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次日,天色微明,童僧唤醒石猴、清泷、血童,言猪卞庄欲同往西天之事。
石猴听闻,喜不自胜,道:“如此甚好,我等又添一员猛将也。”清泷、血童亦点头称善。
于是,猪卞庄便收拾行囊,别了破败寨子,随童僧一行西行而去。一路上,猪卞庄力大无穷,倒也帮了不少忙。一行人晓行夜宿,不觉又过了许多时日。
这一走便是到了一道大水狂澜,浑波涌浪处。
看着眼前东连沙碛,西抵诸番;南达乌戈,北通鞑靼的大河,童僧叹气:“还好此处是这八百里流沙河边缘,不然这无舟可渡的狂澜可就难过了。”
真就是:
径过有八百里遥,上下有千万里远。
水流一似地翻身,浪滚却如山耸背。
洋洋浩浩,漠漠茫茫,十里遥闻万丈洪。
仙槎难到此,莲叶莫能浮。
衰草斜阳流曲浦,黄云影日暗长堤。
那里得客商来往?何曾有渔叟依栖?
“唉,这取经路真难。”龙女概叹。
突然间只见那河中,泼刺一声响亮,水波里跳出一个妖魔来:
青不青,黑不黑,晦气色脸;长不长,短不短,赤脚筋躯。
眼光闪烁,好似灶底双灯;口角角丫叉.就如屠家火钵。
撩牙撑剑刃,红发乱蓬松。
一声叱咤如雷吼,两脚奔波似滚风。
一照面离岸最近的童僧寂。
“妖怪还我师傅命来!”石猴一声怒吼,身形变幻,竟成一石虎模样扑向河妖,紧接着一个扑空,便是石沉河底。
血童凝鞭甩出,玉龙控水兴浪,却是乱了血鞭,傻了岸上卞庄。
轮转童僧出,见此乱象,果决高喊:“这流沙河难缠,我们撤!”接着便是先行后撤。
那河妖宝杖还未出便见原本还各自混乱的众小已退,独留了一猪头大汉仍在岸边,便是举起宝杖挥向大汉。
那猪卞庄见宝杖挥来,不慌不忙,身形一晃,化作一道金光,避开了河妖的攻击。他哈哈大笑,道:“你这河妖,也敢在老猪面前逞威风?”
河妖大怒,挥舞宝杖,掀起滔天巨浪,直扑猪卞庄。卞庄更是勇猛竟伸手抓住了宝杖,与那河妖就此角力。
然而卞庄虽有搏虎之力,却竟不如这流沙河大妖,节节败退。
此时众童才看清了这河妖模样
一头红焰发蓬松,两只圆睛亮似灯。
不黑不青蓝靛脸,如雷如鼓老龙声。
身披一领鹅黄氅,腰束双攒露白藤。
项下骷髅悬八个,手持宝杖甚峥嵘。
就在此时血童抓到了机会,凝一血枪掷出,当场刺穿。
那河妖看似身有旧伤,童僧高呼:“卞庄快退,我们绕开这河便是。”
猪卞庄急退,与河中大妖对峙,石猴也归,五人皆退,终绕开了这流沙河,抵达了西牛贺洲地界。
流沙河中妖孽横,英雄无计问前程。
猪卞庄力敌不过,石猴空自逞威风。
血童机智得胜算,童僧妙计保群生。
绕开险阻西行去,一路妖魔莫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