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沙发上穿着白衬衫的父亲还是跟平常一样坐在沙发上吞云吐雾,电视机里放着某地足球比赛。
“小霖,你今天怎么比平时晚回家了?”
厨房里传来母亲温柔的声音。
我不想在客厅大声回应母亲,不想让沙发上的父亲把注意力放到我这里来,就算那样,他也不会和我说话。我放下书包在沙发上,丝毫没有注意到父亲看了我一眼。
我小步的走到厨房,跟母亲解释今天值日,所以有点晚。母亲笑笑让我洗手准备吃饭,我点头,只是径步走到冰箱前,拿出了一瓶上周亲戚送的四得利乌龙茶。
饭桌上,有干烧豆腐、蒜台炒肉、可乐饼和一锅紫菜蛋汤。听父母在饭桌上闲聊,我一句话不说安静地吃饭。
父亲拿着烟,嘴角撅起发起牢骚。
“怎么天天都是紫菜汤呀,妈妈。”
倒也是,最近一个星期几乎每天都是紫菜蛋汤。
“哎呀,那紫菜多得放不下了,谁让你上次出差带特产,也不问问一饼紫菜能吃几餐,一下带回来这么多,”
见到母亲回答,父才亲熄灭了烟头开始吃饭,还抱歉的做着‘再也不说话这种话’的认错表情。
其实,我的父母亲都是很好的人,只是我觉得他们思想有点太封建,以前动不动喜欢用“我们那时候...”又或者是电视剧里的变形节目来拿我对比,这是大多数人的常态吗?当然了,多年来我早已对他们的话左耳听右耳出,我不会再像初中那般据理力争,消耗自己的情感。
母亲常常在嘴里唠叨,小时候的陈霖生阳光开朗活泼,讨人喜欢,一上初中就跟被夺舍了一样,换了个人似的。
敏感的人会体谅到他人的痛苦,自然就无法轻易做到坦率。所谓的坦率,其实就是暴力。---《候鸟》太宰治
自从上了初中后,我就发觉自己有种特殊的能力,更可以说是爱好:我喜欢揣测别人的神情与言语之下的另一层意思,而且几乎不会出错。
初中时期,我发现身边很多人的话里都带着别样的意思。
就好比每个人说出的话,都不再是真心话,反而复杂且大多都不怀好意。明明是面带微笑的表情,却说出了阴阳怪气的话语;明明很生气,却还是说出心疼和原谅他人的言语...
这个世界太奇怪了,以至于我分辨不出到底什么话可以说,什么情绪可以表露,什么场所该怎么做。
正因如此,我开始越来越沉默,我怕别人带着虚伪和不怀好意靠近我。又或者说,以前的我未经世事。
当人明白了一些事情后,才能顺从自己的内心。但有时候我又在想,我这种想法会不会也是青春期的表现呢?
洗漱完了后,我抱着手机躺在了床上。看到床边的吉伊玩偶,忍不住把头埋到玩偶上。
[可爱..简直太可爱了!毁灭吧这个世界,我要创造一个只有吉伊的世界!]
我像条蛐虫一样抱着吉伊在床上蠕动着,幻想有一天它会开口说话。
‘手机推送消息---动漫新放送《风也温柔》迎来第二季制作决定!’
我震惊地一下从床上坐起,不敢相信几年前看的动漫竟然还会更新!
[太好了~~]
我情不自禁开心起来,把吉伊举起来欢呼。客厅外母亲疑惑地问我发生什么了,我平复了一下情绪,开一点点门说:“没事。”
“你这孩子..”
床上,我望着那伴随我无数黑夜的天花板,不知不觉的想起其他事情。
老街里的那家旧CD店,我每周六周日几乎都会去。店里CD唱片机悠扬的乐声,坐在那里看小说是我这两年最美好的享受。
[话说,那个叫林语的同学...]
我还是忍不住想起来她,她第一次给我的感觉太奇妙了,我很少对一个毫不相关的人印象如此深刻。但是她浅灰色的眼眸中,有种令人安心和坦率的感觉。
窗外的风儿将房间的窗帘吹开,难道是我太痴情,风带着她的气息来找我了吗?
[好愚蠢..好羞耻的说辞。]
我为自己中二的想法害羞得把脸埋到枕头下,我好像真的很在意她。
不过今天她就坐在我旁边,都好像没看过我一眼。会不会是忘记我了,嗯...我觉得人的记性应该不会这么差吧。对了!一定是因为开学第一天所以对谁也不好意思说话吧。
[我擅自把我的想法强加在她身上并信以为真。]
关于我。
我,只是一个喜欢看动漫和漫画的人,自认为对许多文学书籍略知一二,虽然没有社交,也没有朋友,但总体上也不算太糟糕...对吧?
[还有,现充都给我去爆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