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不人不鬼

作者:一川如畫 更新时间:2024/9/20 17:50:11 字数:7068

一路无语就在他踏出小巷正要返回家中时,两位年轻貌美的外乡女子开口询问:「可知林启源家住何处?」

本该说也无妨,但他不想说,因为林启源虽然跟自己不对付,但毕竟当邻居多年,难免念点情,而开口询问的那位少女生得俏丽但是言语行径却是十分泼辣刁蛮且无礼。

他想起了老道士告知的与人为善,便连写字告知也不愿意!两女面面相望,见蚩孓久久不语,便以为他是个哑巴,刁蛮的少女不禁叹息一声:「晦气!遇上了一个哑巴!」

少年灵机一动便对两位外乡少女眨眨眼睛,刁蛮的少女一副我早猜到的神气模样对着身边的少女说:「二姊!妳看我猜得没错吧!」

「罢了!我们再找别人问之吧!」

少年蚩孓嘴不能开!便呆傻地望着二女走远后走上小路回家,孰知还真两位外乡少女问出路来,两名少女见着了偷偷绕路跑回来的蚩孓,不禁怒火中烧。

但身材高挑的少女阻止即将暴走的泼辣少女,这时候林启源依然与老和尚大眼瞪小眼。

婢女聆琟微微一笑「热闹囉!」轻声细语嘀咕了一句!

少年林启源转头向着隔壁望去,只见他家大门来了两位风姿万千的外乡少女。

泼辣的少女指著林启源的鼻子说:「你是林启源吗?」林启源不答话反倒问蚩孓说:「穷酸子,她们是你带来的吗?」

蚩孓摇摇头,老和尚看了一下传音道:「不敢与他起争执吗?我助你一程!」

他的内心打了冷笑,却也不开口。

林启源怒骂一声:「好啊!胆子肥了喔!本少爷问话居然不回答!你是怎般!当真以为本少爷怕了你吗?」

两位外乡的少女转头望向蚩孓,眼神十分的动怒,泼辣少女更加忍不住地出手攻击蚩孓,一把拍向蚩孓的心口。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杀招,令蚩孓反应不及,顿时便被击飞得狠狠地撞到自家大门口的墙壁上。

高挑少女怒声责备:「你怎能出手!难道你忘记了龙渊小洞天的规矩吗?」

「放心吧二姊!我没杀他!」泼辣少女一脸骄傲的神态转头望向蚩孓说:「我虽然没有杀你,但你也仅剩下半年可活!哼!不长眼的狗东西!」

蚩孓无奈地转头回去,两位少女被林启源请入屋内,老和尚却说自己有事先离开一下子,等会儿再回来找乖徒儿,林启源怒斥一声:「不伦不类的老和尚,我可没有答应你!」

老和尚胸有成足的说:「不急!不急!回头你就会答应了!」

原来两位少女是皇后娘娘派来的使者,目的是招揽林启源当驸马,并且告知圣旨在三天后会抵达龙渊小洞天!

婢女聆琟如临大敌!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古姓兄妹心中大骂皇后娘娘真不是人!但又能如何呢?只怪他们自己无法早来一日,实在有愧王爷的托付!

话说高僧佛剑分说一手提起昏厥的少年便往少年房内迈进,探查少年一番后啧啧称奇!

大笑三声:「好好好!好一口纯粹的仙气!小伙子骨气也硬得很,哪怕是昏迷也不肯开口!好啊!老纳送佛送上西天,也送你一缕佛气和魔气,至于你是生是死就看自己的造化了!」

佛剑分说卸下背后的巨大剑匣,叮呤一声,剑匣缓缓打开,在半开之际,一道金灿灿的佛光猛然地钻入少年体内,紧随在后的是一缕暗红血光噗的一声尾随佛气钻入了少年体内,圣僧微微一笑后将少年轻轻地放在地面上,回去林启源的家中。

