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cher凝视着绮礼,那双鲜红的眼睛仿佛能洞察人心。“绮礼,你还不了解自己的精神世界。你说你心中没有愉悦,其实只是因为你不知道如何去寻找和感受它。”
绮礼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无言以对。他不得不承认,Archer的话触动了他内心深处的某个角落,让他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内心世界。
Archer轻轻晃动手中的酒杯,那晶莹剔透的液体在灯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随后他一饮而尽,再次将酒杯满上,身子惬意地靠在柔软的沙发上,仿佛整个世界都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慵懒却又不失深邃:“所谓的愉悦啊,它并非是一种可以简单用‘有’或‘没有’来界定的存在,而是灵魂与精神的一种高级形式,一种深层次的体悟。绮礼啊,你之所以说自己心中没有愉悦,其实只是因为你尚未真正了解自己的精神世界,尚未触及到愉悦的本质罢了。”
绮礼闻言,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你这个从者,竟然妄图对我这个神父说教吗?”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轻蔑与不屑,似乎对Archer的狂妄感到难以忍受。
然而,Archer却只是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充满了自信与傲然:“别自以为是了,杂种。这些话,可是曾经尝尽人世间所有奢华与快乐的王者所言。你,就乖乖闭起嘴巴,仔细聆听吧。”他的语气虽然狂妄,但却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让绮礼不禁为之一震。
绮礼愣住了片刻,他这才意识到,虽然自己口头上对Archer颇为不满,但内心深处却已经不知不觉地被他的言辞所吸引,想要听听他到底会说出什么样的理论来。
这个时臣的从者,虽然说话口气狂妄自傲,目空一切,但不知为何,绮礼却并不觉得讨厌,反而对他产生了一丝好奇。
“绮礼啊,总而言之,你首先要学会的,就是何谓娱乐。”Archer的话语再次响起,带着一丝引导与启发。
“娱乐?”绮礼眉头微挑,这个词对他来说似乎有些陌生,又有些不屑。
“没错,就是娱乐。”Archer肯定地回答道,“不要总是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内心世界上,你要学会把眼光投向外界,去感受那些美好而有趣的事物。这样吧,不如我先带你体验一番本王的娱乐,如何?”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诱惑与期待。
然而,绮礼却只是冷冷地回了一句:“我现在没有时间可以浪费在那些无聊的游艺活动上。”
他的语气坚定而决绝,仿佛是在告诉Archer,他有自己的使命和责任,不能轻易被这些世俗的享乐所诱惑。
我和你可不一样。绮礼在心中又加上了一句。
“别这么急着拒绝嘛,绮礼。”Archer轻轻摆了摆手,那姿态中透着一股从容与优雅。
“这件事其实在你完成时臣交代的任务之余,完全可以轻松搞定。说起来,你的职责不就是派出间谍,追踪其他五位御主吗?”
绮礼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是这样没错。”
他深知自己的职责所在,也明白这任务的艰巨与复杂。
“那么,何不在调查那些人的意图和战略的同时,也顺便挖一挖他们的内心动机呢?”Archer的笑容中带着几分狡黠,“然后,再将这些故事说给本王听听。这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吧?”
绮礼沉默片刻,仔细思量着Archer的提议。
确实,如果只是这种程度的调查,与他现在的任务并无太大差异。
他只需让手下的Assassin在窃听和监视的过程中,多留意一些对话的细节,便能大致推测出每个人追求圣杯的缘由。
“可是,Archer,”绮礼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你知道了这些事,又能怎么样呢?”
Archer轻笑一声,仿佛是在享受这个提问:“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本王对人类的恩怨情仇情有独钟。现在,这里有五个人,他们为了扭转自己的命运,不惜依赖圣杯这个奇迹,去实现他们那执着不已的愿望。这样的故事,难道不值得一听吗?至少,比起时臣那个老狐狸,他们的故事应该会更加有趣吧。”
说着,Archer的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聆听那些关于人性、欲望与挣扎的故事。
绮礼的眼中闪烁着冷静的光芒,他在心中仔细权衡着利弊。
卫宫切嗣,那个让他不得不重视的对手,无疑是所有御主中最具威胁的一个。
至于其他人,他并未放在眼里。然而,Archer的提议却让他有些动摇。
这个从者,即便是时臣也难以完全掌控,如果他能以某种方式对Archer产生影响,那么未来对时臣阵营来说,无疑会是一个有利的筹码。
“好吧,Archer。”绮礼终于开口,声音冷静而坚定,“我接受你的要求,但这确实需要一些时间。”
Archer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没关系,本王可以慢慢等。”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自信与从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说完,Archer再次将玻璃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随后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他的动作看似随意,却仿佛带着一种莫名的力量,让绮礼感觉整个房间的空气都为之震动,甚至连照明都似乎在微微摇晃。
这位已经得到了全天下独一无二黄金律的英灵,身上似乎总是散发着一种肉眼无法看到的闪耀光辉,让人无法忽视。
“今后本王还是会来光顾你的好酒。”Archer笑着说道,目光在绮礼的酒柜上扫过。
“这里的酒虽然算不上什么琼浆玉露,但都是佳酿,就这样放在一个僧侣的酒柜里发酸,着实有些可惜。”
绮礼闻言,只是淡淡地瞥了Archer一眼,脸上依旧保持着那副扑克脸的表情,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他知道,即便自己拒绝,Archer也只会当作耳旁风,根本听不进去。
Archer那满意的笑容仿佛是对绮礼态度的一种肯定,他带着这份满足缓缓走出房间,留下绮礼一人在这瞬间恢复寂静与单调的空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