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传送了?」
可以肯定的是那时候我,绝不在她的周围…
是「幻箱」的高位恶裔的权限,因为那双力量。
一想到这种命运掌握权不在自己手中,心中难免会不安。
这样快速理清发生什么事的谈话后的
被羽不缓缓放下的我想好好睡一觉,已经累到可以做一个很长的梦了。
闭上眼,世界就会黑暗,什么都看不见…这是当然的吧…
孤身潜入黑暗,像刚刚一样用内心空荡荡的战斗技巧,现在看来就像是在拖延时间…只是因为羽不恰巧回来了,我因拜她所赐捡回性命。
睁开眼 便目即愕然,因为羽不真的十分耀眼。
赤手空拳…完全压制着「跟搜愿里斯」我明白了很多事情 通过观看羽不战斗的姿态,每一次下拳的力度都像是在放必杀,当然这个必杀衡量标准,是之前苦战中我的最后一击。
不想哭出声的我欣赏这样的战斗,我只是一个步行者,羽不才是可以在遨游中奔跑的人,我既不会飞,也不会跑起来,而羽不迟早会长出翅膀,冲刺的瞬间飞的很高,
我把快要断掉的胳膊不嫌疼的举了起来,张开的手短暂的朝向了她,让我认清了差距,就像现在无法立刻到她身边为她争战的这只手,如今更是无法跟上。
结绝完战斗,面带不安笑容的羽不小心翼翼的跑到了我的身边。
对我咬紧牙关的羽不,好似在体会我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一样。
她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默默垂下的胳膊,在宣告自己因为分开的失败保护的败脸。
这样的梦也有过,不过我应该是这个让人情不自禁想去依靠想去痛诉苦头的羽不吧。
「我想的是怎样能让自己这边活下来,可羽不完全不用担心这样大不了的事,真的好厉害,真的看起来很轻松啊」
逞强的力气都没有,自己失败了很丢人什么的,脑海里完全没有这样的信号了。
不想向她奔跑的我,想在此安稳驻足了。
「这种话应该留到最后说吧,你一直在等计划中商量的我…找准时机出现,可是结果却像我对你视若无睹了一样,一定已经失望透了…想骂我…对吗?」
看来羽不根本不想听我的奉承,想听的是可以让心情好受的抱怨,可羽不你可能不知道,你现在很像下一秒会提出「求你狠狠骂我,最好再抽我两个巴掌」的不讲理的要求。
「我是微光,会突然熄灭也并不可怕,所以哪有什么指责的资格,况且我是因为自己能力弊端导致的,这不关你事才对吧」
「你还是改不了会说这样煞风景的话的习惯呢…」
她沉没于海底的心情,连我都能听见。
还有哦,羽不,我不会再站起来了,有你在就好了,有你的话后面什么都会解决的。
羽不 想触碰我的手指,可看到了我那副表情,就像在说不要等待我了一样,最差劲的表情。
蹲在我眼前的羽不伸的手,又竌在半空。
她瞬间就因为我的对她死心一样的脸,闪过一瞬最标准「想乖而不得」的害怕。
我竟然能吓到这样的羽不吗?可惜现在正在上演的戏码,不是什么会计入正规发生的事件。
「羽不自己爬到最高处就好了,再发生传送事故的话,可能一瞬的丢神就会落下毁灭性的闪失,这样一来连朋友的愿望都不会成真,多么的残酷,希望的光会消失的这样你都不怕吗?」
抱着强求强颜欢笑的说了出来,对视她红的不能再红的眼睛。
奇怪?没有说话,只有忍着愤怒的不冷静对视。
有什么特殊的眼泪烙在了羽不的瞳膜里,流出的是就像是沾染粉色瞳孔的眼泪,无处可哭的「可爱」眼泪,粘在瞳孔里了一样深深的瞧不起现在这样的我,
还是说「只要不让眼泪掉下来,就能保持此刻平静的对视」但这样想表达什么的意思我完全猜不到呢。
羽不也只是在忍耐愤怒吧,换作往常的话她一定早就打过来了。
一定是这样吗?换羽不视角去想的话…是舍不得吗?我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可我还是要说,现在是接近满分,十分瑕疵的我,我要奉承到被她揍到她醒悟的最后一刻。
此时的我已经无力阻止想毁灭一切好感的阴霾入侵脑海。
「你不是很理解这些话的含义吗?我脸上不是明摆着一切吗,来揍我啊,来一脚把我踹飞吧,我喜欢这样,这是我现在最爱最想要的「最畅快的解脱」用你最擅长的那双手,疼醒我吧,看看能不能给我心灵上的救赎」
说出来简直无比畅快,她将如何解决我呢?
