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士行(203~282年),法号八戒,三国魏颍川人士,是我国历史上汉族沙门第一人,即我国史上第一位僧人,也是第一位汉族僧人。
公元260年,他从雍州出发,越过流沙的沙漠到于阗国,得《大品般若经》梵本,为汉地最早的西行求经者。
却因阗国小乘信徒的横加阻挠,污蔑《大品经》为婆罗门外道,扰攘二十余年后,方才让其弟子弗如檀将《大品经》梵本送回洛阳,并由无罗叉、竺叔兰等人合力译成汉本,是为《放光般若经》。而朱士行则以八十高龄终老于阗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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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后,有月氏国人八岁出家,通达西域三十六国语言,熟谙印度、西域各国的字体、发音,名为竺法护(231~308年),又称昙摩罗刹,随师游历西域诸国。因其出身敦煌,当时的人便称其为“敦煌菩萨”。
竺法护随师从敦煌经西域南道,先往于阗国(朱士行西行终点),再到疏勒,转往西域北道,经龟兹而回敦煌,完成西域一周之旅。大致游历了安息、月氏、大秦、剑浮、龟兹、于阗、疏勒、鄯善、焉耆、匈奴、鲜卑等十几个地方。
后来竺法护携带大批胡本回中原,并在途中从事译经工作,总计翻译的经典因记载不一已难以考证(《出三藏记集》载154部,《历代三宝纪》增为210部,《开元释教录》卷2记载175部,梅迺文《竺法护的翻译初探》一文考得161部),其中包括将梵本《大品经》译为《光赞般若经》。更有译《正法华经》宣扬佛陀设教化以普渡众生,使人人得以成佛,并宣说了一个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光世音的种种事迹,极大地鼓励了当时处在战乱浩劫中的广大民众。
晚年,世局动乱,竺法护以七十八高龄入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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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域龟兹国(竺法护随师游历西域时曾路过此地)有一位七岁随母出家的童僧,名为鸠摩罗什(344~413年)初学小乘,后到罽宾、沙勒,遇到莎车国大乘名僧,改学大乘。博读大小乘经论,名闻西域诸国,在汉地也有传闻。
前秦建元十八年(382)苻坚遣吕光攻伐焉耆,继灭龟兹,将罗什劫至凉州。
三年后姚苌杀苻坚,灭前秦,吕光割据凉州,罗什随吕光滞留凉州达十六、七年。
后秦弘始三年(401)姚兴攻伐后凉,亲迎罗什入长安,以国师礼待,并在长安组织了规模宏大的译场,请罗什主持译经事业。之后十余年间,罗什悉心从事译经和说法。
罗什与弟子在弘始三年至十一年期间,译出《大品般若经》《妙法莲华经》《维摩诘经》《阿弥陀经》《金刚经》等经和《中论》《百论》《十二门论》《大智度论》《成实论》等论,系统地介绍龙树中观学派的学说。
为后来佛教于中原传播奠定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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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为东晋年间,有一位三岁剃度出家沙弥,名曰法显(337~422年),六十多岁时深感佛教戒律经典乏缺,广大佛教徒无法可依,以致上层僧侣穷奢极欲,无恶不作。为维护佛教“真理”,矫正时弊,年近古稀的法显毅然决定西赴天竺,寻求戒律。从长安启程西行,经西域至天竺寻求戒律,游历30余国,历经十三年,最后经海路东归建康,终老于荆州,卒时八十六岁,是第一位到海外取经求法的大师。
