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幼儿园门口,萧志神思恍然,自那件事又过了一个多月,萧志什么都给她了,萧志将一切都给了她,他与顾芸两年都没突破的那道底线,他早已和花玲突破多次了,萧志觉得这仿如一场幻梦,当初与良姐相依相偎时,他只觉得那是甜蜜的爱情,后来与顾芸在一起时,他觉得自己是个混蛋,顾芸是个疯子,他不能去夺了那个疯女人的贞洁,尽管他那时已经爱她了,而现在,他什么都不求了,他不求爱情,不求真心,他无条件的迎合这个叫花玲的女人,只是为了过平淡的日子,为了不使自己的冷漠在令那个叫花玲的女人伤心,他爱她么?他疼惜她,他疼惜这个无辜的女人,他希望她跟着自己不要再受任何委屈,可至于爱?那重要么?萧志心里轻笑一声,打断了自己的遐想。
牵着小香儿,一阵恍惚,又到了北海园门口,小香儿脚步一顿,天真道:“爸爸,一个月没见芸妈啦,香儿想她了,香儿想见她。”
“小香儿,是爸爸对不起你,但是玲妈会伤心的,我们忍着点好不好?”萧志安慰道。
可一向乖巧的小香儿却任性起来,她两只小眼睛委屈巴巴的盯着萧志,倔强的杵在原地。
这孩子,每次放学路过这里,都会出神的看着小区的招牌,她忍耐了快一个月,自己怎么让这么小的孩子遭受这种罪呢?
“好,爸爸带你去见芸妈!”他心一横,决定把香儿放在顾芸那儿,自己先回家陪花玲,而等到晚上了,自己再回头来接香儿。
来到顾芸家门口,萧志依然有些紧张,一方面,他又能见到那个他日思夜想的女人,另一方面,他害怕自己又让另一个无辜的女人受伤。
他轻扶着门,发现门虚掩着,并未关上,于是他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门……
“顾,顾芸!”萧志看到了他令他痛心疾首的一幕,只见顾芸的衣衫有些凌乱,她的娇颜上香汗淋漓,她正和一个面目俊逸的男人亲吻,那个男人紧搂着她娇小美丽的香躯,她的俏脸上带着丝丝迷醉,陶醉,以及一种娇怜若渴的表情。
萧志的心里狠狠刺进一把旋转的刀刃,他猛得冲进去,他像个疯子一样,扯开那个叫沐辰的男人,他恨恨的大喊道:“沐辰,你在做什么!你这个混蛋!你这个混蛋!”
“呵呵!我混蛋?我混蛋!”不知为何,明明是沐辰亲吻了顾芸,他却用悲痛至极的样子,指了指桌上的空瓶,吼道,“芸芸她喝酒了!她喝酒了!”
喝酒了?萧志心头一抽,顾芸向来是喝不了酒的,结婚两年,他只有几次见过顾芸喝酒,只要沾了酒,顾芸就会醉的意识朦胧,变得像孩子一样撒娇任性。
沐辰旋即又紧紧揪住萧志的衣领,他俊逸的眼眸里泛着撕心裂肺的疼痛,他吼道:“顾芸一个人独自生活,我今天顺路来看看她,结果我一进门,她一个人醉倒在客厅的桌子上,我一阵心疼,想把她扶回房间,结果呢!她一看到我就两眼流泪,一直唤着:‘萧志,你来啦?你来啦?’
我知道她喝醉了,我压抑着自己的悲痛,正要与她解释,可她一下子就扑过来,激烈的吻我,冲我撒娇!对,我是个可怜的男人!明知道她把我当成了你,我还是带着窃喜与她缠绵亲吻,可是,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你骂我是个混蛋!哈哈哈哈!你现在娶走了花玲,你现在是另一个女人的丈夫,却还要占着顾芸的爱死死不放!还要让顾芸一个人,偷偷的为你落泪!你这个无情无义的混蛋!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
沐辰说完,他难以抑制的一巴掌打到了萧志的脸上,他打了萧志以后,一边走,一边指着萧志骂道:“你这个可恨的男人!”
他又指了指顾芸,“你这个没救的傻女人!”
他最后走出门外的时候,又指了指自己,他用心痛到令人发寒的声音骂道:“沐辰!你这个荒唐可笑的男人!”
萧志呆愣在原地,他的脸上丝毫不觉得疼痛,就好像那巴掌不是打在他的脸上那般,小香儿跑进来,小眼睛担忧的看着萧志。
而顾芸也从背后抱住萧志,一边柔情的抱着他,一边撒娇道:“萧志,你怎么不动了,你继续吻我呀,我会乖的,我会听你话的,我会好好照顾你的,所以你继续来爱我,来亲吻我,来疼着我,不要离开我了好不好呀?”