这时候林启源家中正剑拔弩张,圣僧大喊佛号『阿弥陀佛!』又说:「虽说出家人以慈悲为怀,但是老纳今日注定要做回罪人!」

于是他又喊着专属自己的专有佛号『杀人即杀业!』忽然背后的剑匣轻轻开了个小口,迸射出两道金灿灿的佛光,两位外乡少女便身子瘫软的倒在地上,再无半点生息。

佛剑分说再度望向少年林启源说:「如何?答应做我弟子了吗?」

林启源却不回答此话而是反问道:「我虽然没有出过外面!但是三教大佬们明文规定,帝王者不可修行,难道圣僧要传我武术吗?」

老和尚摇摇头说:「不然!你没有武夫的资质,因为你熬不过武夫的艰辛修练!」

「那么高僧是寻我开心吗?」

圣僧不回答这个问题,反倒指着古矩良兄妹二人说:「他二人信得过吗?」

少年轻轻摇摇头说:「不知!」

圣僧眼露凶光地说:「那就杀了吧!」此刻的老和尚哪里还有半点慈眉善目呢?仿佛是一尊怒目金刚让人不敢直视。

古矩良苦不堪言赶紧拉着自己堂妹发起了天道誓言,本来古瑜虞打死不从,甚至还怒呛一句:「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古矩良斥喝道:「你不在乎可是三婶、三叔呢?」

「爹!娘!他们!可恶!老和尚这笔仇总有一天你姑奶奶我会连本带利讨回来!」于是两人艰难地发下天道誓言,但是圣僧却说不够,还得发誓一生只效忠于林启源,两人无奈之下只好从之。

老和尚大喊『善哉!』便告知众人他不会教导林启源修行,因为他天生皇帝命,但却会教他一套佛门秘传,相传是由佛祖与观音菩萨共同开发出了双修功法,无乐欢喜禅!修行此功法者并不会增加功力或修为却能增长人的力气、速度和反应,也能提高人的智慧和记性。

但必须由男女共同修炼,所以他既要收林启源为徒,也要收聆琟为徒。

少年呆呆地望着身边娇羞的美少女,美少女聆琟脸蛋羞赧得像颗紅蘋果,头始终低低的,不敢抬头见人。

这般以欢乐收场,而隔壁的苦命少年却是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剑灵姊姊不见了,应该说是他既看不见剑灵也感应不到剑灵了,他望向四周,是一处幽暗鬼气森森的大地,举头一望同样是漆黑一片。

面前有一大群人正在排队,远方的尽头有着一张桌子,桌子旁坐着两位持着巨笔的高大人物,面相他看不清楚!

可是阴冷的气温,让他不寒而栗!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轮到了他,两位长相狰狞的官老爷,是的他们身穿官服有点像是小镇督官穿的官服,但又十分不同,两位不知何国的官老爷望他说:「命数已尽,可却身怀三教圣气!罢了!你回去吧!从今尔后你的性命不再存在于生死簿上,算是小官们卖给仙师和圣僧的面子!」

说完之后就对着他大手一挥,他便惊醒了,这时的他吓出了一身冷汗,神识中出现了剑仙姊姊的着急骂声:「你去哪了?我还以为你真的死了!」

蚩孓微微一笑:「我真的死了,地狱中的判官老爷说我已是死人了,从此生死簿上再无我的名字,我能够回到阳间全因为老仙长和老圣僧的相助!」

剑灵吃惊了一下咦出一声:「你体内多了三种气体,一者如沐春风,一者温柔暖煦,一者凶猛霸道。即在你的体内重新搭建在下午时分被那名恶少女击毁的天地桥!」

「那我可以修炼了吗?」少年喜出望外地问。

「等一会儿,我再观察一下!」一日之功,三道三教圣气在他的体内重新搭建天地桥外,还扩长重组他体内的经脉与穴络,更是加强坚固起神窍来。

但是辛苦重新搭建起来的天地桥和经脉穴络却是脆弱的如同蜘蛛网状的玻璃那般,随时都有可能崩碎一地,必须用黏土耐心的巩固起来,否则依然小命难保!

少年痴痴问道:「那我该如何巩固加强呢?」

剑灵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就修炼呗!」

「剑仙姐姐,我的好姐姐!快教教我修炼啊!」

「不成,我懂得功法都不适合,因为威力太过刚猛了!」

「哇!原以为柳暗花明又一村,谁知又是一条死路的不归路!」此刻的蚩孓万念俱灰,不会再死又如何?身边的好弟弟和好仇人纷纷踏上修行之路,而自己呢?自己注定只能庸庸碌碌地存活于世。

可悲!可叹啊!甚至想要重新投胎轮回都做不到。

「别急!我话还没说完!」剑灵大吼。

「那快快说来吧!我的好姊姊!」此时的蚩孓哭笑不得,一张脸容同苦瓜似的!

