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雅。
一个母胎单身了二十二年的前社会废人现优雅高贵完美美少女。
曾为了脱单,刷通关了2000多部恋爱游戏(大部分是里游)。
结果发现一点用都没有的迎来惨淡毕业季。
但今天,有个萝莉妈妈告诉我——
我要和她的女儿订婚了。
在人生的转折点,我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来着。
......
“教教教教教皇大人您先让我缓缓这消息太刺激了我我我我...我还没...准备好...”
烛光摇晃,小礼拜堂内传来了类似悲鸣的呻吟,或者说得更具体点,是女孩子被什么事情狠狠吓到后在支支吾吾嗫嚅。
塞西莉亚二世的瞳孔闪过一丝瑰丽的神光:
“汝有什么难言之隐么?还是觉得阿丝黛尔配不上汝,喔,余懂了,汝是在害羞,是么?”
唔姆,反应如此真实,倒是像极了从前的阿丝黛尔,虽然还是迷雾重重,不过,至少可以确信这女孩并非怪人一党的人。
“这个...这个...”
安雅的期期艾艾反应被塞西莉亚二世看在眼里,她却没想到教皇樱红色的眼眸正满意于自己的那份纯情。
“......只是您的想法太,太,太突然了!”
安雅发现自己对于婚约什么的,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逃避,可耻的逃避!
然而自己貌似也无路可退,虽然塞西莉亚二世看着自己的眼神还是笑眯眯的,可安雅就是感觉如果自己转身就跑的话,估计把自己拖进地下室的人就又多了这位看似慈柔,实则腹黑到不行的萝莉教皇。
她忽然有点点后悔了,女儿能黑化成重度病娇,这当母亲的又怎么可能不沾点异常......
“而且,我也没能明白您为什么要这么做。”
于是,安雅只好老老实实的说出心中的疑惑。
她原以为只需要协助教皇就好,没想到的是自己被推出来打主攻,一想到自己又有可能和阿丝黛尔呆在一个房间,被电击至浑身发麻的感觉就顺着毛孔,从她的后脑一直传递至足底。
虽然地下室大概被烧了,可安雅的心理阴影又岂是一时半会就能消失的?而且阿丝黛尔刚因为自己被关了禁闭......
明明这个时候她只想先安稳下来,不要再节外生枝了啊。
“唔姆,余也清楚,这无异于将汝再推进火坑......只是安雅,现在或许是汝与阿丝黛尔澄清误会的最好机会,这份委屈,余不逼迫汝服下,余只想知道一件事,汝对阿丝黛尔,终究是爱还是恨。”
塞西莉亚二世伸出手,安雅一怔,微微低下腰肢,顺从地让教皇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我......”
这个问题,安雅着实不知如何回答。
塞西莉亚二世需要的亦并非安雅的回答,她继续说:
“汝的犹豫正是平常人的心态,平常人经历着的自然是平常的事,而汝不是一直疑惑于阿丝黛尔究竟为何对汝怀有如此刻毒深邃的怨恨么?汝听余一句:这定是因为,阿丝黛尔爱极了汝。”
“她...爱极了我?”
安雅咀嚼着这几个字,渐渐明白了塞西莉亚二世的意思,虽然还不清楚是具体原因,但如果阿丝黛尔是因爱生恨的话,那么教皇大人选择的订婚作战计划,貌似还真的就是所谓的——最佳选择。
“我明白了,教皇大人!”安雅的眼中,宛如有星光绽放,老人家的智慧就是不一样呀。
“这么说,汝算是答应咯?”塞西莉亚二世放开了抚摸安雅的手,如释重负。
“答应啦答应啦,但是岳母大人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好我啊......”安雅可怜兮兮地扁了扁嘴,恍惚之间意识到了游戏的剧本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了某种非常微妙的,叫做家庭伦理剧的风格了......
“乖,汝再叫两声给余听听~”
教皇厅内,其乐融融。
但——
星神市远郊,一处比香波堡更为奢华,更为隐秘,更为高不可攀的建筑内,女侍把带露水的浅绿色的玫瑰花放进大理石雕刻的花盆里,一位位身披红色绸缎,手拿黄金烟斗的人们走进这天国般奢华的室内。
这里属于一个家族的封邑,特许的车辆才被允许靠近,否则,魔力炮会直接轰击闯入者。
一场盛会已经准备就绪,这明面上是一场社交晚宴,有着贵族身份的女孩们身着丝绸公主裙,还在和她们的家人站在一起轻声交谈,乐队奏乐,舞会开场,她们彼此携手,笑容可掬地旋舞。
这样的动静,毫无疑问地掩盖了位于餐厅背后的会议室里的,来自掌握圣堂八翼会各个要害职位的家族长们召开的秘密集会。
能出现这里的人,发丝都已经洁白,只是不能如塞西莉亚二世那样保持容颜的青春。
“人都到齐了,那么,开会吧。”
长桌尽头的人淡淡的说道。
“我还是觉得不可思议,阿丝黛尔那个圣女,居然真的有胆子伪造教皇令么?”
“伪造不至于,当时她出具的教皇令是真的,但下一次的例行质询会上,她需要证明教皇是在清醒状态之中行使了教义规定的特别教皇令通过权,否则我们就可以弹劾她私自代行教皇权柄。”
“可以,但我们究竟要做到何种地步呢?”
“哼,教皇自飞马市沦陷后一直昏迷,若非我们撑住大局,星神市早已灭亡。”
“她还想终止罪奴贸易?真是给我们带来了不小的麻烦啊,很多人的资金链因此短缺,下面的人也会变得不好管。”
“这个代价,必须制造了它的人偿还给我们。”
“那么,在弹劾圣女之后,以异端罪,将阿丝黛尔送进审判庭吧。”
圣歌大教堂,阿丝黛尔的卧室。
一木桶冰冷的水从阿丝黛尔的头顶泼下,打湿了素白的衣裳,织物紧紧贴在那白玉雪肤上。
她像是感觉不到寒冷地跪在冰冷的瓷砖,琥珀色的眼瞳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在自己眼前,一遍又一遍的交织着前世今生的种种。
热泪划破了脸颊上的冰冷,就如同自己内心之中遭受的煎熬,既热而冷,既苦而痛。
但她现在已经不能停止,不能停下。
“对不起...星之神...对不起...妈妈,我就要...”
“笃笃笃——”
阿丝黛尔回过头,这个时候不知道谁还能来找她,她的禁闭可才刚刚开始执行。
“咔哒。”
清脆的锁孔转动声后,门扉打开,安雅换上洁净的修女服,独自走进阿丝黛尔的卧室,而她的手中还拿着一张卷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