弘始二年(400),法显同慧景、道整、慧应、慧嵬共五僧一同由长安出发(一年后后凉被后秦攻灭,从凉州罗什被接至长安),抵达北凉王治下张掖时,又遇智严、宝云、慧简、僧绍、僧景五僧,组成了十人“巡礼团”,后再加慧达,总计十一人。西进至敦煌(竺法护出身之地),得敦煌太守李暠资助,西出阳关渡“沙河”(即白龙堆大沙漠),白龙堆沙漠气候非常干燥,时有热风流沙,旅行者到此,往往被流沙埋没而丧命。法显后于《佛国记》中描写说:“上无飞鸟,下无走兽,遍望极目,欲求度处,则莫知所拟,唯以死人枯骨为标帜耳。”
十七个昼夜,一千五百里路程,一行终渡“沙河”,抵达汉朝时的楼兰故土鄯善,在法显抵达之前,这个此地还被前凉西征与前秦进攻龟兹(当时鸠摩罗什法师已被姚兴接入长安)所牵连。
后经茑夷国,遭小乘教冷遇(朱士行于阗国相同遭遇)食宿不继,致智严、慧简、慧嵬三人只能返回高昌筹措行资。僧绍随着西域僧人前往罽宾。剩余法显等七人继续西行,得吕光远征龟兹时留下的前秦皇族苻公孙的资助,继续进发,穿越塔克拉玛大沙漠,法显描述:“行路中无居民,沙行艰难,所经之苦,人理莫比。”走了一个月零五天,终于安然抵达于阗国(朱士行西行终点)。
曾被小乘教误导以致第一位西行汉僧受困圆寂此地的于阗国当时却已是西域佛教的一大中心,对大乘和小乘佛法一视同仁。法显一行于此停留三月,观看了佛教“行像”仪式,并于当地见到众多闻所未闻的经书抄本,然法显认为只有越过了葱岭才能接触到真正的佛法,不该在西域世界满足于二手货。
故众人继续前行,经过子合国,翻过葱岭,渡过新头河到了那竭国(慧景到此地后病了,道整留下陪同。慧达前往弗楼沙国与法显等人会合)。过瓦罕走廊时,法显将寒风和冰川称为毒龙。石梯大多位于山间,下面就是万丈悬崖。
法显等人经宿呵多国、犍陀卫国而到了弗楼沙国,于北天竺的陀历国见识以希腊神祗太阳神阿波罗为原型所雕刻木头的佛像。在斯瓦特河边的乌苌国,见识到古印度的种姓制度。其后法显又访问了附近的几个小王国。比如尸毗王(如来佛)割肉贸鸽的宿呵多国。
东下走五天,到犍陀卫国,此地多小乘学,有佛以眼施人的遗迹。东行七日,到竺刹尸罗国,佛为菩萨时,曾于此地以头施人,投身饲虎。南行四日,到了弗楼沙国。
抵达弗楼沙国后,慧应于此地佛钵寺病逝,重新会合的慧达与宝云和僧景在参访此地佛迹后便返回了中原。
法显余下自身继续西行,抵达醯罗城参观如来佛顶骨精舍。再北行到那揭国城,观菩萨以五茎花供养定光佛处,城中还有佛齿塔。城东北有佛锡杖精舍。城南有佛留影处。
与慧景、道整会合后,三人一起南度贾拉拉巴德和白沙瓦以西的小雪山(与喜马拉雅山对比的“小雪山”),爬至山北阴,突遇寒风起,慧景被冻死,法显悲痛:“取经的愿望未实现,你却早死了,命也奈何!”后与道整奋然前行,翻过小雪山。过岭以后,南到罗夷国,有三千和尚,大小乘皆有。南下行十日,到跋那国,有三千小乘僧。东行三日,复渡新头河,到了毗荼,此地佛法兴盛,大小乘都有。当地土邦王侯对僧团慷慨解囊支持其行。
从此东南行,进入中天竺。先到摩头罗国,河边左右有二十僧伽蓝,可有三千僧。继续东南行,到僧伽拖国(即玄奘《大唐西域记》卷四之劫比他),此处有僧尼千人,杂大小乘学。还有一白耳龙。再东南行,到罽饶夷城(即《大唐西域记》卷五之羯若鞠阇国曲女城),有二僧伽蓝,尽小乘学。又东南行,到沙祇大国,有佛嚼杨枝长出来的大树。
后北行,到拘萨罗国舍卫城。当地佛教遗迹很多:有大爱道故精舍、须达长者井壁、鸯掘魔得道、般泥洹、烧身处。城南外,有须达精舍,即所谓祇洹精舍(佛教圣地祇树给孤独园,即《西游记》中第九十三回给孤园问古谈因中所提之地)。传说释迦牟尼生前在这里居住和说法时间最长。当地僧人对法显不远万里来此求法,深表钦佩。《佛国记》载:“彼众僧叹曰:奇哉,边地之人乃能求法至此。自相谓言:我等诸师,和上相承,未见汉道人来到此地也。”
此地有牛头栴檀佛像。精舍西北四里有榛,名曰得眼。精舍东北六七里,有毗舍佉母精舍。祇洹精舍大院落有二门,一东向,一北向,这里就是须达长者布金满园买地之处。出东门,北行七十步,有外道女伪装怀孕谤佛处,又有调达生入地狱处。道东有外道天寺,名曰影覆,只能世尊精舍影映外道寺,而外道寺则决不能影映精舍。绕祇洹精舍有九十八僧伽蓝,除一处外,都住有和尚。在东土有九十六种外道,各有徒众。《法显传》在这里有几句话:“调达亦有众在,供养过去三佛,唯不供养释迦文佛。”
