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安静!经过检查后方可离开街区。”
年轻飒气的女警长苏彤手持魔导火铳,带领警卫队成员火速封锁了这片街区。
“新来的警长小姐,请问发生了什么?”
“有一对窃贼闯入了爱德华家族的府邸,偷走了价值连城的某物,现在他们就混在人群中。”
警长的话让人群炸开了锅,平民们纷纷讨论起贵族老爷到底是被偷了什么东西,居然需要警卫队全部出动。
“不会是那个玩意吧?”有的人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都安静!”苏彤振声大喊,威压的声线一下子镇住了叽叽喳喳的平民们,“丢失之物是爱德华家族祖辈的画像,不要再妄自揣测了!”
“嘻嘻,连祖宗都被人偷了,看来爱德华家族是走到头了。”平民们对贵族的讥笑传荡开来。
苏彤扶额,显然新来这片领地的她无法长时间镇住这帮素质堪忧的平民。
“咦?是艾黎小姐吗?”
一位洋裙紫发少女款款走来,她的身旁还跟着一位衣着朴素、但眼眸清凉的男子。
“早安,苏彤警长。”
“早安,请问这位是?”苏彤看向那名男子。
平民和贵族的眼神是不同的,与众多权高位重者交流过的苏彤深谙此道。
眼前这位男子的眼眸就有些……深邃,如古井无波。
此地的贵族中似乎并没这号人物,莫不是从其他区过来装普通人玩的公子哥?
而实际上路天穷在想的是——
这位姐姐好飒,好像要个微信泥。
不对,这个世界没有微信啊,连手机都没有。
“咳咳,”路天穷不动声色地挽住身旁艾黎的手臂,捏捏嗓子,用乙游里亚撒西男主的声线说道,“你知道的,我是艾黎小姐的未婚夫。”
下一秒,路天穷的脚趾感受到锥心的痛,艾黎的高跟鞋狠狠地在他破洞的布鞋上摩擦。
“路先生,你在说什么呢?”艾黎露出阴暗的笑容,温柔地抱住路天穷的手臂,好不让对方轻易挣脱。
“疼……你看,艾黎小姐真疼爱我吧?”路天穷即使疼得脸色发白,也要坚持嘴硬。
你知道的,男人要讨好女人,除了下面硬,还要有一张能不断吐出花言巧语却撕不烂的硬嘴。
“好了好了,两位请走吧,当心窃贼。”
苏彤也是看不下去了,为两人放开道来。
艾黎是领主家的小女儿,怎么也不可能是窃贼的……吧?
确认自己完全消失在警卫队的视线中后,路天穷终于奋力挣脱了紫发少女的束缚。
“怎么?不是你先牵的吗?”艾黎嘲笑道。
“我那是为了应付对方,增加可信度!”
“哦?那未婚夫是怎么回事呢?”
“额……这是为了给对方留下一个深刻印象,让她知道有我这号人,毕竟她也算是领地里的大人物嘛。”
“呵,鬼话连篇。”
艾黎可不相信眼前的男人说的是真话,他那低俗的话语就是为了占她的便宜!
“我说真的,要是你以后革命被逮住了,作为你的未婚夫,我肯定也跑不掉,我们现在可是一条船上的人!”路天穷头头是道地分析起自己的动机,但实际上刚刚他只是一时兴起口嗨罢了。
艾黎低垂薰衣草色的眼眸,思考着这句话的可信性。
“那你……为什么要帮助我?”
“我说我是被你的演讲感染了,你信吗?”
“那天关于改善居民生活心态的演讲吗?”
可是那天台下的人群里似乎并没有路天穷,他这幅贱兮兮的模样艾黎一眼就能看见。
“那你说说,我的核心改革理念是什么?”
“额……”路天穷挠挠头发,那天他确实在场,不过是在远处的面包店里啃梆硬的廉价隔夜法棍,艾黎说的什么他完全没听见。
“自由、平等、公正、法治?”
