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不是什么笨蛋呢。”
从这句话响起的瞬间,少年就为自己刚才的行为而感到庆幸。
换言之,那并不是什么普通的猫。
不过,那一位坐在高处的少女,到底是什么人呢。
他会这么想,其实没有特别的理由,只是简单的觉得,这个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
如此简单的原因而已。
比起那个,他现在在思考另一个问题。
在这么远的距离,那个少女的声音,是怎么做,才能让声音的主人就像在自己耳边一样。
虽然他大概能理解啦,就像是仙侠小说魔幻小说那样,各式各样的术法和魔法可以促成这一结果。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这位...小姐,能帮忙解释一下吗?”
少年不抱任何希望的开口说话。
而少女的回应能正如他心中所想。
“抱歉,我没有那个义务。
比起那个,你现在最好找个地方躲起来。”
她的身姿就像天使一样,在高处轻轻一跃,想象中像跳楼一样的下降速度并没有出现。
反而少女就像羽毛一样,在空中缓缓降落。
两人的距离不断拉进着,没有了那一轮绿色圆月的遮掩,少年也看清楚了少女的面貌。
他是认识这个人的,想了想,还是没开口,重新把话咽回肚子里,照着少女的指示躲到了她背后的一处阴影之中。
在他看来,现在这种场合是不适合进行相亲相爱的同学见面大会的。
不过...确实是个很漂亮的人。少年没怎么见过她,即使他们是同班同学,他对她的认识也仅限于知道名字和长相。
少女是今年的新学期转来的学生,如此漂亮的女生,自然会成为学校的焦点。
论坛,以及他自己和友人建立的群聊也会讨论这个女生。
在她转来的那个早上。
因为她只上了早上的课,剩下的一周时间里,她只在刚下完雨周四下午来了学校。以后的时间就见不到人了。
而老师对她的意见是。
一个大小姐学生,他们管不了。
作为一个学生,转来了新的学校,却不来上课,这怎么想都是很奇怪的事情。
说实话,少年是有点羡慕的。
即使在只有他和他的朋友知道的消息,这个女生的成绩差到可能连高中都考不上。
只有历史和英语勉强看得过去。
在这种情况下,他也是这么想的。
因为他们在被老师叫在办公室罚抄的时候看到了她的入学试卷。
‘林优娜’
一个很别扭的名字。
像是一个外国人在自己的名字前加了一个本土化的姓氏。
但她好像就是外国人,那这样就不奇怪了。
将思绪从脑中的胡思乱想挪开,转而放眼现实。
空气中弥漫着诡异的气氛,明明她的面前空无一物,却像是面对着敌人一样郑重。
“请别把我当成笨蛋可以吗,这种程度的隐身就想瞒过我的结界,居然连自身的热量都不掩饰一下,大炎的道士已经沦落成这个样子了吗?”
她纤细白皙的手指微微抬起,如童话故事插图般的魔法阵原地展开,那是一个多种多角形构成的法阵。
可怕的热量倾泻而出,几枚肉眼可见的魔弹被发射而出,那速度并不比导弹差多少,至少少年没能看见它的轨迹。
他只看见了魔弹发射,然后在地面炸出一个大坑,被炸起的浓雾将一个身影笼罩。
“哎呀,明明是很可爱的女孩子却这么暴力呢~”
从浓雾中显露出的是一个人形,他身着道袍,看着像是道士,但脸色却苍白得可怕,发出的声音不男不女,气息低得吓人,感觉随时都会猝死在这里。
那大概是邪修一类的角色吧。少年躲在草丛中观察着,心率快得可怕,连他自己都分不清是因为害怕还是激动。
“你就是这一任期的术士?大炎是不是没人了,派这么个小鬼头来镇守龙脉。”他耻笑着开口,完全就是一幅看不起林优娜的做派。
“是吗?我看你也不怎么样嘛,学艺不精还叛逃龙虎山,自己就这点水平还随便闯入别人的结界。”
“什么?”
“没人告诉你,玛蒂尔德家的人最擅长阵地战了吗。”
她低声轻述,公园里的一切事物都随之变化。
浓雾逐渐变为满地的蔷薇,它们以可怕的速度增殖,缠满了道士的全身,汲取他身上的血液。
绿色的圆月猛然变大,就像是陨石坠落地面,以可怕的速度贴近着地面。
“你连做我的花朵的养料都不够格。”
那数千数万多蔷薇像是食人花,在一瞬间就把那个道士抽成了干尸。
“**乖,今晚就到这里了,去休息哦~”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无比温柔。
少年定睛一看,那怪诞的绿色圆月居然是一只背着迷你月亮的可爱兔子,而且他无法理解,为什么在天上反而会变大,贴近了反而变小了。
近大远小是任何一个笨蛋都会明白的道理。
而那只兔子却将这一切都反转了。
而且还有那蔷薇,只是一瞬间将把一个人抽干了,那是把人杀了吧,虽然他的世界观已经被重铸了,他也能明白这群拥有奇异能力的家伙可能不把人命当回事。
但那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在他的眼前被抽干了,少年甚至无从得知那个道士是好人还是坏人,毕竟他被秒杀了,仅仅只说了几句话,还是毫无意义的嘲讽。
那压根什么都提供不了,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有。
他很想跑,但他的脑子告诉,跑肯定是跑不掉的,那满地的蔷薇花不是开玩笑的,他这辈子都没被抽过血,他可不想尝试一次性被抽成人干是怎么样的感觉。
“那边的那个人,过来。”
少年只能强撑起不断打颤的双腿,艰难的朝着少女那迈步走去,每一步都像抽干了全身的力气。
“我有那么恐怖?”
她如此发问。
“没有没有,只不过这个场面,对我这种凡人可能有点超出理解范围了。”他只能遣词造句,尽量让自己的话听起来不那么有指向性,也就是糊弄过去。
“是这样吗?算了,你叫什么?”
“我叫尚清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