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真集？！”
“没错。我要求诸位配合我，用最先进的设备拍摄一系列我的写真集。大家意下如何？”
这一天，在处理完其他事务后，程笑在办公室内宣布道。
妹妹和艾米表示质疑。
妹妹眼中数据流动，似乎在查阅典狱长做出这种行为的离谱性。
艾米克制着对“写真集”三字的强烈杀意，宝贝般捧着她的一系列枪械，像狗狗似的“乌鲁乌鲁”磨着牙。
看她们这样子，程笑觉得她们有必要先v50聆听复仇计划。
“你们想，风靡一时的‘程笑照片’终究不过是偷拍的产物，就连基本货币也是证件照这种毫无趣味的头像。”
程笑冷冷地说，将一系列他的照片扔在了桌面上。
“如果官方亲自下场进行二创魔改，与民同乐，岂不美哉？
“照片是违禁品，但监狱下发的物资和奖励可不在这一列。我要将我的写真集变成正式商品，让盗版无路可走。”
“哥哥你这么自信真的好么？”妹妹第一个绷不住了，“万一审查监狱的人来了看到这里到处都贴的你的照片海报——”
“监狱里面不贴典狱长的海报，还贴什么？”程笑反问道。
真的对啊，妹妹一时无言。
或许有人会说搞个人崇拜，但是身为拉普达监区不可替代的典狱长，程笑有许多特权，这算其中之一。
“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有！”艾米举起一只纤细白嫩的手来，眼神哀求，“程笑大人，没有其他办法了？我只能眼睁睁看着您被玷污吗？”
“是跟她们同流合污。”程笑强调道，“这个方案最稳妥，也最戏剧化。而且按照你的说法，艾米，我早就被‘玷污’了，因为这个监狱里面到处都是我的照片。”
艾米抿住双唇，似乎在思考复杂的问题。
有自责、懊悔，也有紧张、兴奋。
最后，仿佛想到了什么，她的眼神渐渐扭曲。
“好的，程笑大人！既然这样，至少在这一轮‘玷污’之中，我要抢占先机！我来为您摆出一个好看的姿势！”
她说着把枪械一丢，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摩拳擦掌，准备袭击程笑。
“慢着！”程笑惊道，“我还没换上合适的衣服，妹妹，去隔壁房间的衣柜里找找看。”
“程笑大人，让我来帮您脱衣！”
艾米已经陷入了狂热状态，两人七手八脚纠缠在一起。
程笑扬起力场手镯中的电鞭警告她，而艾米丝毫没有停下的想法。
“不用啦哥哥，这张照片就挺好。”
妹妹坏笑着找准角度，猛眨眼睛。
每眨一次眼就有一张照片上传到局域网路。
“纯情少年被按在墙上迫害脱衣，他还想伸出那柔弱无力的鞭子抽打敌人。嗯~照片命名完毕。哥哥你是想要我替你拿衣服吗？”
程笑已经无力吐槽。
怎么他身边，都是些喜欢乘人之危的坏蛋。
妹妹已经开始印制照片了。
“等等！……监狱管家，你为什么要在我进攻程笑的那张照片当中，把我的脸用PS模糊掉？！”
艾米在看到妹妹打印出来的第一张照片后，大怒。
“这是当然的啦，像那种本子上的主角才给特写，你又不是主角只是个推他的人，放到海报里会影响她们代入的。”
妹妹双手叉腰，小脸高昂，理直气壮。
“岂有此理！”
“喂，妹妹，拿睡衣过来吧，接下来拍个高清一点的。”
程笑咳嗽一声，他已经被艾米扒的衣衫不整了。
本来很正常一件事情，怎么现在搞得和卖身一样？
他又想起之前和奥莉芙查获的第一张违禁品，照片上他戴着星之卡比帽子睡觉，他看了妹妹一眼。
“诶~睡衣暂时还没找到呢，不过狱警刚刚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泳装，哥哥你要试一下嘛？”
妹妹歪着脑袋，看样子她在和楼上翻箱倒柜的机器人远程联系。
泳衣的高清大图映入程笑眼帘。
“这……这不是去年监管局团建，夏琳穿的那身三点式深蓝泳装吗？她说是专门穿给我看。为什么会在我的衣柜里……”
程笑汗颜。
“穿吗穿吗？哥哥？”妹妹在一旁不厌其烦地问。
“穿你个大头鬼啊！”程笑猛敲她脑壳。
光是看着图片上那V字的形状，他就感觉一阵蛋疼。
在她们的协助下，写真照片一张张堆积起来。
·
一切准备妥帖。
拉普达监区一个多雾，寒冷，灰蒙蒙的清晨。
距离监狱审查的日子已经没几天了。
典狱长将所有囚犯聚集到放风区，例行训话。
一阵萧索的大风袭来，在场的囚犯都捂紧她们橙色的囚服外套。
偶尔有一两个人大叫一声“喂，帅哥，看过来！”就在周围人谴责的目光中闭嘴，和一个月前她们疯狂的模样大相径庭。
似乎在奥莉芙的教导下，每个女囚犯都明白了某种道理。
一味地在你喜欢的人面前显摆炫耀，或是见面没多久就表白。
类似的行为是行不通的。
只会被路人当作小丑罢了。
更别提在他面前当暴露狂的行为。
亏得是程笑大人仁慈，不然按照监狱规定，她们都得关禁闭。
程笑没办法跟这些女囚犯们讲道理。
一旦他跟她们说话，许多女囚犯就觉得他喜欢她们。
而奥莉芙将道理灌输给了这群思想病态的女人，让她们至少在表达爱意的时候要看场合，取得了非常不错的效果。
程笑站在放风区中央的高台上致辞。
学生时代的记忆依稀闪回。
在瀚海高中他是和谁站在操场上同一排？
她穿着素白的衣裙，小脸那么昂扬。
程笑回过神来。
他单刀直入。
“大家经历过一个月前的违禁品风波吧？”
不少人吃吃笑了，她们直到现在手里还有不少程笑照片。
程笑也乐在其中。
“不过，我想必类似这种货币，你们已经不屑于去花了吧？”
他掏出一把自己高中时期的证件照，展示给女囚犯们看。
场地一时肃静。
既然典狱长搞到了照片，那么他必然知道——
“你们用我的衣服替代了照片，作为新的货币，是这样吗？”
夺命三连问。
在这个阴冷灰暗的早晨，放风区里的女囚犯们都惭愧地低下了头颅，隐约有种背德感。
“哎哟，你们说，我每天在放风区都偷偷穿他的胖次，回去的时候总是湿了一大片，会不会被发现啊……”
“还有我，我把关键部位剪成一小片一小片的布料分装了，我的意思是西装领口的位置，那里有他的口水……”
听到这些话，程笑的内心有马儿在奔跑。
碧翠斯的想法不错，要是事态继续发展下去，他就真的社死了。
“各位，我宣布个事。”
少年愉快的声音盖过了放风区内其他所有的窃窃私语。
他要发布一则重磅消息。
“其实呢，你们用作货币的那些‘程笑衣服’，都是我在服装店里批发的，我自己甚至没有穿过、用过哪怕是其中一件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