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跟踪我？”格蕾丝问道。
伊芙琳没有否认，她只是盯着格蕾丝道，
“还记得晋升需要服用调配的圣药么？”
格蕾丝点点头，一个想法从她的脑中浮现。
“我们都没有服用而直接晋升。”
“所以所谓的圣药根本没有什么作用？”格蕾丝很快又在内心否定了这个答案，因为教会没有必要做出这些事情。
思考片刻后，她又想到了一个就连她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答案。
“现场的那些人去哪了？”
“不知道，严格意义上来说，我当时不在现场，或者说，我离的距离足够远。”
“我是用建筑内同调教会的超凡者尸体晋升的么？”格蕾丝喃喃道。
忽然，一个更可怖的想法在她脑中浮现。
因为当时建筑内的其他人大抵都去迎敌了，不会有人在建筑物内，否则那些死亡记录，以她现在即将册封的“圣人”身份，不可能会被隐瞒。
所以，她这次的“圣药”，大概率是被某些东西替代了，大概率就是那时在场的那些人。
而更进一步，格蕾丝又想起了几乎每一个体系的超凡者在进入九阶这个等阶的时候，都不需要服用任何调配好的“圣药”、“炼金药剂”、“魔药”等。
这可能也意味着人类本身就是这些东西的一部分！
而更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是，能用那些非本体系的超凡者生命而晋升，也侧面印证了在超凡中，某种意义上的一种“归一”。
格蕾丝很快想到之前那个集会中的“疯子”，那个人也说过，所有神和魔法师之类，祂们的权柄都是从炼金术士始祖“奥尔文・塞洛斯”手上盗窃得来，自那以后始祖便陷入沉睡。
不过这种单方面的言辞，格蕾丝自然不信。
有一个漏洞很明显，是谁记录了这些东西。
更有漏洞的则是，在这个传说中，人类是由“奥尔文・塞洛斯”的泪水所化，代表着祂的仁慈。
格蕾丝无法想象，一个将奴隶制社会称为仁慈的神是如何全能全知，如果这样都能称之为全能全知，那实在太廉价了。
“其实......”发觉到自己接下来要说的事情有些超出寻常，格蕾丝立马话题一转道，
“女神可以直接将力量加诸我身。”
“很可能，这是否意味着女神已经苏醒。”伊芙琳点点头道。
她在教会学校里也看过不少关于女神的故事。
女神会在世界混乱时降临大地，重塑一个人间的故事她也听过，这是教会里的“末日重塑派”的理论。
除此之外还有“末日审判派”、“轮回派”、“永恒派”等等。
简单来说教会里这些派比大多数人见过的“苹果派”、“香梨派”、“菠萝披萨派”之类的食品种类还要多。
“女神在上，我们还是别谈了吧。”格蕾丝赶忙制止伊芙琳。
因为在这么下去，她再想的多一点，再让女神重临一下大地，那整个蒸汽列车都要完蛋。
“嗯，不过格蕾丝，这些都没关系，只要你还在我身边就好。”伊芙琳说道。她用手扣住了格蕾丝的手，十分用力。
“伊芙琳，你要明白，人除了自己，没有任何人会陪着走完一生。”格蕾丝忍着痛，开始引导起了伊芙琳。
她确实痛的脑子有些不太清醒，像这种直接的说教根本不可能有人能听得进去，伊芙琳显然也在听不进去之人的行列。
“格兰特维尔，没人会知道我们在哪里，明天，那座城市里只有我认识你，也只有你认识我。”伊芙琳说道，她的手愈发的放肆起来，直直的搂住格蕾丝，更是狠狠地在格蕾丝头发上吸了一口。
这突如其来的猛吸，让格蕾丝猝不及防。
作为曾经“吸”过水豚的人，她从未想到过自己有一天也会成为被“吸”的对象。
现在的她算是明白水豚们的感受了，被手锁着猛吸实在不好受。
“放开我，伊芙琳，难受。”格蕾丝挣扎着说道。
“米娅能亲你，我就亲不得么？”伊芙琳说道，“我甚至还没有亲上。”
说罢，伊芙琳就向下挪了挪，也做起了吻面礼。
“不行，不能这样。”格蕾丝尝试着推开。
可女神似乎更眷顾伊芙琳这个虔诚信徒一点，给予伊芙琳的力量要超过她，尝试以无效告终。
眼看着事情要进一步发展，听到有餐车推过的声音，格蕾丝赶忙大喊一声，
“服务员，我需要...唔......”