出城西行,有一邑,名都维,有迦叶如来遗迹。东南行,到那毗伽邑,有拘楼秦佛遗迹。转北行,有拘那舍牟尼佛遗迹。东行,到迦维罗卫城(即《大唐西域记》卷六之劫比罗伐窣堵国),为释迦牟尼诞生之地,古迹甚多。城东五十里有王园论民(蓝毗尼),佛就在该处降生。法显至此时,此城已空荒颓败,白象、狮子横行。东行,到蓝莫国,有蓝莫塔,荒芜已久,原无僧人,群象以鼻取水洒地,折花供养。后有道人还作沙弥,当今仍以沙弥为寺主。又东行,有太子遣还车匿塔。再东行,有炭塔。复东行,到拘夷那竭城(即《大唐西域记》卷六之拘广那揭罗国),城北双树间,希连河边,是世尊般涅盘处。
东南行,到诸犁车欲逐佛般泥洹处。东行,到毗舍离国(即《大唐西域记》卷七之吠舍厘国),如来佛遗迹甚多。有佛住处、阿难半身塔、庵婆罗女为佛起的塔,有庵婆罗园,有放弓仗塔,有毗舍离结集或七百结集的塔。从此东行,到五河合口,有阿难般涅盘塔。
渡河南下到摩竭提国巴连弗邑华氏城(即《大唐西域记》卷八、卷九之摩揭陀国),有一个大乘婆罗门子,名罗沃私婆迷,为国王所敬奉。
从此东南行九由延,至一小孤石山,山头有石室。从此西南行一由延,到那罗聚落,是舍利弗本生村,有塔。从此西行一由延,至王舍新城。即《大唐西域记》卷九之易罗阇姞利呬城,故址在今印度东北部比哈尔邦西南的腊季吉尔。出城南四里,入谷到了沙王旧城。这里有不少佛教遗迹。再入谷,搏山东南上十五里,到耆阇崛山,这就是有名的灵鹫峰。从此南行三里,到一山,名鸡足,大迦叶今在此山中住。
东南行至一小孤石山,山头有石室。西南行,到那罗聚落,是舍利弗本生村,有塔。西行至王舍新城(即《大唐西域记》卷九之易罗阇姞利呬城),出城南入谷到了沙王旧城。有不少佛教遗迹。再入谷,搏山东南上,到耆阇崛山,这就是有名的灵鹫峰。从此南行,到一山,名鸡足,大迦叶今在此山中住。(西竺鸡足山即宋代《大唐三藏取经诗话》中佛主所在之地)
之后法显返巴连弗邑。顺恒水西下,到旷野精舍。复顺恒水西行,到迦尸国波罗城(即《大唐西域记》卷七之婆罗斯),当地佛教遗迹也很多。有名的鹿野苑精舍,是佛初转**之地。还有弥勒受记处,翳罗钵龙精舍。自鹿野苑精舍西北行,到拘晱弥国(即《大唐西域记》卷五之赏弥)。南行,有达嚫国(南萨罗国),有伽叶佛僧伽蓝。但法显并未亲身前去,仅道听途说,故记入《法显传》中。
其后法显再返巴连弗邑,因北天竺诸国皆师师口传,无本可写,只得亲自抄写戒律。法显在这地三年,于巴连弗邑学习梵书梵语,抄写经律,收集了《摩诃僧祗律》、《萨婆多部钞律》、《杂阿毗昙心》、《方等般泥洹经》、《綖经》、《摩诃僧祗阿毗昙》等六部佛教经典。道整在巴连弗邑仰慕当地沙门法则和众僧威仪,追叹故乡僧律残缺,发誓留住此地不再回国。
法显再次独身上路顺恒水东下,经瞻波大国。东行,到多摩梨帝国(即《大唐西域记》卷十之耽摩栗底国),是海口。法显在当地住了两年,写经画像。后搭乘商舶,纵渡孟加拉湾,到达了狮子国(《大唐西域记》卷十一称之为僧迦罗国),此地有纪念佛来此化恶龙的大塔,有无畏山僧伽蓝。在无畏精舍东,有跋提精舍,有二千和尚。城南有摩诃毗诃罗精舍,和尚三千人。当地国王笃信佛法,因此佛教兴盛。法显在这里听到天竺道人诵经,内容讲的是佛钵。他想写这一部经,但是道人说,只是口诵,因此没有能写成。法显在这里住了两年,求得了《弥沙塞律》、《长阿含》、《杂阿含》以及《杂藏》等四部经典。
至此地后法显经常思念故国,又想起最初的“巡礼团”,或留或亡,终余自己孤身一人,形影相吊,心里无限悲伤,某次他在无畏山精舍看到商人以一把东土的白绢团扇供佛,触物伤情,不觉潸然泪下。
终于决定东归,法显坐上商人载有200人的印度式大舶,循海东归。舶行不久,即遇暴风,船破水入。商人为减轻船只载重,险些要丢掉法显的佛像和佛经。幸遇一岛,补好漏处又前行。就此于危难中漂泊百余日,甚至一度被海盗盯上,终达耶婆提国。住了五个月,又转乘另一条商船向广州进发。不料再遇风浪,船失方向,随风飘流。风浪中,法显被印度教徒视为不详,险些再次被抛入大海。幸得船上一位曾资助过法显的汉地商贾,恐吓印度教徒,若敢残害汉地人士,他就会告发船主的杀人行径。才帮法显逃过劫难。
正当船上粮水将尽之时,终至岸边,法显上岸后方知当地为青州长广郡的劳山。得知法显海外取经归来之事后,青州长广郡太守李嶷亲自赶至海边迎接。法显经彭城、京口,次年到了建康译出《摩诃僧祗律》,《僧祗比丘戒本》,《僧祗比丘尼戒本》,《大般泥洹经》,《杂藏经》。又将其远赴天竺经历写成《佛国记》,两年后增补为流传至今的《法显传》。五年后至荆州,于当地圆寂。
(据《佛国记》所记,法显于义熙八年(412)归国,而在弘始十五年四月十三日(413年5月28日)鸠摩罗什在长安圆寂,两位虽为同时代的佛教大德却是一声从未碰面。)
