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术表彰大会前三天，维尔特亚大学计算机学院爆发了一场轩然大波。
卡荣维斯刚走进图灵楼大厅，就感受到不寻常的气氛。学生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看到他时，有些人投来同情的目光，有些人则迅速移开视线。
“发生什么事了？”他拦住同实验室的同学马克问道。
马克犹豫了一下，说道：“你还没听说？艾欧提欧被指控学术不端，有人举报他窃取他人研究成果作为自己的项目提交。”
“怎么可能？”卡荣维斯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引来更多目光，“那个项目是我们一起开发的，每一行代码都有记录！”
“你小点声。”
“问题是……”马克压低声音，“露西·莫里森提供了证据，显示那个神经网络架构最初是她的创意，还有实验数据证明艾欧提西窃取了她的核心算法。”
卡荣维斯感到一阵眩晕。这简直是荒谬的指控！他们的项目从构想到实现，每一步都是他和艾欧提欧共同完成的，怎么突然变成了露西的创意？
他匆忙赶往哈珀教授的办公室，却在门口听到了激烈的争论。
“证据确凿，提欧同学！”一个陌生的男声严厉地说，“莫里森同学提供了完整的开发日志和实验记录，时间戳显示她的构想比你们提交的项目早了整整两周！”
“那些记录是伪造的。”艾欧提欧的声音冷静但紧绷，“我请求调取实验室的监控录像。”
“很不巧。”另一个声音——应该是系主任布莱克——插了进来，“那段时间实验室的监控系统正在升级，没有任何记录。”
卡荣维斯推门而入，看到艾欧提欧站在办公室中央，面对三位教授和一脸得意的露西·莫里森。露西手里拿着一个数据平板，上面显示着一些图表和代码片段。
“卡荣维斯来得正好。”哈珀教授向他点头，“你能确认这个神经网络架构确实是你们独立开发的吗？”
“当然！”卡荣维斯坚定地说，“我们从去年十月份开始这个项目，每周都有进展记录。”
露西冷笑一声：“进展记录可以伪造。我这里可是有原始构思文档和初期实验数据。”
她将平板转向教授们，“看这个日期——去年九月二十五日，比他们声称的开始时间早了三周。”
卡荣维斯凑近查看那些所谓的证据，胃部一阵绞痛。文档看起来确实很专业，甚至使用了他们项目中相同的术语和符号系统。但有些地方不对劲——某个参数设置与他们最终采用的完全一致，而这是经过多次迭代才确定的优化值。
“这些是假的！”他脱口而出，“我们第三版迭代才确定这个参数，如果是初期文档怎么可能……”
“够了！”系主任布莱克打断他，“卡荣维斯同学，我理解你支持搭档的心情，但指控他人伪造证据是严重的指控，需要确凿证据。”
办公室里的气氛凝重得令人窒息。最终，哈珀教授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鉴于情况复杂，学术表彰大会的提名暂时搁置。我们会成立调查委员会，在事实查清前不作任何决定。”
“你们先走吧。”哈珀教授说道，“卡荣维斯，你留下来，我要跟你单独说几句话。”
“教授。”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哈珀教授打断了他，“我也知道艾欧提欧同学是被诬蔑的，但凡事要讲证据。”
“现在你们缺的，就是证据。”
“求教授指点。”作为哈珀教师这几年来最青睐的学生，卡荣维斯很快就明白了哈珀教授的意思。
“那个东西迭代到第几代了？”哈珀教授问道。
“第十代了。”卡荣维斯回答。
“那应该够用了。”哈珀教授推了推自己的眼睛，“学校有一个备用系统，无论何时都可以保证校内各种电子设备的运转。”
