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嗯!”安柏被捆绑得结结实实扔在山洞中。
寒风穿过洞口,篝火温暖了少女脸庞,也让人更清晰的看出她脸上恐惧表情。
终于,一只线虫从她耳朵爬出,少女先是一愣,接着开始拼命挣扎,只是绳子绑得太紧,嘴巴被一块破布堵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叫破喉咙吧,没人会找到你的,桀桀桀。”黑影掩盖住了安柏,安柏扭头惊愕的看向这道黑影的本人。看着面前刑具,她知道接下来等待她的,便是无休止的折磨。
突然外界狂风大作,洞口的篝火被吹高一截,随着呜咽声响起,随着哀嚎声结束。
属于蒙德自由的风,
如今,却再也吹不到失足坠入陷阱中的少女了。
………
张狼最终还是选择放弃了严刑逼供了。原因很简单,安柏的嘴太严了,折腾她一天也没有套出任何信息,显然她是把张狼当做深渊法师了。
而自己也没有时间用两三天将安柏折磨到精神崩溃,再进行拷问。
这时,丘丘人祭司端过来一盆线虫糊糊,糊糊中是被斩断的白线虫碎屑。
“不赖嘛,凡是粘上我口水的东西都会寄生白线虫,而线虫则是有麻痹神经的效果。”张狼接过这盆线虫糊糊,将粘稠糊糊灌入安柏口中。
满脸憔悴的安柏被捆成了一根棍子,即便是不想吃,唯一能做的挣扎也只是用靴子搓了搓地面灰尘,表现出很抵触的样子。
但这有用吗?
显然是没用的,一盆盆白线虫糊糊灌入口中,安柏肚子硬生生喝大了一圈。
安柏想吐,却发现白线虫屑屑在自己肚子里好像是复活了,开始向着身体各处进发。
“哕…好,恶心哕。”
安柏的胃做出了反应,将酸液吐了出来,但定睛一看,却发现呕吐物里面什么都有,唯独没有白线虫碎末。
“我…记住你了…”原本活泼开朗的安柏,终于是扛不住了,放下狠话,昏昏沉沉晕了过去。
“安柏,醒来。”张狼让安柏体内白线虫接管安柏身体。
“是…主人。”安柏缓缓睁开眼睛,躺在地上看着洞岩顶发呆,她跟平时好像没有什么不同,只是眼睛上全是眼白,没有瞳孔和血丝,有些吓人。
“告诉我,这里是哪里。”
“主人,这里是蒙德。”
“你们死后会在七天神像中复活吗?”
“主人,我不会,安柏也不会。”
“那你拥有安柏记忆吗?”
“是的,主人,我拥有她一部分记忆,我甚至可以影响安柏的人格,通过移除控制和修改记忆,让她完全无法察觉到我们的存在,回蒙德后随时可以唤醒我,让我支配她作为内应。”
“你是说,你可以修改她的人格?”
“没错,我控制住了她的大脑,应该可以这么做。”
“安柏白线虫团,我命令你给安柏创造一个第二人格。”
“是,主人,已经在她大脑处创造出对应记忆,对人格有什么特殊设定吗?”
“我想要一个对我百依百顺,并且完全服从与我的人格,喜欢收集信息,危机时刻我可以随时唤醒她的第二人格,第二人格的名字就叫蒙间一号吧,避免她脱离我们的掌控。”
“完毕,还有什么要求吗?”
“嗯,对了,在她记忆里给我找一个合适的身份,让我混入蒙德。”
“好的主人,修改完成。”在安柏身体里的白线虫团回答完,张狼便解除了对安柏的控制。
安柏缓缓睁开眼睛,看向张狼。
“嗯?哥哥,我怎么被绑住了。哥哥,快救救我呀。”安柏看向张狼,不断挣扎道。
哥哥?安柏也算是蒙德的重要人物之一了,要是突然冒出一个哥哥,怎么看怎么可疑吧?
“蒙间一号。”张狼说完关键词以后,安柏眼睛一黑,如同机械一般回答道:
“主人,蒙间一号为您服务。”
“不错,不错。”张狼在安柏周围转了转,解开绳子。
“蒙间一号,你能影响你的主要人格吗?”
“可以的,主人。”安柏回答道。
“好,现在,我身份是被安柏搭救的路人,不是安柏的哥哥。”
“是的主人,修改完成。”
“对了,蒙间一号,你多数时候监视着安柏的一举一动,随时报告给我。”
“收到,主人。”
“安柏会知道你的存在吗?”
