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野随便一扯,银发少女便不着寸缕地呈现在他的眼前。
羊脂白玉般的肌肤,平直的锁骨下是不似这般年纪的隆起。
顶上的嫣红如同白雪中的血迹一般显眼。
细嫩修长的脖颈因为害羞泛起淡淡的粉色,平坦肉感的小腹上点缀着可爱小巧的肚脐。
饱满修长的大腿散发着瓷白的光泽,蜿蜒而下是精致玲珑的玉足。
他不怎么用有色眼镜看人,但椎名真理奈就好像完美无瑕的宝石,无时无刻不吸引着他的目光。
很可口的样子。
“想穿就穿上吧。”
将手中七零八落的衣服扔了回去,但这种等同于破布的东西怎么可能恢复原本的功能?
就连她双腿上的袜子都被撕破了几道巨大的口子,破烂到足以弃之如敝履的程度。
椎名被锁在上方的手腕因为刚才的奋力挣扎而变得通红,娇嫩的肌肤甚至破了些皮。
伤痕只渗出一小滴异常鲜艳的血珠,掉落之后就再也寻不到了。
这种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的伤痛根本抵消不了心中的悲愤。
遭受堪称暴力的侮辱,无疑是在赤裸裸地践踏自己的人格。
更可怕的是,接下来这个家伙还不知道会做些什么。
愤愤地瞪了他一眼,少女在怒火的支持下再度挣扎起来。
她并不是个软弱的人,否则也不会当上风纪委员了。
正要开口,却见姬野竖起一根手指在嘴巴前面。
“嘘。”
然后椎名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连戴上口球时的状态都不如,是真正意义上的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虚幻到她以为自己的声带消失了一样。
姬野无视了她错愕的表情,接着说道:“稍微冷静一点?你现在有些激动过头了。”
指摘出来是为了她好,自己还有耐心应付椎名的无理取闹,但恐怕坚持不了多久,而且……
银发少女用不屑的眼神看着这个人渣,被怒火冲昏头脑之后,她很明显忽视了此时此刻不合理的地方。
灯光仅仅笼罩在床的附近,稍远点就是深邃不明的黑暗,根本判断不出房间的大小。
无法出声的咽喉象征的是超越人类这一物种的能力。
一介学生,能在现代社会将她绑架,直到现在都没有被发现。
摆明了是椎名无法反抗的存在,之前她在脑海中挣扎的逃脱想法早就抛得一干二净。
如果手上有把刀子的话,估计会毫不犹豫地捅向自己。
唉……
姬野看出了她眼神中蕴藏的想法,本来不想用这种手段的。
情绪是一种可以人为操控的因素,不只高兴、悲伤和愤怒,就连喜欢厌恶都是如此。
这样做总有种玷污了她的错觉。
没有办法,姬野再度看向她的眼睛,漂亮到难以言说,但活体的价值比标本高许多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而在银发少女的视角就没有轻松惬意的想法了。
剧烈到能轻松把她打垮的压力不停袭来,和在黑暗中的感受相差无几。
甚至能摧毁心智,让她目光都呆滞起来。
恶心,想吐,浑身难受,以至于蜷缩到墙角瑟瑟发抖。
和使用肉体力量让她屈服相比,这种办法方便快捷,造成的损伤也小到忽略不计。
原理的话就是简单的精神压迫,没什么可说的。
剥光了的身子白腻异常,眼下的椎名除了羞耻的想法之外,最多的就是畏惧。
老实说,威力过于巨大也是姬野不愿意动用这种手段的理由。
事到如今也没办法,这个女孩子毫无疑问会拒绝了解他行事的动机。
被剥夺自由的权利,尊严和价值观即将被摧毁,或者已经被摧毁了?
后续的做法他会尽可能温柔一点,还是先让椎名知道自己的心意吧。
不知何时,少女手上的镣铐被解开了,姬野顺其自然地牵了上去,细细地抚摸着。
还算体贴的动作让她颤抖的娇躯勉强恢复了平静,满是迷茫的瞳孔中掺杂的是畏惧。
她也能说话了。
“放……放过我好吗……求求你了……”
顺服的语气让姬野颇为满意。
可惜这时候只能拒绝。
慢慢地摇头,一言不发。
椎名明白他的意思,一丝绝望攀上心头。
“是想要钱吗?我家里有很多钱的!爸爸妈妈他们很溺爱我,不管是要多少都能拿出来,我不会把你的事说出去,只要放过我……”
被握住的纤手反过来抓住了他,无视了羞耻的情绪,连指甲钳进皮肉的疼痛都不值一提。
有点病急乱投医了。
“椎名觉得我像是缺钱的人吗?”
