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过来的切尔希看着自己的双手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她愣愣地看着手里的矿泉水瓶意念一动本置于瓶底平静的水像是活了一样聚在瓶子两侧为中间留出一条路。
她兴奋的看着何成玉指指水瓶又指指自己“我我我!我成神了!你现在开枪打死我,我试试能不能复活。”
“你有点兴奋过头了。”
“嘿你又问题吧,好朋友成了在世圣人怎么能这么冷静的,你就想吧,圣人来了天堂就有了,天下太平了。”
切尔希脱下鞋子将脚高高翘起“快,来舔舔高兴了保你上天堂。”
看着如此行为的切尔希真不知道她是不是清醒的,何成玉一把抓住她的小腿拇指竖起对切尔希的脚底发起猛攻。
当拇指与脚底的柔软区域接触的瞬间一股尖锐的刺痛感如闪电般袭来,突如其来的刺痛使得切尔希绷直了身体,她本能的想要抽回却被死死抓住,如今说什么都晚了,切尔希的表情变了模样眉头紧锁仿佛时间静止到了此处。
“停停停停停!”
切尔希不断拍打座椅“我投降我投降!以后不敢了。”
何成玉松开手长叹一口气像是完成了许久前就想做却又无法完成的事情一样,如果切尔希是神的话自己刚刚的行为是不是打败了神。
“走吧,跟我进屋,给你看些好看的。”
何成玉拿出钥匙厚重的巧克力门被推开里面是昏暗无光的房间,整个屋子犹如被一层死气笼罩,特别是那个图腾柱样式的花盆正摆在楼梯处红色涂料绘成的眼睛盯着门口夸张的红色大嘴像是会吃人。
闪烁几下后房间亮起来,一切都正常了许多就连那个花盆都显得和善了不少,至少它的嘴巴很大眼睛很小。
“你家里是不是死过人?”
“以前这里可是刑场,绞刑火刑枪决可都是在这里实行的,死在这里的人可都能堆成山了,就是因为闹鬼装修才做了两年的。”
“骗人,聪明的切尔希一眼就能看破谎言。”
“那你还这么问,你礼貌吗?”
切尔希意识到了话语的不适看向一旁“是我的问题可我不想道歉,你快快找个理由把问题推到自己身上。”
“你还真是和以前一样。”
何成玉一头栽倒在沙发上手在桌子下面摸索出一瓶巧克力酒。
“你去拿几个杯子,今天我们好好叙叙旧。”
切尔希拿杯子回来就看到丢在地上的制服和那枚被甩飞到花盆边上的治安官徽章,还有那引人注目搭在桌子上面的两条腿和旁边的一众零食。
看着懒散躺在沙发上的何成玉与在外面那个局长简直判若两人,切尔希刚坐在就被一把揽过去,巨大宝箱贴在脸上不由得让切尔希感叹,有些硬。
切尔希顺着胳膊摸去,肌肉的轮廓立体而真实,还有一种被卡脖子的窒息感,指尖划过能够清晰的追踪到肌腱的走向顺着小臂到大臂接着上咯吱窝(挠)
感受到窒息感减弱的切尔希大口呼吸着空气,巧克力味薯片味和一股发酵的汗臭味混合而来,相较于家畜身上的味道还是差了些。
“你是想把我勒死是吧?”
何成玉满是不在意抓起切尔希的一缕头发放在鼻下嗅了嗅随即一脸嫌弃的说到“你该洗澡了。”
“怎么会有人在家里和在外面跟两个一样,而且你才该洗澡了吧,刚刚的汗味可快赶上羊圈的味道了。”
何成玉则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汗水是努力过的证明。”
“这样看桑拿房里的人可都是勤劳的人。”
何成玉一口喝了一杯酒“走,我的浴室很大。”
说着何成玉一边脱衣服一边向浴室走去。
“和多了就不要洗澡了,对牙齿不好。”
“为什么?”
“以前村里的一个老头喝多了洗澡就摔掉了两颗牙。”
“没关系,这酒度数低,姜饼人喝了都没事。”
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切尔希趴在沙发上一口一口咀嚼着薯片丝毫不顾及渣子会崩的到处都是,当全身投入到这柔软的沙发上时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温柔而包容,如果沙发中会寄宿恶魔的话那一定是巨大又柔软的恶魔,恐怕还会对放松戒备的人说“睡吧睡吧。”
哗哗的水声激起切尔希的精神,有人邀请我坦诚相见等我回来再宠幸你。
切尔希翻下沙发鞋子连通裤子一起飞到沙发上,一只脚刚踏进浴室就因为地滑一下摔在地上,水雾弥漫的浴室一个结实健壮的身影,紧致的腹肌看得她想到了大卫,线条流畅有力如同精心雕琢的一般。
“怎么愣住了?牙被摔掉了几颗?”
