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边的一处丛林中,隐藏着一头大妖,他形似狗似虎又似羊,一身的黑灰气,显然灵智已开,嘴中吐出的黑雷滚滚升天!
造成了这江岸一带乌云密布、雷雨纷落,两位年轻仙人趾高气昂地望着他说:「孽畜,还不快快伏诛!」
此大妖怒吼狂奔,直直地对准那位率先出言不逊的修者,所过之地皆是一个个不浅的脚印,年轻练气士为之一愣,他的伙伴立马祭出一个罗盘。
罗盘之上布置着密密麻麻的阵法,虽是低阶的阵法,但诸多阵法组合起来其威能也不容小觑。
另一边,青年练气士手握飞剑,剑指东方,大喝一声:「孽畜受死!」
在元元大陆中妖族的地位极为低下,甚至比鬼物都还要不如,但在对面的世界中却是全然相反的,那里的妖族可是为王为主的。
妖冥大陆与元元大陆相邻,中间隔着一座蔓延千万里的葬剑狭关,那裏是修士们英雄卫族的天地,是战场,不知道有少英雄豪杰为族捐躯于此地。
长相不伦不类的大妖怒吼一声:「欺妖太甚!」顿时周身出现了一团灰青色的旋风,围绕着大妖旋转着。
然后大妖迈步向前狂冲,顿时锁定了两人的位置,二人心有灵犀地互望一笑,一瞬间分别向东西方向狂奔而逃。
一时之间战局拉开,却也将那江上漂流的商船给牵扯进去,大江上的湖水滚滚波滔,激打在船轨上,吓得众人瑟缩一团。
岸边的两位练气士大吼,去湖上。
顿时两位修士飞跃到了江水之上,其貌不扬的大妖怒吼一句:「哼哼!自寻死路!」
一道灰黑烟雾袅袅升空,在两位修者飞跃到江水上空时,两道猛烈又巨大的水柱骤然升空,吓得两位修者狼狈不堪的闪避!
而江水之中的商船此刻如风雨飘摇中的一叶扁舟,随着江水不停的震荡着,屡屡险些翻船,众人大吃一惊,忽然有人大喊:「跳河!再不跳河就会没命了!」
少年蚩孓大声制阻:「跳何会死更快!」但众人哪里听得进去。
一位少年问自家师父说:「师父!您老再不出手我等就要没命了!」
自称天师的老道人怒斥一声:「出什么手!」
「你没看见那两位年轻仙人都不是大妖的对手了,你让本天师出手,你这欺师灭祖的逆徒!」
随着有人带头跳水,就像连珠炮一般,一个个跃入水中,而只有六人依然站在船的夹板上!
因为他们相信白净童子的话,也相信自己先生、小师叔的话。
就在船即将解体之时,一道柔光从蚩孓身上散发出来,但他内心中传出一道声音:「之前一阵子的努力都得白费!真的值得吗?」
他浅浅微笑:「姊姊不是说这般做可以再加夯实根基吗?」
「你啊!罢了!记住你只有一炷香的时间!」剑灵气呼呼地说道,她不喜少年太过仁慈,结果少年却说那些人与他无怨无仇,又何必见死不救呢!
就这么一句话堵死了剑灵大人。
少年周身散发出冰冷的气息,宛如冰雪之神那般降临江面上,然后众人就被寒气给托上空中。
少年于空中大步迈出,两位修士用种比被猪拱还要吃惊的表情看着那个冰雪中的少年,纷纷如临大敌!面面相望皆可看见对方额头上猛冒的冷汗。
大妖转过头来望着怒吼:「来得好!」说完之后就不管先前那两位年轻仙人。
少年问了一句:「为何要作乱?」因为体内的剑灵告知他,眼前的大妖之前都未曾危害过人类,所以少年心生仁慈,打算放过大妖一马。
大妖怒吼:「你们杀了我妻子!还要问我为何要作乱吗?怎么?只准人类杀我们,不准我们杀人类吗?」
一缕剑气划破苍穹,挟撼天之威划破白日,蓝云瞬间被斩成一半,下方的大妖如临大敌,整个人蓦然瑟缩。
一团灰黑色精光复盖在大妖身上,隐隐散发出骇人气息!
