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叶欣觉得心头一阵清明，那种控制不住自己的状态也消失了。
“是我的问题，我向你道歉。”
三长老收敛了神色，又好像回到了一开始的和蔼的样子。
叶欣现在看着这张脸心一点也放松不下来，尤其是恢复冷静后回想起她刚刚说的和三长老的反应更是害怕。
“长老，我不是那个意思。”她得解释解释。
“你就是那个意思，我用的神通我会不知道？”三长老是一点不信的。
叶欣话头被堵住了，心中腹诽：我就是一个炼气期，哪有一上来用神通的。
三长老看了一眼说不出话的叶欣，叹了一口气：“你已经两年不上课了，除了有你那顾长生的太一剑诀。大长老隔一段时间找我，就会说你的事情。我使用神通，是好奇你的来意。但听了你之后的话，没有控制住。你毕竟是小辈，是我以势压人了。”
叶欣听着三长老的话，语气诚恳，不似作伪。
三长老其他时候的风评也挺好的，而且毕竟是正道中人，叶欣也慢慢放下心来。
“是我平常不努力，给大家留下了不好的印象。”承认之前的错误对叶欣来说没什么压力，反正她没干。
接着又说：“但我已经决心努力了，不止是太一剑诀，我这几天还去上了阵法和方寸灵火的早课，柳教习也让我当了助教。”
“柳教习，柳火火？她也不是个省心的，你们两个倒一直关系挺好的。”三长老显然话里有话。
“就在刚才，火法课中，我帮助了很多弟子解决问题，三长老一问便知。”叶欣也读得懂三长老的意思，还唤出了方寸灵火来加强说服力。
这真的出乎了三长老的意料，比叶欣说她是为了顾长生来要出乎意料得多。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这我却是不了解了。你愿意努力，我想大长老，嗯，还有顾长生，也会替你开心的。”
叶欣感受着三长老越来越和蔼的态度，心里又燃起了希望，眨着闪烁着光芒的眼睛说：“那长老，我能来上烹饪课吗？”
三长老用有些惊奇的眼神看了一眼叶欣：“我现在知道为什么大长老也不能狠下心来严厉地管教你了。”
他沉吟了片刻，还是叹了一口气：“你来吧。清心峰的课也没有选课的限制，只要你在课上是专心学烹饪，我也不会赶你走，你又不是我的弟子。”
叶欣看到了希望，接着说：“那我有机会当您的助教吗？”
三长老又看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不可以。”
“长老不是说过我只要做一道折服你的菜就可以了吗？”叶欣拿三长老的气话做文章。
“你不是不愿意给我做？”三长老拿叶欣的真心话做文章。
“我说过我没那么多讲究的，长老。您刚刚说的话，让我感受到长老对我的关怀与重视，还有您对道的执着与追求。我对长老生出无穷景仰之心，为您做菜，自然是愿意的。”
现在的叶欣已经恢复了说瞎话的能力，立刻一串马屁跟了上去。
三长老低声地说：“要不要再用一次神通，看看你说的是不是真心话呢？”
叶欣面色僵住了，哪有人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是真心的，如果想什么就说什么肯定出问题。
看叶欣的表现，三长老哈哈一笑：“我知道你不说真话，但我讲真话。如果你真能拿出一道折服我的菜，这段时间，就让你当助教，也算我的补偿，反正你也只是为了顾长生的一段话想当一段时间的助教而已。”
叶欣有一点不忿，她又不是为了顾长生才做的，真当助教肯定也会用点心的。
“我可以提醒你，我走过千山万水，吃过无数所谓名厨做的菜肴，不管是隐瞒身份作为普通食客，还是露出真实身份让他们提起一万分的心去做，他们做的没有一份菜能打动我。”
看了一眼叶欣的反应，三长老接着说：“为别人做菜，总要有原因，因为别人的原因去做，烹饪就不纯粹了，包括我示范做的菜一样，你说对了，我也不满意。”
叶欣听着三长老的话，心知这是他的本心。
如果真是如此，她肯定是不能打动三长老的，哪怕她花了整整三月的时间练习无数遍番茄炒蛋也一样。
叶欣有点想打退堂鼓，她一定要当上一门小课的助教，如果烹饪的希望不大，她就要去学音律或是步法。
叶欣不希望展露过多的天赋，因为她必须首先把修为提上来，才能在之后的入门大比了合理地获胜，过于天才会引起很多的猜疑。
烹饪作为已经展露的技能，其实是非常合适的。
想到这里，叶欣决定再试一试，她说：“既然长老和我的道不同，我的菜也会不一样。我去把顾师兄找来，我为他做一份菜，如果他分一点给长老，长老也能体会到的。”
三长老有点钦佩叶欣的执着了，于是说：“好啊，你可以去找顾长生。不过也不必急于一时，你来上课我也不会阻拦，等你做出了足够满意的菜，再来找我就行。”
叶欣听到三长老松了口，觉得希望又大了几分。
顾长生说他约了修炼室，她去那里应该可以找到，于是对三长老说：“我知道顾长生在哪里，我现在的心情正适合做菜。技法是另一方面，长老请先让我试一试吧。”
三长老点了点头，又给了叶欣一张符箓：“你如果找到了，就用这张符箓通知我，我会等到酉时。如果没找到，也可以告诉我。”
叶欣点头称是，行了个礼，向后退走。
三长老挥了挥手，说：“此地的飞行限制已被我撤去，你用飞的，更快。”
叶欣说了声感谢，又唤出了符宝。
三长老看着叶欣慢慢飞远的身影，叹了一口气：“清河，又有一个人说了和你差不多的话。我试过很多次，我想做一份菜，用来向你道歉，向你赔罪，但它一直是苦的，并不使人感到幸福。”
叶欣不知道这些事情，她一心想去找顾长生。
沿着不熟悉的路径，拐过七八九个弯，叶欣终于到达了修炼室所在的地方。
叶欣走到修炼室的入口，向接引的师兄问询。
“什么，你说顾师兄今天根本没约修炼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