她的话像孩子那样天真无邪,又带着丝丝酣醉与迷离的气息。
“顾芸!我爱你!我爱你!我一直都爱着你呀!”萧志再也忍不住了,他一把抱住顾芸娇小的身子,他动情的吻着酣醉迷离的顾芸,他像品味一颗新鲜采摘的红樱桃那样,温柔的**着她的娇唇。
顾芸依偎在他宽阔的怀中,爱意绵绵的揉住这个她朝思幕想的男人。
萧志只觉得自己置身幻梦,他抱起顾芸,一边热烈亲吻她,一边跑着进了房间。
小香儿看着这一幕,却是自顾自坐到客厅的凳子上,乖巧等待着,她知道,爸爸去找芸妈撒娇了,自打她有记忆起,爸爸经常这样抱着芸妈回到房间,爸爸和她一样,都是个爱撒娇的孩子。
而萧志则不顾一切的吻着这个女人,他把她俯在身下,亲吻她的每一处娇肌,他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他不想在让这个他深爱的女人备受煎熬了,这样一个傻女人,爱他嫁给他,受他的冷落,受他的伤害,现在,为了他不再寻死,离了婚,却还要一个人念着他,为他煎熬痛苦,他的心痛的就好像被打成了筛子,他多想去爱这个女人啊!他多想用一辈子去怜惜这个女人啊!
他一边流泪,一边动情的爱抚着这个女人,他顾不了那么多了,不管是花玲,还是萧瀚,还是白萱,他谁也顾不了了,他只想好好爱惜这个直到今天依然在为他痛苦,为她受伤的女人。
他与顾芸结婚两年,都不曾跨过的底线,在听到沐辰的话,与顾芸醉人的撒娇后,他觉得,这并非不可跨越,这已经不是一个死了心的可笑女人了,这女人爱他,他爱这女人,他今天什么都不顾了,他要和这女人品尝真正的爱情。
“顾芸!”萧志动情的叫着顾芸的名字,他正要用手轻轻滑过她细嫩的柳腰,可就在这时,他听道一声清脆,清醒,又略带冷冽的声音:“萧志,你想清楚了?”
萧志发觉这个女人清醒过来,他知道这个深爱他的女人,又要用冷漠来拒绝他的爱了,他仰起身,紧盯着顾芸那双灵秀生动却略带冰冷的美眸,他痴痴的说:“顾芸!我爱你,你不是也还爱我么,你成为我的女人吧,如果能得到你,我什么也不管了,我们离开这里,我们带着香儿找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我会疼你的,我会爱你的,我们一家三口好好的过日子,我们不是还爱着么!顾芸?你说呀,你答应我呀!”
“萧志,你现在是花玲的老公,”顾芸用手轻抚着萧志俊逸的脸庞,她有些冰凉的说道:“我连丈夫的爱都不期待,我怎么会期待一份情人的爱?”
“顾芸?你骗我!你还爱我!你刚刚的醉话我听得清清楚楚!”萧志用头枕靠在她美丽的胸前,他紧紧搂着顾芸细嫩的柳腰,一颤一颤的说道。
“我还爱你,但我没资格苛求你的爱,萧志。”她的话依旧温柔,她甚至像安抚一个孩子那样,用手轻轻抚弄着萧志的黑发。
“顾芸!你怎么才肯原谅我?你说呀?我死也不是,不死也不是!我做什么都不对,我到底怎么做才能让你原谅我,我到底怎么做才能让你觉得,你有资格得到我的爱?”
“不,萧志,我从没恨过你,我早就原谅你了,我只是没资格,因为我叫顾芸,顾芸是一个只配卑微的爱着你,却没资格祈求你来爱她的可笑女人,萧志,你明白吗?”顾芸的玉手抚在萧志俊朗的面庞上,既亲昵又温柔,可她的话却冷得像腊月里的寒风,她幽声道,“让这个可笑的女人因为爱着你,一辈子饱受煎熬吧,她没有收获幸福的资格,她舍弃一切而奋不顾身的,深深爱着的男人,亲手撕碎她的爱,她不再完整了,她残缺不全,她除了在煎熬中,在痛苦中,在苟延残喘中不断体会男人对她的伤害,不断确证到,她是一个不配被爱,不配收获幸福的女人外,她不再拥有渴求爱,期待爱的能力了,她的爱断成两截,她只能不断卑微的,煎熬的,痛苦的去爱着了。”顾芸说着这些痛苦又冰凉的话语,她的美眸却依旧温柔,她的手却依然轻柔的抚着萧志的脸庞,哦,天呐,这个女人爱萧志,她比任何人都爱着这个眼前的男人,她甚至一点也不恨她,她只恨自己没资格!她只恨自己,为什么是一个叫顾芸的女人,一个可笑到,连被爱的资格都没有的女人。
“顾芸!我问你,”萧志仰起头,他凝视着身下女人娇美的面容,最后颤抖的问道,“哪怕你今天做了我的女人,你也认为你没资格么?”
“我爱你,萧志,这幅身体早就是属于你的了,你随时来取走她都没有任何问题,”顾芸轻抚萧志的脸庞,声音依旧那么冰凉,如述说一件与她无关的事那样,她冷笑道,“可那个叫顾芸的女人,她什么也没有,萧志,她什么也什么,更不会因此得到一个叫萧志的男人的爱。”
“顾芸,呵呵呵!哈哈哈哈!”萧志终于看清了,这个女人一如既往,她还是那个可笑的女人,那个荒唐的疯子!他眸光一冷,也侧过身子,一把抱起顾芸,他温柔的替她整理凌乱的衣衫,他温柔细心的替她将衣扣一颗颗扣好,他最后含住了她的柔唇,看着她依旧冰冷的脸容,他停下动作,用手掌轻拖起这张美丽却冰冷的娇颜,他轻笑道,“我会随时来爱抚属于我的东西的,在你那可笑的爱彻底死灭以前,我会让你备受‘煎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