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索姆来到索里斯的工坊时,他正坐在桌前,俯着身写着什么。听到索姆传送门的声音后,他转过头去,看见索姆,瞳孔只是略微睁大,并不十分吃惊。
“请坐。”
“谢谢。”索姆拉了个椅子坐到索里斯身旁。
“你就是那位索姆先生,是吗?”索里斯转过身子面对索姆。
“是。”
“我是索里斯,但我想你已经知道了。我看见了那个传送门,不得不说,那与我所了解的方法截然不同。”
“哪里不同?”
“我感觉不到魔力的存在。”
“这可以算是我的某种……天赋。”
“天赋……”索里斯陷入思考,“……你介意再用一次吗?”
“可以,不过与之相对的,等会儿我得请你回答我一个问题,这也是我此行的目的。”
“好,那么就请你开始吧。”
索姆打了个响指,召出传送门,等索里斯说可以关上后,又一个响指将它合上。
“这可真是……奇妙的天赋。”索里斯低头陷入了沉思,紧皱的眉头刻画出了他内心的困惑。沉默良久,他才抬起头,说:“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你知道‘天外之人’吗?”
“略有耳闻。。”
“天外之人,顾名思义,就是从其它世界来的。他们中的一些的确会具有独特的天赋,我也曾见过几位。然而那些天赋和你的相比完全不值一哂。”
“那些天赋有什么?”
“我也只知道几个,像知道所有魔法的使用魔法,能够通过某些行为提升所谓的等级,学会对应的东西等等。”
“这些听起来可很厉害啊。”
“要说厉害,确实。但他们使用的能力都是遵循我们这个世界的自然法则的。然而你创造的这个传送门,我却感受不到它使用的能量。”
“真的?也许只是因为你不知道我用的能量是什么。”
“我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小——”索里斯嘴角微微翘起,“不过我不是神,做不到全知全能,真的是这样也说不定。说吧,索姆先生,你的问题是什么?”
“要如何教新人魔法吗?”
“你要教谁魔法吗?”
“是的,而且这个人你也认识。”
“那个小姑娘?”
索姆轻轻点着头。
“如果是新手的话,我建议先从火焰魔法教起。”
“能跟我说说理由吗?”
“火焰魔法相较于其它的魔法更容易学习,而且其用法非常多,不论是日常生活还是战斗,都颇为有用。”
“原来如此。那么,有这方面的书籍吗?”
“我有。你要吗?”
“如果你愿意的话,当然。”
索里斯右手手指搭在左手手背,轻轻敲了一下,一个传送门在他身旁打开,与索姆打开的不同,这个传送门中心像是涡旋一般不断旋转着。索里斯伸手,从中拿出了一本封皮有些破损的书,接着手一挥,将传送门关上。
索里斯将书交给索姆,索姆双手接过,动作显得十分郑重,接着他伸出一根食指,如同一名清洁工般,将书本的每一处都细细摩挲,不论是破碎的封皮,还是已经发黄的书页。仿佛一名重新找到自己童年玩具的中年人。
“你很喜欢书吗?”
“可以这样说,”索姆将书本放进传送门后说道,“不过更准确点的说,我是喜欢知识。”
“你是一个学者?”
“不算是。我虽然收集了很多知识,但我没有每个都研究透。我只挑我感兴趣的看看,其它的便保存起来,等着某一天去翻阅。所以比起学者,我也许更像是个图书管理员。”
“真是不错的生活。那么你现在也有在收集知识吗?”
“只是顺带的。我现在主要的目的还是周游群国。”
“周游群国吗,你接下来打算去哪儿?”
“炎黄。”
“我去过那里,那是个不错的地方。你有具体的目的地吗?”
“没有。”
“那么我也许可以给你推荐一个地方——‘墨玉’,‘墨水’的‘墨’,‘白玉’的‘玉’。需要我为你解释吗?”索里斯所说的是炎黄语。
“我听得懂。这里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我认为它的风景可以体现炎黄独特的美学。”
“听着很有吸引力,感谢你的建议。”
“不用客气。你还有其它事吗?”
“没有了。”索姆站起身,微微鞠躬道,“感谢你今天跟我说的这些,索里斯先生。”索里斯同样站起来,对索姆微微鞠躬。
之后,索姆打开传送门离开,索里斯则继续埋头在他之前所做的一份工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