羽不一声哽咽的低吟后,使劲捏了捏自己的脸,咦?伤痕不管了吗?那样在伤上造伤。
不行了,我没救了就算了,连羽不也…
可是所谓的伤痕就像可以加深一样,被调色盘那样的东西加深了。
变得更加深,却还是抵挡不住可爱的无隙,拥有没有缝隙的可爱外表的羽不,还没有醒…
我没有迎来追求的暴力,而是忧伤的怒吼「你笨蛋吗?!你恶心的地方就是这点啊,你不是把你的性命交给我了吗?你其实很想埋怨我对吗?你不应该对我很失望吗?说出来啊,不说的话,谁来说?我又怎么会懂,那样我不就只是在徒劳的发牢骚吗?」
羽不左手捂住自己脸上的伤痕又呢喃着牢骚,像是不经意间又被什么东西伤到了一样,低头不想看到我,在我不可见的视觉里,面目阴暗地极其用力咬住了嘴唇…
“此刻回过头来的羽不倒映在眼中的「针辉」就像是是重叠最好挚友桐的集合体。”
「那就更不要管我了啊,」我闭上了眼睛,可是没有如期而至的疼痛,也没有拳风。
「从刚开始就一直对我摆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很像桐…」
没有一整句因为愤怒的话,在「很像桐」的部分里流露着忧伤。
「桐?我一直都是这样,并没有像谁,要好好把我打到合眼吗?」
刚刚呢喃的瞬间是把我看成了桐吗?我有不知为何有这样的共鸣
还有为什么这么清楚的白话,为什么还不行动,在保养拳头吗?
…她对我的挑衅无动于衷,只是在缓和着心疼那样的沉默,那样的眼中似乎没有我。
可能她再也不会对我下手了…因为在我所不知的她心境里,我对她的性质早就可能不一样了。
短暂的自我消化后,她哭了「也许你多说一些抱怨的话,我也就不会痛苦了,偏偏这么淡然的撒谎…」
我又浮现了羽不会笑的时候,可现在却是一副只在寒冷夜晚伤心才会摆出的哭颜。
说不出来,让我无能咆哮吗,向救了我的羽不抱怨是你的错…那样太矛盾了。
「那样的话,我早就以前在心里说够了。羽不可以飞向更远的未来,可以就是可以,我不可以就是绝对不行,我不想去改变羽不的世界,哪怕是一丁点变动…」
「不要逃跑!」
伴着稍稍的风,羽不的金发此刻剧烈的摇晃着,抱着胸口的羽不,向我低头怒吼,飘洒在空中的泪珠,盯着就会存在慢放的泪珠让我备受煎熬。
「对不起,我说不定更喜欢徘徊在主角的边缘呢,因为我不是没有羽不就行了,所以你那样的泪对我这样没用的人最不值得飘出来了…我有我认为的捷径,丢下我一定会是最安定的做法,现在的我不需要羽不可以完成最简单的「步行」」
我默认逃跑的话,还有希望被抛下的话,为什么不做呢,不如就这样丢下我的一走了之方法。
羽不粉色的瞳孔有些失去了色彩,看着这样什么都听不进去的我。
我企图掩盖掉一切不舍,纠缠住了她的对视,即使明知「此刻我作为瑕疵的眼神,会被轻易看穿」
如果我没有必要的话何不舍弃呢?还要坚持看「盯着只会愤怒的脸」况且这张脸上可是已经空无完好的地方,明明全是破着血皮的看了只会被吓到的脸…
粉色的眼眸,所失去色彩的眼眸,仿佛映出了「慌忙逃避中」我的软弱…
并不出彩的眼色,可我就像看见了里面虹膜轮廓此时在扩展,大诉自己的寂寞。
「可是,没有了桐,还有谁会在我身边为我难过…如果针辉说出来的言语不会伤心的话,我就可以当做没听见,就不会伤心。可是,你一直在对我说「再见」这样的话,好像挥手拜拜的话就能撇清一切了,你这些伤口不是在证明自己并非无用之物的价值吗?针辉已经找到了自己存在证明了,你把自己拼死的战斗当成了路边的草芥吗?这样不是对的…」
对我的软弱,不绝于耳的话,明明心里在极力抗拒,害怕听见了就会回心转意的话,可是每一个字都无比清晰。
我们曾笑着这样互相在一起品尝对方的不为人知一面下的惊喜,我到底是怎么了呢,为了把关系整到只剩下擦肩而过,不如我还是死在恶裔的手上好。
羽不的脸是什么时候那么狼狈的,那样只会让我屈身的她,现在在屈身为我找到生命价值。
微微张开的嘴,在轻问自己的软弱。
因为什么样的害怕孕育了这样的谎言,我的软弱取决于自己吗?还是取决于羽不和自己。
「有什么是让你难过到,把对我所剩无几的好感,用那么敷衍的言语说出来了。你满足了吗?我没有及时来,用嘴骂我抱怨就好了,任何事我都会让你对我做的,但为什么不需要了,我要听你说,用你最实际的言语说」
