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知意离开屋子,直至消失在狐魅儿的视线里。
“…这什么味儿?”
狐魅儿眉头一皱,喃喃道。
狐魅儿兽类的嗅觉是人类的数十倍,还未踏进屋子,她便闻见一股浓郁腥气,瞬间心脏一紧,觉得厌恶至极。
难不成…
一个大胆的猜测从脑子里蹦了出来,她秋眸猛得睁大,当即三步当做两步跨进屋子里。
狐魅儿可不是初出茅庐的黄毛丫头,清纯可人,经过这么多年对温茗的探索,男女之事,可谓是懂得都懂,不懂的也懂。
“师父!”
温茗正泄气般躺床上,听见这么一嗓子‘师父’,瞬间反射条件般弹了起来,还未回过神呢,狐魅儿就扑向他,两人来了个密切接触,双双滚到了床榻上。
“又发什么疯呢,我…我,别舔啊好痒,受不了了…”
他不断摇头,狐魅儿的尖牙不断搜刮过脆弱的锁骨,脖颈,又舔又啃,毛绒绒的耳朵蹭得他嫩肉很痒,她身为狐妖动作自然是粗暴又野蛮,没有半点温柔可言。
不多时,新的淤青咬痕覆盖了旧痕迹。
温茗脑子里乱嗡嗡的。
难道是我身上味道太重,刺激到她了?据说,陌生雌性的味道在同性眼里,几乎等于挑衅,想到此处,他顿感太阳穴一阵胀痛。
眼下很显然,狐魅儿潜意识里,已经将温茗当成了自己的人。
再加上狐魅儿与练知意一同生活数十年之久,肯定熟悉彼此的气息,温茗暗感大事不妙,心中愈发担忧。
果不然她率先抬头,定定的看向温茗,浅粉色眸子里染上一抹深红,但很快消失。
“你告诉我,是不是练知意逼迫你就范的,师父!”
她握住温茗的手。
温茗怔住。
其实,他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但并没有等来想象中的质问,嘲讽,辱骂。
“你告诉我啊,师父。”
见温茗呆愣不语,狐魅儿心情格外焦虑,心很痛,她深吸一口气“徒儿知道,师父并不是那种自轻自贱的人,更不会去喝…一定是她强迫你的对不对?”
“师父肯定不是自愿的。”
狐魅儿一双耳朵耷拉着,不似平常那般神采奕奕。
见此,温茗脑子里飞速旋转,心下浮现出一段信息来:修仙界竞争残酷,为了繁衍生息,不少兽族和蛮族,将族中男子的贞操看得极其轻,即便未成婚就发生实质性关系,也并不觉得有何不对。
即便如此开放,也有规矩。
授乳,是夫妻间才能做的亲密之事。在某些兽族里,做这种事就代表同意了雌性的求偶,当然,过程不能带有强迫。
看来,狐魅儿是误以为他心悦练知意了,才如此焦虑。
温茗思绪瞬间通畅起来。
他手被狐魅儿攥得发痛,沁出点点热汗,温茗轻哼一声,温润声线沙哑。
“我为人师表,正直不已,怎会对弟子做出这些龌蹉事,就你一天胡思乱想。昨夜太冷,我套她衣服睡了一宿,沾上气味在所难免。”
“再说练知意常年打打杀杀,有点腥味才正常呢!”
温茗双指一屈,在狐魅儿脑袋上敲敲打打,仿佛训斥般。
若不是现在他还在她怀中,腰肢被对方紧搂住,单薄衣物之下,尽是乱七八糟的痕迹的话,还真像那回事。
温茗到底是被绝尘仙尊养大的,要脸面,总是需要装一下的,绝不能轻易承认自己喝过。
狐魅儿被敲得有几分委屈,将脑袋埋进他胸口,旋即又偏过头去…妈的,里里外外都是练知意那个小人的味道,又腥又甜。
她揉了揉温茗的小手,说“若她真的强迫师父做那些龌蹉事,师父一定要告诉我,好吗?”
她虽然经历不少,但年龄尚小,道行浅,根本不知晓这股腥甜味来自哪儿,加之温茗平日里又自持清高,一副柔和模样,她完全不敢相信他喝那些肮东西的模样!
温茗点了点头。
“好,一定告诉你。”
“我才不信。”
狐魅儿被他的乖巧取悦到了,轻轻一笑,“除非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