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轰隆。”的排气声,从街角就响起。
冯安妮眉毛一皱,哪里来的鬼火少年,她最讨厌的就是炸街行为,她住城中村,经常半夜有不睡觉的黄毛精神小伙,骑着鬼火到处乱窜,吵到她睡不了觉。
“口此、口此。”的刹车声。
一辆复古摩托车停在冯安妮的面前,车上的男人摘下Arai全盔。
“不好意思,刚刚我去加油站加油。”司徒武帅了下头发,潇洒的说道。
“诶?怎么是你,你不是没满18岁吗?你怎么骑摩托车来?”冯安妮张大嘴巴。
旁边等公交的人纷纷把打量的目光投射过来。
“走,上车吧。”司徒武递给她一个半盔。
幸好今天自己穿的是热裤,穿裙子的话,都不知道该怎么上。
“小心排气管,别被烫到,不然你今年都别想跳舞。”司徒武关心的说道。
“谁叫你开这种麻烦的车来,电动车不香吗?一点声音都没有,还不怕被抓。”冯安妮不满的说道,小心翼翼的跨坐上摩托车。
“没有排气声的车,一点灵魂都没有。”司徒武说罢,还空转了两把油门。
“轰、轰。”
1140CC公升级大排量摩托车的排气声音,可不是开玩笑。
吓得冯安妮一把抓住司徒武的肩膀,嗔道:“你别这样搞。”
周围的人投来羡慕嫉妒的不友好的目光。
“切,有摩托车有美女又有什么了不起。”
诶,就是了不起,这辆白色飞翼车标的公升级复古摩托车,连带牌照,落地可要16万多,都能买一辆家用小轿车。
“抓错了。”司徒武说道。
他反手抓住冯安妮的手,将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腰上。
“干嘛?我跟你不是很亲,我可没想揩你的油。”冯安妮嘟着嘴说道。
除了跳舞必要的接触外,她不是很想碰其他人。
“不抓紧一点,大马力摩托车会把你甩出去。要是你不想抓腰,抓大腿,或者扶油箱也行。”司徒武说道。
冯安妮眨眨眼,她看向自己的胸,我抓大腿或者扶油箱的话,那我不就会贴到你的后背?
“你想的美。”冯安妮捏了一把司徒武腰。
“我去,你干嘛?”司徒武说道。
“没干嘛,还不快开车,后面公交车都快进站。”冯安妮催促道。
她好奇刚刚的手感,这个小白脸腰部竟然一点赘肉都没有,硬的像钢板一样,他是铁打的吗?
难道他有六块腹肌?
“坐稳扶好。”司徒武踢开脚撑,摆正车身,手捏离合。
“咔。”的一声,进入一档。
“轰,轰。”两声油门。
惯性让她差点掉下车,幸好抓住司徒武的腰。
刚才那一下加速吓到了冯安妮。
“你这是什么破车。”
这种街车在低转速时会爆发最大的扭力,简单说就是低速时,感受到的力量会非常大,好像有源源不断的力量从脚下涌出来。
这其实不完全怪摩托车,更多的是驾驶者的驾驶风格。
司徒武习惯一开始就拧大油门,他喜欢“biu。”的一声飞出去的感觉。
重油门,重刹车,这种耗油的驾驶风格,难怪他要去加油。
红灯亮起。
“口此、口此。”的刹车声。
冯安妮猝不及防,撞到司徒武,两人前胸贴后背。
冯安妮虽然长的高,但她不是钢板,前峰的柔软如水球一样遭受到挤压。
“你是不是找死。”冯安妮红着脸,立马恢复到正常的位置,两人中间空出两拳的距离。
司徒武一直都是一个人开,而且他的驾驶习惯也是一直的重油门重刹车,他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重刹的话,冯安妮会撞向自己。
他还没来得及解释。
旁边的一辆车的司机摇下车窗,吹了声口哨,示意兄弟你的“车”不错。
红色的高马尾、超超超长的冷白色大腿、加上暴露的穿着让人血脉喷张。
“你为什么穿的这么短?”司徒武皱眉道。
自己的舞伴被人这么盯着,他有种领地被侵犯的感觉。
“你知不知道高个子女生的烦恼,这已经是最大码的热裤。”冯安妮没好气的说道。
其他女生能买大童码数的鞋子、她只能买男鞋,衣服裤子没有适合的码数、即使穿最大码也显得短、牛仔裤穿不下,她也不想穿老气的女士西装裤。
她才16岁半,她可不想穿成微商,或者短视频里面那种成功女商人女老板模样。
另外,她买连裤袜、过膝袜这些袜子,都要买最大码,每次买都担心卖家以为自己是男生,让她十分的尴尬。
“你可以穿裙子。”司徒武说道。
“我喜欢穿什么轮到你来管?”冯安妮用头撞了一下司徒武。
在家里被爷爷管,出来了也要被你管?
“好好好。”司徒武连忙服软。
摩托车继续开着,周围的街景快速飞过,秋天的凉风拂面而来,头发被凉风吹飞,“呼呼”的风声,加上发动机循环的声音,这种走马灯式的感觉,不知不觉的让她安静下来。
“原来坐摩托车,好像也不错。”冯安妮心中说道。
她不清楚的是,司徒武听她的话,温柔的驾驶着摩托车,轻拧油门,轻捏刹车,全程一档,时速不过60。
不一会儿,他们来到了一条老街上。
冯安妮看到,周围都是老爷爷老奶奶,坐在骑楼下纳凉、打牌、聊天、遛鸟,偌大的步行街,只有他们两个年轻人。
好像从繁华喧闹的城市,去到一个安静的村落。
“你说的那家店,开在这里,我还以为是在大商场里面。”冯安妮好奇的问道。
“商场那些都是搞培训和宰客的,来这里物美价廉,而且还有从业40年以上的资深老裁缝。”司徒武直接把头盔放在车上。
看来他不担心这里的治安,因为这里是一个安全、友善的街区。
她是本地人,都不知道这里,更不知道这里开了家专门卖舞蹈服装的店。
她走着走着,发现有好几对老爷爷老奶奶,互相扶着跳舞。
“他们在跳国标舞?”冯安妮问道。
但感觉又不太像,他们跳的更加的轻松、自由和灵活。
“他们在跳交谊舞。”司徒武活动一下自己的脖子,伸了下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