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来自家人的屈辱

作者:一川如畫 更新时间:2024/9/20 17:51:36 字数:7270

年轻的道士在路边的算命摊上吆喝着生意来上门!甚么你有血光之灾啦,又或是你有桃花运啦!但是小镇的居民早已知道年轻道士的口头禅和惯写的命理之道了。

而外乡人则是冷哼而过,忽然蚩孓拖着疲惫身子一路往书孰前去,年轻道士忽然一声惊叹『无命之人、无地之鬼!奇哉!怪哉!」

少年露出了一抹尴尬的笑容走向摊子去,年轻道士轻声说:「看你这态度还算恭敬有礼,贫道就送你一句谏言!一路向西,遇书则停!还有就是半年之内得离开小镇!出去外面的世界见识见识!」

少年恭敬地向年轻道士行个万福,后踏步离去。

道士啧啧称奇『这性子倒是不差,只可惜天资太差、福缘太浅了,唉!可惜了,贫道也要走囉!接下来的争夺之战,贫道我可不想淌这浑水!」说著说著就收起了摊子,一路往南走上小镇大门口。

年轻道士是外乡人,在五六年前来到小镇,如今出小镇倒也方便,轻身一行徒步而走,一路南下,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若是有缘这红线牵一牵也无妨,只是你明仁渔为何会看中这般不起眼的小家伙呢?唉!想不透啊!想不透!既然你明仁渔一心求死,贫道我就不多此一举了!

话说小镇内的各个天赋绝艳的少年少女与男童与女童们陆陆续续皆有人找上门来,有人愿意跟随外乡人离去一求修行之路,也有人是不愿意离乡背井的。

但终究无一人看上那个被痛骂为克死亲人短命鬼、扫把星者,人人都在笑话他是一名废物!

外乡人除了入龙渊小洞天挑选修炼人才,还一边不忘记寻找灵剑、宝剑!龙渊小镇盛产灵剑、宝剑!就算是仙剑,若是福缘深厚也能寻着,也有人如同樱雪那般闲逛在大街小巷中,因为她所寻之物因一位老实的少年已获得了,所以闲来无事,表姊又要在自己等她,所以就这般无所适从的游逛在大街上。

少年吃苦的撑着疲惫的身体往书塾前去,在黎明时分因为用功过度以至于身体变得十分疲惫和疼痛!但他却面不改色,咬紧牙关快步前行。

一个没注意!居然与那位看花花草草满是新鲜的少女撞在一块儿,少女顿时破口大骂,冰冷的刀剑刷了一声就齐齐架在少年的脖颈上。

少女厉骂道:「撞了老娘还不认罪!想走没门!想死!我送你一程!」

少年苦哈哈地说:「别啊!樱雪!剑下留情!」少年已经听出少女的声音了,但少女却是迷迷糊糊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还不快快从实招来!」

少年哭笑不得的抬起头来,少女吓了一跳后狠狠地瞪着少年一眼,少年陪笑了几句,因为得赶往书塾批改学童们的作业,不敢做半步停留,少女却是不依的问道:「去哪儿?」

少年愣了一下后便老实芭蕉的回答:「去书塾批改作业!」

「哦!你是书塾先生吗?」

见少年摇摇头,少女那双水汪汪且灵动的大眼睛转了一溜后说:「走!我也去瞧瞧!」

并肩而行的少年少女引来学童们的一阵好奇,一个个皆问道:「小先生,这位漂亮的大姊姊是你妻子吗?」气得樱雪怒瞪蚩孓久久不休!她每每都得开口解释两人只是普通朋友而已,更是豪气地说她的丈夫必是世上最强的大剑修,否则不够格!

这让蚩孓黯然神伤,世界上的最强的大剑修,他呢?一个连一层都不算是的练气士又或者武夫!无奈之下忽觉后背有一张宽大又温暖的手轻轻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好似在替自己加油打气般!

他转过头去便看见了儒家圣人明仁渔!明仁渔温煦的望着他,随后是伸手入怀中掏出了两个玉印!全都是由上好的龙胆石雕刻而成,一个篆刻着天地正气,还有一枚玉印则是写着风生水起,并嘱咐着,两个玉印要好生保管!尤其是那个篆刻天地正气的,还有篆刻风生水起则是看看有哪好好看的山水画便可印盖在上头。

说完之后他大笑三声,声音竟如高风亮节那般,一股纯然的正气磅礡直上青天!

