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种...什么感觉...？”
听到自己妹妹的这么突然一问，希露可的脸上很明显有一些懵。
“嗯，其实这个问题，我也早就想问姐姐你了。”
毕竟这刚才你还在和我讨论魔药的问题呢！怎么现在又开始跟我来扯这些了呢？
“但是以前我又总是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对你开口。”
而从希露丝接下来的语气之中。
“不过现在，我觉得的确是到时候了。
身为姐姐的希露可也真的从中听出了很多的决心。
“好吧好吧～”
希露可先是把手往两边上一摊，随后便带上几分严肃开口道出了自己的那份答案：
“要是你非要让我用一种方式来形容出这种感觉的话，那我觉得大概是这样子的：”
就像是又回到了那段美好幸福的黄金时光一样，在这张转眼之间就精神焕发的标致脸蛋上——
“你爱的那个人类还在世的时候，你会感觉你和她待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很美好、都很宁静。”
希露丝仿佛又见到了那个一边沐浴在‘精灵森林’午后的阳光之下一边又给自己温柔的讲述着森林外面世界故事的姐姐。
“但等到她真的去世的时候，你才会明白自己...到底是有多么多么的爱她。”
但就和这双又在顷刻之间就又写满了神伤的翡翠之眼一样，希露丝明白——
至少从姐姐在那一天把那个‘一身女仆装打扮而且做饭特别好吃的人类女孩’给重新带回到自己眼前的那一刻开始。
姐姐，就注定不会像以前一样只属于是自己一个人的了。
“那姐姐，你觉得...现在的利利纱还爱着那个人类么...？”
在刚从希露丝的口中听到‘利利纱’这个名字时。
“利利...纱...？”
希露可的脸上很快就表现出了十足的惊讶与震惊。
“不是你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提起来这个名字？我问你希露丝！你其实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正在瞒着我？”
但很快，她就发觉了整件事情的发展似乎是有些儿不太对劲。
“要是我告诉姐姐你她现在人其实就在皇宫里面，姐姐你会主动去见她吗？”
尽管自己心里面的那一点‘小九九’已经被姐姐给直接戳破，但希露丝的脸上非但没有因此表现出任何的慌乱，而且——
“见她...？”
还直接反将了自己的姐姐一军。
“我还是...算了吧......”
果然不出希露丝的所料，一听到自己说要带着她去见一面利利纱，姐姐的浑身上下都写满了‘逃避’这两个字。
“姐姐，所以那个人类当年到底是怎么死的？我想这个问题的答案对于利利纱的重要程度，你应该是比我要清楚的多。”
但越是这样，希露丝就越想要查清楚这其中的蹊跷。
“你只需要明白，从她拿起了那把剑的那一刻开始，那么她就已经注定不会再是什么人类了。”
一边说着，希露可也一边朝着穹顶的方向抬起了自己的头。
“不再是人类...？那她还能是什么？”
和自己的妹妹一样，她的目光也是聚焦在了那一尊‘海神像’上。
“是‘神。’”
只是在希露可的心目之中。
“是真正的‘海神，’同样也是今天的我们需要为之歌颂的‘海神。’”
‘海神像’所能指代的事物就只能是‘神。’
“可是只凭姐姐你的这几句话连我都不会信服，我又怎么去和利利纱说这些呢？”
那所谓的‘人性，’在她的眼中早已不复存在。
“要是你也在那一天在场的话，那么你的这些幼稚问题就不会有了。”
从希露可现在的语气之中希露丝听出了浓浓的‘心疼。’
“在场...？什么意思？”
只是姐姐她现在又是在心疼什么呢？
“你还记得‘米托拉斯’么？”
难道是在‘心疼’自己么？
“‘米托拉斯...？’我当然记得啊，教义上面不是讲了那个地方是传说中‘该死的人类异端派遭受天谴的命运之地’吗？”
可是自己又能有什么好心疼的啊...！？
“好，你还记得就好，可我要是告诉你‘米托拉斯’其实不仅仅存在于传说中，而是一座真真正正的存在过这个世界上的人类城市，你又会怎么说？”
讲到这，希露可的脸上又不禁流露出了她的几丝满意。
“存在...过...？”
毕竟光是上面的这一段话就完全可以证明尽管自己的妹妹十分抗拒有关于教廷的一切但是对于自己的话总得还是听的。
“而且‘米托拉斯’不仅仅是存在过，它还是那个时代这个世界上最大的一座城市，可以说它的任何一道城墙和我们今天的这座最大城市相比起来都毫不逊色。”
自己一直以来要求她抽空去好好读一读的经文典籍什么的她不仅仅用心去读了。
“那为什么不论是我们的史料还是人类的史料都说这座城市的存在其实只是一个传说呢？”
而且——
“因为‘米托拉斯’毁灭的实在是太快了。”
就连里面的关键内容也都记得很清楚。
“快...？”
听到这，希露丝的脸上很快就跟着表现出了吃惊。
“我还记得，当我还在甲板上为了整整三道巨型城墙的倒塌而目瞪口呆之时，城市中央的那条高大的山脉早已连带着上面的奢华宫殿化为了一片碧蓝的海水。”
因为要是姐姐上面的那些话都是真实的话。
“这、这不可能！姐姐你说的这些根本不可能...！”
那么一座拥有几乎百米之高的数道城墙拱卫的要塞城市再加上城市之中拥有堆积如山的金银珠宝以及粮食谷物的情况下。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除了姐姐我所在的那一艘被海水给保护起来的船以外，‘米托拉斯’里面的所有生命都因为它的轰然毁灭而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这样的城市，倘若就是换成今天这种武力已经在整个世界上天下无敌的人类军队来攻。
“那么问题又来了，我们要是想要造成希露丝你口中的这‘不可能的一切’究竟又是需要什么东西呢？”
也大概率是拿不下来的。
“需要的东西很简单，希露丝。”
所以直到亲眼看见姐姐一脸认真的朝着自己道出她所知道的那些个‘真相’之前。
“你只需要轻轻的朝着城市的方向挥动一下自己握剑的那只手臂，那么用不了多久滚烫的海水就会在你的命令下吞噬掉陆地上的一切。”
我们的希露丝对于上述的这一大团说辞与想法——
“所以我想继续请问一下希露丝，已经拥有了这般力量的‘祂，’真的还和所谓的人类有半毛钱的关系吗...？”
都是根本不相信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