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透过玻璃窗洒进咖啡厅，在地板上拉出长长的光影。
艾玛提着半袋猫粮，沿着墙角依次走向每个猫碗。几只猫早已在她脚边打转，发出轻柔的叫声。她蹲下身，一边倒猫粮，一边伸手抚摸它们柔软的毛发。
"看看你们，一个个都圆滚滚的。"她轻声说着，指尖划过一只橘猫的后背，"每天吃掉我这么多猫粮，可得好好工作才行。明天客人来了，记得叫声甜美些，姿态娇柔些，让他们摸摸你们的毛就舍不得离开。"
不远处，瓦尔斯正专注地清洗咖啡机。
瓦尔斯要比白墨渊大上几岁，是白墨渊咖啡厅里打工的前辈，但平时就是个社宅，到工作时间时就来工作，没工作就在家里窝着。
听到艾玛的话，他忍不住转过头来。
"说真的，"瓦尔斯擦拭着咖啡机的金属表面，"你更适合开酒吧。我敢打赌，要是开酒吧，肯定比现在这家咖啡厅赚钱多了。"
艾玛回过头，眼里带着笑意："聪明的观察，瓦尔斯。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惜，我父亲不会同意。"
"你可以做点成绩出来证明自己啊，"瓦尔斯继续擦着机器，"向你父亲证明你适合这行。"
艾玛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猫粮碎屑："那你说说，要是开酒吧，你能做什么？"
瓦尔斯停下手中的活儿："什么意思？"
"你会调酒吗？"
"不会。但我很能喝，从来不会醉。"
"那你会唱歌吗？"
"天哪，"瓦尔斯夸张地摆手，"上学时音乐老师都说我像只鸭子。你确定要让我开口？"
艾玛走近几步，靠在吧台上："最后一个问题，你会陪客人喝酒吗？"
瓦尔斯指了指自己的脸："你觉得会有人愿意为这张脸买单吗？"
艾玛轻轻一跃，坐在了吧台上，俯视着瓦尔斯："那么，瓦尔斯，你还想继续在这里工作吗？"
瓦尔斯愣住了："当然想。你该不会要开除我吧？"
"那我问你，如果我真的开了酒吧，你既不会调酒，又不会唱歌，连陪酒都做不到，你在我的酒吧里能做什么呢？"
瓦尔斯张了张嘴，一时语塞。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挠挠头："果然，我们还是继续经营咖啡厅吧。请你放弃开酒吧的念头，不然我真的要失业了。"
艾玛忍不住笑出声来，笑得前仰后合。就在这时，门口的铃铛清脆地响了起来。
玻璃门被轻轻推开，一个年轻女孩走了进来。她穿着一件干净的白色衬衫，搭配浅蓝色牛仔裤，肩上背着一个米色的双肩包。女孩皮肤白皙，五官清秀，一双明亮的眼睛带着些许紧张，小心地打量着店内环境。她的长发乌黑柔顺，在脑后扎成一个利落的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秀气的耳朵。
"请问，店长在吗？我是来应聘的。"女孩用流利的英语问道，声音清脆悦耳。
艾玛和瓦尔斯不约而同地停下手中的动作，仔细打量着这位不速之客。瓦尔斯从吧台后微微探身，目光在女孩身上停留了片刻。
他看到女孩身材纤细，肩膀单薄，整个人透着青春的气息。她的手指纤细白皙，此刻正紧张地捏着背包带子。
艾玛从吧台上轻盈地跳下，不慌不忙地走向女孩。她注意到女孩虽然略显紧张，但站姿笔直，给人一种干净利落的感觉。
女孩的脸型是标准的鹅蛋脸，鼻梁挺直，唇形姣好，未施粉黛却自然动人。
"你好，我就是店长。"艾玛微笑着说。
女孩明显松了口气，从包里取出一张名片："您好，我是白墨渊前辈介绍来兼职的。我叫白川茉美。"
艾玛接过名片，上面确实有白墨渊的签名。她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女孩。身材纤细，脸蛋精致，长发柔顺地垂在肩头。整个人散发着清新自然的气质。
"明天开始来上班，可以吗？"艾玛直接问道。
白川茉美显然没料到会这么顺利，愣了一下："啊？不需要面试吗？我带了简历，您要不要先看看......"
艾玛摆摆手："不用不用，既然是小白推荐的，我相信他的眼光。欢迎加入我们。我叫艾玛，先带你熟悉一下店里的日常工作吧。"
白川茉美连忙鞠躬："谢谢店长！我会努力工作的。"
艾玛带着白川茉美在店里转了一圈，介绍各个区域的功能。瓦尔斯继续擦拭咖啡机，但不时抬头观察这个新来的女孩。
"这里是吧台，主要是制作咖啡和饮品的地方。"艾玛指着各式设备说，"这位是瓦尔斯，店里的老员工。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他。"
瓦尔斯朝白川茉美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这些猫是店里的常驻员工。"艾玛指着在角落里打盹的猫咪们，"它们很温顺，偶尔会蹭客人，但从不捣乱。你的工作之一就是确保它们的食盆总是干净的。"
白川茉美蹲下身，轻轻抚摸一只靠近她的三花猫。猫咪发出满足的呼噜声。
"看来它们很喜欢你。"艾玛满意地说。
接着，艾玛详细讲解了咖啡厅的营业时间、工作流程和注意事项。白川茉美听得很认真，不时点头。
"最重要的是，"艾玛强调，"要让客人感到舒适。"
"我明白了。"白川茉美郑重地说。
介绍完毕，艾玛让白川茉美先回去准备，明天正式上班。女孩离开后，瓦尔斯凑近艾玛。
"就这么决定了？"他问，"连简历都不看？"
艾玛望着徐清欢远去的背影："小白从不轻易推荐人。他既然把她介绍来，说明她一定靠谱。"
她停顿了一下，补充道："而且你看，她长得干净漂亮，举止得体，猫咪也喜欢她。这样的女孩，很适合在我们店里工作。"
瓦尔斯耸耸肩："你是店长，你说了算。"
傍晚的余晖渐渐褪去，店内的灯光显得越发温暖。艾玛开始做打烊前的准备工作，瓦尔斯则在清点当日的营业额。
"其实，"艾玛突然说，"我刚才问你的那些问题，不是真的要开酒吧。"
瓦尔斯头也不抬："我知道。"
"你知道？"
"你只是想知道自己能不能依靠我们，对吧？"瓦尔斯终于抬起头，"你想知道如果真的要做什么新尝试，我们能不能帮上忙。"
艾玛沉默了一会儿，轻轻点头。
"放心吧，"瓦尔斯继续数着零钱，"虽然我不会调酒，也不会唱歌，但煮咖啡、招呼客人、打扫卫生这些事，我还是做得很好的。"
艾玛笑了："谢谢。"
"不过，"瓦尔斯补充道，"如果你真的想开酒吧，我可以学着调酒。虽然可能调得不太好。"
"调酒交给小白就好。"艾玛笑着说，“你只用负责做出最完美的咖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