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母虫的身体异常坚硬,匕首只能在上面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母虫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它的触手猛地挥舞,将枫白击飞出去。
枫白的身体像断线的风筝一样飞出,重重地撞在了冰冷的墙壁上。她的背部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仿佛有无数根针在同时刺入,她感到自己的呼吸都变得困难,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吸入刀片。
时影则闪在一边,她高高地跃起,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唐刀,唐刀闪烁着寒光,用尽全身的力量,将唐刀狠狠地刺入母虫的背部,唐刀穿透了母虫坚硬的外壳,深深地刺入了它的体内。
母虫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它的身体开始剧烈地扭动,触手疯狂地挥舞,但时影紧紧地抓住唐刀,牢牢地站在母虫的背部,任由母虫的挣扎。
母虫的咆哮声越来越弱,它的触手开始无力地垂下。最终,母虫的身体停止了抽搐。
之后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之中。
洞穴内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母虫的血液在地面上形成了一滩暗红色的液体,反射着洞穴顶部微弱的荧光。时影的唐刀上还沾着母虫的血液,她轻轻一甩,血珠四溅,发出轻微的响声。
她抬头看向枫白,后者则正靠在墙壁上,大口地喘着气。枫白的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了冷汗,时影快步走到枫白的身边,“怎么样,还能走吗?”
时影的目光在枫白身上仔细打量,她能感觉到枫白的呼吸虽然急促,但节奏还算稳定。
时影蹲下身,轻轻触摸枫白的背部,试图感知伤势的严重程度,枫白的肌肉在她的手下紧绷,显然是在忍受着剧痛。
枫白咬着牙,依靠着时影的力量勉强站立。她的目光落在母虫的尸体上,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这里...为什么会有虫母的茧?”
就在这时,洞穴的另一端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时影和枫白立刻警觉起来,她们紧握武器,准备迎接可能的敌人。脚步声越来越近,最终,一个身影出现在她们的视线中。
枫白的瞳孔猛地收缩,如果枫白不瞎的话,来的人应该是那个被自己差点弄死的院长。
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本应在虫群的利齿下化为齑粉的院长,此刻却站在她面前,脸上挂着一抹得意的笑容
“不是,你现在不是应该已经被虫子啃食干净了吗?”
枫白记得很清楚,自己离开院长办公室时,院长当时已经昏迷,虫群也基本来到了院长办公室所在的楼层,这分明就是一个必死无疑的局面。
然而,现在他却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本身已经变形的头骨,此刻却已经恢复如初。
“哈哈哈哈,你是在开玩笑吗?”
院长的笑声在地道的走廊里回荡,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令人不安的狂热。“啃食?哦,你是说那些虫子啊,它们怎么可能会啃食我?它们可都是我的家人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时影紧握着刀柄,警惕地盯着院长。
院长的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他缓缓地解开了自己的衣领,露出了脖子上密密麻麻的虫卵。那些虫卵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幽幽的绿光,仿佛是活物一般,缓缓蠕动着。
“你们不懂,这些虫子,它们是我研究的成果,是我赋予了它们生命。”院长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从喉咙深处挤出来一般,“它们是我的一部分,我的身体,我的灵魂。”
院长的话语如同一记重锤,对枫白的精神造成了严重的伤害,
枫白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些蠕动的虫卵,一股难以言喻的恶心感从胃里翻涌而上,说实话枫白活了一辈子就没见过这么恶心的人。
“你不觉得你挺恶心的吗?”枫白强忍着恶心,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院长的脸上的笑容更加狰狞,他伸出舌头,轻轻地舔舐着那些虫卵,仿佛在品尝着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我?恶心?我只是在完成我的使命,这些虫子,它们是我通往永恒的钥匙。”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扭曲的自豪感,仿佛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某种高尚的目的。
枫白感到一阵寒意,他知道,面前的这个人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他的目标只有一个——长生,而为了这个目标,院长不惜牺牲一切,包括自己的人性。
枫白与时影相视一笑,枫白默默把头转向一边,留给时影足够地发挥空间。
十分钟后,枫白再将头扭过来时,院长已经遍体鳞伤,他的身体蜷缩在墙角,脸上的表情从狰狞变成了恐惧。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求饶的意味,声音颤抖着说:“我...我知道错了,求求你,不要再打了。”
“你所谓的使命,就是用无辜的生命来换取你所谓的永恒吗?”
院长的脸上满是泪水和汗水,他的身体因为恐惧而颤抖,他的声音几乎听不见:“我...我只是想要活下去,我不想死...”
院长的话语中透露出对生命的渴望,但更多的是对即将到来的死亡的恐惧。
“活下去?”时影冷笑一声,她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就你还想活下去?”
院长的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他的身体因为恐惧而蜷缩得更紧,嘴唇颤抖着,似乎还想说些什么。
时影看着院长的反应,突然想起自己一整个游戏副本貌似一直都在划水,所以自己现在似乎要多少做点什么,让自己的结算评分看起来好看一点。
“得了,你告诉我虫卵的来历,我让你死得痛快一点如何?。”
院长的瞳孔猛地收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得更加剧烈。他的嘴唇动了动,仿佛在做着最后的挣扎,最终,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和绝望,缓缓道出:“那虫卵...那虫卵是从一个病人身上拿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