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许安问到。
“在我宣布选亲结果的前一刻。”水以沫勾了勾嘴角,脸上却尽是冷意,宛若冰霜。
宣布选亲结果的…前一刻?
“为什么是这一刻?”许安皱了皱眉头。
“因为…他要我眼睁睁地看着你死在我的面前。”水以沫缓缓说到。
“这…”许安一时间被水以沫的话语惊到了,“你确定?”
水以沫对着点了点头,“我说过,你对赵元期还是不够了解。他怎么会允许他眼中的未婚妻跟一个男人整日厮混在一起,还去逛庙会呢?”
“这个时间点确实充满变数,甚至显得不太妥当。但你知道吗?赵元期是一个隐忍的人,但他骨子里其实是自负的,在他认为他能把握的范围内,他习惯于把事情做绝。”
“他不会让你活到我宣布结果之后,即使我只能选他,他也不会冒这个风险。毕竟在他眼里,我都敢和你公然逛庙会了,那么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也不足为奇。”
“所以他会选择我宣布结果的前一刻,作为对我最好的震慑和警告。试想一下,你爱的人在你就要选他的前一刻惨死在你的身前,还有比这更让人绝望和心碎的事情吗?”
水以沫说到后面,语气已经是冰冷到几乎没有感情,她的双手紧紧地攥在一起,好像变成了另一个人,与许安之前所了解的水以沫截然不同。
水以沫说着,感到自己紧绷着的手突然被包裹了起来。这感觉温暖而又安心,让她的情绪又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她看了过去,却发现是许安的手握住了自己的手。
有点痒。
水以沫此时的状态又被许安恢复了正常,她看到眼前的场景,不由得又有些脸红。
她试着用手稍稍挣脱了一下子,但许安握得有些紧,她挣脱不开。
另一边的许安也是感到自己手中水以沫的异动,他连忙松开了手,让水以沫的小手解放出来。
只是他的手刚一松开,水以沫的手便又往前伸了伸,随后像是意识到什么一样,又停住,缓缓缩回了手指。
“对不起,以沫,我刚刚看你有些激动,就…”许安解释到。
“没事的。”水以沫摇了摇头。
她表情如往常一样平静,心中却莫名有些慌乱。
好舒服…
感觉被他的手裹着好安心…
该死!不是我自己要挣脱的吗,怎么他放手了又…
这不是,欲拒还迎吗…
水以沫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她觉得现在的自己好矛盾,连看向许安的眼神都不知不觉带上了几分躲闪。
“怎么了吗?”似是注意到了水以沫的异常,许安关切地问到。
“啊…没什么!”水以沫快速地摇着头,像是要掩饰什么。
“哦。”
许安总觉得水以沫刚才有些奇怪,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作罢。
就在这时,许安感到周围的空间突然震动起来,随之传来了钱长老的声音。
“诸位,灵泉洗礼已经结束,想必各位在其中都有自己的收获与感悟。接下来便是我们今晚的要事——以沫小姐的选亲了。请诸位移步至传送法阵之中,共同见证这美好的时刻!”
话音刚落,许安便看见周围的空间又是一阵震动,随之便看见一座传送法阵出现在灵池的旁边,等待着候选人的踏入。
“时间到了。”水以沫转头看向一旁的许安,眼若秋水,“你该走了。”
许安点点头,看着她,道:“你呢,不走吗?”
水以沫笑了笑,“我要是跟你一起回去的话,你恐怕要被那些人一起揍一顿。我还是先在这里等会儿待会再去吧。”
她伸了个懒腰,又接着说道:“刚刚帮你修炼消耗了我很多精力,还出了一身汗,我打算在灵池之中先泡个澡,让自己放松一下,你还不走是想看我脱衣服吗?”
许安看了看水以沫,她的衣裙早就在池水之中被浸的湿得不能再湿了,跟没穿衣服比起来,好像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当然,这些话许安也就只敢放在心中,是肯定不会说出来的。
水以沫的身子在水中若隐若现,那饱满的酥胸几乎呼之欲出。之前修炼水以沫抱着自己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看来却是充满了诱惑的气息。
许安不敢再多待,朝水以沫摆了摆手,便向着那座传送法阵走去。
水以沫看到许安离开,也就不再犹豫什么,背对着许安开始脱起自己身上早已被打湿的衣裙。
许安走上传送法阵,转过身来,想要与水以沫告别。
可他刚一转身,映入他眼帘的便是水以沫那光洁无瑕的玉背。
水以沫坐在岸旁的一块石头上,全身上下一件衣服都没有穿,抹胸和亵裤被她随意地丢在岸边,她此时正用手缓缓束起自己背后的长发。
于是她背后的风景便一览无余地呈现在许安的面前。
要跟水以沫说的话也卡在嘴边,再也说不出半个字了。
水以沫大概是以为传送法阵已经启动,才无所顾忌地褪去自己的衣裙吧。
但她哪里会想到这传送法阵启动的这么慢!
许安就这么看着水以沫一丝不挂地背对着他,心中从未像现在一般如此期待着一个传送法阵的启动。
他现在看也不是,背过去也不是,只觉得尴尬无比。
好几次他看水以沫扭动身体,都觉得她会转过身来,将自己的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但好在水以沫没有。过了不久,传送法阵也是终于缓缓地运转起来,随着一道光芒闪过,许安消失在了原地。最后停留在他脑海中的,是水以沫裸着身子背对他的香艳场景。
……
水以沫感到背后隐隐有光芒闪过,又听见法阵运转的声音,才意识到传送法阵似乎才刚刚启动。
法阵刚刚启动?
那刚才自己岂不是…?
似是想到了什么羞耻的事情,水以沫有些慌乱地转过身来,却发现许安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他…应该什么都没有看见吧?”
水以沫半咬着嘴唇,脸上还带着些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