就像是我战斗时,因为丢失了希望急的跺脚一样,可羽不不会跺脚,只会拼命寻找一线希望。
我不想那样认为,我这样无聊的小事却成为了她的战斗。
「因为…」
我想诉说我不明白的迷茫,苦衷。
可是,为什么,却被双手交叉的捂住了嘴,带着泪痕的脸上好像在说「现在还不行」这样偏转的发生。
「现在的针辉嘴也绝对还很没那么容易软吧?所以请在等我一下,稍稍一下下就好了」
就像是多少猜到了一点一样羽不说出这样我难以理解的话,她没来得及拍蹲在地上的灰就站起来,走到了我满是伤口的身后。
仔细看着伤口却还是没有触碰,可是我总感觉她已经触碰到了,用只映着我,却丢失了些许高光的双眼。
会发生——瞬间的瞬间,无数个感觉会被触碰的瞬间,可并没有传来那样的疼感。
我不知道她要做什么,我只是听到了擤鼻子的声音…
「因为我没有在你身边,没有再快一点赶来,被恶裔拖延了时间,这些背上的血痕,不是已经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了吗?」
坐在地上的我,不知道接下来会面临「究竟怎样的罚刑」
我格外在意她所注视的后背周围,那样千疮百孔的背,她却就一直那样边说边注视着「桐不在了,如果针辉都不需要我了,我还在谁心中存在?不在谁心中的话,就没有人会为我伤心,没有人会说那样好久没有感到喜悦的话了,请问,这样想的我错了吗?我贪心了吗?我太麻烦了吗?但因为针辉的心先受伤的,所以我其实不应该这样挑理的说呢」
掩泪悲伤的羽不还是无奈的说完了全部,自始至终她都在为我说话…为我找到价值…
因为鲜血所强调出的伤口格外大块显眼,可她正在摩挲的手却全都避开了那些一模就会疼死的地方。
有些痒痒的冰凉触感,却意外在滑过的区域尽显温暖。
我本以为会触碰到「刀刃」,所以这可不是什么正经的惩罚吧…被原谅一样的处罚,这是被「罚写」的愧疚刑吗?
被「罚写」的后背,她伸出的手,让怎么样都无法抑制的「疼不下来的」伤痕,停止了「久久疼痛不止的时间」
她边说边紧抱住我的脖子,亲临到我身边,带着快哭哑的腔调轻轻贴近我的耳边说着「有什么话都说出来,你不说出来,那该怎么才能猜到你想的什么呢?为什么,关于针辉的事我会这样悲伤呢?」
贴近耳边被羽不触及到的肌肤,到处都是是灿烂的太阳的香味,是柔软如棉花糖的那样,虽然是棉花但不会像它那样无所归属,漫无无目的飞走的安心。
「喜欢你…真的好辛苦,如果连你也在之后「已经不在我身边的话」又要怎样喝掉难喝到,因为你不在就每一天都会苦的要死的「苦药剂」。我还想对你更喜欢,我还想你在我身边,别自认为什么都做不到然后就只顾着踹开了身边的一切,还有只属于你,只想属于你的我」
这样抱着我的脖子在我耳边用着微微哑住的声音,温柔的语气,但是气质已经模糊,完全不剩任何刚见时候的锋芒了。
这样让人想哭的感动,快将我的心振碎,快要把我紧紧咬紧的牙关唾碎,快要把哭出来的眼框眯干了…
心中之前就萌动过的分明是喜欢的情绪,我这次还要漠视吗?
我完全将自己的「不会半吊子」的「终点树」点歪了。
「如果不需要的不需要的很,那就…当这就是我们抵抗人生的终点吧」
只有亲眼看过才知道身在此处少女的「这是最后一句」微微歪头所表达出的寂寞的,那是我怎么样都无法忽视掉的,在之后要补偿她很久才能偿还的悲怆。
凄凉的人只有她一个吗?互相为了抵抗人生而加入苦旅的我们,此刻都是悲凉的才对。
有想紧紧被抱住的,想被抱到惨不忍睹那样的心情,想要被真惩罚,到最后才知道自己已经错到再错一步就会剧终的悬崖了。
现在的我还不能坠向悬崖,因为那道黎明又让我在目眩中重洗了心中阴霾。
「请抱抱我吧…因为无比想拥抱你道歉的我,怎么都动不了呢」
我一定是患了无法停止眼泪的病,我无法停止的眼泪,要怎样才能被拭去,任何小偷小摸的掩饰无法很好的掩盖现在的流淌,无处可去的眼泪和对自己发昏的自责。
就像看了一部小说的结局又再次充满了希望。
羽不为我献上了告白桥段中饱含怒泣的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