“那里面有所有时间段的监控录像。”哈珀教授给了卡荣维斯一个眼神。
他只能提醒到这了。
“谢谢教授。”这让卡荣维斯一下就找到了突破口。
“急功近利会出大问题，艾欧提欧是这样，那个莫里森也是这样。”哈珀教授盯着卡荣维斯，“我不希望你也是这样。”
“另外，我一直很好奇件事…你为什么，总是装成一副比艾欧提欧还要差一些的样子？明明你的真本事，比她要强的多。那第十代就是证明。”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卡荣维斯随口给了个理由。若是艾欧提西在这，保准能看出来卡荣维斯是在说谎。
卡荣维斯的真实想法，除了他本人之外，恐怕就只有艾欧提西知道了。
一离开办公室，卡荣维斯就看到了蹲坐在门边等他，一脸冤枉委屈的艾欧提欧。
“走吧，提欧。”卡荣维斯蹲下，牵住了艾欧提欧的手，“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
在一群人不怀好意的眼神下，他们离开这里，来到了宿舍。
“他们计划得很周密。”艾欧提欧终于开口，声音低沉，“监控系统‘巧合’地升级，所有电子记录都无法作为证据，而露西提供的纸质文档和离线数据却'完美'地证明了她的说法。”
“肯定也有老师再配合她们。”
“一定有办法证明真相的。”卡荣维斯劝慰道，“我们的代码仓库有提交记录，开发过程中互相发送的邮件……”
“都被质疑可能被篡改。”艾欧提欧摇摇头，“更糟的是，如果我被坐实学术不端，不仅会被维尔特亚开除，艾欧家族的声誉也会受损。”她转向卡荣维斯，眼中闪烁着罕见的脆弱。
“父亲已经听说了这件事，他...很失望。”
卡荣维斯从未见过这样的艾欧提欧——向来冷静自信的他此刻看起来几乎有些茫然。一股保护欲涌上心头，卡荣维斯抓住挚友的肩膀：“听着，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如果正规途径无法证明我们的清白，我们就用其他方法。”
“什么方法？”
卡荣维斯压低声音：“我一直在开发一个智能探测系统，叫‘探斯’。它能够渗透网络防火墙，追溯数据修改记录。理论上，如果能访问学校的主服务器……”
“那会违反至少三条校规和两条法律。”艾欧提欧皱眉，“太危险了。”
“比起看着你被冤枉，这点风险算什么？”卡荣维斯坚定地说，“再说，不被发现就是了。”
艾欧提欧久久地注视着卡荣维斯，最终微微点头：“小心行事。如果被发现……”
“不会的。”卡荣维斯挤出一个微笑，“贫民窟的孩子最擅长的就是不被发现。”
这也是为什么哈珀教授敢暗示卡荣维斯做那种事的原因。
卡荣维斯太能藏了。
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能藏得好好，不被别人发现。
要知道，能考上这所学院的，可每一个是棒槌——在他们中将自己的本事藏起来，藏的过深太假，藏得太浅易漏。
能在他们这群全世界最顶尖的学生中，把自己的真本事藏住，这是在是太能藏了。
这也是卡荣维斯在艾欧提西手上练出来的本事。
此夜。
卡荣维斯整夜未眠。
他的宿舍窗帘紧闭，笔记本电脑连接着一个外接设备——这是他秘密组装的信号增强器，能够扩大无线接收范围。屏幕上，一行行代码快速滚动，一个进度条缓慢地向100%靠近。
“来吧，宝贝。”卡荣维斯低声鼓励着自己编写的程序，“再突破一层加密……”
智能探斯是他过去半年秘密开发的项目，最初只是为了研究网络安全漏洞。这个程序模仿了人类黑客的思维方式，能够自主寻找系统弱点，学习防火墙模式，并悄悄潜入目标系统而不触发警报。现在，它正试图突破维尔特亚大学核心服务器的最后一道防线。
探斯是研发第十代，前面九代因为各个原因被暂时封存起来了。