悬于空中的众人不停地替那名神仙般的少年加油!因为他们的命已经繫在他的手上。
清风一扫,天地变动,原先不发动静的白净童子出手了,但片刻后又收手,因为此刻的他已经面红耳赤。
空中如神人般的少年关怀问:「如何?」
「已到极限!不能再吸了!」白净男孩恭敬道。
万缕剑气正疯狂的炮轰在那团大灰色光团之上,大妖此刻有苦难言,他不过就是想吓唬吓唬那些欲害死他妻子同类的人族而已。
怎知有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愣头青一言不发就要杀他,就算他再仁慈也是有怒气的,别人都上门要来杀你的,又怎般忍得着呢!
剑光破了灰色光团,大妖被打出原形,原来是一只极为可爱的蓝银双色的小狗,李婉儿忽然说了一句:「小师叔,我要他!这只小狗我要定了,你们不可以跟我抢!」
两个学童愣愣地望着女学童,李长春怒道:「凭甚么?我也喜欢他!」
「你闭嘴!哪有哥哥抢妹妹东西的!更何况是这可爱的小狗!」
大妖此刻连死的心都有了,空中悬浮的众人降在江面,但此刻的江面早已是一层厚厚冰河!
杞名华铿锵有力地说:「这只小狗归婉儿!」李婉儿欢喜的亲了他一口,她以前跟奶奶相处时都是如此的,所以不觉这有何不对!但众人的眼睛都傻住了。
故事中人杞名华一脸痴呆,呆呆傻笑着。
小狗只好拼命的装死,此刻的少年拎起了大妖小狗摇摇晃晃地走向学生那边!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
将小狗放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大妖小狗顿时起身凶恶地拼命对他汪汪叫,却被小女孩李婉儿从后面一把抱起。
抱在怀中喊着:「小狗狗乖乖!小狗狗乖乖!」
白净男童问道:「小婉师姐,你给他取个名字吧!」
「小蓝、小银‧‧‧还是叫来福好呢?」小女孩噼哩啪啦地说出一大串名字,结果大妖小狗都垂耸头不想抬起来看这些可恨的人类孩童。
忽然小女孩欢呼地说:「不如就叫小雪吧!这个名字多美啊!而我最喜欢雪了,当然大雪不喜欢,可是小雪是我最喜欢的天气了!」
上苍好似听懂一般,在这初春时分竟然降下了鹅毛般的小雪,小女孩欢呼一声:「连老天爷都同意了,所以你不准再有意见听到了吗?否则我还是会打你屁股的!」
小雪好似被打怕了,便对她撒起娇来。
少年蚩孓走桩起来却是跌跌撞撞,看得几位学生心很疼,但两个没心没肺的练气士却是气呼呼地说:「答应我俩的极品龙胆石呢?」
少年生怕他们出尔反尔,便只在两人面前亮一次相后就收起来,两人也不怕他跑掉,只是很恼怒他如此不尊重自己。
想自己在山门中,是一个个师弟师妹们献殷勤的对象!怎到了此处就处处受人白眼!
少年此刻的身体宛如遭受巨大灾难那般,但他不后悔,不后悔当初那般做,却又没有砍杀大妖!只是气大妖既无害人之心,兴风作浪做啥!害他来场白受罪!
如今可好了,那一阵阵的刺痛远胜先前,从穿越到遇见剑灵,再到被打碎天地桥,又到后来苦练天地经,这一次次的痛苦都不如现在这般巨大。
一步一跌倒,但又一跌一爬起!内心中始终有一道倩影,喃喃自语:「樱姑娘,你过得好吗?」
少年的心一步步平息下来,这几日他总是太阳尚未出来就起床练习天地经中的走桩,早上上课,下午再继续练习走桩和站桩,晚饭过后依然无此,直到深夜才去就寝,可以说是十分地努力。
也许是天资使然,他的进展总是不快,同样的功法传授给了白净童子,因为他的根基也得夯实才行,作为蚩孓的大弟子,怎能在修行的起步就夭折呢?