临终前的七年间,一直进行着翻译经典的工作,共译出了经典六部六十三卷,计一万多言。其翻译的《摩诃僧祗律》,也叫大众律,为五大佛教戒律之一。圆了其出长安前之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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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严二十岁出家,欲多拜名师、广求佛典。身上多有圣迹异事。
宝云(376~449年)年少出家,精勤修行,学问行持都很精进,志洁高雅,正直纯素,有名于当代。
法显从长安出发抵达北凉王治下张掖时,便遇智严、宝云、慧简、僧绍、僧景五僧。
智严与宝云便加入了法显的“巡礼团”一同西行。
一行西进至敦煌,西出阳关渡“沙河”,抵达汉朝时的楼兰故土鄯善,后经茑夷国。至茑夷国时,一行遭小乘教冷遇食宿不继,智严选择返回高昌筹措行资,后顺僧绍所随西域僧人去向前往罽宾。
前往了罽宾国的智严,入摩天陀罗精舍,师从佛陀先法师。后其邀请罽宾当地著名禅师佛驮跋陀罗(359~429年,据《高僧传》所述,佛驮跋陀罗曾向同学僧伽达多表示自己刚往兜率天致敬弥勒,后又多有展示神异)一同东归,然而神奇的事件发生了,一同东归的二僧在《高僧传》中有了不同的演绎:
卷二佛驮跋陀罗(晋京师道场寺)所述为,二人经三年艰辛,从葱岭路经六国,得国主资助,于交趾转乘海路,佛驮跋陀罗尽显神异,能辨风浪助船航行,最终抵达青州东莱郡,听闻鸠摩罗什在长安,便前往拜会。(从巴坦的塔吉克山脈跑去越南再改水路去了山东?)
卷三智严(宋京师枳园寺)则述,二人一同东行,跨越沙漠,翻过高山,来到关中,住进长安大寺。
另一方面宝云则继续跟随法显“巡礼团”西行。一行穿越塔克拉玛大沙漠,安然抵达于阗国。于此停留三月,观看了佛教“行像”仪式,并于当地见到众多闻所未闻的经书抄本,众人继续前行,经过子合国,翻过葱岭,渡过新头河到了那竭国。过瓦罕走廊,经宿呵多国、犍陀卫国而到了弗楼沙国,过北天竺的陀历国。经斯瓦特河边的乌苌国,又访问了附近的几个小王国。比如尸毗王(如来佛)割肉贸鸽的宿呵多国。东下到犍陀卫国,见佛以眼施人的遗迹。东行到竺刹尸罗国,佛为菩萨时,曾于此地以头施人,投身饲虎。
直到南行抵达弗楼沙国,宝云参访此地佛迹后便返回了中原,前往长安。
在长安,宝云师从了随智严一同来到东土的佛驮跋陀罗。
起初,佛驮跋陀罗与鸠摩罗什还能一同讨论法相宗,多有感悟和收益,后来佛驮跋陀罗认为罗什对佛法理解水平寻常,不能理解为何他能有如此名气。罗什只言“吾年老故尔。何必能称美谈。”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值得称道的。
期间慧严从鸠摩罗什受学,辅佐鸠摩罗什译《大品般若经》、《小品般若经》。
佛驮跋陀罗安于清静,与众不同。后来跟弟子说了一些自炫神异的话头,被认为是故意显摆神异迷惑众人,后确实引得四方的信徒,闻风而至。然有浇薄诈伪之徒,投机取巧之人,不能于心观理而如理身行,自称已得阿那含果,未经佛驮跋陀罗检问,便流言四起,遭到毁谤和非议,佛驮跋陀罗众徒感到将有大祸临头,或匿名潜逃,或半夜跳墙而走,佛驮跋陀罗却毫不介意。
罗什高徒僧契、道恒等人对佛驮跋陀罗说:“佛尚不听说自己已经得法,你就先说将有五只船从天竺国开来,虚而无实,而且你的门徒又以诳言惑众,已经违背了戒律,又不符合义理,你应离开这里,不能在此久留。“
此事导致智严、宝云、佛驮跋陀罗与其徒众皆被排挤,只得离开长安。
幸得庐山慧远解围,安止于道场寺。期间道场寺众僧认为宝云的求道之志坚意猛,甚为爱戴。后来宝云前往六合山寺栖止。没过多久道场寺慧观因圆寂在即,嘱托宝云总管寺务,无法推辞宝云只好回寺就任。居一年多,又回六合山寺,于元嘉二十六年(449)终于山寺。春秋七十有四。后传其译《佛所行赞》、《杂阿毗昙心论》、《广博严净不退转轮经》、《胜鬘经》、《楞伽经》、《杂阿含经》、《大法鼓经》等经,被赞誉为江左一带翻译梵语最杰出的译经僧人之一。
义熙八年(412),法显于山东半岛登陆,旋即经彭城、京口,次年抵达建康,在道场寺同佛陀跋陀罗、宝云等译出《摩诃僧祗律》,《僧祗比丘戒本》,《僧祗比丘尼戒本》,《大般泥洹经》,《杂藏经》。