她被捂上了嘴。
“现在这个时间，这种小事就不要麻烦其他人了，格蕾丝。”伊芙琳靠近格蕾丝的耳边，以威胁语气道，
“不然谁知道，他们走后会不会发生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不妙，这迟早要出事......格蕾丝心中一阵惶恐。她从来没想过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境地。
现实再一次证明了“天下没有绝对的好事”这一真理。
“要不，伊芙琳，我们还是继续谈之前的话题吧。”两权相害取其轻，格蕾丝果断提议道。
毕竟女神在天上，显然不是很闲的样子，总不可能前几天才降临，今天又要降临一次。
“不行，格蕾丝。”伊芙琳如此说道。
“这是公共场合，不要这样。”格蕾丝欲哭无泪，面对这种情况，只好死死地护着自己的衣服，以防止被扒开。
“意思是，等到到达格兰特维尔，搬进那个房子里，就可以了么？”伊芙琳靠近格蕾丝的耳朵旁，用舌头轻轻舔舐了一下。
被这样一捉弄，格蕾丝浑身一颤，猛地摇摇头，
“不行，不能这样，这是违法行为，也是违反教会规定的行为。”
“嗯？”伊芙琳将格蕾丝抱在腿上，困惑道，
“可我已经违反过很多次了。”
“不行，伊芙琳，不能一条错路走到黑，要......”格蕾丝趁着喘息的机会，继续道。
可她话还没有说完，伊芙琳的一句便让她无话可说。
“可，那些事都是你让我做的。”
所谓自食恶果，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格蕾丝放弃了反抗，她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承担自己所作所为带来的责任。
可下一秒，她这个心理准备就被打破。
伊芙琳见格蕾丝不再反抗，便顺理成章的更深一步探索起来......
感受到裤裙正在被解开，格蕾丝剧烈挣扎起来，她的双手紧紧抓住伊芙琳正在解开她裤裙的右手。
“不行的，伊芙琳......”格蕾丝带着一丝哭腔。
“为什么？格蕾丝连死都不怕，但却害怕这种事情么？”伊芙琳慢慢松开了手，失落道
“还是说，格蕾丝讨厌我。”
“不是的，这不是......”格蕾丝道。
“那为什么要拒绝我？”伊芙琳继续问道。
格蕾丝沉默不语。
作为一个要回家的人，她从未想过在这个世界，感情方面的事情。
就连朋友，她都没怎么去深交过，大多都只是和本杰明那样的合作关系而已。
因为她要回家，那之后在这个世界肯定要消失。所以一切多余感情都只会给他人造成困扰，也会给她自己造成困扰，不如从一开始就杜绝。
事实也证明了格蕾丝这个决定无比正确，只可惜，这个事实的例子刚好是她自己。
“格蕾丝。”伊芙琳将发呆中的格蕾丝紧紧抱住，用手指为她轻轻擦拭完眼角的泪水，
“让你难受了，抱歉。”
蒸汽列车依旧向前，大约一天后，它会到达格兰特维尔。
“我其实不止是......”格蕾丝说道。
“没关系，你是格蕾丝就好。”伊芙琳没有犹豫说道。
格兰特维尔的炼金术士集会入口将在两天后打开，如果今天没有发生这些事，格蕾丝应该要将随手拿的几颗宝石整理好，核算一下价格。
“这几个戒指是父亲留给我的。”伊芙琳忽地说道，
“格蕾丝刚刚看了很久，我不想瞒着。”
格蕾丝猛然想起了那几枚戒指上的气息是什么，问道，
“所以，教会没查出来的其他房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