又与孩童们交代几声,他要离开了,但是学童们可以选择往西直行,前往鹿林书院就读!继续研读文章!学习圣人之道。

孩童们愣了一愣后,有一位孩童举手发问:「先生!那这个书塾还会存在吗?」

「会!」明仁渔简短的回答一个字。

「还会有别的先生来教我们吗?」

明仁渔再度简短的回答一字『会!』

孩童们开始争吵了起来,有人说要听先生的话去鹿林书院求学,有人说要留在书塾内,反正先生是先生,别的先生也是先生,他们不愿意离乡背井,深怕人生地不熟而遭受欺辱!更加不想离开父母和亲人!

结果愿意远游求学的只有那位经常翘课逃学的李婉儿和他堂哥李长春,以及杞名华!李婉儿聪慧!李长春沉稳!杞名华睿智!

李婉儿年约六岁、李长春和杞名华稍长她两岁!

明仁渔将一枚好看的玉印,篆刻着授人以渔赠送给李婉儿!后者一付受宠若惊的模样!不敢接!却又不敢不接!

明仁渔笑嘻嘻地说:「可愿意成为我的嫡传弟子!」李婉儿哭着跪下行拜师礼,因为她感觉先生像在交代后事!

她哭着哭着就气呼呼地说:「不准你死!你既是我的先生,就不准丢下我!」

明仁渔温柔地摸着小丫头的小脸蛋说:「放心!为师就算是走了也定会留下一位师叔照顾你们的!」说完后他望向蚩孓,后者为之一愣,不解又迷惑。

儒家圣人开口道:「可愿意成为我师尊的关门弟子!」蚩孓顿时大哭了起来!穿越至今他很少哭,尤其是娘亲去世之后就再也没有哭过了,可是明先生今日的托孤举动让他再度落下英雄泪来。

此刻的这方天地只有师生等五人,而此方天机也被圣人明仁渔给遮掩住了,这一场明仁渔既收徒又代师收徒的圣举,只有他们五人知晓!

当遮掩天机的浓雾散去后,樱雪微微好奇一问:「明先生对你们说了些什么?」

蚩孓不是不相信眼前单纯又直肠子且正义的少女,而是想到她若知晓定会替她招来诸多的灾难和危机,于是选择不告知,但他的内心十分的煎熬!他不明白为何会如此!

少年见少女还在等他的答案,便笑着说:「明先生要我带着三个小娃儿前往鹿林书院求学!」

「你也要去读书吗?」少女忽然一问却又不知道为何这么问,便又赶紧开口说:「罢了!罢了!有缘再见!」少年望着远去的少女背影大声喊道:「我也要去求学!等我学业有成就去找妳!」

少女的手伸高握拳声音袅袅而来:「如果你迟迟不来找我,我就杀去书院将你抓出来痛打一顿!赏你一吨粗饱!」

少年开心的笑了,三个小孩子望着他贼贼地笑着,李长春揶揄他:「小师叔喜欢那个酷帅的大姊姊喔!」

李婉儿气呼呼地说:「九哥!小师叔只能我一个人喊,你们不准喊小师叔叫小师叔!」

李长春怒瞪一句:「凭甚么?」

「凭我是明先生的嫡传弟子!而你们不是!」

蚩孓赶紧打圆场说:「无妨!都可以叫我一声小师叔!」

李长春趾高气昂的瞪着自己的ㄠ妹,李婉儿悬泪欲滴的望着蚩孓说:「好吧!不过!小师叔只能有我一位师姪喔!」

蚩孓无奈地点点头说,答应。

小女孩神神气气的瞪向自己的九哥,后者摇摇头一脸坏笑,气得自家ㄠ妹差点暴走,好在有杞名华一旁拦住,才免去一场妹妹痛揍哥哥的惨案!

明仁渔儒家圣人,将自己的天道名字一分为三,他是儒家有史以来姓名中的三个字都蕴涵天道至理的,仁字赠予朱玉书,但是朱玉书并不珍惜,便随随便便给了明圣人的大师兄,明字赠予林启源,而林启源并没有让他希望,渔字则赠予李婉儿,她也是他唯一的嫡传弟子。

蚩孓问道:「何时走?」

「不急!还有一些事得去做!」当孩童们下课之后,蚩孓也要打道回府时,明仁渔望着蚩孓说了一声:「走!带你去承受儒家圣人笔墨!」

「这‧‧‧我福缘浅,还是留给小婉儿他们吧!」

明先生却不由分说,直道:「我对你有信心!况且那名来自葬剑狭关的少女可是承受了墨家墨宝四个大字呢!你不想跟她一样吗?」

「没关系!她好就好!」

「你就不怕她瞧不起你!」

「罢了!走吧!师兄,您就别再用激将法了!」一大一少,两人并行而往。

蚩孓痴痴地望着以前不敢观望的墨宝牌匾,巨大的牌匾上写着四个斗大的字,如龙飞凤舞那般的神圣而不可轻视!