义熙十三年(417),后来的南朝宋武帝刘裕,带兵西伐长安,攻克长安后,班师凯旋,路过山东。遇智严,后请往建康。到南朝宋元嘉四年(427),智严和宝云方才一同译出了当初西行时所得的《普曜》、《广博严净》、《四天王》等经书。后来因对自己未出家时亏犯五戒无法释怀,便再往天竺,得罗汉指点入定升兜率宫咨于弥勒菩萨,获弥勒答得戒,智严得以释怀。于回程路上寂于罽宾,世寿七十八。
智严清素寡欲,施主给的布施,他随即又施给穷人。他的禀性谈泊恬静,从不自吹自擂,所以他的很多美德,世人都不知道。
佛驮跋陀罗则于南朝宋元嘉六年(429)去世,终年七十一岁。
以上有关智严,宝云,佛驮跋陀罗内容大多出自《高僧传》,《出三藏记集》,《神僧传》,《高僧法显传》。
其中之离奇矛盾令人叹服,其中智严与佛驮跋陀罗皆曾面见弥勒,却都甘于淡泊与众不同,从不自吹自擂,能多番展现神异显圣也属平常。
君不见法显因风浪在海上被迫漂流至山东登岸,佛驮跋陀罗却能预知风浪领航船只从越南安然抵达山东;虽与智严所记路途不符,亦不知为何要从葱岭过后远走南下渡海绕大半个东土方入;更不知为何会有诡滑之徒混入其下;虽与罗什研讨佛法时,指其佛法不如名气,但佛驮跋陀罗肯定是不在乎名气的大德名僧,一生多见其圣迹神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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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姚秦弘始六年(403),鸠摩罗什被迎入长安三年后(弘始三年),有一年少出家的僧人,从长安出发,停留西域三十七年后返回,可算汉人停留在西域最久的僧人之一。其名为释智猛(逝于453年)。
幼年出家,专志修业,讽诵之声日夜不绝。时闻外国沙门说天竺释迦遗迹及方等诸经,乃志远游。
聚集同道十五人于弘始六年(法显出发五年后)从长安出发,一路沿着凉州、流沙、善鄯、龟兹、于阗、葱岭跋涉而行。登葱岭期间有九人退还。又越嵚岭,达罽宾国,历访迦维罗卫国、摩揭陀国、华氏城之佛迹。(虽与法显基本同路,却是未曾相遇)
后于华氏城拜师访大智婆罗门罗阅宗(应为法显途经华氏城时所记大乘婆罗门子,罗沃私婆迷),得《泥洹经》,又访得《摩诃僧祇律》及余经之梵本。
至南朝宋·元嘉元年(424),与昙纂一同由天竺返回,遂归凉州,译出《大般泥洹经》,元嘉十四年入蜀,两年后于钟山定林寺作《外国传》记述游历事迹。元嘉末年寂于成都。所译《泥洹经》及《外国传》等,今皆不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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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北燕太平十四年(420),有一僧幼为沙弥便修苦行,持戒诵经,为师僧所重。名为昙无竭,为北燕之地佛门领袖人物,受法显西游事迹影响,决心效仿西行求取真经。
召集志同道合的二十五名僧人,从北燕都城龙城出发,先是抵达鲜卑“慕容吐谷浑”所建河南国,再出海西郡,穿越流沙,从高昌郡沿塔里木盆地北缘向西行。途径龟兹、沙勒国,再攀登葱岭,翻越雪山期间有十二人坠崖而死。越过达雪山后西至罽宾国(鸠摩罗什九岁时向盘头达多请学经典之地),停留一年学习梵书、梵语,得梵文《观世音菩萨授记经》。其后西行,到月氏国礼拜佛陀肉髻骨(据说为释迦牟尼骨舍利),又见“自沸木舫”。再西行至檀特山南石榴寺,停留三月拜天竺禅师佛驮多罗门下为僧。
昙无竭一行十三人离开石榴寺后,从北天竺入境,继续前往中天竺,途中粮绝,仅存些许石蜜,饿死八人,终抵舍卫国(祇洹精舍所在之地),原是释迦牟尼在世时的富庶之地,然待昙无竭等人抵达当地时,舍卫国已日渐荒废。
(《高僧传》卷三:昙无竭记载,昙无竭一行剩余五人,在即将抵达舍卫国前,在野外遇到了一群山象,昙无竭向观世音呼救,有一狮子从树林中出现,吓跑了象群;渡过恒河后,遇到一群野牛鸣吼而来,将欲害人,昙无竭再次向观世音呼救,有一只大鹫飞来吓跑了野牛。)
其后昙无竭横穿天竺五部,于天竺各地礼拜佛陀圣迹,遍访名师,学习梵文经典。数年后,从南天竺搭乘商船,漂印度洋,过南海,安全抵达广州。