「儿时出现在你脑海中的拳脚功法用来巩固你的身体大大小小各部位最适合不过了,不过,以你如今的身体,修练此功法必定会痛不欲生,我看还是别练好了,当个平凡人就好!」

「嘿嘿!姊姊学坏了居然也会心口不一了,放心吧!弟弟我最能吃苦了,管他多痛我也得练下去!反正我再也死不了啰!」

于是他开始在剑灵姐姐教导下重新修炼起天地经来!一步步沉稳的打出一拳一脚来却又显得十分不伦不类。

少年每打一拳都会咬牙切齿,太痛了!实在太痛了!痛得他真心不想再动半步!可惜面子关天,让他不得不咬紧牙关继续练下去,没打几拳已经满头大汗!这在深秋之刻实为罕见!

隔壁的圣僧感知到他的一举一动,不禁露出了淡淡微笑。

而道号玄清天师的邝老仙师带着黄家母子二人拜访明仁渔这位儒家圣人,两位高人闲聊很久,当明圣人问道:「老仙师觉得蚩孓那小家伙如何?」

邝老仙师不加思索地回道:「性子好,人聪明又为人厚道,只可惜资质太差,福缘太浅!」

「嗯!这样也好!不是他的终究拿不走,注定是他的别人也抢不去!」明仁渔感叹道。

两人边聊著天边手谈几局,乐得老天师直喊这次下山值了,一旁的黄姓母子看得目瞪口呆,尤其是黄婶婶,在她心目中圣人们都是高高在上如神般的存在,孰知也有如同世俗之人的那一面。

而黄齐川则是满心担忧着自己邻居大哥哥的情况!手攥得紧紧的,都快要抠出血红的液体来了。

外乡人依旧断断续续地进入小镇,当夜色降临时,蚩孓眼紧牙关依然苦苦修练着天地经,忽然剑灵哀号一声,吓得蚩孓紧张万分,此时的他已经与她成为了生命共同体。

剑灵开了口:「龙胆石,我要吃龙胆石!」

他楞楞道:「你能出我体外吗?」

剑灵说:「不能!但你吃也一样等同于我在吃!」

于是蚩孓摸着大黑夜便来到了镇龙溪,脱下了衣物后便一头潜入水中,他本打算摸上一块后就上岸吃起来,但剑灵哀求:「弟弟!这样太慢了,你直接在溪底吃!」

「可是我需要换气呼吸啊!」

「怕啥!一切有姐姐在!」在剑灵说出这话后,蚩孓便不再争辩,整个人埋头潜入水底,摸起了一块块龙胆石就往嘴里送!

逐渐地,剑灵发出舒爽的呻吟!

但一边喊着舒服又一边催促着少年继续吃下去,少年无奈的苦笑一声。

这时明圣人已经感查到后便施起掌管洞天福地的大道遮掩天机,阻隔因果!他在湖底之事就这般地在天地间隐藏了起来,无人知晓!

老天师与明圣人相谈甚欢,最后黄齐川本对老天师说:「恳求师尊恩准弟子去与蚩孓哥哥道别!」

老天师不加思索地点头答应,明圣人却说:「此刻的蚩孓不方便见人!」

老天师见心爱的弟子欲多言时便说:「来日方长,既然蚩孓小子此刻不方便见客!我们就先返回天师府吧!我可想念起天师府里头的灵酒了!」

见黄齐川依然不为所动的杵在原地,无奈之下只好叹息说:「明先生,可有客房!老道士我不方便与她母子二人住在一起,免得一些心思邪恶之徒在背后嚼舌根!我是不在乎,可对她的名声不好!」

明仁渔点点头说:「我让师弟带您老去客房!」

黄齐川想要急急忙忙离去,去寻找自己喜爱的邻家大哥哥,却被老天师一把抓住后颈提着一同前往客房,黄母尾随其后,一声不吭,内心却是忧愁了起来。

东方渐渐露出鱼肚,一缕温暖的阳光透过溪水照射到溪底,七天!蚩孓一连七天七夜都待在水底吃着龙胆石,最当第八天的白日降临时,剑灵对蚩孓说:「弟弟!足够了!上岸吧!」

于是蚩孓猛然一上岸!而这一上岸却是吓坏了一位黑衣蒙面少女,因为此刻的她正光着脚丫子,在岸边戏水!

一道清洁溜溜的少年身子就这般得一丝不挂地呈现在岸边戏水的少女眼前,看得她怒目狂瞪。

一对刀剑瞬间飞到少年的眼前,二话不说就直冲少年的双眼而去,此刻的少年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清!

