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该死的混蛋...!!!”
在继续三人的舞台对峙之前,让我们先把视角转移到整个人突然‘于平静之中暴怒’的希露丝的身上。
“从这批器材的‘炼融锅’中,我们检验出的药材残余成份中最多的是‘安眠魔药’的成份。”
还记得就在好几天前的一个下午,同样也是发生在三人脚下的这片中央大厅里的一场‘秘密会谈’就这样不紧不慢的上演了。
“安眠魔药...?”
而对于这场‘秘密会谈’的内容,可以说目前在这个世界上有两位精灵都因此影响颇深。
“对,没错。”
碰巧希露丝就是这‘二位受到影响的精灵’之一。
“这其中我们利用残余成份溯源的时候还发现这口锅最近一次用来炼制‘安眠魔药’的时间大概是一周之前。”
只是和她的那位姐姐不一样的是——
“这是失眠了吗...?”
希露丝对于这场‘秘密会谈’的记忆重心几乎一直都是关注在‘那只邪恶狐狸的炼药锅上到底是有什么东西。’
“不太像。”
因为早在她发现了利利纱身上所表现出的异常的那一刻——
“为什么说不太像?”
希露丝搜寻这一异常所产生的原因的大方向就直接锁定在了利利纱口中的‘那位主人’的身上。
“因为这里面某些关键药材的炼制分量加的按照‘精灵药谱’上面所记载的来讲早就已经严重超纲了,我问你在这个世界上哪里真的有人会失眠到那种程度啊?”
可以说后来的种种迹象都表明了这位‘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蹦出来的狐狸主人’的后面还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样啊......”
当然希露丝深知自己在条件不充足的情况下直接去当面找那个‘狐狸主人’打听她和利利纱身后的秘密肯定是没有什么戏的。
“还有就是。”
所以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面这些被自己用合情合理的手段给没收到的炼药仪器就是希露丝的调查之重。
“锅里面的另外一批药材残余的配方公式完全就是我们没有见过的。”
尽管仪器上的大部分炼药残渣的调查结果很快就水落石出。
“我敢说,这东西就是放在整个精灵的炼药师面前都没有人可以知道这要炼出来的到底是个什么药。”
但是在缺少了那一块极其关键的拼图的情况下希露丝还是没有办法为自己和利利纱组合成一条完整的‘真相链。’
“那姐姐你能知道这个怪药又是在什么时候练出来的吗?”
好在今天,好在就在自己脚底下的这一同一个大厅的见证下。
“我想想啊,我记得检测员昨天好像是对我说这东西的最近一次炼制时间都可以一路追溯到一百多年前了。”
希露丝终于从这只‘狐狸主人’的发言之中找到了组成那道‘真相链’最关键一块同样也是最后一块的拼图。
只是——
对于这样子的‘真相’光是观看的第一眼就令她的身心为之瞬间愤怒到了极点。
“你这个该死的混蛋...!!!”
希露丝突如其来的爆发声很快就将酥茜妲的注意力从利利纱的身上强行给转移了过去。
“说!你这些年到底一直在给利利纱灌什么东西?你的那口炼药锅里没有记载的魔药残渣到底是什么...!?”
看着对方这根直直指向自己的手指,酥茜妲很快就用她那十分不耐烦的语气开口说道:
“残渣?什么残渣?”
紧接着,酥茜妲就继续将自己的目光投向演讲台上的利利纱,令她感到有些意外的是台上的利利纱并没有在听到了自己的命令过后就乖乖下来回到自己的身边。
“就是我们从你这个混蛋随身携带的那些仪器上面检测出来的东西,哦对了利利纱。”
而是待在原地并以一种几乎于求助的眼神望着这只该死的臭精灵。
“我还要告诉你,这个混蛋的炼药锅除了拿来炼制那些我们检测不出来但是会影响你记忆的东西以外这些年来还炼制了大量的‘安眠魔药。’”
就算希露丝再怎么去厌恶这一由自己推导出来的‘真相’她也还是有义务为眼前的利利纱讲解清楚的。
“安眠...魔药......?”
带着满脸的不可置信,利利纱用她慌乱的声音这么回应着这一真相。
“是的,所以你赶快好好回想一下自己这些年来到底有没有喝到过这种东西。”
这时,希露丝的语调又变得严肃了起来。
而她的这一转变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自己现在能够快速精准的查证到‘一件事情。’
这件难以开口的事情,是真的很重要。
面对着希露丝那张五味杂陈的脸,利利纱的大脑也跟着快速的回忆起了自己与‘这位主人’在过往的许多个瞬间。
而在这些个披着美好与幸福外衣的无数个瞬间之中,利利纱又精准的回想起了‘这位主人’在无数个夜晚的降临之前催促着自己喝下‘药’的画面。
“来,赶快喝药吧利利纱。”
不,不对。
“相信主人,你只要在喝完药之后好好的睡一觉那么你身上的病就会好了。”
这不是药!她这些年来给自己喝下去的东西从来都不是什么能够治愈病痛的良药,而是一剂又一剂携带着她用来对自己宣泄着无限欲望的‘安眠魔药’...!!!
“放心,不要怕。主人我保证会在利利纱你安睡的时间里面一直一直都陪伴在你的身边的......”
可以说现在只要一想到自己过去在隔天苏醒过后看到自己凌乱的衣物与暴露在外身体的画面利利纱就会感觉到双腿一软。
“我...我......”
那么‘这位主人’到底是对陷入昏睡之中的自己做了什么呢?
“我不记得了我不记得了。”
对于这个问题就先不要说利利纱倒是敢不敢去深想了,现在光是稍微一提到她浑身上下的每一块皮肤与神经就都会因此而崩溃到极点。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记得了我真的不记得了...!!!”
利利纱一边闭上眼睛大声呐喊着,一边又下意识地用双手紧紧抱住自己的胸脯蜷缩在了地上。
她用自己的膝盖顶着自己的额头,就宛如一只‘受了惊的鸵鸟’一般试图用自己可笑又幼稚的应激方法来将自己与这个世界强行隔离开来。