昙无竭西游,历时二十余载,遍尝艰辛。回归中原时,昙无竭故国北燕已然灭亡,只得留居南朝宋,将梵文本的《观世音菩萨授记经》译成汉文,随即又根据一路见闻,撰写了《历国传记》(又一说昙无竭“自述游西域事”,创作了《外国传》,然历史上多部僧人的撰著与之重名)。其后不知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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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元徽三年(475)还有南朝宋僧人法献于建康出发西游,经巴蜀至于阗,本欲度葱岭,因栈道断坏而罢(前有昙无竭二十五人过葱岭,十二人坠崖,栈道恐早已多年失修)。只能携带所获佛牙、舍利、佛像等归。建武(494—497)末年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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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奘(602~664年)本姓陈,名祎,十三岁出家,后为汉传佛教唯识宗创始人。
游历各地,参访名师,学习《涅槃经》《摄大乘论》《杂阿毗昙心论》《俱舍论》等经论。因感各师所说不一,各种经典也不尽相同,特别是当时流行的摄论师、地论师两家有关法相之说也多有乖违,于是决定西行求法,以解迷惑。然上表朝廷西行求法,却迟迟不得发放过所,终于贞观三年(629)毅然由长安出发、前往天竺。
经八百里莫河延迹到高昌国时,遇高昌王麹文泰礼重供养,复欲强留以为国之导师,玄奘拒绝无果后,“水浆不涉于口三日,至第四日,麹文泰发觉玄奘气息渐惙,深生愧惧,乃稽首礼谢”,王遂与玄奘结为异姓兄弟,相盟自天竺返国时更住高昌三载受其供养,讲经说法。离开高昌后,玄奘沿着西域诸国越过帕米尔高原(即葱岭),在经历异常险恶后,终至天竺。辗转到达中印度摩揭陀国王舍城。进入那烂陀寺,师从住持戒贤学习《瑜伽师地论》《显扬圣教论》《对法论》《集量论》《中论》《百论》《俱舍论》《大毗婆沙论》《顺正理论》《因明论》《声明论》等论典,着重钻研《瑜伽师地论》,兼学梵书《声明记论》。不久,声名大起。
五年后,游历印度东部、南部、西部、北部数十国。其间,玄奘求教许多著名高僧,又向隐居杖林山的胜军居士学习《唯识决择论》、《意义理论》、《成无畏论》、《不住涅槃论》、《十二因缘论》、《庄严经论》等,咨问《瑜伽》、《因明》诸疑。
贞观十七年(643)学成后,立真唯识量论旨,戒日王在曲女城为玄奘设无遮大会,玄奘宣讲大乘教义,等待十八天,无人辩难、不战而胜,由此名声鹊起、威震天竺,被当时大乘行者誉为摩诃耶那提婆(意即“大乘天”),被小乘佛教徒誉为木叉提婆(意即“解脱天”)。
曲女城大会后,玄奘启程东归,于贞观十九年(645)回到长安。史书记载,玄奘西行求法,往返十七年,旅程五万里,所历“百有三十八国”,带回大小乘佛教经律论共五百二十夹,六百五十七部。归国后受唐太宗召见,住长安弘福寺,后又住大慈恩寺。
高宗龙朔三年(663)十月玄奘译完最后一部佛典《大般若经》后,自量气力不复办此,死期已至。
高宗麟德元年正月九日玄奘在屋后水沟摔倒,之后病情急转直下,二月六日子时(664年3月8日0~1时)圆寂,享寿六十二(或六十五,尚有争议)。
从贞观十九年开始,约二十年间,玄奘便主要从事译经事业,先后译出大小乘经论共七十五部一千三百三十五卷,其中主要有《大般若经》《解深密经》《大菩萨藏经》《瑜伽师地论》《大毗婆沙论》《成唯识论》《俱舍论》等。他还曾把《老子》和《大乘起信论》译为梵文,传入印度;将入印路途见闻撰写《大唐西域记》十二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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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净(635~713年)七岁于齐州出家,亲教师为善遇法师,轨范师为慧习禅师。贞观19年(645),玄奘三藏自印度回到长安,轰动一时,义净听闻到法显、玄奘等西去天竺求法壮举,十五岁即萌生西游的念头。慧习禅师鼓励义净出外游学,义净到达洛阳,学习《阿毗达摩论》与《摄大乘论》;之后又转往长安,学习《俱舍论》与唯识宗诸论。他在此时,习摄论宗、唯识宗、俱舍宗各派理论,对大乘教义情有独钟。麟德元年(664),玄奘在长安过世。
