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贡傲慢也傲慢的道理，精灵最擅长的就是攻坚作战，飞羽骑策动的古树藤蔓，可以在大地之下快速机动，其恐怖的破坏力，顷刻间就可以摧毁所有地面防御。
为此，帝国甚至专门研发出了能行于大地的移动要塞，来应对飞羽骑的突袭。
可底里斯学派的学者们，大多数是资深的央陆学员学者，他们心中的假想敌一直只有邪教徒。
一想到这武器在对付成群恶魔时的威力，那几个引头的老学者就忍不住一阵口干舌燥。
“额，这个东西，嗯，龙神啊，龙神大人，我觉得我们可以优化一下这个宝贝！就是核心那部分我们不太清楚……”
“哦。”
看着又一群学者上钩，高凡微微一笑，他在打听清楚这群底里斯学者的爱好身份后，就一直准备撬走这些家伙。
所以现在，高凡完全不急，他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语气淡然的说道：“这个就不着急了，这毕竟是我们龙胤帝国的不传之秘。”
“嗯？啊，对，也对，这种技术，应该保密。”
底里斯的学者们毫不掩饰他们的贪婪，看向场中的目光变得灼热。
一旁的特蕾莎看他们这反应，面上还是清冷厌世的模样，心里却一阵不屑。
她倒是也能看出来这东西的宝贝程度，甚至这一系列技术的出现和演变，会彻底改变战场上的格局。
只不过，和高凡赐予她的仙家禁制比起来，这些东西在理论层面上太小儿科了。
直到现在特蕾莎也没有彻底解开仙力的谜团。
无论魔力如何演变，其本质都只是能量，其引起的所有现象，也可以简单理解为一种能量对耗的过程。
可仙力不同，仙法也不同，这些东西似乎能在更本质的事物上产生影响。
在特蕾莎看来，这才是她这种天才该去研究的东西，与之相比，这些凡人的技术都太无趣了。
此时，莫琳已经带着罗娜跳上了擂台，这二位显然对温妮的表现相当满意，一上来就忍不住对温妮一阵称赞。
“干得不错啊小家伙！”
“温妮，做的不错。能想到办法是一回事儿，临场后能临危不乱是另一回事。”
面对莫琳和罗娜的夸奖，瘫在厚重盔甲里的小温妮鼻子瞬间一酸。
她万万没想到，她温妮竟然也有这么一天！
“谢谢，谢谢你们……”
感谢话一出口，眼泪就噼里啪啦的止不住掉了下来。
从小到大，温妮一直清楚的明白她有多弱。
可温妮从来没认输过。
被猫抢了，就抢回来，被蜜蜂蜇了，就打回去。
温妮可以哭，可以怂，可以胆小，但绝对不认输！
狠狠抹了把眼睛，把汗水和眼泪一起甩掉，温妮笑嘻嘻的向着莫琳二人伸出了手。
高凡看着被莫琳和罗娜从盔甲里拎出来的温妮，放松的松了口气。
虽然按温妮说法，她完全是按照她的习惯去设计的魔导器，从装填到射击，都完美考虑到了温妮会吓到手抖的这些可能。
可一切能如此顺利，温妮能无伤完成这一次挑战，已经远远超过了高凡的预期。
“这样就差最后一步了。”
心中这样想着，高凡默默拿出了那枚蓝龙的速写魔导器，又一次记录下了温妮的高光时刻。
嗯，脚被卡在盔甲里出不来，应该也很值得记录吧……
当晚，众人在别墅举行了庆功宴，完后温妮便去了特蕾莎的工坊，准备继续完善武备，莫琳自然也跟了过去。
高凡自然懒得管这些，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他也便早早回房间准备休息。
只是让高凡没想到的是，他前脚刚躺倒床上，一阵敲窗的声音就突然传来，他下意识抬头看去，却见特蕾莎已经翻过了窗户，跳进了屋内。
“你这是……”
“听说你很喜欢走窗户，我也试试理解一下巨龙的想法。”
这当然是谎话，特蕾莎如此做的唯一目的，就是躲开在大厅冥想的罗娜。
高凡虽然没想到这一层，但他对特蕾莎的说法也是一百个不相信。
眼看着特蕾莎随意的坐到了床边，轻轻脱下手套，高凡调侃似的问道：“结果呢？有理解到什么么？”
“偷感很强。”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特蕾莎依旧冷着脸，语气也非常平淡。
但她似乎是在开玩笑。
高凡这样想着，突然有些不知道该不该笑出来。
也就在这时，特蕾莎突然侧头，深深看向了高凡，深蓝色的眸子里，竟然带着一股子妩媚的味道。
但这感觉也只是一闪而逝，等高凡凝眉看向特蕾莎的时候，这姑娘已经恢复了往日那副扑克脸，一本正经的提出了她的问题：
“你觉得凡人有必要登上战场么？”
听了这个问题，高凡沉默了一下，他当然知道特蕾莎指的是那种魔导枪。
和传统武器不一样，这种爆弹的设计思路才是真正结合了魔力和传统火药的革命性装备，它的出现，几乎必然导致战争规模和模式的彻底改变。
那将是一个更加恐怖，更加血腥的世代，数以万计的凡人将在战场上崛起并倒下。
“可这从来都不是一种选择。”
高凡低眉看着地面，他知道这个世界的真正逻辑是什么，巨龙的一切，美德也好，傲慢也罢，都建立在巨龙不可置疑的武力之上。
同样，对于人类，唯有生存是唯一的权柄。
而为了能在愈发恐怖的挑战下生存下去，这些技术成了人类必须要翻越的高墙。
哪怕在真正的灾难到来前，会有无数人牺牲在这技术之下。
“但除此之外，都是抉择。”
除了发展外，一切都是可以选择的待选项，发展也许会彻底打破各国的平衡，世界也必须重新洗牌。
但由谁来洗牌，如何去洗牌，人类自然还是拥有选择。
“你押宝在希尔芙身上？”
“我押宝在人类身上。”
高凡虽然有着和其他巨龙一样的傲慢，但经历过醒来后这几年的观察，高凡确信了一点。
只有人类能做出对人类最为正确的选择，身为超位者，对人类过分的庇护和倨傲，都是毒药。
特蕾莎沉默的看向了地面，深邃的眸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晌后，她突然小声说道：
“你能变成人类的样子么，以一个关乎旧神的秘密为代价。”
高凡眉毛一挑，旧神二字立刻撩拨起他的兴趣，没有犹豫，蜕鳞法瞬间生效，在变成人类的形态后，高凡坐起身，看向特蕾莎。
“你真的和旧神有关？”
回答高凡的，是冰冷的酮体，和毫不顾忌的深深拥吻。
少女笨拙的压在巨龙的身上，手指生疏的摸索着巨龙的柔胰，她渴望巨龙的回馈，白色的仙力在不知觉间，令少女身中的禁制充盈。
高凡只感觉冰山在浴火的燃烧下，渐渐融化，那悄然宣泄的疯狂，似乎有七分来自面前这人儿的本意。
余下三分，却都是那般异样的挑拨，只是如此拥抱，便感染到了高凡的神骸。
不对……这是？
还不等高凡反应，敲门声突然传来，特蕾莎快速合衣遁逃，一转眼就溜出了窗口。
高凡愣愣的看着窗口，纠结的眨了眨眼睛，他完全想不通特蕾莎为什么会突然如此主动。
也就在这时，莫琳牵着害羞的罗娜，直接推门闯了进来，她一进门就贼兮兮的看了眼窗口，然后狐疑的看着坐在床边的高凡。
“师父，你偷人了？”
回应莫琳的，是一只想要怒搓狗头的大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