只有探斯，是目前最让卡荣维斯满意度。
进度条跳到100%，屏幕突然弹出一个文件夹窗口。卡荣维斯屏住呼吸——他成功了！探斯找到了学校备份服务器的入口，那里保存着所有系统的日志文件，包括理论上应该“正在升级”的实验室监控系统。
“让我看看你藏了什么……”他快速浏览着文件目录，寻找图灵楼实验室的相关记录。
大多数监控视频确实已被删除，但卡荣维斯知道，大型系统通常会有隐藏的备份或缓存文件。他指挥探斯进行深度扫描，寻找任何可能残留的视频片段。
三小时后，当晨光开始透过窗帘缝隙渗入房间时，卡荣维斯终于找到了他需要的东西——一段被标记为“待清理”的视频文件，日期正是露西声称艾欧提西窃取她研究的那天。
视频显示，深夜的实验室里，露西和她的两个同伴鬼鬼祟祟地操作着艾欧提欧的工作站。他们插入一个外接设备，复制了大量文件，然后又小心地擦除了操作痕迹。更关键的是，在视频结尾，露西对着摄像头得意地晃了晃手中的U盘，嘴唇清晰地动着。卡荣维斯放慢速度，一帧一帧地回放，终于辨认出她说的话：
“这下艾欧家的骄傲要完蛋了。”
而工作站的门外，站着一名主任——布莱克。
没错，给他们提供帮助的正是布莱克。那些“正在升级”也是布莱克搞出来的鬼。
卡荣维斯迅速将这段视频复制到加密U盘，然后指挥探斯彻底退出系统，清除所有访问痕迹。他的手指因兴奋和疲惫而微微发抖，但心中充满了胜利的喜悦。这就是决定性的证据！不仅能证明艾欧提西的清白，还能揭露露西的栽赃行为。
正当他准备关闭程序时，探斯突然弹出一个警告窗口：检测到异常数据流。有人正在远程访问学校人事系统，修改文件。
探斯还是太方便了，直接就找到了一个正在利用漏洞为自己牟利的人。
卡荣维斯皱起眉头，追踪这个异常访问。路径指向了……露西·莫里森的宿舍IP地址？他观察了一会，很快明白了对方的意图——露西正在篡改自己的学术记录，添加更多所谓的“证据”来佐证她的指控。
“人心不足蛇吞象啊，莫里森。”卡荣维斯冷笑着启动录屏功能，完整记录了露西的非法操作过程。这简直是意外收获——不仅证明了她伪造当前证据，还展示了她实施学术欺诈的实时过程。
保存好所有证据后，卡荣维斯终于关闭电脑，瘫倒在床上。距离学术表彰大会只剩不到24小时，他需要精心计划如何最佳地利用这些证据。
维尔特亚大学年度学术表彰大会在大礼堂举行，能容纳千人的会场座无虚席。卡荣维斯坐在前排指定位置，身旁的座位空着——艾欧提欧被"邀请"到后排就座，作为被调查对象，这是一种无形的羞辱。
坐在最前排的，无一都是学校的高层，以及历届学生优秀代表。
艾欧提西也在。不过自到这起，他就一直阴沉这脸。
校长沃森的开幕词结束后，各奖项依次颁发。当来到"杰出研究奖"时，会场气氛明显紧张起来。
“今年该奖项的评选出现了一些特殊情况。”校长推了推眼镜，语气沉重，“在调查委员会完成工作前，原定获奖者艾欧提欧·艾欧的提名暂时搁置。经过评审团紧急讨论，决定将该奖项授予……”
“露西·莫里森！”
会场内爆发出了 一阵惊呼。
会堂上的大屏幕也在此时跳转至露西的介绍画面。
“……”艾欧提西的脸更黑了。
“请露西·莫里森同学上台领奖”
露西·莫里森可以说是一脸兴奋的跑上了太，嘴角洋溢出灿烂的微笑。上台时，露西·莫里森还用十分挑衅的眼神看向了卡荣维斯和艾欧提欧。
（只有冤枉你的人知道你有多冤枉）
“现在，请露西·莫里森介绍其……”
这个时候，大屏幕本该播放起露西·莫里森提供的其“辛苦制作成品”的视频。
“呼！”在场几乎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因为现在大屏幕上播放的，是露西·莫里森的“犯罪过程”，
整个会场瞬间寂静了。