唐高宗咸亨元年(670),义净三十六岁,在长安与同学处一、弘袆等相约西游,为了求经弘法和瞻礼佛迹,取道南海赴天竺。但处一未能成行,弘袆亦至江宁而中止。翌年(671)义净遇将赴龚州上任的州官冯孝诠,便同路往广州。得冯氏的资助从广州搭乘波斯商船泛海南行。海行二十天到达室利佛逝,停留了六个月,在此学习梵语。经室利佛逝王的帮助,经末罗瑜(后改隶室利佛逝)、羯荼等国,于咸亨四年(673),到达东印耽摩梨底国,于当地遇见玄奘法师的弟子大乘灯,停留了一年,学习梵语,之后两人结伴,跟随商旅到达中印度,四处游历瞻礼各处圣迹。往来各地参学,经历三十余国,于上元2年(675)到达那烂陀寺,在此停留了十年。
期间亲近过那烂陀寺宝师子等当时著名大德,研究过瑜伽、中观、因明和俱舍,并和道琳法师屡入坛场,最后求得梵本三藏近四百部,合五十余万颂,方才言旋。
垂拱元年(685年),义净带着自己翻译中的经典,准备由海路归国。武周垂拱三年(687),他归途重经室利佛逝,就在那里停留二年多,从事译述。他为了求得纸墨和写手,曾于永昌元年(689)随商船回到广州,获贞固律师等的相助,仍于是年十一月返回室利佛逝,随授随译,并抄补梵本。天授二年(691),他遣大津回国,把自己在室利佛逝新译的经论及所撰《南海寄归传》等送回长安。
到了证圣元年(695),他才偕贞固、道宏离开室利佛逝,归抵洛阳,受到盛大的欢迎,住在佛授记寺。他先共于阗实叉难陀、大福先寺主复礼、西崇福寺主法藏等译《华严经》。
久视元年(700)以后,他才组织译场,自主译事。从此直到睿宗景云二年(711)止,译钞经典并撰述共六十一部,二百三十九卷(《贞元录》“敕荐福寺翻经”下一百零七部,四百二十八卷)。
他所译述虽遍三藏,但力行专攻律部,译事之暇,常细心地把日常重要律仪教授学徒,漉囊护生,净瓶涤秽,严守规矩,树立新范,学僧传习,遍于京洛,为一时所称叹。玄宗先天二年(713)正月,卒于长安大荐福寺翻经院,享年七十有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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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南天竺狮子国童子,自幼聪颖,名为不空(705~774年),十四岁时随金刚智来唐朝洛阳,学习汉、梵经论,并随金刚智译经。开元二十九年(741),玄宗准许金刚智返回天竺,八月从长安行至洛阳时金刚智圆寂。十二月,不空率弟子含光、惠辩等三十七人,于十二月附昆仑舶,经诃陵国,未满一年到狮子国。
狮子国王因不空是大唐来使,殊礼接待,把他安置在佛牙寺。不空遂依止普贤阿闍黎,请求开坛重受灌顶。他和他的弟子含光、惠銎同时入坛受学密法,前后三年。他并广事搜求密藏和各种经论,获得陀罗尼教《金刚顶瑜伽经》等八十部,大小乘经论二十部,共计一千二百卷。
后来,不空欲归东土,狮子国王尸罗迷伽(戒云,719~759)请附表,并托献方物。不空遂同使者弥陀携带献物和梵夹等回唐,于天宝五年(746)到达长安,奉敕暂住鸿胪寺。不久入宫为玄宗灌顶。后移居净影寺进行翻译、传法。因祈雨止风有神效,玄宗赠号“智藏”。
其后开始进行译经工作,期间爆发安史之乱,肃宗在灵武即位后返长安后,不空上表祝贺后居往大兴善寺(长安城南)。乾元元年(758)又上表奏请搜求梵本,以备翻译,获许。(然后来会昌五年(845)唐武宗灭法,大兴善寺被毁,此间搜求梵本尽毁)
在肃宗还都以后十七年中,不空得到朝野的倾心崇奉,广译显密经教,灌顶传法,教化颇盛。晚年(766)使弟子含光到五台山造金阁寺,继又造玉华寺,并奏请于金阁寺等五寺各置定额僧二十一人,自后遂成为密教重心。大历九年(774)示寂,世寿七十,僧腊五十。
不空三藏在肃宗、代宗时所译出诸经共一百四十二卷,出自《贞元新定释教目录》。另据开元录等,不空(智藏)亦于其师金刚智在开元年间出经时,充当译语。