“永远不可能知道。”
…
木制桌上盖着刻印西风骑士团团徽的桌布,五把椅子安静的放置在周围,桌面上仅摆放着一小杯咖啡与一份三明治。
咖啡上面散发着独属于它主人气质的热气,而一旁的三明治却早已凉透了,再也等不到享用它的主人。
终于,砰砰的敲门声响起,诺艾尔放下手中的茶杯与抹布。
咔嚓,门把手响起。
五人依次步入办公室内,分别是代理团长琴,是侦查骑士安柏,游击队长优菈,骑兵队长凯亚,蒙德智囊、琴好闺蜜、天才少女兼职西风骑士团图书管理员丽莎。
乖巧懂事的诺艾尔则站在门旁躬身迎后朋友,等待他们都走入办公室后,将门关上站在琴团长左手旁。丽莎则笑着拍了拍诺艾尔的肩膀,指了指后面,示意她站在一旁,自己则悄然靠近琴团长。
诺艾尔将饮料与食物端起,众人依次落坐在办公桌周围,纷纷目光看向安柏。
“安柏,可以劳烦你解释一下你失踪的这几天都去干什么了吗?”凯亚率先发问。
安柏咽了口口水:“凯亚前辈是这样的,我在几天前遇见了一位求救的旅行者,他被深渊教团给盯上了,我没办法只能救他出来后先带着他到安全的地方休息去了。”
“小安柏,你知道琴团长和我们有多担心你吗?”丽莎看似友好的陈述道。
安柏愧疚低头轻声喃喃道:“对,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对不起大家…”
琴团长刚想发话打圆场,突然天空一阵龙啸声传来,蒙德天空爆炸声接踵而至。
众人纷纷跑向窗外观望,只见一条蓝龙戾气熏天,扇起翅膀狂风大作,在自由风神象周围徘徊几圈后用嘶哑嗓子吼了几声,又砸倒了几根柱子,随风展翼高飞离去蒙德,消失在云朵之间,不给蒙德人留下一片云彩。
“那是…风魔龙吗?”几位蒙德老者看向天空自言自语起来。
……
风吹散了满天蒲谷英,撒入平原与泉水处,得益于巴巴托斯之前辛劳的填山平海化雪,使得蒙德的森林山川与平原处处充满着宽敞与严谨。
严谨的蒙德国人在风起之地如果仰头俯视巨树,看到眼前景象,想必一定会大惊失色:
“ 一位吟游诗人竟然能与传说中的风魔龙围绕着巨树来回周旋?”
但张狼并不在乎这一切,依旧在四周与丘丘人下属们翻找着属于自己的宝箱,在不经意间路过一个巨大树跟旁,一个丘丘人吸引到了张狼。
“嗯?丘丘人带着(伟)的面罩?”张狼和周围几只丘丘人挥起武器,三下五下就拿下了大伟丘。
大伟丘倒下地方出现一个闪亮的宝箱,张狼打开后,宝箱立马蹦出一堆卷心菜将张狼掩埋。
“呸,该死的卷心菜陷阱。”张狼从卷心菜堆中爬了出来,露头后便吐出一个卷心叶。但张狼并没有因此生气,因为他知道这只是游戏彩蛋。
“嗯…”。身体刚离开卷心菜堆中的张狼无意间抬头,看见天空中的温蒂与风魔龙对峙后陷了沉思。
按照这个剧情发展,旅行者应该马上就要出场了吧?他们身份特殊,潜力无限,实力…摄像头,并且还都是主角,我肯定不是对手,但如果…如果我偷偷在他们要打开的宝箱中都放上寄生虫呢?
就像卷心菜陷阱一样,随着他们无可避免的接触宝箱里的寄生虫,我可不可以逐渐腐蚀他们之中任意一人,然后再让他/她背刺他/她?嘿嘿嘿…
一个大胆的计划在张狼脑海中浮现,他让丘丘人们开始用木头制作宝箱,并在里面放入一堆落日果和卷心菜,同时再涂上颜料,伪装成高级宝箱。
最后,是验收成果的时候了,张狼将被搅拌成面糊的白线虫撒在宝箱开关上面,将虫子肉沫涂抹成与油漆一样的颜色。
完成,收工!凭借着记忆,张狼将宝箱放回原处,静等自己未来的打手上钩。
如果旅行者是妹妹,我一定会把她调教成自己的形状。但如果是哥哥的话,哼哼,我要把他脸蛋和头发变成她双胞胎妹妹的样子,身体先调教成小男娘,之后再把他身心也调教成小男娘。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畅享着兄妹二人共同服侍自己一人的未来,张狼十分享受这个过程,这是一种通过某样东西来逐渐去异化别人,调教别人,支配别人,从而实现自己增值的过程。什么?你说我思想堕落?不觉得羞耻吗?
但我张狼此时只感觉到了无比的麻辣与鲜香。
忙碌的一天匆匆离去,太阳下山,青春如同小鸟一般散尽林中,再也没有回到视线内。
张狼回到了自己临时居住的山洞。
几个丘丘人将柴火丢入木捆堆中,丘丘人祭司在周围载歌载舞吟唱起来,不一会儿功夫,火堆燃起熊熊大火。
丘丘人们兴奋的聚集在一起,吃着自己以前从来没有品尝过的美食。
张狼接过丘丘人暴徒递过来的海鲜,用刀剥掉拇指大小的龙虾坚硬外壳后,一口吞了下去。
虾肉汁液四溅,松软美味。
他简单擦了擦周围的水渍后,拿起木板用龙国文字刻道:“第三天,我教会了丘丘人们用工具捕猎和做饭,他们貌似也没有那么笨嘛。”
“不对,应该说是,被虫子寄生后,反而能十分容易听懂我的意思了,某种程度上,变得…更聪明了?”
或者,我可以把聪明改成情商?刻完这几行字后,张狼看向依旧在篝火边载歌载舞的丘丘人们。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张狼感觉视线开始模糊了,篝火也在慢慢一点一点,一点点的熄灭了。
丘丘人部落陷入了寂静,被诅咒的凯瑞亚遗民们终于得到了片刻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