所以蚩孓不理会剑灵的反对,而将天地经传授给杨子钦,如今短短几日杨子钦已经修练到了第二层,天地经一共有七层,每一层所讲究的都是固本培元之法,每一层都是全方位的调养。
虽然剑灵交代只需要练到第三层圆满即可,但是蚩孓却暗暗决定一定要练到第七层圆满才行,进行接下来的修炼。
剑法的站桩和走桩也是他努力修行的项目,他心中有些安慰自己因为要修练的东西太多了才会不如弟子,暗叹一句:「先生不如弟子真是丢脸死了。」
而白净童子跟他的想法一致将天地经修练到第七层圆满,但他天资聪慧,又是圣人的一半神魂所化,所以修练起来自然远胜自家先生,但他却有些坏心的不告诉自家先生,因为他也晓得就算自己这么说,先生也不会放弃苦修。
结果两人修练此一养身功法后,另外四名少女孩童也找上了先生求传授,于是就有飞梭上一群少年孩童东倒西歪的情景,两位练气士看得哈哈大笑。
在他们心中早已下了评判,他们绝对撑不过半个月,飞梭前往鹿林书院需要一个半月,结果半个月过去了那群在两位修士眼中极为可笑的少年孩童依然不放弃苦修此道,一时之间两人面面相觑!内心大喊『这不现实啊!』
少年内心翻滚着,因为他感受到一人修炼和多人修炼之间的差距,如今他们六人一起修炼境隐隐有些六合之相的天地之力灌入体内,其余五人也感觉出那奇异之处。
但六人对此不言不语,于是乎两位仙人并没有察觉那诡异之处。
半个月后,少年问两位仙人要一起练习天地经中的走桩吗?两位仙人对此嗤之以鼻。
李婉儿和李长春在背后对两人做做鬼脸,杞名华冰冷地说:「白痴!」两位仙人不明这话是对谁说的便未生气。
天地经前三层如果能够透过多人合练便可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但这多人合练也仅仅是一起修炼而已,并无另外的修行之道。
只是这六人并不清楚,毕竟那天地经是蚩孓穿越来的第一日在脑海中显现出来的功法,那时他无人可问,现在又不敢开口问,生怕被当作异端给除掉,毕竟明师兄事件对他打击太大。
当夜空降临时他才苦修玄天剑诀,但破碎又修复的身体再度破碎,可体内的力量无处可去便疯狂地向他那特殊的神窍涌入,一时间虽然疼痛难挨,却也有股暖流流上心头。
少年不明白为何会如此剑灵只是微微一笑地说:「是吗?那继续加油!」
日复一日,一连半个月还算是平安无事,而这半个月中遇上了几波仙人弟子飞剑御行,或是乘坐飞梭,令几个从龙渊小镇出来的土包子大呼小叫!
忽然有一日白净男孩受不了了便大吼:「还真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这话可把李长春兄妹气得牙痒痒的。
忽然李长春大吼:「揍他,身为师弟还敢取笑师兄姊!」白净男童气呼呼瞪着这几位对他抡起拳脚小傢伙,但却敢怒不敢言,因为知道一旦打起来,先生一定不会袒护他这边,而是站在几个小屁孩那边!
大宋国近日将在京城举办一年一度的诗文大会,原本无靖王啥事!结果公主囔囔地想娘家,靖王只好让世子带她回京城共襄盛举。
可离谱的是世子居然想邀安乐侯同行,安乐侯为之一愣,心想果然没好意,因为王妃下达一道指令不可出风头!
安乐侯笑盈盈地回应:「放心吧!靖王妃!」
他的手下几人气呼呼地说:「主上,这还能忍吗?」
「忍!我家先生在临终前赐与的就是忍字诀!」林启源平静地说。
「忍!但也得盘划一番!」徐文静说。
「文静姊可是有妙策?」林启源问道。
「嗯!有一计!主上不须出面,让阿良去斗!」徐文静望着古矩良一副看你表现的模样!
