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翠斯首先开口说道：
“核心中病毒这件事，还是因我而起。
“我有了恶念能力，升格为特殊囚犯，定能帮助你解决问题……程笑，或许我们之间不能再以朋友相称呼了？”
她臣服地低下脑袋，抬头时眼神湿漉漉的，忧郁而天真。
在被关禁闭室后，她和裴音一样从程笑那儿领到了另类惩罚。
那就是体验一下“当老大”的真正感觉，坐办公室整整一星期。
程笑把他的工作都交给她处理。
碧翠斯自信满满地答应了，在她看来手握大权一定很轻松。
第一天她发消息说：
“哼哼，不就是帮你看公文批阅报告吗，这不轻轻松松。”
到最后一天变成：
“救命！不！我不要被你的文件狠狠灌入呀！我不要当牛马！”
那间特殊办公室的桌子上至今还留有碧翠斯的爪痕。
事后她表现得格外驯服。
但是程笑知道，她仍然在打自己的鬼主意，野心往往不会被一次挫败所磨灭。
“是这样的。在做好准备探索地下之前，你们可以暂时恢复恶念能力，然后我给你们一段时间重新熟悉、探索自己的能力。”
程笑说着走上前来，手里拿着两个闪亮的项圈。
每个项圈上还有铃铛，以及铭牌，就像狗狗用的那样。
“这是什么？呵，有意思。代表你要像训狗一样训练我们，直到我们能够听命令为止？你很敢啊！”
奥莉芙下意识地抚了抚细长的脖颈。
下一秒，程笑来到了她身后。
“是的，我就是这么敢。”
酥酥的，麻麻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只要听到这个声音，奥莉芙就感觉菊花一紧，都快成条件反射了。
一双大手往她脖子上抓去。
奥莉芙天**自由，不愿被拘束，扭头躲闪，眼神中泛起憎恶。
但是仍然阻止不了，套在脖子上的环状物渐渐收紧。
伴随着“咔哒”一声。
奥莉芙顿时有了一种紧致的感觉，吞咽时能碰到阻碍。
而且还觉得自己被变成了程笑的所有物。
像是被他的手掐住了脖子。
“你给我等着！我……”
奥莉芙本想放下几句狠话，忽然意识到身体的转变。
她的视野清晰起来，像是几百度近视的人第一次戴上眼镜。
“恶念回来了……”
奥莉芙喃喃道，声音里竟有一丝感动。
毕竟失去了才懂得什么是珍惜。
碧翠斯则和奥莉芙完全不同。
红发修女主动把脑袋凑入项圈里去，一副很享受的神态。
还眯起眼来蹭了蹭程笑的手，似乎这样显得她比奥莉芙更加忠诚。
“好了。”
程笑拍拍手，满意地后退。
现在她们看起来更像是奴隶而非囚犯。
毫无违和感。
“这个……脖环装饰，能够让你们逐渐恢复恶念力量，但是一旦你们对狱警和我图谋不轨，项圈就会向你们的大动脉注入毒药。
“妹妹，向她们介绍一下这种药的作用。”
“好的哥哥~毒药会让你们变成浑身酥软，小腹发热，只会扑向哥哥喊‘焯我’的精致娃娃一枚呀！”
程笑立刻瞪向妹妹，之前说好的明明不是这样的！
“为什么监区的药物R&D，研发的全是这种激发人类原始欲望的药？！不能研发正常药物吗，比如含笑半步颠那种会死人的。”
这项圈中的内容物也太不正经了吧。
妹妹无奈地看了艾米一眼，踮着脚对程笑小声说：
“如果我研究能毒死人的药剂，说不定哪天哥哥就被毒死了。”
意识到自家还有个爱下药的内鬼艾米，程笑深以为然。
若是有一天，艾米看见程笑“训诫”哪位女囚犯时，觉得做过火了，她和程笑一起做出饮毒殉情这种事也有可能。
但是妹妹，总是研发欲望之药，是否也有些偏科？
程笑清清嗓子，将话题回归正事：
“特殊囚犯03、04两位，探索地下的事还要拜托你们了。虽然妹妹跟我说了你们的能力，但我还需要一个详细的描述。”
行前准备，两个囚犯暂时变成队友，自然要她们交底。
“精神控制，从细节之处推断对方是什么样的人，进而反向话疗，程笑你应该对我很清楚吧？”
奥莉芙举左手发言，由于她的力量比碧翠斯大，手铐当啷直响的时候，碧翠斯的手也跟着举起来。
你是故意的吧？
碧翠斯的笑容抽搐了一下，把这笔帐默默记在心里。
“是，但是奥莉芙，不要忘记你的潜力巨大。”
程笑拿出一个电子笔记本，翻到了研究报告，如科研者那般严谨。
“精神控制，严格来说应该是精神分析。
“最初，你能够发现对方的生活细节，进而分析他是什么人。
“接着，你通过知道他的喜怒哀乐，开始用语言控制他的行为。
“然后，你甚至可以将自己的情绪灌入他的体内，让他阴暗扭曲，完全变成你的形状。
“不过这还不是全部，你能够反向运用自己的能力，让一个人变得更加阳光健康，这也是我们需要你的缘故。
“地底说不定存在让人san值降低的事物，必须做好防御。”
奥莉芙有些诧异：
“这都是你在我坐诊心理诊室时，总结出来的？”
像自己这般危险的能力，奥莉芙也才开发到程笑所说的第二层，不能做到把人完全变成她的形状。
而程笑没有把情报藏着掖着，而是直接告诉她。
相当于是去教一只凶猛的野兽，尖牙利爪如何使用。
他也不知道会被反噬。
又或是，即使知道会被反噬也不怕？
明明什么能力也没有，面对自己时还总是那样淡定。
乃至于频繁免疫自己的精神控制。
他的记忆的确出问题了，但是她却抓不到什么把柄。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奥莉芙察觉到心境有些荡漾，连忙对自己使用精神控制。
“奥莉芙，可见你的能力也有好的一面，一定要好好使用，改过自新啊。”
程笑和煦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他指的是研究报告最后一条。
奥莉芙则是眯起眼睛，回以一个灿烂的微笑。
项圈给她源源不断的恶念能量，危险的力量重新回到奥莉芙身上。
她不能对程笑出手，但是碧翠斯貌似不在豁免范围。
灵光一现，奥莉芙有了想法。
她和程笑对视，两个人都笑得更开心了。
“接下来是碧翠斯，你的能力是什么来着？自己说。”
走到碧翠斯跟前，程笑的态度严厉起来，将笔记本一收，凌厉的眼神透过镜片看向红发修女。
“呃，非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嘛？”
碧翠斯左右看了看，奥莉芙，艾米和监狱管家，都用不善的眼神盯着她，若是她再对程笑说错一句话就死定了。
毕竟是有前科的家伙。
“……一个银色的纹路。”碧翠斯拍拍脖子上项圈，就像在拍一个宝贝，随后说，“就是银纹。”
程笑绷不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