君子如玉。

明仁渔大手一挥,君字毫不犹豫就钻入蚩孓的体内,接着子字也进入了,而如字则是在少年的身边绕圈许久后才不情不愿下钻入。

可是玉字就不买单囉!依然高挂在匾额上!一点都没有想动身的念头!就在明仁渔苦笑打算收手之时,此时的少年忽然想到神子耶稣的故事!

顿时奇迹出现了,玉字大放光芒,咻的一声就没入了蚩孓的眉心里,明仁渔开心的拍了拍蚩孓的肩膀说:「小师弟,以后我们儒家礼派就交给你了,师尊他老人家早已仙逝,你还有位大师兄、二师兄和三师姊!大师兄他为人太过偏激!二师兄一心醉于剑道!三师姊一身江湖侠义气息!」

「所以四师兄您才是师尊他老人家的得意门生!」蚩孓赞扬一句,但明仁渔却是摇摇头说:「不!你才是!」

蚩孓脸色大变,旋即脱口而出:「师兄你这么说师弟我受宠若惊,当然师弟我也不会当真!呵呵!」

「你啊!哈哈!」师兄弟二人相拥大笑,扬长而去!躲在暗处前来收回三教镇压此地圣物的道教和佛教子弟怒吼:「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另一位魔教子弟开口:「哼!不过是个只知道寻死的白痴而已,有什么好气的!再说,有怎样的师兄就有怎样的师弟!」另外两人好似同意这个观点,纷纷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比先前那两位兄师弟的笑声更大,也更张狂。

在三教子弟眼里诸子百家就是一群没有用的废物而已,天大地大,唯他们三教最大。

然而距离明仁渔的那一天还有很多的时间,在这段时间中居然有外来的教书先生将明先生给赶出了书塾的教书宝座!

明先生不发火不动怒!他的三名学生却是为了替他抱不平,而赌气不再去上书塾,闹得三家家长不得不找上明先生,讨要一个说理,最终在自家孩子们的软磨和硬磨之下终于答应让三名小孩跟着蚩孓学习!

而他明仁渔养精蓄锐准备将来不久的那场大战!樱雪已经陪同表姊离去了,离开前曾经来找蚩孓道别,三个小孩童调皮地说:「小婶婶再见!」气得樱雪怒瞪着蚩孓御剑远去,心中既恨得牙痒痒的,又觉得有些失落!但缺心眼的姑娘很快就这种不悦一扫而空!

一旁的表姊脸色沉重地警告她说:「不可再与这样的废物来往!」

她忽然被逼出一股倔强气,内心气鼓鼓的说:「我就是要跟他做朋友!妳管得着吗?哼哼!」

大道之争还未停止,抢徒之争才刚刚起了开端,李长春和杞名华也被世外先人看中了,但是两人死活都不愿意接受家人的安排,随同仙人入山修行。

他二人坚持自己是先生的学生,不可偏离正道,无奈之下看重两人的仙人各自派出一人充当两人在修真路上的启蒙师父!将来会一路尾随两人前往鹿林书院求学读书。

两人才同意加入那两大世外修真门派,一者是以剑仙闻名于世,一位自称蜀山派的门人看中了杞名华在剑修上的天赋过人。

一者以符篆法阵名闻遐迩,世人尊称为虚空宗,宗内门人大多数修练符篆和法阵,可是看上李长春的那位仙人却两样精通外还特别擅长炼制丹药!

原本该是四人行的队伍一下子就变成了六人行了,然而这时一个粉雕玉琢的男童千里迢迢的从南方赶来,望见了蚩孓便跪地拜师!结果被蚩孓给阻止了!

他说自己暂时还不想收徒弟!李长春不禁嘲讽着男童痴心妄想!忽然一道凶狠的目光瞪去,吓得李长春赶紧闭嘴不言!一行人又从六人变成了七人,只是出发之日还未到。

明先生说要等到他干完一场大事(一场轰轰烈烈的大事)之后他们才能启行,否则将来的走向会大受影响!

七人中有人嗤之以鼻!有人心生佩服!也有人担心忧愁!这瞧不起儒家圣人者自然是那两位收两个小天才为徒的世外仙人,而心生佩服者乃是那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至于担忧的则是剩余四人。

今日的明先生站在小镇门口,好似在等待一人,日正当中时,忽见一辆马车直奔而来,驾车的乃是一位粗旷的汉子,一个如黄莺出谷般好听的声音从马车内传出来。

汉子温柔的钻入马车说了几句话,汉子便下了马车,而马车上走下一位长相甜美,身段窈窕的马尾少女,忽然小镇中的男人和外乡的男人大多数都一阵失神!

