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作者:楼楼楼 更新时间:2017/4/18 23:30:25 字数:3344

起始

我一边“呀咧呀咧”地叹息着一边将满身的行李搬进了我的新家。经过整整三天的长途跋涉的我,真想直接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但这么一来,行李就没人收拾了——“必须自己动手呢!”我重整心态,开始收拾起来。

经过一个下午的收拾,我终于把物品都整理好了。嗯,房子虽然旧了点,但在经过我的一番打扫和整理之后,还是蛮温馨的。

房子就坐落在小镇的边缘,离港口码头较近,附近的山上也长满了不少野生药材,在平时,我可以去采釆药,以减少成本的投入。可以说,这是一个比较理想的住所——不过就算是这样,十九个金币是不是太贵了!它几乎花光了我仅剩的所有现金,如果最近没有人来看病的话,我就要勒紧裤带挨饿了——毕竟哪会有人一天到晚生病的?

三年前,年仅十七的我固执地否决了我父亲定下的他自认为完美的人生规划,毅然决然地跟着祖父学医去了。从那以后,我和父亲的关系一直都没有复合过,所以,如今学成归来的我也不打算回去他那边。

于是我干脆来到这里开始了我的独立生活。关于这个小镇,我是从我一个喜欢旅游的朋友那听说的。

据说这个小镇几乎完全由平民居住。由于地方小,离大城镇又近的关系,这个小镇并没有属于自己的医疗诊所。小镇中的人们得病了,相对有条件的,就会坐马车去附近的大城镇求医;没条件的,一般小病忍着,大病就听天由命了。

不过,其主要原因还是没有医生愿意来啊。想想也是,既然有人口更多,发展更先进的大城镇可以选择,谁还来这个赚不到什么钱的小镇呢?无论怎么考虑都是大城镇更容易赚到钱吧。

不过我不打算赚太多的钱,所以也没必要去大城镇。而且我也不希望我父亲能在短时间内找到我。我正是看重了这几点才不远万里连赶三天路来到这里。

我一面回忆着一面将刚做好的晚餐摆上桌子。

刚刚张嘴的我突然想起来还没进药材,自己带的那点未必撑得了多久,现在去买肯定来不及了,看来只好一会自己去山上采一些来了……

十几分钟后,我把吃干净的餐盘简单地洗了一下,背上了我专为采药而准备好的背包就出门了。

街道上偶尔会经过几个吃完饭后出来散步的小镇居民。我就一一跟他们打招呼,并聊起自己在小镇里开了一个小诊所的事,让他们小病小伤可以来找我,然后大致说明具体地址,还刻意强调了价钱合理几个字眼。

渐渐地,人流变得稀少了,我来到了郊区。我顺着之前来探索时所走过的路摸上了山林。“希望可以在天完全黑之前尽可能有所收获呢!”望着西边快要碰到山头的夕阳,我喃喃自语。

时间过得很快,等我再次反应过来时,已经到了不得不回去的时候了。太阳已经完全被西边的山头遮住了,天边只留下了一抹残霞,再不回去就得摸黑下山了。在这种危险的原始森林里摸黑下山,显然是十分不明智的。一想到这里,我头也不回地向山脚走去。

姑且今天的收获还算可以,我采到了不少感冒药,退烧药,专治跌打扭伤的药,还有一种止血药。这些药再加上我原本带来的,应该够应付一段时间了。

正这么想着的我来到了山脚。这里是一片未被开荒的空地,倒是挺适合搭个帐篷露营的。

不过我并没有这个打算,继续马不停蹄地朝居民区走去。

突然,有微弱的呻吟声传入了我的耳朵。出于本能反应,我停下脚步将目光好奇地投向声音的来源。——那里正躺着一个人。

他疲惫的身躯正无力地倒在杂草上,身上处处是见血的伤痕,周围的草丛中可以清晰地看见血迹。

唔,他明显是被别人群殴成这样的……嘛,也是有的呢,这种为了在社会动荡的国家生存下去而走不正当路线的人。到头来,因为被人陷害或意外而得罪恶势力或贵族而被暗手狠狠教训,甚至杀害。

看他那副惨相,如果就这么放任他在这里不管的话,他一定会失血过度而死,亦或是被经过的野兽当晚餐的吧!