所有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艾欧提西看到这一幕，原本黑着的脸也终于放松下来。随即，他转头看向正在欣赏自己杰作的卡荣维斯。
察觉到目光的卡荣维斯也看向了艾欧提西，其眼神让艾欧提西认定，这一切都是卡荣维斯的手笔。
“校长先生，请允许我发言！”
一片死寂之中，卡荣维斯站了起来，在众人的目光下，走上台前。
一把抢过了露西·莫里森手里的麦克风。
“露西·莫里森提供的研究成果实际上属于我与艾欧提欧同学。”卡荣维斯的话将所有人拉回了现实，“相信各位都知道，因为这事出现了多大的风波。”
“现在，证据出现了。”
“是不是你干的！”露西·莫里森有些破防了，歇斯底里的朝着卡荣维斯吼道。
“凡事要讲证据，露西·莫里森同学。”卡荣维斯继续十分镇定的说道，“你没有证据这个视频是我放的。”
“但现在，我有证据证明你是盗窃的那一方了。”
全场哗然。
“肃静。”校长很快就反应过来，“卡荣维斯同学，你说的证据是指这些吗？”
“对。”卡荣维斯点头的同时，下一刻，一支质量十分优秀录音笔从天而降，在落到台上之后放起了录音。
“啊！对，布莱克主任，哦！”录音笔中传来了有些不堪入耳的声音。
这下轮到坐在台下的布莱克主任脸黑了。
这支录音笔的内容实在是炸裂。
通过这个，所有人都知道了一件事——露西·莫里森用一些见不得光的交易，让布莱克主任答应其为自己办事诬蔑艾欧提欧。
会场瞬间沸腾。露西·莫里森爆跳起来
“他这是诽谤，是污人清白！”
“露西·莫里森同学，凡事要讲证据。”卡荣维斯把这话又说了一遍，“所有人都能作证，这支录音笔是自己掉下来的，不是我拿出来的。”
“我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些内容。说不是有人恶作剧呢？你说对不对？”
“你！”露西·莫里森气的脸都红了。
“嗖。”又有一个东西掉下来了。
定睛一看，那是一个U盘。
“校长，我能展示这个吗？”卡荣维斯询问道，“这里面说不定又是好心人提供的证据。”
“对，要看！”
学生们的声音也开始杂起来了。
“所有人……”正当校长大喊，准备让所有人安静，并把这件事私下处理的时候。
“让他展示。”一个威严的声音从后排传来。所有人转头，声音的主任正是艾欧提欧和艾欧提西的父亲。而艾欧提西本人，则不知道何时，来到了其父亲的身边，"如果是证据，就应该公之于众。"
迫于艾欧提欧和艾欧提西二人父亲的压力校长无奈地点头同意。卡荣维斯操作电脑，将U盘插入，从中导出视频投影并到大屏幕上。当露西夜间潜入实验室的画面出现时，会场爆发出一阵惊呼。
“这段视频拍摄于露西·莫里森声称艾欧提西窃取她研究的那天晚上。”一行贴心的字幕飘过，为各位解释了其中的内容，“清楚地展示了她和同伴非法访问艾欧提西的工作站，复制文件的过程。”
露西脸色惨白：“这...这是伪造的！这是诽谤。”
“对，监控，监控系统那天在升级，不可能有视频的。”
“确实，主系统在升级。”又是一行字幕恰到好处的飘过，“但备份服务器仍自动保存了部分片段。更重要的是……”视频自动切换到另一个部分，“这是我昨晚捕获的，露西·莫里森远程访问学校系统，篡改自己学术记录的实时画面。”
会场再次哗然。视频清晰地显示露西在电脑前操作，添加虚假的研究记录，甚至能看到她屏幕上的具体操作步骤。
“这是非法入侵！”露西歇斯底里地喊道，“他黑进了学校系统！应该被开除的是他！”
“我说了多少遍了，露西·莫里森同学，证据。”
卡荣维斯说这话的同时，视频上又是一行字幕出现：“一个好心的路人敬上——我没有使用学校网络进行入侵，而是通过外部信号分析发现了异常数据流。我的智能探斯系统只是记录了已经存在的公开信息。”
“你们学校的防火墙，也该更新了。”
