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安妮一下子练的太狠,没办法继续练下去,于是坐在沙发上休息。
司徒武走到休息室,从她的背包里面拿出毛巾跟水,走回沙发上递给她。
冯安妮心头一暖,说道:“谢谢。”
“刚好你跳不了,看过来,我们一起分析录像。”司徒武说道。
“好啊。”冯安妮一边擦汗,一边说道。
电视屏幕上播放的是六洋杯的公开邀请赛。
冯安妮看到,舞池中许多人的舞技跳的相当好,动作更加优雅、夺目。
“真的跟南禅杯的录像不一样,这就是AB级的实力吗?”冯安妮眨眨眼,定睛的看着舞池中的选手。
“这当然。”司徒武说道。
“好难在上面脱颖而出,拿到名次。”冯安妮感慨道。
冯安妮回想起之前庆天跟青阳,他们的舞蹈比屏幕里面的人更加的强。
“到时候肯定比不过庆天青阳这对组合。”她有点灰心的说道。
她有点颓废,不知道现在自己练的这么狠,到底是为了什么,反正都比不过庆天跟青阳,反正都会输。
她不自觉的长叹了一口气。
司徒武看见冯安妮幽幽的眼神,便说道:“没人一定让你拿名次,甚至拿到冠军。”
“可是,上次在南禅杯时,庆天他们跟我们说的话,你不生气的吗?你不想赢过他们吗?”冯安妮问。
“我从来没输过给他,所以我不担心这个。”司徒武说道。
好装杯,冯安妮心中翻了个白眼。
“等一下,那是你以前,跟以前的舞伴搭档的时候,可是现在跟初学者的我搭档,还能赢他吗?我怕我会拖累你。”冯安妮自卑的,坦白的说道。
司徒武躺在沙发上,深呼吸了一口,重重的长吁了一口气,说道:“输赢对于你来说,有那么的重要吗?”
“我没你那么高的境界,我知道我自己要强的性格,如果我说不重视冠军,不重视排名与名次,那一定是自欺欺人,一定是说出来骗你跟其他人。”冯安妮非常明白自己的性格,眼睛明亮的说出来。
“我了解了,其实我肯跟你搭档,不嫌弃你拖后腿,不认为你拖后腿,也是这个原因。”司徒武说道。
“什么原因。”
“坦率、直白、爱憎分明、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内心。”司徒武看着冯安妮的眼睛。
“缺点就是多变,一下这个,一下那个,让人摸不清头脑。”司徒武补充道。
“我吐,这就是你追女孩子的方法吗?对着别人就是狂赞一通。”冯安妮笑道。
“谁要追你啊。”司徒武脸色一红,口是心非的说道。
“真的没有吗?”她的手抓住司徒武,像老中医一样为他把脉。
她抓起司徒武的手腕,像听电话一样,将他的手腕摆到自己的耳朵上,调皮的说道:“你的心跳有点快啊。”
“你总是这样,我说重要话题时,你总是打岔。”司徒武连忙转开话题,指责道。
“我就是这样,哼。”冯安妮哼的一声。
“你看你看,心跳越来越快了。”冯安妮抓住司徒武的手腕不放,在那里“听心跳”。
“松手。”司徒武无语道。
“不松。”冯安妮就是玩。
“你真的不松?”
“就是不松。”
司徒武没办法,只好松开拳头,张开大手,一把握住冯安妮的头。
像恋人们,接吻时握住对方的头一样。
司徒武还作势将冯安妮的头拉过来。
“依呀。”的一声,冯安妮连忙松开司徒武的手,一把推开他。
“小样,还想整蛊我?等你跳伦巴时能做到不脸红耳赤,再跟我这样玩。”司徒武哼的一声说道。
“坏蛋,不管你了。”冯安妮立马跳起来,往洗手间那边去。
“喂,你还看吗?录像还没播放到重要的地方。”司徒武说道。
“你别关掉。”冯安妮没有回头,直接说道。
刘洋跟福桂偷偷的看向司徒武他们那边。
“喂喂,刘洋,这真的能听出来的吗?”福桂问道。
“谁知道。”刘洋回答道。
“要不,我试试你的。”福桂笑道。
“试你个头啊。”刘洋一巴掌打过去。
洗手间内。
冯安妮看着镜子中红透脸的自己,连忙打开水龙头洗脸降温。
回想起刚才他握住自己的头,想要拉自己过去的画面,心想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此时心脏还激烈的“噗通噗通”的跳动着。
这人好会,不,这人好坏,平时看他冷着脸,没想到他竟然这么会撩拨别人的心房。
自己是喜欢上他了?
冯安妮猛的摇头,谁会喜欢他啊,冷面帅哥不是自己的款。
她连忙弯腰低头洗脸,想用水洗掉脑海中的记忆。
但她一闭上眼睛,就是司徒武的情深款款的眼神,还有他又大又宽的手掌,在他的手心上,真的能感受到一股安全感,一股温暖。
这不是体温,而是他的使力方式,不会让自己感到突兀,就像托扶着婴儿一样,托扶着小猫咪一样。
好想在他的手下上,好想再次回去他的怀中。
“不行,不能发烧,要保持自己冰冷的人设。”冯安妮心中强烈的说着。
但冯安妮好像搞错了一点,冰冷、冷面是司徒武的人设,自己的人设是热情似火,敢爱敢恨。
她现在就是纯粹的玩不过司徒武,在耍赖皮,装高冷。
其实内心里渴望跟继续这样他玩。
这叫什么?
这就叫傲娇。
“呀。”的一声,冯安妮一拳挥向镜子中的自己。
“司徒武,你等着瞧。”
她调整好心态好后,走出洗手间,回到沙发上。
发现司徒武像个黑社会大佬一样坐在沙发上,两只手臂摊开,放在沙发背上。
而自己,仿佛就像夜总会里面,要上台一样的公主。
他是故意的。
你看,司徒武还仰着头,审视的看向自己,嘴里还似有似无的微笑着。
可恶,真是可恶。
殊不知这是冯安妮误会了司徒武。
任谁看向她,都得仰着头。
她走了过去,不过离的远远的,坐在沙发的另一头。
“喂,你坐那么远能看得见?”司徒武问道。
“要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