艾黎点点头,没想到路天穷真能回答出个大概。
“不过,你还有其他动机吧?先说好,我可是一分钱都没有!”艾黎掏掏洋裙口袋,掉出一枚灰暗硬币,只够买一根廉价隔夜法棍。
路天穷飞速捡起硬币,揣进口袋,说道:“我当然~不是为钱而来的。”
“请与我签订契约成为魔法少女吧。”
忽然,路天穷单膝跪地,朝艾黎伸出手掌,神情真挚。
“蛤?”
艾黎脸色绯红看着眼前一副求婚姿态的男人,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不知所措。
“你你……你说什么?要和我结婚?”
“你怎么和那颠婆一样?谁要和你结婚了?”路天穷无语起身,霸道地将艾黎壁咚在墙壁上。
“我再说一遍!”
“请与我签订契约成为魔法少女吧!”
路天穷炙热的鼻息扑打在艾黎的脸庞上,常年深居庄园的纯情贵族少女哪见过这种场面,顿时吓得闭紧眼眸,魂飞走了似的纹丝不动。
怎么深情风和霸总风都不行?
是我的姿势不对吗?还是咒语不对?
路天穷百思不得其解,只得敲敲艾黎脑袋,唤醒沉睡的心灵。
“喂,别装死了啊。”
艾黎睁开被泪水糊湿的紫眸,回味起路天穷刚刚的深情话语。
“等等?魔法……少女?你耍我!”
高跟鞋如同箭矢一般迅猛刺入路天穷脚趾。
“嗷呜!”
如同踩到钉子的汤姆猫,路天穷抱着脚蹦蹦跳跳,惨叫回荡在巷子中,久久不散。
“东西给我,我们好聚好散!”艾黎气愤地喊道。
“我的大小姐啊,那东西可不兴在这里拿出来啊。”路天穷望着巷子外流动的人群,哀声说道。
是的,亲爱的苏彤警长绝对想不到,是领主家的小女儿和路天穷联手偷走了贵族家的宝物。
谁让艾黎表面上看去是乖乖的大小姐呢?
实际上她经常带着面具,穿着平民衣装,在市场口发表改革演讲呢。
某天她被警卫队赶下台后,遇见了路天穷前来搭讪,说要帮助她实现改革计划。
于是就有了现在的情况。
“这样吧,先去我家,安全些。”路天穷提议道。
“你还有家?我还以为你这种人永远是流浪汉呢。”艾黎为了报羞辱之仇,狠狠地讥讽道。
“以前是,现在不是了。”路天穷平静答道。
“……”
不行!不能对这种人抱有怜悯之心!
艾黎振作心灵,坚定用最最恶毒的言语报复对方的信念。
“以前流浪的时候,我都喜欢用廉价隔夜法棍蘸着过期馊牛奶吃……”
呜呜呜,好可怜的孩子……
“又粗又硬,酸酸甜甜,把嘴巴塞得满满的,真好吃泥。”路天穷舔舐嘴唇,露出幸福表情。
等等,这不是可怜……这是傻吧?
“哦,到了。”
路天穷在一栋三层小洋楼前停下。
“喂?颠婆别睡了,开门。”
很快,门内传来噔噔噔的下楼声,听得出来屋子主人很急切。
“老公回来啦?”
一位金发碧眼、扎着极度危险发型的慵懒少妇打开房门,朝路天穷露出明媚化雪的笑容,如同人妻迎接辛勤工作归来的丈夫。
“老公?”艾黎诧异的目光在少妇与路天穷之间打转。
少妇也注意到了艾黎,手法娴熟地解开睡袍的扣子,故作柔弱地靠在路天穷身上,胸前大波若隐若现。
少妇的眯眯眼中飘出一道寒芒,惹得艾黎浑身一颤。
“老公~怎么带小三回来啦~”
“蛤?”
艾黎震惊地指着自己。
“我是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