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这么快就有人忘了吧？某人那么道德败坏，为什么还没有遭到惩罚？你们知道我说的是谁。”
“顾婉婉吗？她竟然还在学校里？”
“天啊，资本这么可怕吗？谁能惩罚顾婉婉这种人渣败类啊？”
“一想到顾婉婉原来还没有落网我就感觉天都要塌了。”
校园论坛里，又开始出现了关于顾婉婉的谣言。
“别去看就好了。”顾婉婉微笑着说。
“这又是宋桀搞得鬼吧？他烦不烦啊？”蒋小丽愤愤地说。
“既然知道了这一切都是人为操纵的，还理他干什么呢？他要做的就是让我崩溃，那我就偏不让他得逞，我该吃吃该睡睡，我还考个好成绩，看他能怎么办。这里是学校，他还能做什么呢？我崩溃过一次，不会再上当了。”
“婉婉，你真了不起。”
“不过……”蒋小丽又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这都骂到‘资本’头上去了，为什么还能过审啊？”
“为什么一说‘资本’你就觉得不能过审呢？自我**可要不得。”谢佳莹开了句玩笑，然后说，“好吧，应该是这样，之前为了让所有人都能在校园论坛广泛发贴，以冲掉婉婉的谣言的热度，叶梓铭放松了校园论坛的审核。现在，审核怕是已经废了，本来这就是学生兼的，哪有那么多时间天天管着论坛。等等，我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我怎么觉得，这一步，有一种被人算计的感觉？”
“想多了吧？又不是斗智漫画，还能‘我预判到了你预判到了我的预判’？”
“这不是瘫痪，是两手准备。如果审核不瘫痪，那么宋桀就可以有效控评。如果审核瘫痪，等到叶梓铭离场，他就可以更加放肆，连买通审核都不用了。天啊，他怎么这么狡猾！”
“不会吧？真的这么高端？诶，对了，小满，之前又看你在算来着，这次算出了什么？”
“时候未到，天机不可泄露。”张小满淡定地说。
“噗，等时候到了，那就是你说什么都对了。真没劲。”
谢佳莹把这件事放在了心上。她主动去联系那一批背叛宋桀的人，但是私加她们好友她们不回，于是谢佳莹干脆线下去她们的寝室。没想到，她们也是一副冷漠的样子。那样子好像不只是害怕，谢佳莹甚至感觉到了一种敌意。
“我都忘记了，顾婉婉也是有钱人，你是有钱人的闺蜜，和我们是不一样的。之前帮你们我真是瞎了眼。”有一个女生忍不住说了这么一番话。
“别说了！”旁边的人赶紧阻拦。
“呃……”
谢佳莹感觉这仇恨来得没头没尾。
她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了。
之后，校园论坛上甚至出现了带血的威胁顾婉婉的照片，还有顾婉婉的鬼图。这些图片引发了强烈的冲击，在一些人的强烈反应下，它们被删除了。可是紧接着，就又出现了“校方保护顾婉婉，资本串通一气”之类的声音。
看到这种贴子，谢佳莹皱起了眉头。
“我知道宋桀在玩什么了。”
“婉婉说了，别去管他们就好了。我都不看论坛了，你怎么还在看啊？”蒋小丽说。
“这不一样。这次的节奏不是针对婉婉的。”
“啊？这都指名道姓了，不是针对婉婉的，那是针对谁的？”
“这是针对所有生活中的不顺者的。”谢佳莹叹了一口气，“他在挑动空知内那些最底层学生的神经。让他们进空知其实是好政策……对了，小丽你其实也是因为这个政策才能进来的吧？但是你和我们在一起，我们都帮衬你，所以你没有感觉到很大的贫富差距。但是有些学生就不同了……他们进入空知，简直就是把他们关进了一个名为‘贫富差距’的牢笼。所以普通的学校会要求穿校服，要求学生不要戴首饰，因为一旦每个人都按照自己的喜好打扮起来，有些人的富贵，真的是会吓人一跳的。
“但是空知就不同了，空知没有这种限制。这样一来，等于说，学生在最躁动的年纪，就看到了社会最残酷的一面。”
“佳莹你说得我的血压都上来了……”蒋小丽尴尬地说。
谢佳莹道：“你的血压都上来了，那些一直看着别人活在富贵乡里自己却什么都得不到的人，会怎样呢？”
“会怎样？”
“她们会把婉婉当做报复对象啊。”
“不会吧？”蒋小丽大吃一惊，“为啥啊？宋桀也是有钱人吧？他们不去报复宋桀，去报复婉婉？”
“这就是……‘老实人活该被枪指着’定律啰。他们被挑起了对有钱人的愤怒，但是他们一琢磨，宋桀会对他们反击，所以他们不敢对宋桀怎么样，我们家婉婉就是个软柿子了。尤其是，之前那么被造谣，顾家都没有出手。在援助交际的谣言里，也提到了婉婉被顾家抛弃了。报复婉婉没有成本，他们当然选择报复婉婉了。”
“可是，可是这不对啊。如果婉婉真的被顾家抛弃了，婉婉就不是有钱人的代表了啊？”
“如果他们有你这个脑子，当然就不会被带节奏了。”谢佳莹没好气地说，“他们哪有那个脑子去想到这些。我混八卦圈别的没学到，就学到了一个真理：这个世界上永远不缺适合被人当枪使的傻子。所谓带节奏，带的不就是这帮人。”
“……婉婉，你听见了吗？”蒋小丽担忧地看着顾婉婉，“这波……这波好像真的来得挺凶。”
“那又能怎么样呢？难道我使用我手里的资源去报复吗？”顾婉婉在一旁把她们的对话都听了进去，但她依然是温柔地一笑，“老实人活该被枪指着……那就活该吧。我……难道还有别的办法吗？”
“最近学校里还出现了一种会让人产生幻觉的糖果。”谢佳莹又说，“最可能依赖上这种糖果的，还是那批人。我不知道学校为什么还不严禁这种东西，但是，这种糖果一定会让他们的精神状态更差。这是不是也是宋桀计划的一环？这犯法了吧……举报吧，婉婉。不，我来举报。这样下去，一定会出事的。”
谢佳莹说着，就拿出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
然而，并没有警察来到空知进行调查。
在那之后，谢佳莹又进行了多次报警，但是依然没有结果。谢佳莹以为坏了，宋桀还买通了警察系统。但是想想又觉得不可能，这么大的事，宋家要买通警察不管，怎么可能呢？
她不可能猜到，不久以前，警察局的王局长的女儿过生日，王局长大方地请了局里的每一个人吃蛋糕，每一名警员都把那蛋糕吃进了肚子里。
而王局长的女儿……
叫做王晓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