可是,如果我就这么冒然去救他的话,说不定等我治好他之后,他不但不感谢我,还倒过来反咬我一口,那我可就遭殃了。 这必须慎重考虑。

但是时间不等人,眼看天就要完全黑了。以他的身份,如果把他送去附近大城镇里的大医院的话会十分不妙吧?说不定会被仇家得知,然后来医院削他一顿,到时候,身为送他去医院的我极有可能会跟着被削……

“啊!还是太年轻啊我!并不是无知不知道危险,也知道有些人别惹为好,但是……”我走在无人的街道上,望着灯火通明的民居叹息着。

现在的我将原本背在身后的背包横在胸前,身后却背着一名中年男子。在那之后我用现成的草药和背包里的纱布对他进行了简单的包扎,但由于条件不足,并没有事先为他消毒。尽管我知道这样很容易感染细菌,但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

因为没有研钵的缘故,情急之下我直接用口腔代替研钵将草药碾碎。当第一口下去的时候,药的刺鼻味、植物茎的苦涩味以及新鲜草本植物所带的土腥味,三味一体,全方位刺激着我的味蕾。我感觉嘴都麻了……

随着深巷中狗的叫声渐渐远去,我终于到了家门口。——即便是到了这里,我还是感觉满口都是草腥味……

到了客厅,我把他放在椅子上就赶紧跑到诊疗室拿来了急救箱。

我先把他全身的伤口清理、消毒了一遍,他身上的药也换了一副,然后用纱布和绷带小心缠好。这样一来,他基本就没事了。

闲下来的我赶紧跑去厕所刷牙,直到苦味差不多除掉七七八八了,才安心地放好牙杯。

接下去他只要好好修养一番,等自己气力的回复。所以我就把他抬到了一个专门为急诊病人准备的房间里。之后,我也回到自己的房间睡去了。

夜晚十分的安静,偶尔能听到远处流浪猫的打斗声。在一片安详之中,我沉沉地睡去。而我不知道的是,我在小镇开了个诊所的事正以瘟疫般的速度在小镇里传开。

第二天凌晨,天边刚露出那一抹鱼肚白时,我就被急促的敲门声硬生生从睡梦中拉回现实。睡眼惺忪的我揉了揉眼睛。

这么大清早的,谁啊?

怀着微微的起床气,我打开门。进入视线的是一个农民打扮的五十岁左右的男子。他的小腿肚明显可以看到包扎着的布条,鲜血正缓缓渗透出来。

“这里就是小镇新开的诊所吗?你就是医生吗?”老人一见到我就焦急地问。原来是伤员来了啊。我“嗯”了一声,就把老人家带进了诊疗室中。

“请问你是怎么受伤的呢?”我一边拆开布条一边转移他的注意力,以减轻痛苦。“诶,今天早上我本来想去削削杂草,想着勤劳一点上天能看我可怜多给我一点收成。毕竟向地主交完约好的粮食后剩下的便是自己的了。可谁知道一不小心就滑进了石缝中,小腿肚就开了个大口子,包上了布条这血还哗哗地流。于是我想起了昨天我老伴说的话,就赶紧过来……啊!”

“啊,抱歉,这消毒剂是很痛,但效果明显。”我连忙道歉。“没事。”老人摆摆手表示无碍。紧接着我取出了昨晚采到的止血药。

“这叫什么?”老人好奇地指着我手中的药。我看了一眼药草,想起了昨晚的事,不禁嘴里一阵苦涩,毕竟昨晚它带给我想起印象太深刻了……

“叫「旱泥魃」”我苦笑着回答。这时我听见楼上传来响动,我和老人说:“先等我一下”就出诊室向楼上走去。

“我说,你伤还没痊愈就别乱动!嘎!”当我一打开门的时候,正好震惊地瞥见他从窗户跃了出去。

这里,是二楼……我很想这么提醒他,但为时已晚。我赶紧走到窗户边向楼下看去,只见他已经一瘸一拐地混入人群中不见了。

我只好无奈地回到诊疗室把老人处理好伤口。“那个……要多少钱?”老人表情有些紧张,显然是没带多少钱。我笑着竖起来三根手指。“三银币?!”老人惊呼出了声。“不,是三十铜币币。”“三十铜币!!”老人以更高的分贝叫了出来。话说你这么大年纪了还一惊一乍的……

“是的,”我点了点头,“有现金吗?”“有有有!”老人连忙道。“啊呀,真是没想到会这么便宜啊,去大医院至少要四个银币呢!我儿子去得早,儿媳又跑了,家里还有一个未成年的孙子要养活,我老伴辛辛苦苦工作一天也就一个银币而已,说实话大医院真心去不起啊。”……

老人再和我寒暄几句之后便离开了。闲下来的我开始整理昨晚他睡过的房间。我无意间看见了日历上多了一段话,应该是那个人留的,大概意思是“感谢救命之恩,现在没钱付款,将来一定还”之类的。“就算是要逃帐,那也犯不着从二楼跳下去吧……”我叹了一口气喃喃道。

……好像我也没说我这里可以免费来着……

我并没有把那句话放在心上,随着日子一天天地过去,那张日历也被撕下,不知道丢到什么地方了。

不过我的诊所却意外地出名,生意几乎每天都有,所以我过得也不是太贫寒。来我这的人各行各业的都有:商人、农民、地主、下水道工、理发师、甜点师等等。甚至偶尔会有路过的贵族也来我这。

我就这么生活了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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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学校的关系,更新会很慢,不定期更新,觉得剧情还可以的希望能支持一下,还有什么意见或建议可以提出来,不过请勿喷,毕竟是业余萌新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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