古瑜虞猛力拍打自家堂哥的后背差点将他她拍倒在地,还未站稳身体的他又被徐文虎猛力一拍,顿时趴在地上,但好巧不巧地跌在徐文静的裙襬下。
古瑜虞没心没肺的哈哈大笑,林启源无奈地苦笑,聆琟依然是脸部保持着淡雅的笑容,徐文虎哈哈大笑说:「未来的姊夫!姊姊她还没答应呢!你怎就这般着急?」
徐文静气呼呼地踹了古矩良一脚嗔道:「还不快起来,是没看够吗?」
「没!看够了!看够了!」古矩良赶紧地爬了起来,又遭了一腿侧踢!柔美的徐文静气呼呼地说:「再给你一次说的机会,说不对!就给老娘去跪算盘!」
「不不不!我没看到!没看到!」
「真的吗?」
「真的,真的不能再真了!」整个房间哄堂大笑,就连一些信得过的影卫、暗卫也都快要笑得东倒西歪了。
谁能想到平日里神神气气的军师,此刻却被一文弱女子给吃得死死的。
一行人整装待发,这一路并没有带上影卫和暗卫,而是一句话便将这些人给斥退了『难道你们比我师尊还强大吗?』
本还有一些忠心耿耿的傢伙喊着就算是死也要保护在主上身边,可军师古矩良却说:「是想要让那该死的皇帝看出端倪来吗?」众卫士宛如被雷击一般,就在这般吓阻之下,一行六人尾随在公主与驸马爷的队伍之后南下京城。
六人同乘一辆大马车,马车虽大,但他们有六人,所以空间并不宽敞,聆琟问道:「需要她施展法术让空间变大吗?」
林启源摇摇头:「多做多错!少做少错!」
这天气已有些暑气了,而马车内只有两扇窗户,所以十分的炎热,三个女子早已汗流浃背,更别提三个男子了。
几日过后马车内酸臭难闻,但六人却无一人苦涩,因为小不忍则乱大谋!
六人这一路南下所做的事情就是下棋和用餐以及睡觉。
下棋往往是古矩良和徐文静在对弈,而其余四人在围观,结果她的好弟弟和他的好妹妹不停地喊说:「这棋子下不对了!」「这棋下得好!」
二人往往遭受自己的哥哥、姊姊的白眼,聆琟呵呵笑着望着眼前的一幕,心中忽然想起那一句『人间未必有你想得那般不堪!』
隐约间听见一声:「去享受人间吧!」她探出窗外却找不到半丝身影。
正要缩头回马车内时,一双带有**的眼神正死死地盯着她猛瞧,好似要吃了她一般,她奶声奶气说:「驸马爷!想吃我吗?」
探出头来的靖王世子傻呵呵地大喊:「想吃!当然想吃!」
那边马车内的公主听到这话后赶紧探出头来一看,见着一张国色天香的小脸蛋昙花一现般地消失在后面的马车窗外。
顿时火冒三丈,怒拧了驸马一把,疼得将他拉回现实来,他是肖想自己的弟妹没错!但就算给他天大的胆子也是不敢在公主的面前表露出来,可是他刚刚就像是鬼迷心窍地,令人感到一阵胆寒。
南京城内,礼部侍郎朱玉书接到皇帝下圣旨给纠圆公主、靖王世子和安乐侯,让他们南下共襄一年一度的盛举,不禁莞尔一笑,这一次一定要赢你,在他的内心中输赢是何等的重要,但他却绝对不会因为输而放弃斗志,因为他是要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
阮丞相在早朝时向陛下谏言『大力缩减靖王在北方的兵力!』这提案获得了诸多文武百官的认同,而皇帝也有此意,但有一人默默不语,那人便是礼部侍郎朱玉书。
宋明帝问道:「朱爱卿有何见解?」
朱玉书说:「若是削弱了靖王的兵力,必会遭来反噬!是的,靖王不会造反,因为他与陛下兄弟之情是我等不容忽视的,可他的儿子呢?」
吏部尚书嗤之以鼻说:「你还是太年轻了,就驸马这种货色,能造反个鬼!」
文武百官皆声援吏部尚书,他又说:「可是安乐侯呢?」
「哼!他不过是个侯而已!想造反难如登天!」吏部尚书嗤之以鼻!百官也跟着起鬨了,一个个都在笑话礼部侍郎还是太年轻了,这让阮丞相很没面子,便转头望向他使了个眼色。
他只得乖巧的不再答话地站回原位,但宋明帝好似有些明白这话中之意,便说:「那就劳烦朱爱卿在诗文大会上试他一试!」
朱玉书恭敬道:「卑臣遵旨!」
南下的一伙人分为两派,一派只六个人,另一派则有一大群人,这几日驸马看那个聆琟的眼神越发的奇怪,好似有着一股浓浓淫意渗在其中,令公主咬牙切齿,就在离入城只剩三天时,公主下令与林启源六人分道扬镳!