岸边的衣物早已不胫而走,原处哪里还有半丁点踪影,便急忙再度钻入水中,但是少女的刀剑不愿意放过他,便直入溪水中。

少年在溪水里头艰难的左躲右闪,几乎每一次都是险象环生,就这般的越游越上游,少年感知已经来到偏僻的山上,就在寻觅契机,一举破出水面,逃命上山。

后头的少女悬空飞行,感知着行径路线,以防登徒子逃跑,内心气愤难平,势必要将那名可恶的登徒子大卸八块,以泄心头之恨!

身后的刀剑越追越近,少年透过感知,发现自己在山上搭建的草屋就在不远的前方,便猛然跃出水面,挟带着一片春光就往山上逃去!

后头再见少年光溜溜的身子的少女不禁又羞又恼,刀剑心有感应般的飞回少女手中,挥刀凭空一砍,一道刀气气势凶猛的直奔少年而来,他感到背后冒起一股冷汗,一个侧身钻入了一间草屋。

少女怒火难压!宝剑一挥,一道凌厉的剑气瞬间将草屋一分而二。

这时候的少年急忙穿好了草屋内备用的衣服,双手持握着一把漆黑如墨的仙剑,这把剑是剑灵姐姐的原主人当年初出茅庐时所持的仙剑!

年代愈久,但是仙剑上的灵气却是万年不衰!

少女眼目圆睁,死死的盯着那把黑不溜秋的仙剑,少年愣了一下说:「姑娘!这把仙剑就当是我不小心对姑娘唐突的赔礼,姑娘别再追杀我了好吗?」

「哼!」墨衣少女冷哼一声:「好!我懒得杀一位将死之人,你那如风中残烛的破烂身体,十足的短命鬼!」

「多谢姑娘!」少年恭敬的说完后便将墨黑色的仙剑扔给了少女,转身快步离去。

但少女却没有放过他的意味,因为少女一路尾随少年回到小镇上,少年一脸苦色的说:「姑娘还不想放过在下吗?」

少女摆出一缕羞赧,摸摸肚子说:「我肚子饿,你有东西吃吗?」

少年展颜欢笑说:「去我家,我煮给你吃!」少女点了点头后就与少年并肩同行。

话说圣僧佛剑分说火急火燎带着四名少年少女赶往北方,因为那两位大宋王朝的皇后娘娘派来的杀手殒落一事已经被察觉到了。

当然身为佛教圣僧的他一点也不惧怕,可身边有四个拖油瓶,有道是小心驶得万年船。

一行五人风风火火地赶往北上,此刻的少年才想起明先生的赠言,不禁满意一笑的望着古家兄妹二人,心里已经打定了谋反的主意,但依明先生的赠言,得先隐忍才行,一切急不得,反正自己能够拥有千年的寿命、千年的青春!

当小丸子瞧见与蚩孓并行的美丽少女后,哈哈大笑且挥挥手说:「哥哥!嫂嫂!我走了,等修道有成,我会回来看你们的!」小顽童说完之后就立马奔跑,一溜烟就跑到了老天师身边,一只手牵起了娘親那張温暖的玉手。

而蚩孓则遭殃了,好不容易解释清楚的,如今因着小丸子一句戏言又被少女一路追着猛打,打着打着就来到了家门口,少女抬头一望见着简陋的草屋也不嫌弃,而是开门而入!

一下子就坐在那一张床上,拍了一拍说:「还算可以!」

「姑娘不嫌弃我家家徒四壁就好!」

「什么家徒四不四壁的,这等文诌诌的话我不爱听,还有也别一直喊我姑娘姑娘的,喊得我毛骨悚然!我叫樱雪,我随娘亲姓,因为生在大雪天,所以单名一个雪,你叫啥?」

蚩孓坐在床的另外一头,离著少女有一点距离,说:「我叫蚩孓!」少年聊了几句后起身进入灶房,煮起佳肴来!

过没多久,一锅香喷喷的野菜鸡肉汤就被揣出来了,还带来了一锅大白饭,以及一盘炒牛肉!和一盘烤羊腿!

这些都是用前一阵子卖剩的野味配合采集来的野菜烹煮出来的。

在冰冷的天气中食物可以保存很长一段时间。

少女的肚子发出咕噜咕噜地打鼓声,没来由地猛瞪少年一眼后,就扒起米饭来,一口大块牛肉,一口野菜的往嘴里猛送,好似多年未进食那般的饥饿模样,少年不禁呆傻了,整张脸色变得温煦柔情!

