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新科状元

作者:一川如畫 更新时间:2024/9/21 19:22:36 字数:7015

「你小心了,可千万别被打死!」高大少年既不出剑,也不站定应敌姿势,一副老子我一根手指头就能够辗死的嚣张模样。

蚩孓聚精会神的摆起了站桩姿势,没办法,他毕竟未曾学过武或练过气,而天地经也只是一套养生功法而已,是无法与人过招的。

牛青阳嚣狂的笑声并不能惹怒他,他淡淡地望着那位对他比了比手势的高大少年,愣了一会儿说:「不如我们来场文战!」

「放你的狗臭屁,老子我今天就要将你打得半死!」说完之后他扔掉巨剑,抡起了拳头猛力的奔前,蚩孓本能般的闪躲。

牛青阳哈哈一笑,拳上的力道再度加重、身手矫捷,让蚩孓连闪避都来不及。

而高大的少年只挑着他那张俊脸狂轰猛揍,打得他牙齿飞落一片,他却依然不吭一声,不喊一痛。

气得牛青阳怒斥一声:「好啊!那我就真的让你破相!」

举起了巨剑就往蚩孓的脸上划过一个十字,顿时他满脸鲜血不停流滚而出。

但他依然不吭声不求饶,高大的少年更加火大了。

原本看戏的两位圣人,其中一人问道:「你不阻止?」

令人一则说:「不需!」然而下一刻,两位圣人脸色大变。

因为牛青阳见眼前的蚩孓依然不肯跪地求饶,甚至连痛喊一声都不肯,便愤愤对他吐口水。

但内心的怒火没有因为将对方折腾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后就停手,猛然弃剑,一双手伸出往他的眼眶一抓,顿时两颗鲜明的眼珠就被剐去了。