就连守护在两位明先生学生身边的世外仙人也都看傻了眼!好美!真的好美!就连蚩孓也是这么觉得,但是内心中却又感觉还是樱雪姑娘最美!

明先生大步上前,一脸客气的说:「对不住啰!让你来收拾残局!」

粗壮大汉朗声大笑,「无妨!反正我也在找一个与世隔绝之处!此地再有半个月便又会再度与外隔绝,到时候只能出不能进!我也能够图个清静!」

少女水灵的双眼东看西看,忽然像被什么东西吸引了一般,小跑步上前,蹲在一摊桂花糕摊贩面前文文静静地问说:「老板娘!这桂花糕多少钱?」

老板娘喜悦地说:「一盒一两银子!」

「那一盒有多少块呢?」

「姑娘是从外地来的吧!」少女望着桂花糕猛点头,老板娘轻柔地笑着:「一盒有十块桂花糕!象征十全十美!」

少女欢呼一声:「买了!老板娘我买十盒!」这下可把老板娘给乐坏了,旋即一个高大威武的少年在他背后猛力一拍:「师妹!妳又偷买糕点!」

少女愤怒道:「什么叫做偷买,这可是爹亲自答应的!」

粗犷汉子满脸尴尬,苦巴巴的说:「闺女!我是答应妳买糕点,可没答应妳买那么多啊!」

「多?哪里多了!才一百个而已!才一百而已啊!」少女理直气壮地说着,顿时四周哄堂大笑,只有一人安安静静地望着这一行三人外来客。

那人便是站在正与爹亲说话的少年,少女抬头望去,忽然眼睛一亮惊呼一声:「好好吃喔!」

高大少年哈哈大笑说:「师妹妳都还没吃就知道好吃喔!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哼!我不想跟你说话!」少女捧着十盒桂花糕气呼呼的往前方不远的客栈去!因为她爹说:「铁匠铺还要半个月的工程才能盖好!」

话说一路北上的高僧佛剑分说一行人,风尘仆仆地如愿赶回了靖王府,北方边疆城门大开,百姓们在昨日就接到通报,一个个纷纷挤到了路旁,想要一睹靖王世子的风采!

结果他们看见了一辆马车,两匹骏马,马车前有两位侠士装扮的男女骑着北方出产宝血汗马在前开路!

忽然马车中有一纤柔的玉手探出,稍稍打开窗帘的一角,望着四周人满为患的场景,不禁有些呆滞!

她虽一心想追求帝皇身边!但是她从未见过外面的世界,毕竟还是少女心性!对啥都感到一阵新奇!

少年眼露柔和地望着少女的一举一动,心想!真要与她共守长生!但她好似对自己很好!罢了!相信师尊不会害自己,管她是人是妖,只要人模人样就好!唉!有点怀念起先生来,如果先生在身边一定会给自己出主意的!

但他不知道的是,先生也打算将她推往他身边。

忽然有一人喊道:「好美!」北风在这时吹起了另一边的帘幕,结果一张清秀的书生面容出现在下方部分城民的眼中,忽然一些女子大喊:「好帅!真的好帅!」

「这么帅!一定就是世子了!」

「世子!我爱你!」

「世子!我要替你生猴子!」底下民众快要暴动起来了,这时候远来的王府士兵连番大喊震摄着,百姓们才安静下来。

此时的世子静静地问着外头骑乘骏马的古矩良说:「这民风实在是!」

「回世子的话是开放了一些!况且世子你生得如此俊美也莫怪乎那些女子会疯狂激动了!」

「啥!这才开放一些,罢了!回府后我找父王说去,今生只要聆琟一人足已!」

外头的古瑜虞仰天大笑:「如此祝福世子与世子妃囉!」说得里头的聆琟羞红满面!

古矩良斥责说:「妹妹休要胡言!」

「甚么胡言!这半个多月下来的相处,你还不懂我们这位世子吗?他想要什么就一定要那么做,谁也改变不了他!」

「王爷也许会肯!但是王妃就不好应付啰!」

「哼!靠着狐媚之术坐上王妃之位有甚么好得意的,况且传言前王妃,也就是世子的生母就是那被狐媚女子给陷害死的!」

「妹妹!闭嘴!这可是靖王府的禁言,王爷曾经下令谁都不准再提起!」

「哼哼!又还没到王府!」古矩良只好无奈的摇头叹气,佛剑分说问了一句:「乖徒儿需要为师出手吗?」

「暂时不劳烦您老人家,况且真相未明前,我不想让父王难做,此时的他想起了年幼时娘亲带着自己和琼嬷嬷一路南下来到了龙渊小镇,原本身体十分硬朗的娘亲忽然变得只能卧病在床,而且还是药石罔效!