少年忽然问了一句:「等会吃饱我带你去打铁铺!」

少女疑惑一声:「去打铁舖做啥?」

「你不需要买剑鞘吗?」

少女开心的拿起一个小紫金葫芦,那颜色很美,就像少女那般的美貌动人,看得少年目不转睛,少女骄傲地说:「只能看和摸!但是不能送你喔!」

「不不不!我怎么会要妳的东西呢?」

「怎么?你嫌弃我?」

少年顿觉这话说得怪怪的,不知该如何回答,少女也不以为意,开心地指着紫金葫芦说:「这个叫做养剑壶!可以蕴养本命飞剑!你送的这一把仙剑无主!又与我心意相通,所以我打算把他炼化成我的本命飞剑!」

少年听得云里雾里,这些剑仙姐姐也不懂得,于是少女边吃边喝边滔滔不绝地讲述着,从江湖讲到修真界,从三教大佬聊到诸子百家的圣人趣闻,从炼气士聊到了武夫。

少年听得津津有味!饭后,少女伸展了一下柔美的腰肢,少年无心欣赏此等美景,转头走出房外,练起了天地经来,但动作依然笨拙,他不明白自己为何总是如此笨手笨脚的,少女看了一下后,便叹息一声:「可惜你的天地桥被人打坏了!」

又说:「如今我们已经是朋友了,这仇我会帮你报的,但是你需要付我酬劳!」

少年讪笑一声:「不用了!」

「你是看不起我吗?你可知道我有多厉害吗?」

少年摇摇头笑说:「不知道!但我想应该很厉害!」

少女怒喝:「什么叫应该?我再给你一次说清楚的机会!」

「很厉害!樱雪很厉害!」

「这还差不多!说吧!仇家是谁!我替你报仇!算是还你这顿饭的恩情!」

「真的不用!我的仇家已经死了!」

「死了!你杀的?这不可能,就你那破烂的身体,看似身体强健!实则外强中干!中看不中用!」

「不!不是我杀的!是一位高僧杀的!」

「咦!高僧也会杀人?难道是那一位?」

少女举起手后挥挥手说:「我要去找我表姊了!今天谢谢你的招待!」当少女走远后少年还在痴痴地望着那道早已消失在彼端的倩影!

已有三拨人出小镇了,一者是朱玉书乘坐马车直奔京城,在车上忽然有一道声音传入他的耳中:「大道之争可要坚持?」

他愣愣地问道:「何为大道之争?」

谜一般的声音说:「你手中的玉印便是大道!」

他拿起明先生赠送的玉印,里头刻着仁民爱物,不禁摇头一笑:「我的大道乃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仁民爱物不是我的大道!」

谜之音哈哈大笑,远方一位老者大笑完后大感不妙,猛然叹息一声:「到头来还是被师弟你给将了一军!」

而在龙渊小洞天内的圣人明仁渔则是叹息了一声又轻笑一声,倾吐一句:「值得了!」

在另一边,圣僧带着林启源四人一路北上,忽然也有一道谜之音叩问林启源的内心:「何为大道!」

林启源愣了一下却不回答,声音再起:「明先生送你的玉印所刻之字是你的大道吗?」

林启源看也不看地思索起来,良久之后回答一句:「是!」

谜之音冷哼一声,怒道:「不知好歹!」

这时圣人明仁渔微微一笑,心情显得特别的好,眼目遥遥望着北方,他这两位学生,一个往北!一个往南!一个让他欣喜!一个让他叹息!

远在南边一位老者,怒吼一句:「该死!那个妖僧居然一直跟在那可恶的小子身边!哼哼!就让你多享几日的福气吧!」

但奇怪的是,他原本打算提出的大幅度增加国税好增加兵力的念头就被自己给莫名其妙的打住了,不禁大怒!

整个人又好似老了许多,怒斥一声:「哼!敢阴我!但是我也不是没有后手!」

于是他从方外之物中,取出一具华美男孩的躯体,竟施起了秘法将自己的神魂一分为二,秘法结束时老者重重吐出一口浊气,然后对准空中抓了一把,猛力的往男孩身上拍去。

顿时男孩怒瞪老人,老人大叫:「要恨就去恨明仁渔吧!」男孩拔腿就走,老人也不阻止他!因为此刻的他元气大伤,好在自身大道保留了下来,不至于因为与旁人的大道产生互相的排斥下而身死道消。

而男孩在一气之下一路往北行!但一双眼睛由愤怒逐渐转为清明,老人本想联系他,却发现自己居然无法联系上!也感知不到他的踪迹与存在!不禁再度大怒!这一怒之下呕出一口腥红的鲜血。

这一怒真正彻彻底底的元气大伤,不知道该休养多少时日才能康复!当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如今他的境界猛然的跌落两境!心中可说是悲愤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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