跟艾欧缇欧不同，遇到敌人，卡荣维斯喜欢不留余地，直接整死。
至于立场不同？你都是我的敌人了，我为什么要从你的角度考虑问题？
我要为了我自己，从我自己的角度考虑。
校长与几位教授紧急商议后，宣布暂时休会。一小时后，新的决定公布了：艾欧提西·艾欧完全洗清学术不端嫌疑，恢复杰出研究奖提名资格；露西·莫里森因学术欺诈和诬陷他人，被暂停学籍，主任布莱克停职等待进一步调查。
当艾欧提欧的名字最终被宣布为获奖者时，全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他走上台领奖时，首先拥抱了卡荣维斯，在他耳边轻声说：“谢谢你，为了这一切。”
卡荣维斯只是微笑："这回，算是我救你了。"
艾欧提欧愣了一下，随即会意地笑了。在千人的注视下，她握住卡荣维斯的手举高：“女士们先生们，请允许我介绍这个奖项真正的英雄——我的搭档卡荣维斯。没有他，不仅这个奖项不会存在，我的学术声誉也可能被不公正地摧毁。”
全场再次爆发出掌声，这次更加热烈。卡荣维斯看到台下的艾欧提欧和艾欧提西二人的父亲微微点头，眼中流露出罕见的赞许。艾欧提西发自心底的，为二人鼓掌。
颁奖结束后，艾欧提欧拉着卡荣维斯来到校园一处僻静的花园。夜幕已经降临，星光点缀着深蓝色的天空。
“你是怎么做到的？"艾欧提欧问道，"那个智能探斯系统...它比我见过的任何安全工具都先进。
卡荣维斯耸耸肩：”贫民窟的孩子需要一些特殊技能才能生存。我只是把那些'技能'用在了正途上。“
艾欧提欧沉默了一会，突然说：“父亲想见你。正式地，在家族晚宴上。”
“不是说在你生日的时候去吗？”
“父亲要求提前了。”
卡荣维斯挑眉：“以什么身份？你的项目搭档？”
“以我最重要的朋友身份。”艾欧提欧的声音异常柔和，“也许...不止是朋友。”
星光下，两人的目光相遇，从贫民窟到维尔特亚，从对手到挚友，他们跨越的不仅是阶级的鸿沟，还有心灵的藩篱。
“所以。”卡荣维斯微笑着问，“这算是邀请吗？”
艾欧提欧笑了，那笑容如同冰封已久的湖面突然融化：“这是命令，来自你的监督者。”
两人相视而笑，肩并肩走向灯火通明的校园，迎接属于他们的崭新未来。
“卡荣维斯同学，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来人是安全部门的，“我们需要你配合进行调查。”
不用说，肯定是为了大会上的事情。
……
“我都说了多少遍，凡事要讲证据。”卡荣维斯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你们在这么逼问下去，恐怕到时候你们一问，恐龙都要成我灭绝的了。”
情报员门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就表现上来说，卡荣维斯是在太像是幕后黑手了。
可他们就是没有证据证明，这件事情是卡荣维斯干的。
“对方作案手法十分高明，没有在网络中留下一丝有用的痕迹。”网络安全员说道。
“什么叫有用的？”负责人愤怒的质问道。
“他留下了两段话。”网络安全研咽了咽吐沫，“用来讽刺莫里森家族和我们的。”
“讽刺的很脏。”
这是探斯在卡荣维斯的要求下留下的。其目的很简单也很朴素，就是讽刺和谩骂。
气？气死你最好，谁叫你没能力呢？
没能力就得被人蹂躏。
这事像莫里森这样的大家族做的还少吗？
他们比卡荣维斯更知道该如何用自己的力量去整，去调戏，去玩死那些力量不如自己的人。
卡荣维斯抱着报复性的想法，让探斯留下来这两句话。
最终，苦于没有征集，加上来自艾欧家族的施压，卡荣维斯被他们迫不得已的释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