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夜，天刚明时。
楚清漓与乌思衍被带到一间茅草屋里。
楚清漓还算好，小怜还是扶着她坐好的，反观乌思衍就不同了。
没人扶就算了，绳子一松，她就因为身体的惯性把自己栽了下去。
“噗！”
从草堆里抬起头，乌思衍吐了吐嘴里的茅草，刚想骂娘，就见小怜拔出剑来放在她的肩膀上。
嚣张的气焰顿时没了“美男，有话好好说嘛！”
“动刀动枪的何必嘞！”
小怜不回应她，开始慢慢的一只手给自己脱衣服。
乌思衍当即一双眼睛瞪的比直。
楚清漓躺在茅草堆上，也是搞不懂小怜的这一神操作。
打架脱衣服？
“你能不能把你那色**的样子收起来？”
乌思衍这会儿兴奋的看着小怜一件件的脱衣服，早把危险度之于外了。
“你不懂，有便宜不占，乌龟王八蛋”
楚清漓：“…贱人！”
可惜要让乌思衍失望了。
小怜是个女人。
乌思衍的眼神从开始的亮晶晶，到后来的悲惨。
这个过程里，鬼知道她经历了什么伤害，才会咬着自己的衣服领子哭。
楚清漓不好意思的别过头。
男性的躯体对于她来说不算什么。
可女性就不同了。
自己毕竟只是一个待在女人壳子里的男人。
尽管多年里尽管已经在慢慢接受了自己女人的身份。
可到底若是坦诚相待，她还是会有些不好意思。
小怜动了动剑，乌思衍的声音立马消失了。
“听说乌大夫有一手艺，名为换皮之术？”
楚清漓扯了扯嘴角，到底没笑起来。
小怜都能用剑了，会说话又算得上什么？
乌思衍听着“啊”了声“你说什么？”
“换皮？”
“我什么时候会换皮了？”
“我怎么不知道？”
小怜眼神一冷，剑锋又朝着乌思衍的脖子近了几分。
“少装傻充愣！”
“江湖上都知晓，你能给人换皮”
乌思衍看了眼楚清漓，眼里明晃晃的写着两个大字。
“冤枉！”
小怜看她还不想认，直接说出了这个传言的由头。
“听闻纳兰国有一皇女不小心毁了脸，你给她换了块好皮，回去后她就变得与原来一样了，还有人说只要给你足够的钱，你就可以把两个人的面容同时换给对方”
“污蔑！”乌思衍叉着腰，怒气冲冲“你这是妥妥的污蔑”
“纳兰国的皇女那是因为毁容的地方不大，我给她用的肉雪灵芝填补，再用祛疤膏给她每日擦着”
“换皮之说，简直就是妖言惑众！”
“是谁在外面败坏我的名声？”
楚清漓听了半天，心里的疑惑顿时解开了。
书上曾说肉雪灵芝有生血肉的作用。
她本想去看小怜，忽而又想起这姑娘没穿衣服，于是只得硬生生的偏了头。
“小怜，你的任务就是取代我对吗？”
小怜垂下眼睫，偏过了头。
楚清漓见状，也知晓自己猜对了。
“这五年里，你日日来给我做饭洗衣服，其实都是为了将我的习惯与举止都记在心上，好方便以后取而代之？”
小怜没有应她，而是眼底闪烁着不敢置信，直直的盯着乌思衍。
“不会的！”
“主上告诉过我，你能换的！”
乌思衍躲避着剑锋“我真的不会啊！”
“这只是流言！”
“你们曾亲眼看过我给人换皮吗？”
这句话像是千军万马，击溃了小怜所有的脊骨。
她颤抖着手，闭了闭眼，把原本架在乌思衍脖子上的剑收了回来。
尔后放在了自己的肩上，正打算自个抹了脖子，却被乌思衍抢先握住了手。
“你别冲动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