关于这一点他很小的时候就曾经怀疑过,只是一直寻找不到对象,如今他有眉目了,如果真是那个未曾蒙面的该死狐媚女子,他定要让她生不如死。

靖王府外只有两名守在那儿迎接,气得佛剑分说这个出家人差点大开杀戒,在自己的宝贝徒弟的不断安抚之下怒气未消,想要一走了之,但想到自己一走,那宝贝徒弟还不就真的羊入虎口了!

不禁气呼呼地坐在客椅上,一个长相阴柔,脸色惨白的青年走上前来,对着林启源冷嘲热讽,说些啥乡下长大的卑贱之人,下等人等等难听的话,而靖北王爷居然对此视而不见!

气得林启源不停地在内心发火,但想起先生的赠言,不禁又忍了下来!

他在内心狂吼,别有让我翻身的一天,就在他这么下定决心时,靖王妃笑盈盈地说:「小源年纪还小,看来是无法胜任世子一位,而且君儿还获得皇后娘娘心爱公主的爱慕!陛下更是有意让纠圆公主许配给我们君儿,要我说这靖王世子之位还是得让君儿来当才好!」

然而聆琟好似看白痴那般地望着那名正说话中的浓妆艳美的中年美妇,而这话却让林启源不怒反笑,他直挺着身子说:「母妃!这事孩儿没有意见!但孩儿有个要求!」

「你说说看!只要不是太离谱的事母妃就准你了!」靖王妃暗暗嘲笑林启源年幼无知又好骗!真是乡下长大的孩子,一点出息也无!若是换做自家的孩子的话必会据理力争!决不放弃!傻子才会放弃啊!

林启源开口道:「孩儿想跟母妃讨要的便是让孩儿一生一世只娶聆琟一人!」他边说边牵起了聆琟的一只小手,轻轻地将她搂在怀中,这一幕吓得她有些惊慌失措!

靖王爷大怒:「胡闹!」靖王妃破天荒地打个圆场,这样挺好的,一生只钟爱一人。

靖王妃点点头说:「母妃准你的要求!但你不可分靖王府半点家产,当然母妃也会养活你二人,以及你二人的后代!」

林启源牵着聆琟的小手恭敬的向靖王妃行个万福,嘴里开心的说:「多谢母妃成全!」

靖王爷气得火冒三丈,拂袖离去,新任世子(尚未进行继任仪式)对着自己的娘亲说:「娘亲!那女子好美!这不是可惜了吗?娘亲为何要答应呢!」

「呵呵!我的乖儿子!世子之位坐上去后还愁没有漂亮的女子投怀送抱吗?况且这笔买卖大赚了,如今那个贱人的杂种注定往后的日子只会穷困潦倒,我们又有甚么好多计较的呢?」母子二人越说越开心。

当一行五人回到给林启源准备的院子时,林启源二话不说就将所有下人赶出院子,并且将由师尊把关,不准放进任何一只苍蝇!

古瑜虞气得火冒三丈,聆琟乖巧地替众人倒茶水。

古矩良气愤地说:「王妃实在太过分了,不仅夺去主上的世子之位,还让主上一分未得,就连将来的家产都不能分取!」

林启源淡淡一笑:「无妨!这样也好,可以更好的躲避那个狗皇帝的眼线!你当父王是傻子吗?我感觉自己的想法全都入了父王的眼中,最后父王要走之时,好似对我微微一笑,我想我的第一关安全渡过了!」

「再说如果父王真不待见我,又怎么会将你兄妹二人安排在我身边!」

这时古矩良忽然灵光一现,说:「此刻我们先养精蓄锐,但风头一过,我们就开始谋划先前路上商量出来的对策,赚取金钱,接着暗中招兵买马,伺机而发!」

「没错!小不忍则乱大谋!」古瑜虞猛力的拍一下自己的大腿,林启源微微一笑:「还早得很!我们在招兵买马之后还得买通那些贪婪的朝廷重臣!」

于是三人计画起该如何谋划大业!一旁的聆琟只是恭敬的伺候三人,外头的佛剑分说,一把杀气腾腾佛门神剑镇摄四方,吓得王府众人不敢靠近。

深夜时分有一黑衣人前来与圣僧佛剑分说畅谈许久,当黑衣人离去时,佛剑分说乐呵呵地说了一句:「大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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