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深渊的凝视后。
李洁莹忽然笑了出来，拍了拍呆傻的叶澈肩膀，笑得快喘不过气，“你这表情，和白姜呆的时候一模一样，我又怎么会不记得刘欢是你大学的朋友。”
叶澈尴尬的挠了挠自己的下巴。
反而是白姜若有所思的低下头，问：“儿媳妇，只能是一个人的？”
“嗯…当然。”叶澈母亲肯定的点了点头，“但你刘欢姐姐那只是开玩笑的，不用在意，更重要的是小白姜是叶澈的媳妇？”
“嗯！我是，叶澈媳妇。”
“好可爱好可爱，快让妈妈抱抱。”
叶澈伸出手挡在了两人中间。
白姜刚刚打算起身，但注意到叶澈的动作后又坐了下来，眨巴着眼睛望着李洁莹的位置。
“你做什么？我抱自己女儿也要管。”
“怎么就成你女儿了，不行，不给抱。”叶澈忿忿不平，白姜才跟她认识不到二十四小时，就已经这么亲密了。
不过自己也只是看着母亲求而不得的表情发笑。
白姜很认真的点头，然后又板着张小脸微低下头对李洁莹说道：“对不起…妈妈，叶澈不让抱。”
“我是他妈妈，听我的。”
“原来您还记得您是我妈。”叶澈取笑她。
但是白姜很固执，叶澈说的她就会照做。
目前在她眼里，还分不清什么是开玩笑，什么是在认真状态下说出的正经话，所以对叶澈说的话基本都严格要求自身。
之所以是基本，因为白姜拒绝不和叶澈一起睡觉。
摸了摸白姜的头后，叶澈就起身准备去洗澡，白姜见状也打算起身。
然后白姜就被摁了下来。
“你陪着我妈就好了，她要抱就给抱，不会害你的，乖。”
“哦……”
白姜一副失落的模样，让一边的李洁莹忍不住用揶揄的话术跟白姜说话，又看着走进房间取衣服的叶澈。
“小白姜，平常也是和叶澈一起洗澡的？”
白姜摇了摇头，头发跟着她脑袋一起摇晃飘飞，“叶澈不让。”
“不…那你平常就想跟他一起洗澡……？”李洁莹震惊道，她原本以为自己儿子天天和这个可爱女孩子一起睡觉已经够让人震惊了。
没想到还有更坦诚相待的事情。
这没有发生任何事根本不可能吧？！
李洁莹陷入了深深的怀疑，自己儿子这辈子也不用想跑了，欺负人家就得负责，她在这种事情上还是很保守的。
“嗯！想……”白姜如实回答。
“那…你们一起洗过了吧？”
“嗯！”白姜继续肯定。
“有没有发生什么？比如叶子对你做了什么？”
白姜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叶澈，流鼻血，说穿泳衣才能一起洗。”
“不，那根本就是一股热血冲上头了吧，物理意义上的。”李洁莹用着自己看过的小说知识解答道。
又问了几个问题后。
李洁莹有些放心了，自己孩子不是那方面能力不行，只是本着白姜还是个如白纸般的少女，所以一直将她当做妹妹看待。
趁着叶澈洗澡的空隙，李洁莹与白姜一起来到房间衣柜前。
她一打开衣柜，就发现里面有将近一半是女装款式的衣服……洋裙，棒球衣，运动服，李洁莹感觉自己的眼睛都看花了。
她忽然觉得自己儿子似乎…是把白姜当女儿养了的。
“小白姜，叶子平常都是怎么对你的？”
“唔…”白姜沉思了会，不太能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只能依着自己平日里的感受去说，“很好，很香…可以抱，有好吃的，在叶澈身边…很喜欢。”
“平常…都是一直有抱在一起的？”
“嗯！喜欢…”
白姜的小表情像是快要融化了一样，让人总以为她身边的空气都是甜丝丝的，暖烘烘的气氛围绕在她身边。
想到叶澈平时抱她的模样，白姜就感觉心里暖融融的。
李洁莹若有所思，她清楚记得冰箱里堆着很多水果，两箱牛奶放在房间床柜边上，一只等身布偶放在窗边。
换其他人来看，在见到白姜前，一定会猜这是在养着自己可爱的女儿吧。
叶澈洗的很快，他担心自己母亲会和白姜说什么怪话。
白姜还是在自己眼前长大他才会比较安心。
毕竟她太干净了，可能真的会听信一些不利于她成长的言论，叶澈难以放心。
走到客厅内，发现自己母亲和白姜正欣赏着刚刚放的喜剧电影，什么也没有说的样子，叶澈也只能狐疑片刻。
“明天我带您去医院做全身体检，顺带白姜也做一个。”
叶澈咬了一口苹果，他还是更喜欢直接拿一整个。
受此影响，白姜也喜欢。
所以她嘴里也啃着一个比拳头大的苹果。
一嘴能啃下满满的果肉，白姜乐此不疲的咬着，嘴巴都是果汁。
叶澈很自然的就给她用纸擦掉嘴边的汁水。
“我感觉我现在有点高血糖…叶子。”李洁莹习惯于切成块再吃。
“物理意义上的还是心理的？”
“…你都不关心妈妈了？不慌了？”
“妈，我每半年带你做体检，你当我不知道你身体健康情况吗。”叶澈无语道。
自己母亲身体很健康，顶多有点感冒发烧，癌症心脏病这些是没有的。
“男人，真无趣，不如你爸爸有趣。”
“白姜，我有不有趣？”叶澈偏头问白姜。
“有趣！”
在白姜一直点头后，叶澈得意洋洋的扭过头，然后像是炫耀的看着自己母亲。
李洁莹幽怨的扭过头。
这臭小子气人的模样倒是跟他爹如出一辙。
……
叶澈将白姜哄睡着后，就轻手轻脚的走出客厅。
果不其然的。
叶澈在阳台见到了自己的母亲。
自己母亲每换到一个新的地方就会失眠，即使是换到自己孩子家里，她也会失眠。
“又在惆怅了啊？我的老母亲哟。”叶澈用着调侃的语气。
他与母亲，亦师亦友。
“妈妈可不老，还是少女呢。”
“嗯，至少心理上是。”
李洁莹悠悠叹了口气，“我想你爸了。”
“我也想，他不在我就会想。”
“跟你爸失去你爷爷一个样。”李洁莹望着天上难得皎洁的明月。
“小说里说，周围的一切都会逝去，只有月亮永远不会变，月亮啊，只有你了。”
叶澈无语，“您那是玩的游戏吧？”
“你怎么知道？你玩过？”
叶澈不想承认。
这类似的话是来自《千恋万花》主角之一丛雨线里她对于月亮的告白。
其实也就是经典表情『Ciallo～(∠・ω< )⌒☆』的社团的作品。
“总之啊，你爸也是跟galgame里男主一样温柔的男生，只是有了你之后才那么严厉的。”
“亚撒西是没有其他可取之处的男主才会这么形容的词啊。”
“你就是被网络玷污了思想，实际上你对白姜也是这么温柔啊。”李洁莹笑着说。
“我不开后宫，也不走多线程。”
“你可以将白姜养成任何一个你喜欢的女主角嘛？”
叶澈无可否认。
白姜未来会成长成什么样，都是由他这个与她最亲近的人决定。
“白姜愿意长成什么样就什么样，别做坏事就好。”
“倔强固执的发言，很像我，妈妈很满意。”
李洁莹放心的拍了拍心脏部位，像是真的安心了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