何成玉伸出手将其扶起,一边一言自语道“罗明小时候就这样,提到洗澡就会一下蹿进去时不时就摔一跤,摔倒了就开始哭也不长记性。”
“你说的罗明是你的养女吗?”
“嗯,是,你怎么知道的?”
“那两个魔法少女说的。”
简单冲洗过后何成玉泡进浴池里,水漫过瓷砖洒在地上又顺着下水道流走。
看着准备进入的切尔希何成玉叫住了她。
“你进来之后不会把水变成葡萄酒吧?”
“这是个问题,不过你也没试过在葡萄酒里洗澡吧。”
何成玉撇过头去回忆起了不好的事情“试过,很黏还招虫子。”
切尔希蹲在地上用手拂过地面的水,热水已经失去不少温度接触之后水仍是水。
“看吧,我已经完全可以控制了。”
她一只脚踏进浴池即将泡进水里时她有了个大胆的想法“你说我是不是可以踩在上面?”
切尔希站在水面上双臂张开犹如迎来朝阳。
“你还是快下来吧,冻感冒就不好了,这里只会给你开止痛药。”
切尔希脚下一点点冒出气泡啪嗒啪嗒的她全身没入水中只露出一个头。
“你那个养女呢?怎么没见到?”
“她经常和朋友出去玩,也快回来了。”
“那你怎么还不结婚?”
“啧。”何成玉抬起头看着天花板,不知所谓的形状看的她有些懊恼,当初是为什么选这种花纹的。
“算了,我就当你是为了罗明吧,你有没有想过她见到我该叫什么?”
“按理说你应该是和我一个辈的要叫姨吧。”
“姨啊...”切尔希回味着这个称呼,姨可以很老也可以很年轻,不过她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我们都是不一个姓怎么算本分。”
“也是。”
切尔希突然靠进牵起何成玉的手将一个水做的指环戴到她手指上,看着她的眼睛包含深情的说“我们结婚吧以后我说她爹。”
何成玉含了一口水,噗,水柱打到切尔希的脸上水柱连着水戒指一起散落进水池。
切尔希抹去眼睛上的水戳着何成玉的胸口说到“你坏,浪漫都被你杀死了,你的良心就不会痛吗?”
“不会。”何成玉站立起来胸膛挺起腹部收紧每一块肌肉都在准备着自己的亮相,手臂缓缓弯曲肱二头肌的轮廓在皮肤下清晰可见,随后又做了几个健美比赛时的动作。
“我的良心已经长满了肌肉,就连子弹也能挡下来。”
在展示完身材后何成玉走出水池“你慢慢洗,我给你拿几件衣服。”
洗完澡后切尔希穿着宽大的衬衣躺到沙发上,拿着手柄正玩着游戏何成玉正坐在一旁惊叹着“在几个小时之前连手机都不会用现在都打游戏了。”
听着夸赞切尔希的鼻子几乎要翘到天上去自夸着说“我可是天才,学什么会没什么是我学不会的。”
吵闹之中一个人推门进来看到了正在兴头上的二人她就像是不存在一样缓缓走过去。
屏幕上的飞船渐渐变小最后弹出了红色的die字样。
“啊啊啊我坠机了!”
因为错选了一个事件的切尔希迎来失败的结局她向后一躺手柄正好敲在了什么东西上,转身爬过去才看到一个人正蹲在地上捂着头。
“诶?!你没事吧,我没看到你,你怎么进别人家里。”
看着切尔希手里正拿着自己买的手柄穿着自己的衬衣边上就是自己的妈她的眼中泛起泪水,有种家里的猫见到家里突然多了只狗的感觉。
“什么别人家这里就是我家!”她的语气有些抽噎像是要哭出来一样,她转头看向一旁的何成玉想要找她要个解释问问这个人是谁。
虽然早就有过预想何成玉会和人结婚也会生孩子可没想到孩子都已经这么大了,还会染发,甚至这些都没和自己说过一句都没提。
背叛这是赤裸裸的背叛!
何成玉起身介绍起来“这是...”
“我是你爹。”切尔希果断回答接着迎来的就是绷不住泪水的罗明还有何成玉把她的脸摁在沙发上的大手。
在安抚完罗明之后开始了简单的介绍,大概就是切尔希是曾经有过命交情的朋友以后要在这里住下了。
看着这个笑容灿烂感觉比自己小好多的切尔希感觉也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罗明问出了她的第一个问题“你几年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