六人哈哈大笑,如此一来就乐得轻松,于是六人多谢公主和驸马这一路以来的照顾,说完之后就齐刷刷下马车,这一幕令人惊讶!却也不敢多言,公主则是乐呵呵地大笑起来,心中暗暗腹诽:
『狐狸精,这里荒郊野外,用走的,就算你们赶路等到了京城,那诗文大会早就已经开始了!况且这山路难行!妳可别给小命玩完了,本公主还没打算就此放过妳!』
她的内心中虽然这般想,表面上却表现出大度的姿态:「弟弟、弟妹,这山路崎岖难行,还是乘坐马车得好!」
林启源恭敬地说:「公主这声弟弟、弟妹可真是折煞我夫妻二人,不敢当!愧不敢当!微臣只是想看看这山林水秀的美景!」
「如此你可要多逛逛,多走走!」公主假仁假义地说,驸马一副失神落魄的表情,圣僧佛剑分说并没有选择与六人同行,而是选择与那驸马身分的弟子同行,但却传音给了林启源叮嘱『一路小心!』
当朱玉书收到这个消息时便在早堂之上极力鼓吹围杀安乐侯一事,有人赞同,有人却说多此一举,但宋明帝最终还是采纳了礼部侍郎朱玉书的谏言。
当天夜晚,六人表情凝重,因为林启源道出内幕,说:「朱玉书那傢伙一定会派人来暗杀他们!」
五人转头望向他,聆琟开口:「需要我动手吗?」
「需要!但不是杀来者!而是制造我等被山中野怪追落崖谷而尸骨不存!」五人皆喊此计妙不可言。
说时迟那时快,正当六人商讨好对策时,远方有一批人马正火速赶往这个山头,四处搜索着。
聆琟将这事告知五人,林启源点点头。一但他们发现我们,玉儿就发起法术制造假象!
六人莞尔一笑,好似有个傻子正等待着中计那般的欢快。
林启源摇摇头,说:「你们知道吗?我从小认定的对手,始终不是那个朱玉书,他的本事我看不上眼!」
忽然古瑜虞发问:「那主上眼中的对手是谁?」
聆琟淡淡地发问:「是蚩孓那个穷光蛋吗?」
林启源点点头:「他只是原先识字比我两少而已,否则以他的才智,朱玉书根本无法与他相比!」
「那主上与他比之又如何?」徐文静一脸好奇的望着林启源。
林启源冷冷静静地吐出四个大字『龙虎之争!』
五人纷纷惊骇!能让自家主上说出龙虎之争,那么那位少年究竟有多么可怕呢?
古矩良问道:「那我们的大业!」
「放心!他始终心不在此,且先生临终前也告知我,莫与蚩孓为敌!也让我放宽心,蚩孓无心俗世的王朝之争!」林启源缓缓道。
古瑜虞忽然一问:「那可以招揽他来助主上吗?」
聆琟噗哧一笑,摇摇头。林启源沙哑的声音说:「我俩是世仇!永远的世仇!」四人顿觉毛骨悚然,感情是有多么天大的恩怨一般。
此时幻象中林启源六人正被一群猛兽给追逐着,前来猎杀他们的暗杀部队一个个内心哈哈大笑『看吧!这就是与天子作对的下场!』
当暗杀部队看见六人都被野兽给追赶得跳下山谷时,为首者大喊一声『下去寻找尸体!』
关于这一点六人早已料到了,于是山谷下便有他们的尸体残支分散一地,暗杀部队检查一番后纷纷哈哈大笑,六人在山崖上都能够听得一清二楚,六人相望偷偷暗笑。
当暗杀部队走后,徐文虎问:「主上,我们是继续南下还是北上呢?」
「南下!」
「主上是要跟臭皇帝摊牌吗?」
「不!我是给他制造机会!」
古矩良说:「狗皇帝早就有意让靖王的两位儿子窝里斗了!如今主上没死又展现出身边有能人,才能让狗皇帝更加放心!」
徐文静怒斥:「一定要让狗皇帝付出代价!想我爹一生忠心耿耿,结果到头来沦落到成为奴仆之命运,这仇得报!」
六人冷冷地望向远方的京城,内心在盘算一番,一个个怒目瞪向那端。
翌日,皇宫朝堂上,皇帝龙颜不悦,但朱玉书却说:「驱狼斗虎!」
宋明帝问道:「爱卿是说他们没死?」
「是的!我家老祖早年曾在我与那林启源身上施下秘术,只是他并不知情,而这秘术并不会影响他的安危,只是他是死是活我可以清楚的感知到!」
「好!好啊!来人!朕要下道圣旨,谁能从诗文比赛获得前三甲皆可受封!且赏赐丰厚!」文武百官听得一愣一愣的,只有小猫几人明白,这个赏赐可不好拿,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