若据《诸阿阇梨真言密教部类总录》,不空还译出蕤呬耶经(秘密总持,Sarva-maṇḍala-sāmānya-vidhi-guhya-tantra)、金刚顶瑜伽略述三十七尊心要、入法界品字轮瑜伽仪轨、施诸饿鬼饮食及水法、北方毘沙门天王随军护法真言、大佛顶真言等。在大藏经中,尚收有药师如来念诵仪轨等,题为不空译。
不空的译经,从质与量上讲,与前人比都有所突破,并成为后人译经的楷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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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密宗大师金刚智早年于唐朝广州收一十六岁新罗国出身的慧超(704~783年)为徒,后决心前往佛教起源地游历,便于开元十一年(723)出发,经海路于东印度登陆,一路探访摩诃菩提寺、四大灵塔等佛教圣迹。
虽因早期僧侣游客的通病,其对西天乐土有很多不切实际的期待,所以将印度也描绘得天花烂坠。比如国王如同神佛再世,只要下达判决就能让众人服从,绝不抗命争辩。印度也被美化为国王不用刑法的理想国度,甚至连奴隶贸易都不存在。然而当时许多昔日繁盛的寺庙和佛塔,如今皆已香火稀少,僧侣萧条,佛教在印度已经呈现出衰落的趋势。寺庙以及达官贵人的居所皆是砖木结构的“三重作楼”。第一层是仓库,上两层住人,而多数的穷苦百姓却只有一间矮小的茅屋。皆矛盾的记录在慧超的游记中。佛教僧团的腐化,缺乏强有力的君主支持,导致这佛教起源地的佛教走向没落。
慧超通过吐火罗斯坦进入波斯高原,再由那里进入阿拉伯帝国。此时的吐火罗地区,已经过白匈奴和突厥的统治,开始逐步被东进的阿拉伯人蚕食。但依靠本土和北印度的封建主支持,当地依旧有着佛教文化。此外,还有来自西方的景教和摩尼教混杂其中。
由于当时的波斯已经大部分遭到倭马亚王朝征服,所以慧超便将波斯和大食混称。慧超着重记载波斯人的贸易情况,以及畜产情况,语言,人文等。然而却唯独未提军事。
而对于新霸主倭马亚王朝,慧超也留下了对应记载,比如贵族的朴素作风,以及不讲究奢侈的生活状态,也看到贵族与部下平分食物,所有人都信奉天(安拉),只拜安拉而不跪君王,却喜好杀戮讨伐。
于倭马亚王朝境内,慧超听闻到关于东罗马帝国的只言片语。凭借山海之险多次打败了此地霸主的入侵。
从两河流域返回时,慧超经过了河中的粟特城邦区域。当地主要的城市,包括康、史、石等诸国都信奉拜火教,然而慧超只见当地神庙的圣火忽明忽灭,显得越发不稳定,知道其黄金时代已然过去,现正不断面临着外族的入侵。
离开粟特后,慧超重走佛法昌盛一时的犍陀罗地区。以及附属于犍陀罗的罽宾,然而该地区如今皆由突厥王公治理。话虽如此,突厥入驻却仍受影响改宗佛教,慧超得以通过僧侣资助而探访各地的文化古迹,度过了一段愉快而平和的时光。与犍陀罗毗邻的乌苌国也是佛教盛行,甚至出现了僧人略多于俗人的特殊情况。
在经过葱岭时,慧超还途径唐朝和吐蕃人的拉锯区。见该地区气候极寒,五谷不产,居民散布雪山之间。
越过葱岭后,慧超先后经过了疏勒、龟兹和于阗等西域小国。在雪山下的绿洲里,他看到了熟悉的唐军旗帜和驻节兵马。在安西副都护赵颐贞的指挥之下,龟兹的唐军兵力密集、武器精良。加上西接疏勒、东联阳关、北通突厥草原,南抗吐蕃之要地。
在西域西南部的于阗,慧超找到了一座汉人主持的大乘寺庙。(最初的第一位汉人西行僧朱士行西行终点,亦为本考究最后一位西行僧西域东返的最后一站)
慧超在727年抵达安西,再经焉耆回到长安。期间见闻著有《往五天竺国传》,后世散佚,1905年,伯希和于敦煌发现残卷。
慧超回到长安后继续在大荐福寺金刚智座下学习,金刚智圆寂后,又跟随不空法师学习,并开始翻译《大乘瑜伽金刚性海曼殊利室利千臂千钵大教王经》,780年在五台山将此经译完后,数年后圆寂当地。一说783年圆寂,现代研究认为他于787年去世。
自此,随着天竺佛教的衰落,东土因多位西行僧的取经译经使佛教于中原日渐鼎盛,西行往那佛教源地者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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