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检完,喻初瑶好像忘记了什么。
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自己忘的是什么。
毫无任何感觉,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到了动员大会的时候了。
这也算是少有的能在上课之余休息的时间,但可惜的是没多少人想要这么一段时间。
因为现在已经快要到夏天了吧,阴天少有,这种大会你也不可能挑个凌晨或者傍晚去开,白天那么大一个太阳晒着你,操场上更是一点遮阳的地方都没有。
在太阳底下暴晒一个小时,换谁来都觉得难熬。
可惜老师和领导们并不在意这些,因为他们要么是坐在观赛台上,有大大的棚子给挡住,要么就是站在队伍最前面,同样也能被棚子给挡住。
所以最后苦的还是学生。
但也没办法,学生并没有决定的权利,被全体叫过来参加,也只能选择顺从。
伴随着那已经听腻了对的运动会进行曲,学生甚至还需要自己把教室里的凳子也一同给搬去操场,这就导致原本就人多,行走缓慢的队伍更加龟速了。
不过这都不关喻初瑶她们的事情了,几人不需要像其他同学那样搬着凳子排队走来操场,直接到后台准备就行了。
“哇哇哇。”你别说,喻初瑶以前还真没经历过这样的视角,因为过去以她的成绩,基本就是队伍里坐着的一员,哪有资格作为代表或者被表彰的人员上来。
“没见过世面。”对此,解瑾和苏盈盈也是笑了两声,一副看喻初瑶这种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非常好笑的感觉。
这就搞得喻初瑶有点尴尬,确实没见过这场面,很难不让人好奇。只是也没必要这么大反应吧?谁没有个成绩不好不被人看重的时候了。
苏盈盈以前很优秀吗?喻初瑶也很好奇,她凭什么就这么笑话自己。
“说的跟你见过一样。”唐筱柔也在旁边不谢的说道:“如果我记得没错,你好像也没这么上来过吧?”
她所指的你,自然是苏盈盈。解瑾跟她一样都是年级前列的好学生,被表彰的次数很多。但苏盈盈以前可是个人尽皆知的差生。
所以苏盈盈又是怎么好意思笑喻初瑶的?
“怎么没见过!”苏盈盈挺直了腰杆,反驳道。那架势,不清楚真相的人还真容易被她给唬住。
唐筱柔呵呵一笑,漫不经心地搓动着自己的手指:“你说的见过,是指前两年春季运动会上坐在观赛台上看下面表演吗?”
“如果你硬要说这个也算,那我只能顺从你了。”
拜托,那种运动会坐在台上看下面班级走过来表演的场面,跟这时候完全不同好吧?真不知道苏盈盈到底是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你!”
苏盈盈,out。
很显然,这个女人是记吃不记打。明明每次跟喻初瑶比高低,或许能在她刚开口的一两句话中占到便宜,可只要知悉她一切的唐筱柔开口,立马就能怼的她哑口无言,甚至还在众人面前揭她老底。
现在看来,有这么一个原本追求她,如今却反过来诋毁她的人,真的有点可怕啊!
每每想到这里,苏盈盈都有点想不通,自己那段时间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情,能让原本对她死心塌地的唐筱柔反转得这么彻底。
几人在后面等待着最后宣誓环节的到来,其实这个过程挺无聊的,在操场上坐着的时候可能被逼无奈还得装装样子免得被巡视的老师给逮住,在后面就纯无事可干。
也就是喻初瑶对稿子记忆力不好还在加强记忆,嘴里不停地念叨,剩下的人都有点恨不得掏出手机开玩了。
可惜身边还是有老师在这边后场等着通知她们上台,因此不敢造次。
“诶!”突然苏盈盈像是想到了什么,赶紧凑到解瑾耳边,悄咪咪地说了几句。
“你看这样怎么样?”
“感觉...有点幼稚...”
“你到底哪边的啊!”
“好吧好吧。”
唐筱柔注意到了两人的谈话,也叮嘱了一下喻初瑶:“你得注意下,小心有什么幺蛾子。”
“嗯...”喻初瑶记下了,但至于到底会发生什么,还是得靠临场应变。
原本老师安排的是两人五个人分开从两边上场,搞一点仪式感。可领导却说没必要,抓紧时间搞定完事,不要耽误学生学习(6),所以最后还是从同一边上来,再从另一边下去。
终于,当轮到领誓环节的时候,按照说好的那样,唯一路人的男生走在前面,后面分别是唐筱柔喻初瑶苏盈盈和解瑾。
看到外面乌压压的一片,原本排练时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的喻初瑶又开始犯怵了,脚下开始发软,好在按照唐筱柔教她的方法,把下面都看做猴子香蕉,这才好了一点点。
希望不要影响到领誓,喻初瑶心理默念着。
跟在唐筱柔后面,喻初瑶稀里糊涂地也逐渐出现在大众同学的视线里。
演讲台的台阶很高,从操场的位置来看甚至比唐筱柔和喻初瑶的身高还要高出一截,因此从后台上去的台阶也挺多的。
原本一切都很正常,唐筱柔走在前面都快要走完台阶了,喻初瑶自然也就调整好了心态,开始在心理想着等会自己领誓的第一句话是什么了。
然而就在她放下心来,马上就要站在平地上的时候,却发现脚下抬起的动作收到了阻碍。
“啊?”
那一瞬间的阻碍,足以让毫无准备的喻初瑶反应不过来,迎面朝地上倒下。
在场的可是全年级上千号的师生,如此状况已经算是大失误了,就连前面的唐筱柔听到喻初瑶的惊呼声后,也是赶紧回头查看。
看到的却是双肘支撑在地上,差点脸着地的喻初瑶。
如此事故,就连唐筱柔都想不出要怎么补救了。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跟在喻初瑶后面的苏盈盈,也确实看到后面只露出半个身子的苏盈盈有些幸灾乐祸,一副看喻初瑶好戏的乐子模样。
她到底从哪学的这么下三滥的幼稚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