这时两位圣人脸色大变,就在他们动身前往之际,牛青阳猛力的将在怀中掏出的两枚龙胆石硬塞入那双鲜血直流的眼睛,这一痛更胜先前。

但是自始至终,蚩孓连哀号一声也无,只是整个人直直地倒向地上。

牛青阳察觉有两股强大的气息正往这里来时,作贼心虚的拔腿就逃,却被一位粗壮的中年汉子给从空中扔了下来。

明仁渔忧伤地望着眼前因为自己的大意而没有喊停手所受到伤害的师弟,心中不停地自责着。

但少年却温煦地笑了一下后昏厥过去。

牛青阳被慕邙抓回去受罚,明仁渔本欲将那两颗眼珠子剐下,便请刘老大夫,刘前辈出手相救,但刘老大夫看了一眼后又是哀叹又是欢笑,明仁渔本想问个明白。

刘老大夫却不言不语,只是笑呵呵地离去。

而行凶的少年后来被自家师妹记恨死了,但她依然选择不对他出手,因为每当她想下手时,就会回想到儿时的点滴。

那时候的她很胆小,见人就怕,在风云山上没少受人欺辱,每每受欺时总是师兄站出来保护她,那份情她铭记于心。

风云山在大唐国境内,离大宋国很远,相传风云山的开山祖师爷有两位,一人名唤步惊云,一人名唤聂风。

门内传说,两大祖师爷在一场大道之争上,杠上了三教老祖,最后被三教老祖联手毁尸灭迹,山门内并无两位老祖的坟茔,只有衣冠冢和神主牌供后人祭拜。

蚩孓躺在床上三个月,这三个月小草屋内总是萤光徘徊,萦绕四周,美不胜收,三个学童日日守在他身边,圣人明仁渔每天都会至少来看他一次。

每一次的熬药都是那位秀色可餐看似文弱的少女慕姬在操劳的,喂药也是如此。

这举动可把兵家圣人慕邙给气得火冒三丈,明仁渔则是淡淡地说:「慕兄何必如此,他俩有缘无分!」

慕邙破口大骂:「这样更加该死!真是气人,阳儿那臭小子怎么不一举将这杀千刀的该死混蛋家伙给打死呢!真真气死我了!」

面对慕邙的拂袖离去,明仁渔微微摇头叹气。

当昏迷第一百天时,剑灵在神识内怒吼:「还不给姊姊我起来!」

忽然少年大吼一声:「嘶!」整个人弹跳了,差点毁了自己的宝贵木床。

这一举动吓坏了三名学童,慕姬揣著药汤进来,见着欣喜若狂,便温柔地将不太烫的瓷碗递给蚩孓,示意让他慢慢喝下。

他拿起药汤一饮而尽,李婉儿哭哭啼啼地说:「不准小师叔不要我们,我们已经失去师父了!我不要!我真的好怕好怕!」另外两童也哭诉着。

原来在一个半月前,三教之人兴师问罪而来,甚至直言要斩掉那根孽根,但圣人明仁渔不肯退让。

因为那时早已超过了当初蚩孓遇上的年轻道士的交代,半年之内离开小镇。

结果圣人明仁渔与三教大佬定下一场比试,如果他明仁渔可以撑过一日,便放那人一马,三教圣人却说:「你凭什么跟我讨价还价!」

明仁渔则说:「我愿意放弃三个大道之字!」三教大佬们不疑有他,便答应下来,但恶狠狠地说:「你无论输赢都得放弃三个大道之字,你敢吗?」

明仁渔豪气干云地说:「愿!」但无人知晓那一场大战的结果,因为三教大佬早已将此处的天机严严实实的遮蔽住了。

少年的眼睛感觉痒痒的,便要拆下纱布,但三个学童不敢,而慕姬姑娘死活不让。

后来四人离去之后他偷偷的拆下纱布,结果眼中事物鲜明呈现,且远胜白天之时,他一阵惊慌地跳了起来,结果头撞到了顶头木梁,猛然被坠落在地。

剑灵哈哈大笑:「白痴!」

蚩孓不怒反倒献媚地说:「姊姊快告诉我!」

剑灵佯怒,翘起小嘴说:「为何要?」

「那我不再练功了!」

「哼!居然敢威胁老娘我!」

原来牛青阳歪打正着,将蚩孓送给慕姬的两块极品且好看的龙胆石给偷了出来,并且恶狠狠地将那两颗石头以残酷的手段塞入了蚩孓的眼眶中。

阴错阳差之下,把全身气府最脆弱,也残破不堪的眼穴破了个开口,而补进的是天地间最为清纯的圣物,顿时他体内那股气劲不再有所受阻,而是疯狂的在他体内流窜着。

虽然如今他无论是走桩还是站桩仍然会疼痛,但那种疼痛与起先可说是小巫见大巫了。

大宋国京城,今日热闹非凡,人人都在猜测今年谁能够一举夺下新科状元,甚至还开了赌局。

有朱玉章啊!有刘备啊!还有姜尚等人,一时间赌盘热闹非凡,当然有一人押注在朱玉书身上,但他的赔率居然高达一赔三万七千二,可以说押他之人,一旦他高中时极有可能成为大富翁。

一个蒙面少年在前天揣着一摞银票,那是他的爷爷交代给他的,并嘱咐他说:「一年不中再等来年,这些钱你都拿去吧!家中不缺!」

那些银票共计有一百二十万两。

而他居然全数押了上去,这一押可把众人吓傻了,就在昨日一个个开口询问那朱玉书是何许人也,一个个都摇头称不知。

顿时整个京城的科考,最火烫的新闻就是有一个大财主剑走偏锋,全数押在一个最为冷门的考生上头。

但依然无人愿意跟随那名不知名的大财主行一次豪赌。

大考当日,正是初春之时,也是年关过后不久,路边家家户户还有前一阵子年关庆节的喜气痕迹。

考官看着考生们下笔如神,不禁纷纷赞许。今年的大考除了由主管考评论成绩以外,前十名还得让皇帝陛下面试,来个最后的把关,如果皇帝陛下不喜,那么第一名也有可能会成为第十名。

结果考试的成绩出炉了,朱玉章第一名、刘备第二名、姜尚第三名,最后第十名是朱玉书,众人为之疯狂,因为下一个殿试才是至关重要的最后一试,皇帝陛下会亲自批阅前十名考生的试卷。

这时候的赌局依然在开放着,只是赔率变得很低,算是再开一局的意思。

这一次也无一人押注在朱玉书身上,因为大家都不看好这名名不见经传的无名小卒。

当皇帝陛下下了一道考题『何为天下!』

十名考生众说纷纭,有人说天下是万民的,有人说天下是君王的,也有人说天下是神仙们守护的,但有一人却说『天下是每一个人心中的一把尺,众仙万佛诸魔也逃脱不了这个范畴!』

