”
听上去也不是什么非常庄重的场合,可以穿的稍微随意一些。
套上纯白衬衫,在领口系上蓝色丝带,穿上酒红色的双排扣短外套,对着镜子调整了一下同样颜色的高腰半裙的位置,让衬衫刚好被自然垂落的衣底和裙口遮住,最后拉平白丝裤袜上的褶皱,埃斯特对着镜子审视一番后,离开了房间,叼着一块面包就爬进了自动车。
圣母院在被梅林移回原位后,还是出现了不少破损,于是本着本来都要修了干脆修个彻底的原则,尤斯蒂娜和梅林决定顺带着把过去的异教地下祭坛也拆了换成墓地。
本着互相不得罪的原则,既然教廷这边来了一位枢机,大公国这边最好能有相应身份的人出席。
如今自动车的引擎技术并不完善,噪音和不完全燃烧的黑烟尾气非常引人注目。埃斯特就这样以一种另类的方式在沿街众人的注视下前往了圣母院。
圣母院原本有些陈旧发黄的墙皮与石柱都被粉刷与打磨一新,三柱女神的雕像也经过了重新修缮,面容看上去更加立体具象了。
只是不知为何『守望』雕像手里的提灯有一团青色的火焰。
“火焰?我没看见呀。”当埃斯特无意间和梅赛德丝提起时,梅赛德丝这样说道。说完,小魔女看了一眼身边的安娜,安娜也只是摇了摇头。
“或许是我的缘故,让你看见了设在教堂内的法术。”艾可如此猜测道。
她也不是很确定。
“哎呀,小埃斯特来这么早,玛丽……『守望』小姐要是知道的话一定会很高兴的。”
“如果能得到女神的垂青那再好不过了,毕竟未来的十字军征途中,『守望』灯火的青睐将是最大的助力。”
“早安,梅林老师。”埃斯特优雅行礼,黑色短靴轻轻点地。
“哦呀,这还是我认识的小可爱吗?这么正式呀。”
“这是应尽之礼,毕竟我还在工作状态。如果老师还有什么事的话,请稍后再说,或者告知安娜小姐,她很专业。”
在忙于学业之时,埃斯特意外地发现安娜十分擅长整理资料和归纳总结,在伊莉莎白的协助下完全可以做得比梅赛德丝还好。于是逐渐的,埃斯特就把一些行政工作,比如整理信件和安排行程,都交给了安娜,而安娜确实做得越来越好。
来自埃斯特的信任也让安娜找回了一些自信,不再像之前一样有些唯唯诺诺。
果然还是那个自信到有些冲动的性格更适合安娜。
不过这让梅赛德丝感到更加抑郁了,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为埃斯特做些什么。过去,埃斯特是需要保护的金丝雀,但如今,这只小鸟也长出了羽翼和利爪,甚至能和她分个高下。
虽然最终埃斯特一次也没赢过,但那也是因为经验所致。梅赛德丝毕竟经历了接近两年的魔女训练,在战斗本能上就领先埃斯特太多了。
可是离开了埃斯特,梅赛德丝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一时间,小魔女有些失去目标了。
“梅赛德丝?”埃斯特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阿维尼翁的教廷车队已经抵达了圣母院,三个月闭馆后的在启动仪式就要开始了。
梅赛德丝拍了拍自己的脸,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