银发少女立刻顿住了,她有看过一条老师的学生名录,这个人的家在切实町有名的富人区,说家境平庸是绝无可能的。
那为什么还去当绑架犯?总不可能是闲着没事找乐子吧?
从未想象过身边的同学会有这样的人存在,过往的人生经验压根处理不了,她不知如何是好。
非人的手段,加上油盐不进的态度。
恐怕能逃走的机会渺茫。
见椎名不说话,姬野有点乏善可陈,想要抽离出去的双手也表达了她的意识足够清晰。
那么,随便聊些家常应该没问题。
“用不着这么紧张,好歹同学一场,我不会伤害你的,都到现在了,椎名估计已经猜到我把你关在这里的理由了吧?”
像是开玩笑的语气,椎名却丝毫没有动容的想法,心中满是厌弃。
这个家伙是有什么心理疾病吗?能说出这么没有自知之明的话?
但想想也是,都当上罪犯了,还能有什么正常心理?
少女以他之前的态度回敬,抿着双唇,一个字也不说。
“我喜欢你哦,喜欢到无法放手的地步,每天看着你在学校里闲逛,却接近不了,心里总有种莫名的欲望迸发,所以就把你带来这里了。”
尽管说话相当平静,但椎名总能感觉到他潜藏在底下的狂热。
和姬野星遥同属一个物种简直是自己这辈子做的最错误的事情。
怎么会这么恶心?
同时,微薄的一丝希望仿佛救命稻草,让她不由自主地伸出了手。
“喜欢我?我身上可没什么值得称道的品质。”
最大限度地掩饰内心真正的情感,学着他平静的样子开口。
椎名觉得这样下去迟早得被他同化。
“不管是长相,还是性格,椎名都相当完美,全校都没有人可以与你匹敌,先从第一个说起……”
“停停停。”
仅仅这么一点称赞,她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
抵触的心理减少了些许,但窃喜的想法是怎么也冒不出来的。
可笑又可悲。
平时哪怕是父母这么夸她,自认为脸皮薄的椎名都会脸红,更何况同学这一身份。
异性这么说早就超出了她的处理范围,偏偏环境是在黑暗到让人无法忍受的监牢。
对象嘴上说着喜欢自己,做出的事情却让她无论如何都难以接受。
荒谬的割裂感令椎名无所适从,甚至心底的想法是什么都不清楚了。
“所以你是因为喜欢我才这么做的?”
毫无疑问,这是最搞笑的事情。
“嗯,时间仓促,招待不周。”
“那可以放我出去吗?”
……
气氛一度凝滞,在说出这句话的一瞬间,椎名立刻把脑袋低了下去,不敢看他的眼睛。
身子也蜷缩起来,她可没忘记刚才遭受的“痛楚”。
可能是现在的温柔给了自己错觉,才觉得他是个好说话的人。
不会又要受折磨了吧?
一边暗骂着自己的不理智,一边惴惴不安。
“椎名是想和我交往吗?光着身子说出这种话,让我有点不知所措的感觉。”
自认为是开玩笑的语气,姬野毫无疑问踩了雷。
“我不接受。”
就算被打骂也无所谓,死了最好,不会有人接纳他的,这种社会上的渣滓活该独身一辈子,直到永远。
“这样啊……”
并没有她想象中的情绪发作,姬野一脸平静地放开了手。
能挤出来的时间也差不多了,去休息一下吧。
在那之前,得先告诫她不能做的事情。
“除了不能离开之外,你做什么都可以,有要求的话跟我提,每天的饭点我会准时过来,明白了吗?”
很明显,他没提这顿饭怎么办。
椎名看都不想看他一眼,脸色阴霾地抱着膝盖,尽量遮住身上的隐私部位,连他什么时候出去的都不知道。
那个家伙说的话无疑深深刻进了她的脑海。
少女想着,至少不能让他这么如愿以偿。
时间一久,她自己都不确定会不会妥协,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名头她还是听过的。
能承受的恐惧超过底线之后,便会把自己的生命权交出去。
然后不管做什么都觉得是他的恩赐,宽容。
长此以往,不是喜欢也会变成喜欢了。
抵抗人性不是她一个普通人能做到的,但在那之前,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椎名双手抚摸着脖颈,受到了那样的虐待,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
要么是手法高超,要么……
少女活动了下手腕,动作异常轻巧,已经从牢笼中“挣脱”了。
走之前也没把自己锁起来,看来他是个相当自信的人。
那么,要先做什么来反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