陛下忽然发问了,前面九人,陛下只听着他们滔滔大论起天下来,却没有问上一句,可这位默默无名的少年郎的一开口,皇帝就问了‧‧‧

皇帝望着丞相大人哈哈大笑,丞相皱了皱眉头后说:「老臣输得心服口服!」

然后皇帝说:「那不意思意思一下吗?」

杨丞相一脸苦涩,心念一转后,便说:「小子可有婚嫁?」

朱玉书想起那位绝美,全身充满侠义气质的俏丽少女,旋即摇摇头,丞相又问:「可愿成为我的乘龙快婿?」

朱玉书恭敬地说:「学生愿意!」

皇帝陛下龙颜大喜,下道圣旨:「请钦天鉴择良日让这对郎才俊貌的佳偶完婚!」

当下朝之时,百姓们一个个欢声雷动,而那些赌客则是唉声叹气,更有人猛然冒出一句『黑箱作业!』

于是整座京城暴动起来,官府派出官兵镇压,风波才就此停息。

朱玉书去赌庄领取了获利后便拿去钱庄存取,因为他是新科状元,所以在京城没人敢打他的主意,虽然他是那名神秘的狗屎运财主的身分曝光,可大家对他则是比出大拇指,满满的称赞和嘉勉。

朱玉书在圣旨下完之后前往丞相府提亲,当场说要将那赢得的获利全数拿来当作嫁妆,可是乐坏了整个丞相府,但是老太夫人却哼了一声后,温柔又和蔼地对着朱玉书说:

「那些钱就留起来给秀儿将来有好日子可过!」老太夫人慈祥地望着朱玉书,越看越是满意,杨秀的爹娘很早就去世了,本来杨家是打算让丞相的小女儿出嫁的。

但小女儿以死来抗拒圣旨,皇帝无奈之下只好对杨丞相说:「你回去问问谁愿意嫁,我好改改!」

这改婚一事可是轰动了全国,但皇子们心中有了明晰的未来展图,那便是父皇极其厚待杨丞相。

「玉书,你可要好好努力喔!祖父我很看好你!」此时的杨丞相已经有些醉意了。

「多谢祖父的赏识,孙女婿一定不辜负祖父所期望!」朱玉书潇洒一说,可说是春风得意,与远在北方的那位同窗,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龙渊小镇,一个少年加紧修练天地经,因为再过七日,他便要带着三名学童,一名赖上他自称学生的孩童,还有两名学童的随行师傅。

这几日他没替三名学童上课,让他们有时间多与自己的亲人相处,慕姬在这几天经常陪伴在他的身边。

有一日圣人慕邙问道:「妳不知道其实他不喜欢妳吗?」

少女娇笑:「怎么可能?我看人不看表面只看心,这事爹又不是不知,他不喜欢我,一生只喜欢他心中那位姑娘!」

「那妳还陷下去?」

「爹莫要胡说,我跟他只是朋友之间的情谊而已!」

「真的吗?」慕邙见少女点头后又说:「就算如此!妳还是少接触为妙!」

少女听闻哼了一声,一把抢走壮汉手中的酒葫芦,气呼呼地离开!

