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建议乍一听,很棒!
只要大家齐心协力,说不定真的能在二十四小时内,将整个小镇的窗户,全部都数出来。
不过,在分头数窗户之前,就有一个大问题摆在所有人的脸上。
缓缓皱起眉,我望向军装老汉轻言出心中疑惑。
“可是,咱们并不清楚这座小镇是什么模样,大家要怎么划分区域?从哪到哪呢?”
听到我的问题,军装老汉也不恼,他伸出一根手指,僵着脸轻轻地指了指头顶。
“这个简单,只需要老汉我,亲自去上面看一看,就能知晓。”
这个手势的意思也很简单,在场众人都能看懂,说白了,他有飞上天空的手段。
发现十人当中,有一位能徒步上天的大佬,那当然是极为欣喜的,大家也就不由地叹出一口气。
而这位军装老汉也没费什么话,他运足灵力之后,便半蹲下身,一跃五米之高!
他的上天之法,不是直接凭借灵力御气飞上去。
就只是普通的,在足下生成空气踏板,一点一点地靠着体力与灵力,跳上去。
这种升空之法,极其耗费灵力与体力,但也是最简单的方法。
只是跳到二百米的高度,军装老汉就已经无法再继续向上跳跃,盘腿坐在高空中,气喘吁吁。
让众人意外的是,比起灵力,他居然是体力先消耗干净。
但军装老汉却没有调节身体的时间,坐在空中,那可是无时无刻不在消耗着自身灵力,且是高消耗!
这种灵力消耗,就像是不断在做着引体向上,一遍又一遍,丝毫不带停,仿佛身体被掏空。
所以他只能快速将视线放到小镇中,并观察起整个小镇的模样。
但是,越看,老者的面色就越发难看,甚至就连身躯都微微颤抖起来。
也不知道是灵力不够在强撑的原因,还是小镇的状况,不容乐观。
仅仅半分钟的时间,老者就终于忍不住,开始了下落。
比起上去时的艰辛,下来也没显得有多顺畅。
虽然大家都能瞧见,老者是纵身跳下,但只要懂些风系法术的都知道,这般利用空气托起身躯缓缓下降的方法,得浪费多少灵力。
军装老汉刚一到地面,就立即坐在地上,开始了大喘气。
本来脸色就不好的人,现在整个人的面色,则都有些煞白,像是元气大伤的样子。
大家虽然都能看出他情况有些不妙,但还是凑上前去纷纷询问。
“怎么样?有看到小镇的全貌了么?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镇子?”
“小镇多大啊?我们十个人,能在二十四小时内,把镇子上的窗户,全部数完么?”
“这个镇子,大概有多少房屋?你有看到么?我们现在是处于小镇的哪个位置?是不是中间?”
问题实在是太多,而军装老汉则是挥挥手,示意大家先别提问,让他缓一缓。
十分钟后,军装老汉才终于缓过劲来,他闭着眼睛恢复灵力,但嘴巴却已经开始回答众人的问题。
“这个小镇,四四方方的!就像是被神明特意搬过来的一样!”
他面色微微露出一丝恐惧,咽下一口气后,又继续说着。
“小镇长宽各十公里!从南到北一条大马路贯通中央,我们正好处在中央的位置,也就是小镇的正中心。”
大家听到这话之后,有人露出一丝喜色,也有人暗自皱眉。
而我则是在地上寻来一块石子,走上前去,将其塞到军装老汉的手中。
“你这样说没用,能不能把地图画出来?这样我们也能更方便地分配去处。”
“……”
军装老汉沉默片刻后,就只是在地上画出一个正方形,和一条细长的路,随后又摇摇头。
“算了,去上面看过一番后,老汉我倒是觉得,靠人去数窗户的方法,是不可能成功的!”
大家一听这话之后,就都有些慌张,再次纷纷询问出声。
“嘿!老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能不能说得明白点!你能不能一口气说完啊?我等得都要急死了!”
“老先生,为什么不行啊?我们这么多人!仔细数一数,说不定可以行呢?”
“数窗户的办法,我觉得已经是最简单的方法了,这个方法不行的话,我们还能有什么办法?”
众人七嘴八舌,却被军装老汉的声音悄然打断。
“小镇太大了,房屋也太多了!我根本就数不过来!更关键的是,道路错综复杂,我根本就记不住!”
他说着的时候,猛地睁开眼,将手中石头丢到一旁。
“咱们在中间,所以看到的只是一小部分的门面房,且就在道路两旁,很容易分辨。然而在小镇的外围,其实还有很多的农宅和小洋楼。”
这话一出,大部分人都陷入沉默,只有刀疤脸发出询问。
“老先生,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农宅和小洋楼怎么了?”
“年轻人,想要数清一栋门面房的窗户,你将房屋绕一圈不就行了?但农宅和小洋楼你要怎么数?”
说着说着,军装老汉就发出一声叹息。
“这里的农宅和小洋楼,大多都有院子呀!你隔在院子外面,要怎么详细的去数院内房屋的窗户?翻进去数么?你的体力,足够去翻多少次墙?不怕院墙上的玻璃渣么?不怕宅子有禁制么?别人家是那么好进的?谁还没个气态期的修为?”
说到这里,就算是笨蛋也应该知道,挨个去数每一间农宅的窗户,是一件多么麻烦的事。
农宅与小洋楼的建造,样式大多千奇百怪,各不相同,窗户也是随心安放。
有时候,哪怕前面就是院子墙壁,也都有可能被房屋主人开出一扇窗户,专门用来透气。
所以,隔在院外去数院内建筑的窗户,根本不可取,说不定,一不注意就会数错!
此时结合白字提示来说看,那可不就是要仔细观察么?
好家伙,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
但是,翻墙进别人院子,也就像老者说的那般,可能会触动他人在家中设下的禁制。
听到军装老汉的话后,刀疤脸也弄清了形式,他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整张脸都扭到一起,一股烦躁至极的气息,从其身上冒出。
“最简单的方法都行不通的话,那还有什么其它的方法么?大家难道要就这样一直等到时间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