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打烊了。”
少女挥手驱赶着
“哎,不对吧?”捧着一个精密机械的小孩犯了难,指着门上的牌子说:“不是还有半个小时吗?”
“今天星期五,小学不上晚自习。”少女说了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啊?”
“等明天吧,算了,明天星期六我休息,等后天吧,算了,后天我也休息,你别来了,拜拜。”
“可是......”
还不等人把话说完,少女就将店铺的门关上,还顺手将门牌翻了个面变成停业状态。
吃了个闭门羹的小孩儿气不打一处来,但想了想又冷静了些,因为打不过对方......
他亲眼看过对方将一个小偷打的不省人事,还扔进了垃圾桶里,对方的性格就算再怎么恶劣,自己也拿对方没辙。
但好气啊!
他跺了跺脚,将旁边的一块石头猛地踢飞出去,石头在弹射两下后撞到了黑暗的角落里,发出一个闷声,像是有什么东西被砸到了。
“?”
他愣了一下,眯起眼睛朝黑暗中窥视着,那里好像有一个黑不溜秋的东西缩在那里,还微微的颤动了两下。
“是狗吗?”
角落里突然有个阿猫阿狗蹦出来,这在笙城里是非常常见的,笙城只是个小城市,如果是那种大城市,而且治安还不好的“三不管”,那角落里可能就是人民碎片了。
他好奇的走了过去用脚踹了两下,但是没什么大动静,索性直接将黑布掀开,霎时间一只血淋淋的手抓住了黑布不让掀开。
他惊恐的向后退了两步,刚才短时间里他看到了里面是一个人形的东西,浑身都是血,样子异常的狰狞,这不由得让他想起妈妈总在讲的生物。
血鬼!
“啊啊啊——!”
他跌倒在地上又快速的爬起来,仓皇而逃,手中的精密机械也掉在了地上。
“咳咳......”
那团被黑布笼罩的东西咳了两声,扶着墙想要站起来,走了两步又跌倒在地上,刚才倒的地方全是血,大部分都已经干了,但腥味儿还是很重,说不定会引来一些东西。
砰!
店铺的门被一脚踹开,发出了巨大的声响,一位少女气冲冲的走了出来用那美妙的嗓音道:“大姥姥的,死小孩儿!吵什么吵,找死是吧?老子把你屁股打成八瓣儿!”
她说出了与外貌极不相符的粗鄙话语。
“人呢?”
她到处张望了一下想寻找刚刚那个小孩儿,结果往左一撇就看到一个正在蠕动的黑布。
“什么玩意儿?”
少女被吓了一跳,随后眼睛微眯,回屋拿了一把菜刀出来,没有丝毫胆怯的走了过去,如果是血鬼的话,一刀剁了就好。
脚微微往上一踢,将黑布踢开一脚,属于人类少女的小腿露了出来。
“人?一个受伤的女人?”少女眼中闪过一抹诧异,用手强硬的将整块布扯开,一个浑身是血的少女呈现出来,眼睛紧闭,面色惨白,就连呼吸都很微弱。
“也是捡到人了,兄弟们。”她挠了挠头,将旁边被小孩儿丢掉的精密机械捡了起来放进工装裤的口袋里,一手直接拎起浑身是血的少女扛在身上,带到了店铺里。
......
“哈咳咳,呼,呼。”露微尔被水呛到,醒了过来,勉力睁开的双眼盯着天花板上的暖色灯光,四周的架子上摆满了一些器械和零件。
“呦,你......算了,不玩了,都是玩烂的梗了,懒得说了。”少女手上盘弄着精密机械,百无聊赖的说道。
露微尔瞳孔猛的一缩,下意识的将手伸到腰后,可那里已经空无一物了,自己原本的衣服被换掉了。
她咬牙忍痛,想要逃离这里却被一只手按在胸口上强硬的推了下去,又躺回了床上。
“安心待着吧你,出那么多血可不是开玩笑的。”她将手上已经修好的小玩意儿放到旁边的台子上,又将旁边已经倒好了水递了过去。
露微尔冷静了下来,看着自己身上缠着染血的绷带,她能感受到自己身体里的异物被取出去了。
“你......是谁?”她放松了一些警惕,试探性的问道。
“我是咸蛋超人。”
“???”
“没什么,我是机械店的老板,鱼·维海涅,叫鱼也成,这位怎么称呼?”
“......”
“不愿意说也没关系,身上中了那么多枪,要么就是组织火拼,要么就是王国通缉犯,感觉你不像个好人。”鱼将几枚染血的子弹从荷包里掏了出来,“要收下留个纪念吗?”
“......”
谁会要这种东西当做纪念啊?纪念自己被枪打中时的疼痛感?
咚咚咚
听到敲门声露微尔浑身突然紧绷起来,但却被一只手拍了拍肩膀。
鱼迈着随意的步伐站到店铺门前,酝酿了一会儿后表情变得慵懒,挠着头用另一只手开门,刚打开就被火光扑面,外面已经站了一堆拿着火把的居民。
她假装用手挡在眼睛上,语气不善道:“哪个小瘪三敲的门?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众人被鱼不善的表情吓了一跳,为首的人壮着胆子向前走了一步道:“鱼老板,听我家孩子说这附近有一只血鬼,你看到了吗?”
“血鬼?”鱼思考了一下,指着旁边的角落说道:“倒垃圾的时候倒是看到了,不过只看到个身影,跑了。”
“那打扰了。”在了解完事情后,其他人就准备撤,一刻也不想待在这儿,鱼老板可是出了名的性格恶劣,指不定待会儿要被怎么迫害。
“哎,你等一下。”鱼叫住了那人,用手在工装裤的荷包里掏了两下,将一个精密机械拿了出来递给对方。
“你家那小孩哥的,里面的零件卡住了,小问题,这次不收钱。”
“啊,谢谢......”
还没等对方把话说完,门便被直接带上了,发出了巨大的响声。
“......唉”
对方这变化莫测的性格自己已经受了一年多了,早就习惯了,一会儿好一会儿坏的,太神经质了。
漏了个小缝,看到其他人都走了后鱼才放心下来,再次回到房间里时,床上已经空无一物。
她耸了耸肩并不意外,刚才就听到房间里有点动静了,只是懒得管。
拿起台子上的水杯,里面的药水已经喝完了,而旁边还放着几颗染血的子弹。
“水倒是喝完了,子弹倒不拿走,这是留着给我当纪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