壮汉咬牙切齿地望着那一头,恶狠狠的怒吼:「还不快走,是要让老子赶你走吗?」

远方的少年对着打铁铺那边行个万福,转身对着身边的伙伴们说:「出发!」

这一路,他们搭乘一辆马车,五个少年孩童坐在马车上,两位护道青年骑乘骏马在一旁护送着。

北方靖王府正轰轰烈烈地办喜事,一者林君继任为靖王世子,二者靖王府嫡子林启源与婢女聆琟的成婚喜事。

没错!靖王府的公告正写着与婢女成婚一事,而且靖王妃还很恶毒的公告天下,王子林启源求肯今生只娶婢女一人。

这事轰动了整个要塞城镇,人人皆说:「可惜了那一个好皮囊,原来也是草包一个!取婢女为终生妻,就连寻常人家的男子也不会笨到这么做!」

当然也有人赞赏王子林启源的深情和专一。

总之这个新闻闹得很大,后来还有更大条的,皇帝下圣旨,将爱女纠圆公主下嫁给靖王世子林君,顿时热闹非凡,而原先本即将举行的王子与婢女的婚礼就不得不延后了。

闹得王子身边两位得力助手气得火冒三丈,古矩良说:「主上,这个仇我们一定要记下。」

古瑜虞说:「主上,让我杀去将这些王八糕子痛揍一顿再说!」

林启源微微一笑:「无妨!不过就是几个跳梁小丑而已!」

圣僧佛剑分说哈哈大笑:「好!好徒儿!够隐忍!能成大事!能成大事啊!」

婢女聆琟则是乖巧的站在一旁,这些人世间的恩恩怨怨、尔虞我诈,她是一点兴致也无,她只想不断地吸取人间帝王的天子龙气,让自己将来真能有化龙升天的那一日到来。

入夜时分,三个黑衣人在靖王府屋檐上奔跑,他们熟门熟路的来到一座不起眼的院子,今夜,靖王和靖王妃宴请圣僧佛剑分说去喝酒聊天,以表谢意,感谢圣僧照看自己的儿子。

然而当圣僧应邀前去时,靖王妃一直在圣僧的面前鼓吹自己的宝贝儿子新任靖王世子是何等的优秀,是何等的俊才,又是怎般的翩翩公子,还有那胸怀那能力又是何等的大。

圣僧佛剑分说忽然一问,既然你宝贝儿子如此优秀如此的好,是否成为驸马之后的下一步就是成为帝王呢!

这一问可把靖王妃问得脸色惨白、手脚发软、瘫坐在地上,靖王瞧见赶紧打个圆场,两人相望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话说那三名贼人此刻正到了王子林启源的房间上头,是的,林启源毫无修为可言,哪怕已经开始修练双修之法,依然毫无修为,但聆琟却不同,她此刻的能力远胜初出龙渊小洞天之时,当三名贼人还在远方时,她就将察觉到危机而赶来的古氏兄妹二人给遣退。

嘴角微微一笑,这时枕边人好似被惊醒了,迷迷糊糊地望着她,她笑说:「相公!等等看场戏,莫动、莫惊、莫荒、莫出声!」林启源点点头后再度进入睡眠,然而此刻已是假眠。

聆琟整好衣服,点起蜡烛,一个温柔婉约的身影悄悄地坐在椅子上,揣起了一个精致的小杯轻轻地品了一口,左腿跨到右腿上,脚丫子轻轻地摇晃着。

右手托腮,双眸半闭半开,嘴唇微微嘟起,慵懒的神态令人痴迷。

黑衣人中有二人是男子,结果两人看见此景后皆不由得暗暗咽下口水,身边的黑衣女子猛力的踹两人一腿,吓得二人跌跌撞撞地撞坏了桌子,但聆琟却不出丑,而是柔柔嫩嫩的扭起腰支来。

轻轻地一转身,一退一进,巧妙地闪过了突如其来的两个大色狼级别的人肉砲弹。

黑衣女子大怒,剑拔弩张,两个黑衣男子站定脚步之后,望着床上依然熟睡的林启源不禁哈哈大笑,一人对着女子说:「你将那个甚么狗屁王子先制住在唤醒,我哥俩要在他面前玩弄他心爱的女人。」

黑衣女子怒斥一声:「恶兴趣!」

床上假枕的王子听得怒火中烧,聆琟巧笑嫣然地说:「不知你二人要如何试呢?」

「呵呵!小美人!包妳满意!」一个较高大的黑衣男子说。

「是啊!保证让你欲仙欲死!」另一位说。

黑衣女子叹息一声后,说:「要快!」

两个男子回应:「知道了!」

无乐欢喜禅,除了需要两个相爱之人一同修练,在初期还需要吸干一位异性的全身精气神魂血方可正式迈入修练,当然多吸无妨,但也不可过之。

如今这三人自己送上门来可说是天赐良机,伤天害理的事情林启源严禁自己和爱妻去做,可这三人是上门来杀自己的,因此拿这三人当养料,就算不得是在做伤天害理之事了。

林启源自认自己没有佛教传讲那般慈悲,甚么割肉喂鹰!甚么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他是要做君王的人,是身负天命之子的人,他怎能死呢?

于是这三人的上门正好让二人解决了修练上的瓶颈。

远方的古氏兄妹在暗处偷笑后离去,黑衣三人浑然不知自己这是羊入虎口了,还以为是信手捻来的完成主子的交代,又能享享艳福,何不美哉呢!

圣僧佛剑分说回来之时,望见自己的两位弟子,愣了一下后拍拍自己的光头脑袋说:「善!大善!」

半夜时分,黑衣人的主子还在等待那三名黑衣人的消息,但一直到天亮还是不见三人的踪迹,气得火冒三丈,房内的饰物都快要被其全摔烂了,忽闻脚步声,便隐遁去。

而靖王府的管家发觉家中守卫少了两男一女,便将此事禀报王爷,王爷淡淡微笑说:「小事小事啊!小事即为无事!以后这类的小事就别来禀报了!」

管家心中狐疑却不敢多说甚么!王爷的心情好像特别的好,还交代一定要办妥世子和公主的婚礼,至于王子林启源的婚礼不要太差就好了,马马虎虎就行了!

管家应了一声后就下去忙碌了。

翌日,林启源带着未婚妻聆琟和古氏兄妹二人出了王府,圣僧并没有随行,这几日圣僧每天都会去王妃院子内作客,而世子也常出现在那些时刻!好似有意让圣僧指点指点一番。

王妃每日都暗中派人观察王子林启源的动静,然而他只是终日玩乐,带着古氏兄二人和未婚妻上酒楼大肆宴请三教九流之徒。

又在米舖外馆发米粮,因为王爷曾经给了他一笔金钱当作日后搬出王爷府的用资。

孰知他居然这样挥霍,王妃心里暗笑,你就使劲的花费吧!等你没钱时,我就看着你成为乞丐般的在城内乞讨。

当然林启源还收购了一些快要倒闭的店铺,有油铺、米舖、盐铺、药铺等等。

至于那些的亏损,王子都得给予付清,可当他收购完毕之后就不开张,王妃笑说:「哈哈!没钱了吧!」

孰知过一阵子之后王子依然日日发放米食给穷苦人家,依然在酒楼中宴请各色各类的人马。

王妃愤怒难平就找上了王爷兴师问罪,王爷却说他只有两个嫡子,一个是世子,一个是林启源,所以他将家产一分为三,一份给了世子、一份给了林启源,还有一份自己留着,以待百年之后分给其余的子孙。

王妃怒骂:「王爷真有分给世子?」

「爱妃何不自己去亲问呢?」

原来她的手下知情不报,但不能怪她的手下们,因为以前曾经提报过一次就被王妃斥责,说,她的宝贝儿子是何等的优秀,你们这样诬陷该当何罪。

结果那名忠心的下人被五马分尸了,所以后来下人都不敢踩这颗地雷。

王妃听完王爷的说词后怒呛:「就算如此也该是分成两份啊!一份给世子,一份王爷留起来,林启源他不过是一个贱人所生,凭甚么跟世子平起平坐。」

王爷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寒意,却不再多说,但王妃没有察觉到,依然死缠烂打追问着,王爷被烦得心烦意乱,便说:「罢了!我将东元巷的那座大宅赐予林启源这个可怜的孩子!他所花剩的我全数收回就去。」

王妃怒吼:「甚么?东元巷的大宅!你疯了吗?那可是我好不容易请娘家出手才买下来的贵宅啊!」

王爷也怒了,斥责:「本王的决定还需要你来指手画脚吗?」

王妃也不甘示弱地说:「成!但是那剩余的财产收回工作得交给我,免得你又在暗中做手脚!」

「哼!依你,今晚我不想回房休息,公务繁忙,需要挑夜灯赶工!」王爷怒气冲冲地拂袖离去。

这一出过后王妃没心没肺的偷笑,以为自己赚到了。

结果在这事情公布后的隔日,有一小道消息不迳而走,靖王妃抢王子林启源的圣僧师尊,圣僧被逼迫到无奈之下只好答应收下世子为徒弟,但却不答应赶走林启源。

可在靖王妃威逼之下,圣僧只好答应不教林启源修练之道,但会全心全意地传授世子仙家佛法!

王妃还私吞了靖王爷分配给王子林启源的家产,并且革除林启源的王子身分,如今林启源只在靖王手中获得一座宅府而已。

这消息居然与现实一模一样,只是靖王妃早就三令五申,严禁下人传出,孰知依然是纸包不住火。

而这消息很快地在整个北越城传得轰动,一个个都在替林启源叫屈喊冤,闹得最后王妃只好将没收的财产全数归回给林启源。

但抢师一事却不更改,以及林启源被废除王子一事,王妃也坚决不退让,更加扬言而今而后林启源再与靖王毫无关联,甚至搬出娘家的势力逼迫靖王主动与林启源断绝父子关系。

靖王无奈地叹息一声:「何必呢?但多谢了!」只是此声细弱蚊虫,几乎无人察觉,只有一人听得笑了,那人便是个大光头佬。

靖王府的闹剧传到京城圣上那边圣上龙颜大悦,颁下圣旨大肆的犒赏靖王和世子,以及那位已经成为平民百姓的林启源。

这对林启源来说无疑是救火之恩,只是他不会回报此恩,因为他知道那人假仁假义,这么做只是希望自己与靖王对着干!但父子连心岂是他可以捏搓的。

他不是瓷土,而是人,一个生来做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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